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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成爸爸还看不出什么,只是叫了服务员点菜,容成妈妈又亲亲热热的和叶蓁聊了起来:“蓁蓁啊,你妈妈年轻时候是不是出过诗集,其中有首短诗,叫《与春词》?”
《与春词》是苏桃当年写给叶宜的定情诗,点题的那句是“春上人皆赏花,我道叶与人宜”,暗藏了叶宜的名字。叶蓁不知容成妈妈提到这首,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仍点点头道:“不过家母已经停笔多年了。”
“呀,真的是那个苏桃,”容成妈妈激动道,“我年轻时候可喜欢她的诗呢!”
似乎还真是个粉丝。
容成爸爸咳嗽了声,发话道:“主食想吃什么,还是冷面?”
“不吃面,要蛋包饭,”容成妈妈转头跟自家老公说完,又对着叶蓁道,“自从我吃过了你家的面啊,就再也吃不下别人家的了,那个汤啊,是真鲜。”
“那是拿蹄膀、鳝骨等,配了祖传的秘方,以文火慢熬的吊汤。”
“怪不得……”
大约是没想到自己的“安利”,换来的是如今相谈甚欢的局面,容成月脸色越发的难看,终于忍不住道:“这吊汤听着真是不错,所以,叶蓁小姐也是这么文火慢熬的吊着我们家阿珏吗?”
这话说的很不好听,而且,有父母在,怎么着都轮不到她一个堂姐表态。
容成妈妈错愕的停住话头,望向容成爸爸,容成爸爸皱起眉头,容成珏气道:“容成月,杜乐心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掏心掏肺的帮她?”
哪里是为杜乐心,她只是为自己罢了。
然而,容成珏这话看似来势汹汹,但实际上与那些认为“自家孩子犯了错,都是被别人带坏的”的家长,并无本质区别。
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容成月在子公司捅了那么大篓子,容成珏自己劳心劳力的整治了半天,把相关人等都清算了,却还让她占着CEO的位置,单看这一点,就知道,生气归生气,容成珏还是袒护她的。
只是不知道,将来某天,他知道容成月身上背了一条人命,又会如何选择……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叶蓁虽然从来没想借助容成珏的喜欢做什么,但她也从来没想着因此背锅,所以有些话还是要解释的:“月总误会了,我并没有吊着总裁,早已明确拒绝了。”这话一说,容成珏的爸妈脸色很不好看,倒是容成月面露喜色,叶蓁自然不会中了她的离间计,笑笑又道,“我妈说,女孩子要矜持一些,传统一些,谈恋爱要看与自己合不合适,要以结婚为前提认真交往。不能只因为男孩子条件太好,就什么都不顾,立刻答应了。”
这话说得十分中肯,最后又捧了一把容成珏,他爸妈脸色又好看了。
容成月倒是听出了别的意思,竟笑道:“你妈妈这是希望自己女儿传统一些,从一而终呢~”因为叶妈妈本人离婚二嫁。
果然,容成月是知道她的身世了。
不过这讥讽……
叶蓁表情不变,接过话道:“谁都想从一而终、白头偕老的,就怕老天造化无常,”说着,她站起来,微微倾了倾身,“月总还请节哀。”叶宜去世,你能从一而终吗?
容成月神色僵住。
容成珏一家则表情颇为微妙,各有所思。
希顾:反正我什么都没听懂。
叶蓁又道:“月总最近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今天您和总裁是家庭聚会,其实我也不大方便在场。要不我就先走了,正好项目组的人还在楼下,我去那边看看进度。”
说完她就拎起包,准备走人。容成珏一把拉住她道:“对不起,我陪你去别家吃饭。”
“还有我,”容成珏要走,希顾觉得自己也没必要留下来呀,“我忽然想吃火锅了,我们去吃火锅吧!”
“上哪儿去?菜都点了,都给我坐下,”容成爸爸话说得不紧不慢,却颇有力度,“阿月,为你之前,还有今天的言辞,给叶蓁道歉。”
“叔叔!”
容成爸爸又重复了一遍:“好好给人家道歉。”
容成月眼眶立刻红了,委屈道:“我都这样了,你们还听她的……她就是故意的,勾搭阿珏,想嫁进容成家,让,让你们以后不疼我……”
这话说的颇有意思,容成珏明显对她这个逻辑无法理解:“你疯了吧?”
而容成爸爸却第三次道:“道歉!”语气颇重。
叶蓁忽然明了了,容成爸爸也知道她是叶宜女儿的。
这么一来,容成月的所作所为就很好理解了,她怕自己报复,想离间自己与容成家,但又无法说出叶宜之死的猫腻,所以便往家庭矛盾上引导。
譬如,说自己不喜欢她这个“后妈”,即使叶宜死了,也还要勾搭容成珏,搅和的容成家不得安宁。
只可惜,两位长辈也是大风大雨见识过的,并没有那么好骗。
这对叶蓁来说是件大好事,这样的话,在容成月真的豁出去求救之前,容成家应该不会插手什么。
不过有一点,让叶蓁很是好奇,为什么都这样了,他们却唯独瞒着容成珏她的身世。
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叶蓁忽然不想走了,微微一笑:“老董事长言重了。我想走,只是怕尴尬,不是想让月总下不了台,这样吧,嗯,我先离开一会儿,让月总平复一下,待会儿再回来?”
