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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你不明白?李老三要不是被杨恭仁拉住,我估计他比我还早过来。”独孤思南说。
“好吧。”江承紫扶额。
独孤思南却已转身。自从找到了他媳妇,对于这个女儿,他是完全都没花心思似的。啧啧,典型的重色轻女儿。
江承紫对着独孤思南的背影鄙视一番,随后回到兰苑。丫鬟们已经收拾好了厅堂,冬梅也备好了洗澡水。江承紫泡了个澡出来,就瞧见李恪在坐在外间,正靠在一张桌子上打盹。
“阿念?”江承紫叫初识时的名字。
李恪一下子睁开眼,转过来看着她,傻乎乎地笑了,主动说:“你家这陈年老酿,有点上头。”
“是累了吧?”江承紫在他身边坐下来。
他醉眼迷蒙,笑得毫无防备,眼睛微眯着,只那么看着她,说:“不累,你真好看。”
“傻不傻?”她笑着轻声呵责。
李恪就斜靠在案几上,傻乎乎地嘿嘿笑。
“你来这里找我,可有事?”江承紫一边梳头发,一边问。
“就是想来看看你。”他声音轻柔,像是月夜原野里,草间的轻雾似的,悄无声息地飘着。
江承紫觉得很是甜蜜,也很是放松,有些娇嗔地催促:“你也瞧见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他也不反抗,只“嗯”了一声,但人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我让小九进来扶你?”江承紫询问。
李恪摆摆手,又摇摇头,说:“等一下。”
“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吧?”江承紫低声问。
“嗯。”他点点头,拍了拍额头,来了一句“嗯,终于想起来了,你家这酒真厉害。”
“想起来什么事?”江承紫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他忽然睁开了眼,眸子幽深,像是一潭不可测的湖水。他看着江承紫,很认真地说:“今天,我向父亲提起杨如玉的婚事,是有私心想要早日将你迎入蜀王府。可最重要的是因为可能要打仗了,我怕一打起仗来,指不定有什么变数。”
“打仗?我记得这一年,除了收拾了梁师都,没别的战事呀?”江承紫很是讶异。
李恪又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从前所知的走向已改变,很多事情没发生,发生了的也已对不上号了。因此,我只是根据我的判断,怕今年可能有一战。”
“与突厥吗?”江承紫问。
李恪点头,说:“恐怕,与突厥的那一战要提前了。”
江承紫此番蹙起眉头来,说:“若是提前,大唐能否招架得住?毕竟还在碧厉兵秣马阶段。”
“不知啊。”李恪显得有些心焦。
“你外祖母写给陛下的信,是否说了突厥有大变动?”江承紫好奇心,还是问了一句。
“嗯,突厥颉利斩杀了不服气的部落首领,如今十八首领只剩下三人,三人也是跪地受降,交出了兵权。也就是说,颉利已将突厥的兵权统统握在他一人之手。”李恪的酒醒了大半。
江承紫也蹙了眉,问:“你与独孤先生说过此事吗?”
“分析过了,独孤先生的意见是随州之围可能要提前到今年,最快初秋后,那时,收成时节。”李恪缓缓地说。
江承紫看他神情肃穆,立马意识到他跟她说这些,必定有其深意,便问:“你要做什么吗?”
