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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九年也不短了。再给我一年,明年就十年了。十年了,也就该够了。你别担心,我说到做到,这三个月过去以后,我不会再找你的,等到爱够了十年,我也该忘了你了。挖心掏肺却不得要领的爱了你十年,上辈子欠你的,也该算是还清了吧。”
说完这句话,时诗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放下了肩膀,有些勉强的对季柏遥牵扯出一个很好看的笑容。
时诗的肤色近似何夕,苍白的不太健康。配上她太过纤细的身体和对她自己来说近乎折磨的爱情故事,看上去实在有些悲情。
季柏遥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笑了笑牵着时诗的手,无言的终止了这个本来不应该被提起的话题,偷偷与时诗在酒保和歌手都看不见的角度十指相扣。
大概是因为紧张,也可能是因为水杯的不锈钢外壳,时诗的手是有些冷的。季柏遥手心温热,与时诗凉凉的手形成了鲜明的温差对比。季柏遥伸出另外一只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替她暖着,有些担心的问:“怎么回事,这都已经是夏天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别不是这几天风吹的多了,着了凉?”
时诗摇了摇头:“没事,刚才那个杯子太凉了吧。等一会就暖了。”
季柏遥嗯了一声,没把她的手松开,反而是有些不放心的帮她暖着。
时诗放松了身体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休息。季柏遥看着时诗白的透明的手,有些呆滞的数着她手背上青色的血管。
这种演出来的爱情,还要维持多久呢……
这双手不是她熟悉的手,也不是她想要牵着暖着的那双手。齐谨林的手应该不像时诗这样软若无骨,也没有时诗的手这么白。虽说大多数的时候没有自己的掌心那么温暖,但也不会像时诗这样凉。
不知道齐谨林此时此刻到底在做些什么,听白楚乔说,齐谨林这次参加的那个节目还是很累人的。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齐谨林虽然平时也因为兴趣爱好而经常亲自下厨给季柏遥做好吃的,可是一想到这么多天以来齐谨林都忙活着厨艺比赛的事情,围绕着那些生鱼生肉蔬菜调料们转来转去,季柏遥还是有些心疼她的。
拍节目录像不像是正常做菜那么简单,有时候是为了节目效果,有时候是为了迁就别人的节目效果,一个镜头也常常要拍好多遍。毕竟观众透过电视只能看见色香味之中的‘色’,哪个菜一个不小心做的不够漂亮,即使再好吃再香气扑鼻,也难免要重头再来。
季柏遥看着闭目养神的时诗,心里想要不要再给齐谨林打个电话。可眼下这个环境,却实在不适合再跟齐谨林联系。只好放弃了打算。
扬了扬手叫来侍应生,让歌手换一个别那么无病j□j的曲子,实在唱不明白就别强撑着,赶紧找领班经理结账。
听见了季柏遥跟侍应生说的话,时诗像是也对这个歌手奉献的背景音乐有些不满。把手从季柏遥的掌心里脱离了出来,在原地犹豫了一会以后,站起来走到了小舞台旁边。
歌手年纪不大不小,看起来是个奔三的文艺青年。时诗对他客气的笑了笑,然后说了些什么,然后让他出去了。
平时晚上有爵士乐队在这里表演,现在时间还早,弹钢琴的吹黑管萨克斯的都没来。歌手刚才抱着吉他自弹自唱,其实是有几分想要得到季柏遥的赏识从而鸡犬升天的意思。现在他人走了,吉他却留在了舞台上。
时诗背上了歌手留下的吉他,灯光从正上方照下来,昏暗的舞台上有一个清晰的光柱,正好照在时诗坐的地方。时诗身上有近乎何夕的文弱气,兼有几分病态的羸弱,吉他这种有些中性气质的乐器在她身上出现有些违和。时诗单薄,怀中抱着男歌手留下的吉他显得有些太大,随手拨弄了几下琴弦,大概是因为不太熟悉,时诗练习了好半天也没找到手感。
季柏遥从来没听过时诗唱歌,更不知道她还会吉他。端着酒杯时不时喝一口,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歪着头侧着身有些好奇的等着听时诗唱歌给自己听。
弹了好一会,甚至当季柏遥开始怀疑时诗其实根本没打算唱歌的时候,时诗终于开口了。
“明明我早就够坦白,你却在她窗前留恋着不愿回来,让我怕这命运一生也不更改,让我尴尬满怀还等你回来。”
