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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入。
这是沈秋和陶安可都常来的咖啡厅,巧遇也不算稀奇。
严卫东和陶安可今天也明显是出来约会散心,陶安可看着沈秋异常保守的穿着和许重光那风流到不行的行头,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个鄙夷的目光:“许重光,不带你这么欺负沈秋的。”
许重光好整以暇地啜了一口咖啡,明知故问道:“我怎么欺负她了?”
“肯定是你逼沈秋穿的,天哪,平底靴,你竟然能让沈秋找到这种款式。”陶安可啧啧感叹道。
“某年店家搞活动的赠品,从来没穿过。”沈秋嫌恶地说道。
“在自然界雄孔雀求偶的时候都会开屏,而鸳鸯也是雄性比较漂亮。”许重光慢条斯理地说道,“由此可见,其实你们女性对男性的要求也是很高的,我努力达到你们的标准难道不对吗?”
“厉害。”陶安可对许重光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领又有了新的认识,随后转头对严卫东说,“看来我也该好好打扮打扮你了。”
严卫东无奈地摇了摇头:“随你。”
于是在场四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来,沈秋虽然见过严卫东几次,却是第一次仔细端详他。
他年纪比他们三个都要长一些,身上明显有些岁月磨砺的稳重和成熟,这种味道却又不同于许一臣的傲慢和高高在上,而是如此温和而包容。
沈秋把这种不同归结于许一臣没有性生活而导致的内分泌失调。
“你在想什么?”陶安可问沈秋。
“人和人果然是不一样的。”沈秋感叹道。
两位男士一副莫名其妙,陶安可却听懂了,哈哈大笑起来。
“毕竟我家卫东还是正常人,许总嘛……”陶安可玩味地一笑。
于是许重光也反应过来,苦笑着摇头:“我哥那个人,就是那个臭脾气。”
于是,没听懂的严卫东也忍不住低笑起来:“我家长辈对许一臣相当推崇,总在我面前夸他。”
陶安可似乎想起什么,一脸嘚瑟道:“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不过嘛,卫东他奶奶不怎么喜欢他,确切地说,老太太不喜欢一切大龄未婚人士,乃我在严家最大的助力。”
严卫东三十六岁,放在秦城,那是赫赫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其实在商界里比他大还没结婚的比比皆是。严家人知道陶安可的存在,大部分长辈持反对态度,所以对严卫东的态度一直是只要不娶陶安可,怎样都行。严家老太太却急了,三天两头逼问严卫东什么时候结婚,是难得和陶安可同一战线的严家人,而且是分量最重的一个。严卫东和陶安可能修成正果,这位老太太功不可没。
说起严卫东的家事,陶安可来了精神,她本就是能说会道的,把一些无聊小事也说得妙趣横生,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聊,男士们只能坐在一旁莞尔听着,偶尔交换一个同情的眼神。这样的下午,沈秋过得相当惬意。
眼看太阳快落山,陶安可接到一个电话,却变了脸色。
她挂断电话,转头看向沈秋,表情严肃起来:“你家里的饮用水鉴定结果出来了,里面确实含有可以导致幻觉的成分。”
“我觉得这个人被抓到之前,我都会寝食难安了。”许重光仿佛倒了胃口,放下了他那杯甜得发腻的咖啡,眉宇间平添了一丝愁云。
如果说之前,他们对那个幕后黑手的企图,还只是有些怀疑,那么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沈秋早已被那个人列入目标。
若是细细想来,只怕会毛骨悚然。然而此时的沈秋,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反而淡而处之,并没有多少惊讶。
“那就快点破案,我相信你。”沈秋当众给了许重光一个轻吻,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眼里都是无所畏惧。
这个吻稍纵即逝,许重光回过神来,意犹未尽地追击,却被沈秋的手挡住了。
“注意点形象。”沈秋笑道,“公共场合。”
许重光莞尔,只好轻吻沈秋的手心。
陶安可忍无可忍地捂脸:“你们还能再酸一点吗?”
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当然能。”
这天晚上,他们玩到很晚才开车回许家。
沈秋被陶安可哄着,喝了一点酒,坐在副驾驶座上,脸色绯红,微有醺色,城市的灯光都映在她的眼里,显得有几分旖旎。许重光一边开车,一边偷偷瞄她,明显心不在焉。
“怎么了?”沈秋侧头问他。
许重光笑道:“感觉被你迷住了。”
“我今天这副样子,哪里迷人了?”沈秋嗤笑一声,轻轻凑到他面前,她今天裹得严实,只有清淡的香水味若有若无地传来,然而即便如此,依旧叫许重光觉得血脉偾张。
“别离我这么近,我从来没有什么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许重光嘴上说着不要,手底下却十分诚实地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郊外的别墅区,到处灯火阑珊,人烟稀少,这个时间,除了不远处的许宅,已经没有哪里是亮着灯的了,十分适合亲热。
车子刚刚停稳,他就伸手揽过沈秋,细细地吻了起来。
这个吻绵长而缠绵,沈秋感到许重光的呼吸都粗重了许多,他们的脸彼此贴在一起,热度成几何指数上升。
“去美国的时间定下来了吗?”沈秋突然问道。
许重光微微一愣,摇摇头道:“还没通知我。”
“是吗?”沈秋的声音扬了扬,紧紧盯着他。
许重光微微一愣,迎向沈秋略显失望的目光,突然间就明白过来:“你都知道了?”