第三十五章 白秋棠其人
叶蓁愿意主动化解僵持的局面,容成爸爸自然没有意见。
容成珏还是道:“那我陪你吧。”
“不用,”叶蓁知道他担心什么,把自己的包放回座椅,手里只拿了手机,拍拍他的肩膀,转而朝希顾道,“希大明星,跟我出去晃晃?关于女主角的人选,我正好要找你问问意见。”
虽然希顾跟容成家的关系不错,但这种时候,他在也不合适,闻言赶紧响应道:“噢,好啊,正好我也想问问你电视剧的拍摄档期,经纪人想安排我接个综艺节目……”
两人就这么一副商谈公事的模样,出去了,把空间留给容成家众人。
一到外面,希顾随意找了个拐角,安慰叶蓁道:“伯父伯母都是明事理的人,阿珏更不会受她影响,容成月作不出什么,她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叶蓁抬了抬眼,有些惊讶。
希顾笑了:“你真当我听不懂啊,不止阿珏会装傻卖萌好吧?”人在江湖,谁没有几分演技傍身,更何况他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所以在电梯口你是故意说错话的?”
“呃,这个真不是。”
所以希大明星的人生其实是活在真傻与假傻之间么……
叶蓁只是随口调侃,看他有点讪讪的,便转移正题道:“今天开的项目沟通小会,如果进展顺利,接下来,陈导和编剧那边应该会开始出剧本大纲和人物小传,演员自然也要跟着看起来。你要是诚心想和白秋棠演对手戏,在正式试镜之前,可以找个机会带她见见陈导。”
“什么想跟白秋棠演对手戏,没有啊,我就是问问,”希顾再次使出他“真诚”的演技,笑容如沐春风,“我一向在意演对手戏的女演员,怕不那么合眼缘的话,会影响发挥。”
“哦,这样。”叶蓁点点头。
她一副明了的样子,让希顾更加想再解释两句,然而,就在这关头,两人忽然听到了拐角那侧传来白秋棠的声音。
这是说曹操,曹操到?
不过,“牌哥,”白秋棠似乎很紧张,还有些害怕,“好久不见,您找我有事吗?”
“好久不见?哼!”男人阴阳怪气的声音跟着响起,似乎就是那位“牌哥”,“你是没想到我这么快能被放出来吧!”
“呵呵,牌哥说笑了,那个,我还有些事,有人在等我——”
“——行了,别绕弯子了,当初你去法院告老子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牌哥的声音越发猖狂起来,“我说过,老子背后有人,让你乖乖的跟着老子吃香喝辣的,你竟然敢告老子!现在知道怕了?”
“牌哥!”白秋棠声音猛地大了起来,像是想稳住对方,在给自己壮胆,“是他们联名起诉你的,我只是加了名字,而且,而且,”她顿了顿又道,“牌哥大概刚出来还不知道,我现在已经进入演艺圈了,粉丝还是不少的,希顾还是我男朋友,这些网上都是公开的、有新闻的,所以,所以,还请您放尊重点!”
本想转过弯去,查看情况的希顾:“……”
叶蓁也顿住脚步,有点想笑:白秋棠还挺急智的,运气也不错。
“噗哈、哈、哈——”那厢的牌哥发出一阵怪笑,“你当牌哥我没见过世面么,娱乐圈不靠谱的绯闻多了去了!人家希顾能看上你?这里可是京城,你知道人家是什么出身吗?他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小明星!”
“他真的是我男朋友,不然,不然以我这种没有经验的外行,怎么能签约容娱呢?”
牌哥似乎犹疑了一下,没立刻说话,白秋棠又镇定的加了一句:“他现在就在里面等我吃饭呢,牌哥要是不信,不如跟我一起去店里见见他?”
“呸,你当老子吓大的,”牌哥骂骂咧咧道,“你有本事把他喊出来让我见一见啊!”
“好啊,我现在就去——”
“——蒙谁呢!站住!就在这儿喊,你不会连他手机号都没有吧?”
“啊?”白秋棠仍强撑道,“有,当然有啊!”只是话音明显小了下去。
希顾脚下一转,自带男主光环般走了出去:“我说谁呢,敢对着我女朋友大呼小叫?原来是牌哥。”
这下轮到牌哥懵X了:“希哥,希哥您真的在啊,那个,不是,”他又望了一眼白秋棠,似乎还有些不信,但反应却很快,直接给自己甩了两嘴巴子,“希哥,我错了,我真不知道她是您的人,希哥,希哥,看在我刚从牢里出来,消息不灵通的份上,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粗俗不堪的话让希顾下意识的皱起眉头,他把白秋棠拉到身边,随意的摆摆手:“滚吧,要是敢再找她的麻烦……”
后面的话就不消说了,牌哥已经连滚带爬的走了。
白秋棠似乎没想到真会冒出这么个人来,愣了半天,才道:“谢谢。”说完,又给他用力鞠了一躬。
希顾松开手道:“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牌哥算不上娱乐圈里的人,但是圈里很多人知道这位,吃喝嫖赌,混场子,放高利贷什么都来,前阵子听说终于把自己给作死到局子里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又给放出来了。
“我爸爸重病的时候,”白秋棠轻声道,“我们家问他借过钱。”
借钱治病借到高利贷身上,希顾不禁有些无语,叶蓁转出来,提醒他们两人:“一起进去说话?那个牌哥不是好相与的,不要让他躲在哪里,观察出了破绽,下次再来纠缠。”
希顾点头:“好。”
一行三人便返回了日料店,刚想另外找个座位坐下,容成珏迎出来了,挑眉看了一眼白秋棠,便拉起叶蓁,对希顾道:“别说兄弟没给你机会,你们一起吃吧。”
容成珏的原意是他带走叶蓁,让希顾和白秋棠单独吃,结果不知道是希顾是真没听懂呢,还是害羞了,竟拖着白秋棠跟着又一起进了包厢。
不怕,容成妈妈说了,“再来两个都够坐呢”!
七人坐定。
不知他们走后说了什么,看起来,容成家的人神色都挺正常的。容成月一副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