灯光把时诗的表情照的一清二楚,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吉他,时诗的脸上挂着一种温暖的微笑。这个笑容季柏遥从没有见过,温柔又温暖的,浅浅的笑着看着自己抱着的吉他。
“我总在视线之外,即使受到伤害,也依然等着你的垂爱。我不想做这例外,明明也在期待,有一天我能在你身边,不担心什么时候你会离开。”
时诗这首歌唱的与何夕的原唱大不相同,本应该充满无奈的旋律被她演绎的近乎泫然。明明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可声音却和脸上的表情完全相反。看着看着,季柏遥忽然对这个场景中从时诗与吉他、表情与声音的违和感充满了同情。
“……我的世界为你染上阴霾,只想下个雨天你会明白,我是你的世界唯一例外,这样还是会觉得难捱。”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什么节奏呢……
我发现你们似乎都对季柏遥很不信任诶……
☆、第一百零九场
齐谨林这几天瘦了不少。
原因有很多;外部因素是因为在厨艺真人秀里做的菜大多数是大鱼大肉;为了色香味俱全;常常把齐谨林自己恶心的吃不下去饭。加上工作又忙,休息的时间被大大的缩短,要么是趁着保姆车往录影棚去的时候在车上睡一会,要么是趁着化妆卸妆的功夫打个盹。睡眠是时间和质量下降,胃口又不好,导致齐谨林那本来就没多少脂肪的身子骨硬生生又是瘦下来了好几斤。
除了饮食和休息的原因以外,齐谨林减肥成功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那就是因为与季柏遥两地分居,心有所思故而辗转反侧。
所谓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就是如此了。
其实电视台的节目向来是周播的,按说不应该这么匆忙的赶工期进度。不过这档节目邀请来的艺人里有几个人气很高的当红炸子鸡。本来那些普通话不怎么样的偶像男神们就总是档期紧张,加上粉丝们在网上望穿秋水的盼着看,节目组不得已之下只好尽量加快拍摄速度。
毕竟靠着人气一夜爆红的偶像派的艺人们总是像韭菜一样一茬接着一茬没完没了的轮替不停,红的快消失的也快,不但更新率跟韭菜有一拼,连保鲜期也可以跟韭菜相提并论。电视台生怕还没等把节目播出出去,几百万请来的长腿男神就不红了,到时候钱花了出去却没赚到收视率,那电视台就要亏到血本无归了。
看着那些比自己还大几岁,一只脚踩在二字头另一只脚已经踏入而立之年阵营的男艺人们,齐谨林说不出的反感。
在网络逐步发达起来以后,男神和女神这种原本挺矜持的称呼就变得越来越廉价了。亚洲的娱乐事业一直有些奇怪,男孩和男人,女孩和女人的概念一直非常模糊。十岁的男孩也好,四十岁的男人也好,同样都能在镜头前说自己是‘男孩子、’‘男生’,因而从感官上来说,似乎亚洲没有男人,只有男孩。即使已经四十好几了,依然可以在镜头前比出剪刀手,嘟着嘴卖萌拍照,然后说一句‘我觉得我们男孩子总是……’BLA BLA BLA
齐谨林如今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看男人的方式也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当初的齐谨林也曾经像所有的年轻女人一样,对各式各样的花样美男们充满好感,见到了高白瘦帅的男艺人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就算不至于苛刻到以貌取人的地步,但也可以说有先入为主的习惯。而如今,当她的恋人,朋友,经纪人,老板等一干人全部都是同性恋以后,齐谨林也不免对男人失去了原有的感觉。
身高一米八五,体重一百三十的帅气男模特,以前的齐谨林一定会多看两眼,但现在的齐谨林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在她看来,这种奶油小生还不如自己家的那只狐狸精有魄力。
用一句没什么内涵的话来说,齐谨林现在是典型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曾经沧海难为水。更何况季柏遥本来就有不输给西施的容貌,与齐谨林更不是‘曾经’沧海。
家里有一座金山,当然不会再多看路上的沙石瓦砾一眼。
齐谨林拍完了今天的节目以后,打了个电话给季柏遥。自从那次季柏遥打了许多个电话齐谨林都没接到以后,她们两个就特地每天约了个时间,打一个不算太长的电话聊聊。
“小畜生,干嘛呢?”
