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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薄笙看着她神情的变化,沉沉地叹了口气,想要去触碰她,叶楠把手缩到了后背,低吼了一声,“滚,你给我滚!”
她不想要看到他,看着他,只会让她想起安致泽去世时那憔悴苍白的脸,想起他说,这辈子还没活够!
是啊,他怎么活够了?才三十多岁,对一个男人来说,正年轻,事业有成的他就像是中午正当空的太阳,却忽地落下了……
可她更鄙视自己,更唾弃自己,这样赤。裸裸的现实摆在面前,她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听他的答案,甚至希望,他继续骗自己,告诉自己,那件事情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让她可以继续心安理得的和他在一起。
傅薄笙看着她绝望又陌生的眉眼,想要说些什么,可满腔的话却在这个档口,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她的唇,因为刚刚自己的粗鲁,流出了鲜血,他抽了张纸巾,轻轻地帮她擦掉,“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等我回来,有什么事情我们都摊开说,好吗?”
吴姐自从听到撞门的声音,又听到东西摔碎的声音,就一直守在楼梯口,仰着个脑袋,准备随时上去,看到傅薄笙下来,松了口气,可一看到滴在楼梯上的血,忙问,“傅先生,您这是怎么了?我给您拿医药箱,您先简单地处理一下。”
“不用了。”傅薄笙叫住她,看了眼,“没什么问题,等会儿我自己会处理的。吴姐,叶楠今天情绪不太好,你在家里看着点,别让她出门,要是有什么情况,马上打电话给我。”
“好,我知道。”吴姐还是有些不放心,“您的伤口真的不用先处理一下吗?”
“不用了。”傅薄笙又看了好几眼二楼,她的哭声到现在还没停歇,安致泽对她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重要到过了这么久都难以放下吗?
他心中五味杂陈,可想到眼下要处理的事情,只得先赶了过去。
杜泽看到他外套上的血迹,凝了凝眉,“怎么回事?”
“被碎片割了一下,你帮我处理一下。”
干掉的血粘着衣服,杜泽扯衣服的时候带着血连着皮肉,“会有点痛。”
痛?傅薄笙已经感受不到了,只想着叶楠的反常与她说的那些话,杜泽手脚麻利地帮他处理好伤口,然后用纱布缠好,“这几天你到底干嘛去了,怎么电话不通,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和周皓还想着应该去哪里给你收尸。”
他扯了一下唇角,轻笑一声,“贱命一条,没这么快死。”
他放下袖子,理了一下衣服,“失踪之前,公司一个项目的工地上不是出了点事故吗?你应该听说了吧。”
“听说了。”杜泽将纱布之类的东西重新放好,“就是工人喝醉酒爬上去,结果摔下来死了的那个事情。”
“没错。”他沉沉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紧蹙着的眉心,“我得到消息,这个事情是有人策划的,背后有人在搞鬼。”
“这种事情都有人搞鬼?人命关天的事情啊!”杜泽身为医生,对人命的认识比旁人要深刻很多,他冷笑,“我们在医院里,跟死神争分夺秒,就为了救一条人命,他们倒好,一条人命反倒成了他们策划的东西,利用的东西,呵。”
“对。”傅薄笙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温水,“那天早上,我去工地上,打算找几个工友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谁知道,刚到那里,车才刚停下,就被人打晕了,等我醒过来,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了。”
“那你现在怎么出来的?”
杜泽凝着眉头,一脸沉重,“你心里应该知道背后是谁在捣乱吧。”
“说来话长,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着急说那几天发生的事情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问你。”傅薄笙调整了一个坐姿,“这段时间叶楠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啊。”杜泽起初是摇摇头,后来有些奇怪地说,“刚开始,她每天都会来诊所问关于你的事情,不过后来,她没来了。我也是听别人说,她好像在查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
地上的碎玻璃渣已经被收拾干净了,那个破损了的相框也已经被扔进了垃圾桶里,叶楠把安致泽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相册,夹好。
她心里清楚,无论现在多难过,多后悔都无济于事,安致泽都不会再回来,死而复生的。而更可笑的是,她甚至还将公司也管理不好,被傅薄笙拿走了。
那是安致泽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产业,却落入了杀人凶手的手里。
要是被他知道,他会不会永远都没办法原谅自己?思及此,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溢出了眼眶,吴姐站在边上,赶忙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小姐,你别再哭了,再哭下去,眼睛都要毁了。”
“我,我没事……”
她擦了下眼泪,抽噎了一声,拿起手机,“吴姐,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好,要是有事情,随时叫我,我就在边上。”吴姐一步三回头,很不放心,她从没见过叶楠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
叶楠拿着手机走到窗边,打开通讯录,又退了出来,重复了好几次,最后,她还是打了安致辉的电话,“帮我一个忙。”
安致辉接到叶楠的电话后,勾起嘴角,转身对着身后背光的一名男人,得意地扬了下眉梢,“你看,鱼上钩了。”
“后面的事情都准备好了?”男人声音冰冷。
“当然。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安致辉眼角眉梢带着自信满满的得意,拿起外套起身就走。
傅薄笙刚从杜泽那边出来,聊了一下接下去的安排,顺便抽了个血,这几天那几个人趁着他没办法挣扎的时候,往他身上注射了好几针药物。
他不知道是什么,但心中的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问杜泽,他也不知道,只能是等着血液的化验结果了。
刚走到停车场,他就接到了助理小李的电话,说公司里临时召开股东大会,让他回去一趟,说叶楠也已经到公司里了。
股东大会?
