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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艳伶-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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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儿也不由得抻长了脖子,一会瞄着他根本看不到的信,一会儿瞅瞅萧六爷的表情。
  萧迁的表情还算平静,信是刚上任没多久的“商班主”写来的,用词恭敬而且小心翼翼,事无巨细的将离开霍都以来的事情以及打算都写在了上面,萧迁笑了笑,仿佛看到了商秀儿还站在自己面前回答课业。
  萧迁将信纸折好,重新放回信封中,道:“笙儿,去把架子上那个玳瑁匣子拿来。”
  笙儿急忙端了来,小心的放到萧迁面前。
  萧迁把信放进去,又盖上用玳瑁镶嵌出祥云飞鹤的的盒盖,珍而重之的放在了案头,才看向马尾。
  马尾是个知机的,若是萧六爷只看了信就放了心,那还要他跟过去做什么,定是要他说说他自己亲眼所见的情况,便躬身回道:“新音社的人还是服商班主的,虽然最开始没能在霍都先演一场,大家伙儿有些异议,但很快也被商班主说服了。”
  萧迁挑了挑眉毛道:“哦?怎么说?”
  马尾笑道:“商班主说,霍都毕竟还是六爷的地盘。真的在霍都演,六爷不去的话,难免有人以为六爷看不上明剧,去了,必定就会有人问六爷怎么看明剧,六爷更是没法回答。是个两难的事儿,不如离了霍都往上京走,闯出名头再回霍都。”他看了看萧六爷,道:“商班主还说,除非社里的人在萧园过惯了好日子,不敢闯了。”
  萧迁一笑,道:“她这激将法倒是现学现卖。”
  马尾道:“以小的看,商班主心里有主见,身上有功夫,就唱戏本身来说,管理这一班老小决计没什么问题,只是俗务上还不太通。”马尾想了想,又道:“还有一点,不知道小的是不是瞧差了,总觉得商班主没拿自己当角儿似的,不过幸而六爷请了管头儿,还有两位见多识广的岳师父压着,料然无事的。”
  萧迁点点头道:“她不把自己当角儿,两位岳师父也不能允,会提点她的。你返程的时候船行到哪里了?”
  马尾道:“因是北上,这阵子却刮得是东北风,行船有些艰难,小的估摸着现在还到不了苏城呢。”
  萧迁倒不急,他想了想,又扶着额头,总觉得忘了什么,站起来走了几圈,才急切的道:“对,艺名!”
  商秀儿是不能再叫“九龄秀”了的。
  但是临行前,不知道是因为事情太多了还是其他原因,戏班子都起了名,反而头牌的名字没有商定过。
  马尾走的也仓促,萧六爷未来得及让他传话给两位岳师父,请他们帮忙为商秀儿起个响亮的艺名,所以他在萧园,最担忧的反而是商秀儿直接挂了“商秀儿”出来,或者取了一个糟心的艺名——那可就不太妙了。
  马尾愣了一下,道:“商班主信里没写吗?”
  萧迁看马尾这神情,知道艺名肯定是已经有了的,便道:“没写,起了什么名字?”
  马尾道:“二位岳师父一开船就想起来这回事儿了。拟了好几个请商姑娘挑,好在下一个落脚的地方把旗子什么的做出来。但商姑娘自己早有主意,没用上他们拟的,说临行前自己已经起好了,叫‘商雪袖’。”


第53章 久违的江面
  马尾这么一念出来,萧迁的眉头就有些发皱,这名字略微拗口了。
  如果还在萧园,冲着这个发音,也必须要改。
  但现在商秀儿是“将在外”,非要改就少不得使人快马追过去传话,那时节还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拿了这个艺名挂牌唱过戏了,看样子十有*这个艺名改不成了。
  想到这里,萧迁神色更是有些抑郁,叹了口气道:“也罢,是取的哪两个字?”
  马尾道:“雪白的雪,长袖的袖。”
  萧迁顿时一愣。
  反倒笙儿“啊”了一声,大呼小叫起来,指着萧迁房里挂着的衣服道:“不正是那个?”