“阿紫,这战事一起,不论成败,总有百姓损伤。一旦有百姓损伤,作为国君就会下令皇室之人为百姓戴孝,我们的婚事就要推后啊。”李恪说到后来,一脸悲戚。
江承紫扶额,还以为他在忧国忧民,原来真是没出息,还是在想婚事的事。
“哎呀,所以,你为了早日迎娶我过门,就要阻止战事发生?”江承紫问。
“哪能啊?你以为我是颉利啊,我说不打就不打?”李恪说。
“那你又不能阻止,那你说个啥?”江承紫反问。
李恪打了个哈欠,说:“比如颉利死了啊,各部落过各部落的日子去了什么。大唐百姓没有损伤,就不会影响我们婚期了嘛。”
江承紫算是听懂他的意思了,这是要先下手为强,擒贼先擒王。其实,以他们俩的能力与身手,杀掉一个颉利,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哦,似乎是个好主意。”江承紫笑着回答。
李恪却没回答,他就趴在案几上,睡着了。
江承紫走过去推他,喊阿念,他没醒;又改喊了十几声“蜀王”没反应;她为了测试这家伙是不是装的,便在他耳边轻柔地喊“夫君”,喊了十来声没反应,江承紫嘀咕了一句:“唉,看来是真睡着了。”
初夏夜里,兰苑周遭林木众多,还是微凉。江承紫怕他着凉,便站起身来,想要找人来将李恪送去客房歇息。
她才起身没走两步,他忽然起来,从背后将她抱住,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声音沙哑地说:“阿紫,不许走。”
“你,你不是睡着了么?”江承紫慌乱得不行,周遭的气息充满了侵略性。
“我没睡熟。”他在她耳边嘿嘿地笑,暧|昧低语,“你知道么?你喊我‘夫君’,喊得我要癫狂。”
“你,你不许啊。”江承紫慌了,语无伦次地说。
“我想。”他说。
“不许,不然我不放过你。”江承紫如临大敌,立马警告。
“傻啊。我珍惜你,因此,我不会。”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温柔地说。
江承紫松了一口气,他却又低声说:“可你不能阻止我不想。”
江承紫吓了一跳,立马要挣扎开。他抱得更紧,低声调戏她,说:“你叫我一声‘好夫君’,我就放开你。”
“好夫君。”江承紫立马叫了一声。
李恪一愣,随即将她放开,哈哈笑,说:“阿紫,你真是没有一点反抗精神。罢了,罢了,你赢了。”
“夜深了,早点睡。”李恪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对呆愣的江承紫说。
“哦。”她回了一声,李恪已在外面对小九说,“走吧,回府。”
江承紫连忙走出来,瞧着他背影,花木扶疏里,若隐若现,最终转过月牙洞门瞧不见了。她若有所失地走回来,只觉得空气里还有他干净好闻的气息。
她抬头看天,繁星满天,心情很是不错。
“啧啧,阿芝思春了。”又是那清雅澄澈的男子声音,云歌这只鸟居然停在廊檐下黑黢黢的地方。
第七百二十六章 意外收获
“鬼鬼祟祟的。”江承紫扫它一眼。
云歌拿翅膀捂着嘴,笑嘻嘻地说:“我可不想被人当作异类。”
“事情怎样了?进来说话吧。”江承紫说着,就往里屋走。却听见云歌在叫,还叫得抑扬顿挫,很是动听。紧接着,便是鸟儿扑腾翅膀的声音。
江承紫顿时觉得不对劲儿,云歌的翅膀不可能扑腾出这样大的动静。难道是白凤来了?她猛然回头,就看到白凤扑腾腾地收了翅膀,停在一旁的栏杆上。
“白凤来了?”江承紫惊喜叫。
“呀,阿芝你小点声。”云歌连忙压低了声音。
“行行行,你们俩再这里躲一躲,稍等片刻。”江承紫也压低了声音,还凝神静气听了听周围的动静。这兰苑附近没有旁人,兰苑里只有阿碧、冬梅与碧桃三人在收拾屋子。
江承紫又叮嘱了云歌不要四处走动,她则去了里屋,询问了今晚值夜的人是碧桃,她便让碧桃去外间值夜,而冬梅和阿碧快些去休息,明日一早再收拾。
待三人离去,她才打开窗户,让两只鸟从窗户到了寝室里。
“云歌,你怎么把白凤带来了?你不怕苍炎?”江承紫询问云歌。
云歌翅膀一摊,说:“我是无辜的。我到了那里,还没说明来意,白凤就喊我带他来找你。”
江承紫凝神静气,用意识问:“白凤,是这样吗?”
