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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甚至他记不清那一年,隐约记得有个人微笑的对他说,让他叫自己师父,正式拜师后,他给他吃了一些药,然后他就睡着了,醒来后脸上撕裂般的疼痛。
那时候他不懂,长大以后,他才知道那个人是他的师父,总是偷偷来见他,见着他长大了,便为他换上新的皮,顺便教授他一些制作假面的手艺。
以前他会经常来,长得快的那几年,每年他都来,从他慢慢长大后,脸定了,他便不来了。算算已经有三年没有来了吧,他下一次出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所以他以为父亲也不知道,如今看来,他是知道的,很有可能那个人就是他。
如果真的是这具尸体,那么他再也不会来了,他将会顶着这张脸一辈子。
祝亦平满脸的绝望。
不,不对!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绝望的眼神里又散发出一丝光亮来。
不对,不对!,如果那个神秘的师父就是他们所说的苻坚,就是眼前的这个人,那他教习自己制作假面的手艺又是为何?还一直让自己叫他师父?
若是苻坚,他对自己下手多方便啊,只要不告诉自己假面的事不就得了。
每次吃下他的药他便没了知觉,到了第二天醒来,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才知道脸又一次被换了。
所以苻坚不会是那个神秘的师父。
他是谁?
他要去找到他,他要自己的脸……
有了这个念头后,他的腿已经不听使唤的抬起来。
他要逃离这里,像简时卿一样。
“祝大哥,你怎么了?”
在他准备逃离之时,却听到了靳落影的声音。
正文 第1783章 必须找
他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大家都看着他,他才想起现在不是逃走的时候,他也跑不了。
必须先将这些人安抚。
“我,我……”
瑟西那边似乎已经有结果了,她摘下了手套说:“落影,好了,别逼迫他了,他一时无法接受罢了。”
祝亦平低下了头,谁也不敢看。
瑟西看了一眼苻坚的脸,说:“这是真正祝海生的脸无疑,你们先看看这毒药吧,与那年毒死万公公的毒药成份一样,所以他是苻坚无疑。”
她看了看鲁誉与易颜又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们不是说你们还有个师伯吗?按年龄推算,他不会是苻坚。若是我猜得没错的话,苻坚是他的徒弟,咱们是没办法将这假面打开了,也许你们的师伯会呢?”
瑟西很有信心的对鲁誉与易颜眨眼,道:“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将他找出来的吧?是吧?”
鲁誉与易颜忍不住叫苦连天,易颜道:“师伯他就跟我师父当年一样,神出鬼末,而且以他高超的易容术,就算他站在你面前你也不认识啊,这太难找了。”
“是啊!”鲁誉说:“就算能找到,等上个几年,哦不,几个月,苻坚的尸体早就烂没了,找来也没用啊!”
“这不用你们操心!”瑟西说:“王妃哪儿有一种药水,将尸体放在里边后就不会腐烂,足够你们的时间去找人了。”
沉默不语的靳子衿却在这时候出声。
“我去找,我一定会将他找回来!”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祝亦平。
大伙儿怔了一瞬,靳落影却是满心的难过。
鲁誉叹道:“王爷这辈子是作了什么孽哦,一直在不停的找人,找完了这个找那个,就没停过。其实王爷大可不必这么辛苦,咱们知道他是苻坚就行了,至于百姓舆论,直接用武力压下,人生在世几十年,想那么多干嘛?活人都顾不上,又何必去管什么身体事。将来王爷的传记要怎么写,那都是后人的事了。”
他靳子衿可以不顾忌世人诟病,可是……
他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祝亦平!
靳子衿却是已经做出了决断,他道:“就这么决定了,鲁誉和易颜与我一同去找你们的师伯,瑟西,你去找悠悠拿药水,将苻坚的尸体保存起来。”
他看了看祝亦平,又看了看靳落影道:“落影,照顾好你哥哥!”
一屋子的人都惊讶无比,靳子衿却已经大步出了门。
鲁誉回过神来,看了看祝亦平道:“王爷怎么就认为他是小王爷?苻坚脸上的皮要真是祝海生的,那人家父子长得挺像的啊!”
“哎呀,快走吧,王爷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易颜推着鲁誉赶紧跟上靳子衿。
祝亦平一脸悲痛,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无法接受。
靳落影看着他受伤的手,忙对正好奇尸体假面,正拿着手术刀试图直接割下来的瑟西道:“哎呀,你先别管那尸体了,快来看看……他手上的伤,被赤霄散发出的热量烫伤,怕是不好治!”
……
正文 第1784章 想吃鱼
苻坚的尸体被福尔马林浸泡起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顾悠悠只能亲自过了。
她也试图用手术刀具分割那张脸,但是失败了。
“他对自己倒是下得了手啊。”看着那尸体,瑟西冷笑道:“以前,我听我娘说过有一些人,为了赚钱,会将孩子身上的皮割破,然后将刚剥下来的带毛狗皮贴在小孩子身上,让孩子的皮肤与新鲜的狗皮连在一起,对外宣称抓到了长毛的野人,让人观看收取钱财。应该和他这样子差不多吧?”
古今中外都不乏心理变态的人,顾悠悠面色十分难看,道:“若是那样的话,那这脸皮就算揭下来也没用了。不过他们的方式肯定与你说的不一样,不然,鲁誉也不会跟着子衿去找他们的师伯。”
瑟西没有否认,轻轻点头。
片刻后她又道:“人死之后,讲究的是入土为安,咱们将他泡在这药水里也算是对他的惩罚了吧?”