  萧迁和马尾顺着笙儿的手指看了过去。
  因萧迁一直在琢磨她临行前在青衣袖口上缝制的那两方袖子,所以房间里挂了一件。
  那是一件黑绉缎镶宝蓝色边儿的青衣褶子,衬着黑鸦鸦的面料,一对袖子真的跟雪一样,白的一尘不染,竟有些耀眼。
  萧迁怔在了那里,心里的感受莫可名状——明明临行前想过自己的艺名,却避而不谈。
  那么固执的、坚持的起了这样的名字,内里的深意,萧迁懂。
  ***
  时隔三年多,商雪袖再一次站到了船头。
  逆风行船,她用手拢着被风卷起的一头长发,看着江面,这不是她熟悉的松阳江。广平江的江面略比松阳江狭窄一些,因此水流也更急一些,尤其是起了风以后,这船晃动的更加厉害。
  新音社里很多人不适应行船,即使这艘船已经比以前牡丹社的船大了很多,行驶时也比较平稳,也还是有晕船相当厉害的,就像李玉峰兄妹,都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一起来就忍不住要吐的稀里哗啦。
  但是商雪袖不怕,她在船舱外面,怎么都呆不够,风冷冷的吹到脸上,仿佛能吹尽胸臆间的烦闷,向远处望去,广平江如同一条长长的银链从自己的脚下通往看不见的远方,两旁的险峻高山,缓缓地落在船的后面。
  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山高海阔,与处处精致的萧园,那么不同。
  管头儿从她身后走了过来,道:“商班主,再有个两天,就到杨镇了。”
  “哦?”商雪袖的眼睛亮了亮。
  杨镇她是来过的。
  那还是她是“九龄秀”的时候,年纪还小呢,胡爹还在,她也还没有到牡丹社。
  胡爹是想带着一船人去上京见见世面的,经过杨镇时,还唱了几场,但是后来胡爹身子突然不行了,上京也没有去成,多少年过去了,也不知道现在的杨镇是什么样子。
  她看管头儿瘦津津的,仿佛耐不住这船头的大风,便往船舱走,边走边问道:“管头儿,我们会在杨镇停吗?”
  管头儿犹豫了一下,帮商雪袖开了舱门,跟了进去,反问道:“班主是要停在杨镇?是稍作休息,还是……”
  商雪袖道:“我们从霍都出来,一直到现在,也没唱过戏啊!不然在杨镇唱一场吧?”
  岳家兄弟正在斗棋,听了商雪袖的话,两个人先是对视了一眼,岳麒随便将子一丢,站起来道:“不在杨镇停船。”
  商雪袖疑惑的看着岳麒:“我以前来过这里……”
  岳麒道:“以前?以前是什么时候?还叫‘九龄秀’的时候?”
  商雪袖道:“不管叫哪个,‘九龄秀’还是‘商雪袖’,跟唱戏也没什么相干啊。”
  管头儿在旁边插嘴道:“班主,杨镇是个小地方,没有戏馆。”
  商雪袖道:“这我知道,以前就是没有的,可以搭台。”
  岳麒似笑非笑的看着商雪袖:“搭台唱戏?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人?但凡得过萧六爷几句指点,或者一部半部本子的伶人,没名气的声名鹊起,有名气的声名更盛。且不说我和小岳教你三年,就只看你独得了萧六爷三年调教,便是为了让你和以前一样搭草台班子,四处跑着讨生活么?”
  其实商雪袖自己在说完“可以搭台”以后几乎立刻觉得不妥了,但大岳师父的口气她却无法接受,一副训教学生的口吻,她本就没法反驳师父,更何况管头儿就在旁边,这让她这个班主以后如何行事?