“是啊,我以为你让许一臣的秘书订机票,是间接通知我呢。”沈秋冷笑着从许重光的怀里出来,失望地说道,“我等了你一天,等你主动跟我坦白,可是你什么也没说。”
“我的老师是个可怕的疯子,我从美国回来前曾经见过他,他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只潘多拉盒子,而催眠就是打开盒子的钥匙,他不是犯罪,只是帮人们打开了盒子。”
“然后呢?”沈秋抬头看他,“你这段话毫无逻辑。”
许重光神色复杂地看着沈秋:“每个人都有阴暗的一面,我也是,我不想吓到你。”
她想起栾迟之前拿给她看过的报道,许重光的师姐被老师催眠,杀害了她的恋人。如果说,许重光的老师有机会,会不会借机催眠许重光杀沈秋呢?
在认识许重光之前,如果有人告诉沈秋,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她一定会笑话对方小说看多了。然而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让沈秋不能不相信。
“那我更要和你一起去。”沈秋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在那里,可以提醒你,如果你一个人去了,回来了,结果不是一样的吗?许重光我觉得你的担心有点可笑,而且我觉得我一个人留在国内难道不是更危险吗?万一被那个幕后凶手盯上呢?”
“这是两码事。何况我已经安排好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会有一名女警察贴身保护你。沈秋我不是开玩笑,我的老师……”许重光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沈秋已经不想听了。
“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地揽下全部危险,以为自己就可以为我遮风挡雨,但是许重光,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你不是偶像剧里的霸道总裁,无所不能,而我更不想依附于你,我有这个能力和你并肩。”
“不,你比我坚强勇敢聪明,但是这一次,你得听我的,不要去,沈秋。”许重光的眼里莫名有种无力的哀伤。
沈秋知道,许重光在求她,他的眼里有着无数欲说还休。这样的许重光,沈秋从未见过。
可是,这一次她不能妥协。
沈秋这样想着,下了车。
进入许宅的最后一段路,沈秋是走回去的。许重光开着车跟在她身后,为她照亮前面的路。
深秋的秦城寒风瑟瑟,有些凉意,但是沈秋今天穿得多,竟不觉得冷。
沈秋进门的时候,许一臣揉着眉心从书房出来,跟在他后面的则是拎着公文包的栾迟,两人都是一脸疲惫。
她打量着二人,笑了起来:“哎呀,许一臣,原来你好这口啊,早说啊,我认识很多美男可以介绍给你,我哥就算了,他是直男。”
情商低如许一臣根本没听懂沈秋的意思,一脸茫然。
栾迟则警告似的咳嗽了一声,调侃道:“这种玩笑开开我是没什么关系,反正以前也是被你嘲笑惯了,偏要嘴巴管不住,招惹许总,我只能说后果自负。”
这时候许重光才进门。
沈秋不理会他,三两步跑上台阶,朝栾迟伸出手。
“礼物拿来。”
栾迟低笑:“今年开始我不管了,问你男朋友要去。”
“有男朋友了又不是不要哥了。”沈秋继续说道,“哎呀,你不要嘴硬了,肯定准备了,拿过来就是了。”她说着,就准备动手翻检栾迟的衣服口袋。
栾迟立马投降,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子。
“不是戒指吧。”沈秋眨眨眼,继续调戏栾迟。
“真送你戒指我倒是不在乎,不过我觉得楼下有个人已经有点想捅死我了。”栾迟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沈秋回过头去,果然看见许重光眼神颇为犀利地看着栾迟,难得地杀气腾腾。
明知道沈秋是因为方才的事故意找碴,许重光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由着醋坛子打翻一地。他直到昨天晚上才知道今天是沈秋生日,匆匆忙忙,并没有精心给沈秋准备什么礼物,只是买了一瓶香水。这礼物实在敷衍,他今天闷了一日,也没鼓起勇气拿出来。沈秋对这件事原本是不计较的,但和栾迟比起来,他显然又被扣了分数。
沈秋傲慢地朝许重光扬了扬手里的首饰盒子,才把它打开。
里面是一对蓝水晶耳坠,细长的链子下面坠着羽毛造型的蓝水晶,并不是昂贵的东西,但设计颇为别致,和沈秋很搭。从盒子上的logo可以看出,这是秦城本地一家小有名气的小众珠宝品牌,每年只接受少量私人定制,这对耳坠全世界只此一份。
沈秋拿着首饰盒子给许重光看,笑道:“突然觉得我的男朋友不怎么合格,如果继续这么不合心意的话,我也许会考虑开除他。”
许重光眯着眼看沈秋,颇有警告的意味,
他们聊天的工夫,许一臣已经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开始翻今天的报纸,全然一副淡定的神色,他看完了一版,一边翻,一边问道:“今天收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为什么这么问?”沈秋饶有兴致地看他。
“因为沈大小姐,过个生日还不至于任性到让自己减龄十岁。”许一臣冷笑道,“我是没谈过恋爱,但我有脑子。”
“虽然我觉得你这样说,只是因为刚才我说你那句话你确实没听懂,不过你脑子确实够用。”沈秋得意地笑道,“化验结果出来了,我家的饮用水里的确有致幻剂。”
“还有呢?”许一臣头也不抬地问道,“这好像不是你让我弟吃醋的理由。”
这一次是许重光回答的:“下个月七号我要去美国。”
“你的概括能力真是相当不错。”沈秋讽刺地说道,“和你的人一样没什么逻辑,难怪你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去美国。”
许一臣冷笑:“重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书上都说,爱情是要共患难的,既然这样,你冒着生命危险去见你那个导师的时候,沈秋确实应该陪你一起。”
“什么叫冒着生命危险?”沈秋转头看向许重光,眼里是威胁的神色。
许重光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