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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张丞相确实不能走。
这便是皇上一直不动张丞相的原因。
正文 第1663章 张丞相想通了
他这人再多不好,也不过是个护犊的可怜父亲。
为朝廷做起来事他却是一点儿不含糊,对皇上来说,此人能用。
“臣,老臣已经无力朝政,心意已决,还望皇上能够成全!”
皇上同样是一个满脸风霜的老人,他长叹道:“既然心意已决,那朕便答应你。不过朕有个条件!”
张丞相本是心头一松,但听了皇上还有一个条件这句话,心下又沉了下来。
“皇上请讲!”
“告老还乡可以,不过是半年以后。你先留下来,再留下半年。年轻的学子们还不能担当大任,朕这太和殿中少了张丞相你,也会寂寞许多啊!”
多日愁苦的张丞相听了皇上这话不觉一阵欣慰的笑。
他在朝堂上怼天怼地,不管当时吵得多么的面红耳赤,到了现在,也都成为一段记忆而已。
等他走了,解涣之他们几个怕是也会感觉到寂寞,年轻的官员们再回想起某一任的丞相,怕多是他固执己见力怼群雄的光辉事迹!
……
如夫人打算带着靳子渊离开了,先是去宫里道别了皇上,再到宁王府中,与靳子衿和顾悠悠道别。
“我们这就走了,顾大夫,多谢你的照顾!”
顾悠悠轻轻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靳子衿将目光停留在靳子渊的身上,靳子渊却是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可想好了去哪儿?”靳子衿破天荒的问了一句。
如夫人摇头,道:“先走走看吧,能走多远走多远,走到一处子渊喜欢的地方就停下来,住得腻味儿了,再继续走也行。”
顾悠悠以为他们要回龟兹呢,她问:“那你们不回龟兹了吗?”
如夫人说:“先前我们躲去龟兹,是为了避难。早上我们已经进宫见过皇上了,当年的一些事事非非已经真相大白,误会已经解开,我们也没必要再躲。”
顾悠悠没再说什么,只道:“那夫人路上小心!”
“嗯,我们便先上车了!”
如夫人转回身,吩咐下人将靳子渊带上马车。
靳子衿却是一直注视着他,直到看不见。
看着那辆宽大的马车越行越远,顾悠悠不禁感叹道:“我们也快要走了吧?一晃就在京城待了这么多年。”
靳子衿说:“是啊,咱们的家快要完工了!”
……
太后的生命也终于走到了尽头,她已经昏迷了几天几夜,今日醒了过来,喝了一些汤,还有些力气说话了,倒是像回光返照的征兆。
皇上的子嗣不多,如今能围在太后身边的,也不过是靳子衿夫妻还有秦王夫妻。
怕病人屋中晦气,小孩子们都是不进屋的,有宫女带着靳旭尧和秦王的几个孩子在仁寿宫的花园里玩耍。
太后看着这满屋子的人,最后视线落在了靳子衿的身上。
“子衿,我有话同你说!”
靳子衿走上前,蹲在太后的面前。
她道:“你从小被养在岐山,那不是你父皇的错。我知道你一直因为那些事怨恨你父皇,可是在那个时候,你不知道我们日子过得有多么艰难!”
正文 第1664章 太后崩,皇上崩
回想皇上登基前,太后一阵阵心悸。
“若不那么做,你怕是命都保不住!”太后艰难的说。
靳子衿张了张嘴,低声道:“我不恨他,我不做皇帝不是因为恨他,是我确实不合适。”
靳子衿晓得太后想要说什么,为了让她省些力气,他尽力的解释得清楚一些。
皇上坐在旁边,也静静的听着。
靳子衿不做皇帝有他自己的理由,可因为他们父子之间总是隔着些什么,他不会耐着性子和他解释。
靳子衿道:“师父一生的夙愿是撤离道宗势力,还政于朝廷,让天下太平。这天下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平应该交到一个能者之手,就像父皇这样的人才能守得住他,我不舍得让百姓不得安生,我不合适!”
他的声音不大,却是一字一句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太后看着靳子衿久久没有说话。
皇上看着他彻底释然了。
秦王显得有些目瞪口呆。
靳子衿转过身,看向了秦王。
他冲秦王笑了笑,说:“亭煜从小长在父皇身边,父皇亲自教习他读书识字,他是我们三人中最像父皇的人。唯一这样的人,才能像父皇一样给烛照国黎民百姓带来安定的生活。”
秦王这才反应过来,从目瞪口呆变得不知所措。
他早想通了啊,不去争什么皇位了,做一辈子的闲散王爷多好啊,可皇兄这是……
太后突然就想痛了,淡淡的笑了起来,说:“哀家觉得……如此……也好!只要不争不抢,不血流成河,怎么都好。皇上,您看呢?”
皇上轻轻点头,带着些许哽咽说:“母后说好便好!”
“嗯!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太后面上带着微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这一生护着皇上,护着皇上的儿女们走到了最后,到了下边也可以向主子交差了。
……
常庆二十九年,太后崩!
皇城为她举行了盛大的葬礼,葬入皇陵。
次月,皇上便宣布了立三子秦王为太后,并携太子妃及其姬妾们入住钟粹宫。
一时间,让朝堂众大臣们疑惑不已。
大家都知道钟粹宫乃是太子成年前所住的宫殿,像如今的太子,早已成年,娶了妻室,有了小皇孙们,这么大一家子居然一起搬入了钟粹宫?