  管头儿平日只管俗务,也就是说听班主的,班主一声交待下来,他便去安排。
  但萧六爷在班主之上,要两位岳先生跟着,怕的就是班主年轻,行差做错,有个提点……现在看来更像是压制。
  现在管头儿夹在三人之间,也开不了这个口,人家三个是师徒,他要是一开口,必然哪边都得罪,因此便也沉默了。
  小岳师父性子比他哥哥要和缓,闻言也站了起来,看商雪袖被他哥哥几句话讥讽的说不出话来,一张俏脸紧紧的绷着。
  若在萧园,商雪袖早已低头自省认错了,可是到现在抿着嘴,硬是一句软话都不说。
  岳麟斟酌了一下,先使了个眼色给管头儿,管头儿立刻道:“我得去看看晕船的那几个,你们先商议。”说罢转身出了屋。
  岳麟此时才走到商雪袖面前道:“自打出了霍都,你脾气见长啊?艺名的事儿,便由了你,有个响亮的艺名,毕竟是锦上添花,归根结底还是要你自己有本事才能唱响。现在因为要不要停杨镇,又甩脸子,我问你,你既然有做班主的脾气,怎地没有做班主的傲气?”
  此时没了外人,商雪袖眼圈有些发红,道:“小岳师父,我其实开口便知道不妥了。但是在管头儿面前,大岳师父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岳麒坐回椅子上,手上把棋子敲的直响,道:“岂止是不妥?”
  商雪袖正要回嘴,岳麟拦着道:“你今天应该庆幸,没有旁的人在。不然你苦心孤诣赢过来的人望,至少得掉一半儿——因为你提的这件事儿,实在是自降身价。怎地一提到要唱戏,你就一副被打回原形的样子?恨不得倒贴钱也要唱?有哪个名角儿是像你这样的?”


第54章 荣升戏馆
  岳麒边摆弄着棋子边闷声道:“人说学得屠龙术,货与帝王家,你见过卖给县令家的么?我还道萧六爷让我二人跟着是多余,看来幸好跟了过来。不然你能从出了霍都,一村一唱,一镇一唱!若是萧六爷知道他的宝贝明剧班子第一场戏就沦落成草台班子,怕还不得呕出一口老血?”
  岳麟道:“行啦,别说了。我看她也明白了,回房间去静一静吧。”
  商雪袖轻轻咬了咬嘴唇,还是对两位岳师父恭敬的施了礼,方回了屋。
  她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坐在床上,看着摇晃的穗子。
  她从霍都出发北上的时候,在这船上的第一晚便做了梦,好像回到了牡丹社的那艘船上,绿牡丹正坐在她那个逼仄的房间里,然而脸上却带着极骄傲的神情,道:“头牌才能有自己的房间呢!”那房间其实只容得下一张小床和一张小凳子,就是这样,也让社里的其他人艳羡不已,其中就包括她自己。
  当她从梦中醒来、看到自己所在的房间的时候,内心是五味杂陈的。
  商雪袖的这件屋子虽然小巧,但布置的精致,屋里被青弦和青佩拾掇的干净而温馨,床上勾着轻纱幔帐的长穗子,随着行船轻微的摆动着,床头红木小几上搁着她平日读的本子。她拉开厚重的窗帘,一抹亮色立刻从红木雕花的窗棱外透了进来,窗前是个长桌,笔墨纸砚样样俱全,桌脚靠着衣柜的地下还插着一瓶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早荷,为这沉闷的行船过程填了几许生机。
  在磨练技艺的同时,萧六爷何尝不是在慢慢的消除着以往居无定所、四处漂泊甚至走投无路在她身上留下的窘迫又自卑的痕迹?
  而今天在她说出搭台唱戏的那一刻,在大岳师父发话以后,她才发现她的窘迫和自卑,一直潜伏在她的身上,时不时的就要冒出来。
  这本是不应该的,就连当年的绿牡丹,都是高高在上的自信着啊!
  难道是明剧不好么?才不是!假以时日,明剧真的会如同萧六爷说的那样,最终融合和取代南腔和北戏,风行天下!
  难道是自己的功力不够么?也不是……在萧园和新音社相处的时日,他们已经越来越信服自己了。
  难道是担忧没戏唱全社的人会饿死?就算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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