顾悠悠怔了一瞬,却是没有说话。
仇人就在眼前,她却没有辱尸的爱好。
传闻中伍子胥掘墓鞭尸,毕竟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是个例!
顾悠悠今日说话很少,一直板着张脸,这让瑟西有些不习惯。
她找着话头同她说,自语了一阵,又扯到了祝亦平身上。
她说:“你觉得简时卿是你儿子,还是祝亦平是你儿子?”
顾悠悠看她一眼,却没有回答她。
瑟西又道:“要不我在这里看着,你去看看祝亦平吧。简时卿跑了,你倒是看不到了,说不定祝亦平是你儿子呢?其实吧,我觉得是,只是……”
瑟西没再继续说下去,因为结果太过残忍,就像她刚才说的。
不光是她猜到了,怕是靳子衿也猜到了,所以他才非要去找什么鲁誉的师伯。
而顾悠悠,她是怕了,她什么都不敢去想。
顾悠悠摇摇头,却依旧没有说话,这是瑟西预料之中的结果。
她不敢去看他,祝亦平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件事,她也需要。
而另一边,靳落影已经为祝亦平换上了新的药,重新将手上的伤包扎好。
她一边收捡东西一边低声道:“娘的药对治疗烫伤效果很好,你放心,不会留疤的!”
祝亦平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半晌后低声道:“我想吃清水河中的鱼,特别想吃,你可以帮我弄到吗?”
其实他没有吃过鱼,至少在天海山庄里他没有吃过,因为苻坚从不吃鱼。
他不知道鱼是什么味道,不过他知道,京城之中有一家很出名的鱼庄,鱼庄的老板就是莲花村的人,从一开始,他们就是用清水何中的鱼做为原料。
靳落影收到药箱站了起来,惊讶的说:“怎么突然想吃鱼了?”
祝亦平却是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
靳落影怔了怔,扯开嘴角笑道:“好吧,我让人去抓一些!”
她离开后,却是留了个心眼儿,让侍者寸步不离的跟着祝亦平,还让调来的侍卫将祝亦平的院子团团围住。
祝亦平的行为让她很不放心,太过平静。
……
正文 第1785章 跳河
简时卿一路逃至分割南北的那条大河,不得不放弃了马。
后方月如镜新自追来,怒骂道:“跳啊,有本事就跳下去,看看是你游得快,还是老子游得快?”
这滑头的臭小子,居然让他连追了近十天才追到。
简时卿本就是闷头一热瞎跑的,现在见着那宽大的河面却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看到后面赶来的人,他大笑了一声,道:“好啊,知道月侯爷功夫不错,还不知道月侯爷水性如何。”
月如镜气得面色铁青,眼看着简时卿跳下了湍急的河流里。
他吓得面色一白,嘴里大骂道:“你小子还真跳啊,淹不死你……”
月如镜忙运起轻功跟着扑下去,他不知道简时卿的水性如何,万一像师兄那般,其实就是一个嘴硬的旱鸭子可就郁闷了。
到时不能带回一个活人,他可怎么对得起师兄?
南方多水,月如镜的水性很好,跳下河流后却是很快将奄奄一息的简时卿抓了上来。
月如镜将他丢在了地上,自己也坐在地上喘着气,怒道:“你特么的还真是旱鸭子?那么急的水,你不真敢跳,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想活了吗?简时卿怔了怔,苦笑了一声。
他还真是不想活了。
他活着还有什么用,还有未来可言吗?
父亲以死相逼,要成就那个谎言,和那个残酷的计划。
他用自己半生来成就它,又搭上了自己的命,他身为人子,能够枉顾期望说出真相吗?
可是他同时又是一个正常的人,他对祝亦平虽说有些怨言,可他对靳落影,宁王府的人,却是没有敌意。
明知道因为他们才造就父亲的死,他依旧没有半点儿恨意。
他要怎么帮他去算计这样的一家人?
他无法承受看到那么悲剧的一幕发生,所以他才要选择逃避,那怕是用死来逃避。
月如镜擦干脸上的水,转头撇了一眼道:“还真不想活了?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简时卿只抬头望着天,眼睛看着那苍穹上的蓝天白云,一只胳膊却是按在自己的心脏上。
“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月如镜嗤笑一声,说:“你不说?要不我来说几句,看看你是被骗了呢,不是被骗了呢?又或者说对比一下你所知道的与我们所知道的有多少不谋而合。”
月如镜向简时卿走近了几步,坐下来,就躺在他身边的草地上,也学着他的样子看着那蓝天白云。
他笑道:“你看看,这天多蓝啊,这么广阔的天地,却容不下你一个人,要是换了我是你,我也不想活了。可是没办法啊,我还得活着,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月如镜拿话刺他,道:“我倒是佩服你的勇气,我要是旱鸭子就不敢跳!好在你运气好,遇到的是我。要是换了别人,还不一定有那本事从那么湍急的河水里将你捞起来。
你死了没关系,就是你死之后,天海山庄就断后了,你便再没机会知道真相了。”
正文 第1786章 算不过人心
简时卿瞳孔一缩,终于让他有了兴趣,或者说,在不知不觉中隐约感觉到一丝恐惧。
他转过了头看向月如镜。
“你说什么?什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