不旦不合规矩,而且那小小钟粹宫也住不下这么多人啊!
只是很快大家就不再议论此事了。
就在太子靳亭煜入住钟粹宫不久后,皇陵传来噩耗。
皇上祭奠太后头七,却发生意外,暴毙在在皇陵这中。
一时间全国哗然!
太子与宁王连夜骑了快马赶去皇陵,届时,皇上已经全身冰冷,已经驾崩多时。
怎么?怎么会这样?
靳子衿抬起手,轻轻触碰了皇上的脸,入手冰凉。
顾悠悠放下药箱,不用再看也知道皇上已经死了。
“父皇……”
太子跪在皇上灵前大哭了起来。
靳子衿转过头,压抑着声音,对顾悠悠道:“查看他的死因!”
顾悠悠轻轻点头,开始查看皇上的身体。
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也没有因突发疾病暴毙的迹象。
正文 第1665章 调查
看他的表情,死前也没有任何的痛苦,他走得悄无声息。
顾悠悠站了起来,问那守皇陵的侍卫,道:“你们是怎么发现皇上驾崩的?”
侍卫道:“是万公公发现的,在孝辰皇后的陵墓!”
他说的孝辰皇后并不是靳于淑,而是肖沁儿。
靳子衿站起来,抓着侍卫的衣领道:“那万德成人呢?”
侍卫道:“万公公病倒了,在……”
他指着一个方向,靳子衿已经向那个方向冲了去。
万德成躺在简陋的床板上,奄奄一息,只剩出气多,进气少,眼看也快不行了。
两个小太监守在他旁边束手无策。
他看到靳子衿,激动的瞪大了眼睛,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悠悠!”靳子衿大声的喊。
顾悠悠忙拎着箱子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快,万德成快不行了。”
顾悠悠手脚麻利的给万公公急救,奈何还是晚了。
万公公一激动,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咽了气。
顾悠悠面色有些白,低声道:“死了!”
她迅速的给万公公坚持了身体,没有明显的伤痕,却在他的耳后,发现了一个极其细小的针眼。
新鲜的针眼!
她大吃一惊,拿了细小的手术刀片,轻轻割开那而后的皮肤,从万公公的耳后,取出一根拇指长的银针来。
顾悠悠小心的包起来,准备拿回去给瑟西看看。
“万公公死于非命,很可能跟这根银针有关!”顾悠悠说。
靳子衿紧紧的握着拳头,没有说话。
转身,大步的向皇上走去。
“亭煜,先别哭了,我们先检查父皇的身体。”
靳子衿将顾悠悠从万公公身上取出一根银针的事告诉了太子,太子惊讶万分,止住了哭声,开始细心的为皇上检测身体。
那样的针眼很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顾悠悠让人去王府中将瑟西叫来,好在皇陵离京城并不远,几个时辰就来了。
靳子衿与太子也检查完了皇上的身体,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换了瑟西进去。
另一边,顾悠悠将所有皇陵守卫都集结到一起,靳子衿与太子现来,正好可以审问。
太后的头七,祭拜后所有人都回了京城,唯独皇上执意要留下来。
大家都知道皇上与太后虽然不是母子,而是主仆的关系,但是他们之间的亲情却比普通的母子还要亲。
大家想着,许是太后崩,皇上太过伤心。
头期也就一天,便让皇上留下来为太后守过这个头七吧。
所以大家也没介意便留下皇上,和皇上身这的近侍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皇上会在这一晚出事。
“就没有人发现异常吗?”
盘查过后,那么多守灵的护卫与皇上身边带的护卫,以及暗卫,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的。
可万公公的耳后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现了致命的银针。
“晚膳后,皇上说出去走走,将我们都遣散开了。我们看到皇上是向孝辰皇后的陵寝方向来,万公公见着夜深露重,拿了件斗篷也去了孝辰皇后陵墓,至到我们发现事情不对,才看到皇上与万公公已经出事了。”
正文 第1666章 想不通的地方
所以暗卫也不在身边?
靳子衿与顾悠悠等人面面相窥。
皇上自己遣散的暗卫,这是为什么?
暗卫是不会乱说话的,即便皇上有什么体已话要与孝辰皇后说,也用不着支开暗卫啊!
这其中缘由,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时,屋中传来瑟西的声音。
“找到了!”
靳子衿等人猛的一惊,忙进了屋中。
瑟西手上拿着一张黑色的纸,上面一点白,还有一点儿透明的液体。
她对众人道:“在皇上的牙齿缝隙里发现了这种粘稠的液体,无色无味,人吃后,会慢慢陷入熟睡的状态,一旦睡着,就再也不会醒来!”
皇上是被毒死的?
可谁会对皇上下毒?
靳子衿却是踉跄一步,一张脸已经是煞白一片。
“子衿!”顾悠悠急忙扶住了他。
他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快找找,找找有没有装这种毒药的液体!”
大伙儿急忙在孝辰皇后陵寝附近找起来,没多久,有人在陵寝不远处发现一个极小的瓷瓶,只有拇指大小。
他将瓶子拿出给瑟西一看,瑟西立刻就认出,这瓶子里的残留粘稠液体,就是那种毒药。
靳子衿怔怔的看着那瓶子,突然明白了皇上先前说过的一句话。
“这是朕欠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