“是。”白凤直接回答。
“苍炎应该跟你说过,人的世界很复杂,很肮脏,而你作为来自昆仑的神鸟,不该出现在人世。你,此次前来,很危险。”江承紫担忧地说。
“因此,我跟云歌天黑才悄悄来找你呀。”白凤笑着说。
江承紫一愣,觉得白凤跟从前不一样了,便说:“白凤,你变得有趣了。”
白凤笑了,问:“是吗?”
“是。”江承紫对着白凤微笑,然后,她诧异地看到白凤在笑。她顿时就愣住了,似乎这一次的离魂让他的异能更厉害了。要知道,她从前跟白凤不太能沟通的。她的沟通主要是在草木植物。如今,她不仅能与白凤沟通,还能瞧见白凤在笑。
“我似乎看见你在笑。”江承紫喃喃地说。
“嗯,我在笑。”白凤回答,声音依旧悦耳。
“我,我似乎变得厉害了呀?”江承紫很是惊喜。
“你是比从前厉害了。居然能看见禽类的表情,那么,阿芝,你能看见那只耗子的表情吗?”云歌用翅膀指了指一只企图悄悄从墙角蹦跶过去的耗子。
江承紫扫了一眼,摇摇头,说:“不能。”
云歌听闻,又跳到窗口叫了一声。随后,一只猫头鹰很不礼貌地就从窗口蹦跶进来,很端正地站在桌子中间。
“那你能看清这一只的表情吗?”云歌又问。
江承紫仔细看了看,嘿嘿笑,说:“这个满脸疑惑。”
“哈哈。”云歌笑了一声,然后又叫了一声,那猫头鹰也叫了几声。
云歌回头问:“阿芝,你听清楚我跟它说什么了吗?”
“你骂了一句‘滚’,它骂你‘脑子有病’。”江承紫将两只鸟的鸟语简单翻译了一下。
云歌顿时愣住了,随后啧啧地说:“厉害了,我的阿芝啊,竟然能听懂鸟语,感知鸟的喜怒哀乐了。”
江承紫正欲说什么,那只猫头鹰站起来要打架,却在看见白凤时,乖乖地上前跪拜一下,随后很是害怕地逃跑了。
“看来我还真是进步了。”江承紫发现这异能还能升级,越发高兴了。
“不止你进步了,我也进步了。”白凤低声叫了几声,在江承紫的耳朵里,就是极其清雅的人声,只不过分不出性别而已。
“你也进步了吗?”江承紫问。
白凤笑了笑,回答说:“我原本回昆仑一趟,正巧遇见离魂的你在游荡,又跟你一起遇险。最终,我带你去昆仑出口,送你回来时,那一道白光笼罩了我,顿时,我的能力就提高了不少。”
“恭喜你。”江承紫由衷地为白凤高兴。因为白凤以前是因为这一身不合时宜的羽毛被迫离开昆仑到迷途山生活的,如今,它能力提高,昆仑的众鸟们必然不敢小觑它了。说白了,无论在哪里,绝对的实力才是最能让人臣服的道理。
“谢谢。”白凤也笑了,有些腼腆地说,“阿芝,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好不好,并且向你亲自道谢。因为这一次的奇遇,我或者可以过几日试一试确定自己的性别,成为我长姐之后,在我兄弟姊妹里第二个确定性别的。”
“呀?你的能力已经这样厉害了?”江承紫惊讶万分。她单知道白凤的实力提高了,却不知白凤的实力提高这么多。
“嗯,这全是托阿芝的福。”白凤羞怯地回答。
“不,不,这是你自己的造化,与我无关。那时,我作为一缕魂魄,根本没有什么能力,若非你,我早就烟消云散了。”江承紫连忙摆手。
白凤却是不同意她的说法,它反驳说:“阿芝,你莫要谦虚。我的兄弟姊妹也有很多从那个出口到外面来玩,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