傅薄笙略一沉思,驱车去了公司,偌大的会议室里乌央央地坐满了人,他信步走进去,坐在唯一空着的位子上,“公司很久没这么热闹了,看来大家今天都很闲啊。”
他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坐在右手侧的叶楠,粉底遮盖住了她的黑眼圈,可眼睛的红血丝却遮不住,她咬着唇,双眸盯着前面的某一个点,憔悴的面容上没有过多的神情。
傅薄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愁闷,他想问叶楠,就这么想要弄死他,可现在这个场合不合适,他只能忍,并且强打起精神来应对接下去的事情。
现场的股东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对视,显然对今天这个突然的会议有些意外,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问题。其中一名岁数虽然不大,但头发已经花白的股东敲了一下会议桌,“人到了差不多了吧,是不是该说说今天叫我们过来到底什么事情?两个小时后,我还有另外一场会议要参加,速战速决吧。”
***
这个会议,在两个小时内结束了,股东们一边嘀咕着什么,一边站起来,离开了会议室。那些坐满了人的椅子一下子全空了出来,只剩下叶楠和傅薄笙两人。
助理小李和潘娜两人看到这个形势,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同样的想法,转身往外走。
傅薄笙看着叶楠,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给我一段时间,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的。但是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相信我。还有,和安致辉保持距离,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你都忘记了吗?”
正文 第318章 他说,他会当我爸爸
叶楠缓缓地转头,目光清冷而又漠然,“傅薄笙,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原来,那几天你不是遇到危险了,是去忙这个正经事去了。看来你很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准备了这么一手来对付我,是吗?”
“什么叫我对付你?”傅薄笙紧蹙着眉峰,“你心里清楚,你在会议上列出的那几项事情是谁给你的资料,我真的要对付的人到底是谁。很多事情现在还没办法说清楚,给我一段时间,我肯定会给你想要的答案的。”
叶楠冷笑,回想起刚刚会议上她说完傅薄笙罪名提出要罢免他总裁的提议后那些股东们愤慨的神情,可没一会儿,他就让小李给每位股东发了一张纸,上面清楚地列举了那几件事情的原委。
如果说,在叶楠的描述里,傅薄笙是那些事情的始作俑者,那么,他发下去的那张纸,上面的内容却是证明,他是受害者,而且还是一个被人算计后还乐于助人的受害者,还不忘将安氏发展的更好的劳动模范。
叶楠深吸了一口气,冷哼了一声,“傅薄笙,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你别以为你拿那么一张纸就能让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安氏是姓安的,是安大哥的,不是你的。如果你是用正经的手段拿走公司,我无话可说,可你让我看不起。”
话里话外,似乎都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傅薄笙眉宇紧锁起来,在之前那场事故出现之后,他就知道安致辉又在背后做手段,而且暗地里在收集他的资料,所以他早就准备了这一手。只是没想到让叶楠误会了。
但是现在不适合说开,此时让叶楠埋在鼓里,至少她是安全的。安致辉不会对她做什么事情。
他只能默默地受着,看到叶楠站起来,好几次想要去拉她的手,可最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办公室。
这才几天的时间,那个快要跟自己复婚的女人,却又再一次在他们中间筑起了一道厚厚的墙壁。傅薄笙心中清楚,这些事情不彻底解决掉,那他和叶楠便永远没办法安安稳稳地在一起。
安致辉是绝对不会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叶楠和他在一起,看着他掌管安氏的。这不,才消停了几天功夫,又开始折腾了。
这一次,他必须要斩草除根!
思及此,傅薄笙打起精神,开始筹备下一步计划。
叶楠开车回到家里,一整晚没睡,加上神经一直紧紧地绷着,太阳穴很痛,可她就是没有任何的睡意,在床上躺了将近半个小时,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盒安眠药,吃了一颗,迷迷糊糊地,总算是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长也很沉,可她好几次看到了安致泽,可是安致泽一直背对着她,任凭她怎么喊,就是不肯转过身。
她问,“安大哥,你是不是在生我气?”
他点点头,声音不复往日的温润,带着一丝冷漠,“叶楠,你为什么又和那个人搅和在一起?当初我让你别回国,就算是回来也别被他知道,到时候肯定会发生很多事情,可你呢?就是不听!现在害我给你背了锅,我成了替罪羔羊,你对得起我吗?”
“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安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叶楠是哭着醒过来的,枕头上渗满了泪水,她坐起来,紧紧地抱着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知道,她是把心中的内疚与自责通过梦境表现出来了。
杨珊接到兜兜的电话,说自己妈妈这几天表现的有些不正常,便趁着下班空隙时间来看看她,见她脸色有些黄蜡,精神不是很好,问了两句,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