自从季柏遥跟时诗‘在一起’以后,齐谨林对季柏遥的称呼就饱含吐槽的变成了小畜生。
小畜生季柏遥现在正在更衣室里,她是个对在同性面前脱衣服换衣服这种事情都没有什么羞耻感家伙,在时诗面前也脱脱换换过了无数次,不过似乎时诗还是有些羞赧,所以每当季柏遥换衣服的时候她都会主动回避。
带着耳机跟齐谨林通话,季柏遥正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跟齐谨林由相同原因而日益完美的身体曲线。
“好姐姐,我欣赏自己的胴。体呢,你要不要跟我Face Time?”
齐谨林是个想象力丰富的人,季柏遥刚刚这么一说,她脑子里就浮现出了季柏遥落落大方却赤。身裸。体的站在镜子前面搔首弄姿的样子。顿时在电话另一头满脸通红。
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们从齐谨林身边路过时有幸看见了齐谨林表演变脸的绝活,身穿雪白厨师服还戴着高高的厨师帽的齐谨林突然之间脸红了个彻底,画面甚是有趣。
“呸,你个没正形的,每天就这么三五分钟的时间,你还说这些有的没的……”
“那我应该说什么?你教教我?”
知道季柏遥是在逗自己,齐谨林却也没有跟她闹别扭。知道被迫跟时诗在一起的季柏遥最近过的挺可怜,齐谨林已经习惯了事事顺着她。
“我爱你。”
狐狸精在电话另一端笑嘻嘻的回应了一句,然后开始往自己的身上穿衣服。对着镜子左一件右一件的看来看去,磨磨蹭蹭就是懒得往自己的脑袋上套。现在夏天已经来了,不必穿的太多,只需一件单衣T恤也就足够。如果要是想穿衣方便,一条长裙就能万事大吉。季柏遥最近身材好了很多,许多衣服都穿出了更好的效果,于是白楚乔要求她平时穿衣多用点心,让记者街拍的时候能拍的漂亮点。
齐谨林知道季柏遥昨晚跟时诗一起去了一家名气很大的餐厅,以她不醉不归的脾气,应该又喝了不少酒。怕她这几天赶工又喝酒宿醉了头痛,想多问一句,又想要傲娇一下。
“昨晚吃的好吗?有没有酒后乱性,跟时诗上床了吗?”
“上了上了,你高兴了吧?”季柏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知道齐谨林是在和她绕弯子,于是又乖乖的说出了齐谨林真正想知道的事情:“昨天吃的不错,我这几天没太多喝,毕竟要照顾着病人的情绪嘛……”
“时诗病了?”
“神经病许多年了你不知道?”
狐狸精选来选去也没找到自己想穿的衣服,索性干脆挑了一套露的最多的。从衣服堆里挑拣出一条露大腿的牛仔短裤,又配了一件吊带背心,一边往身上涂着防晒霜,一边嘻嘻哈哈的跟齐谨林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