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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季柏遥拿了几件在医院穿的睡衣,又带了内衣裤,狐狸精喜欢的电影,游戏机,打了个行李箱出门。
期间白楚乔来了个电话交换信息,齐谨林这才知道季柏遥这次惹了大麻烦。
季柏遥一直有在车里藏酒的习惯,今天晚上被齐谨林气的大了,憋着一肚子的气开车,想起车里有酒就开了瓶。问题是狐狸精一直只在车里藏好酒,一瓶皇家礼炮下去,眼冒金星的季柏遥直接撞上了路边一棵五十年的歪脖老树。幸亏季柏遥今晚开的是SUV,虽然车报废了,但也还算好运,保住了季柏遥这条小命。
幸亏白楚乔一直是季柏遥肚子里的蛔虫。早有准备的白楚乔一早在季柏遥的所有车上都装了GPS和行动预报,只要晚上十二点之后季柏遥出门,白楚乔的手机就会收到消息。
一看季柏遥半夜三点一路超速开出了别墅,白楚乔就有不好的预感,季柏遥的手机死也不接,打进车里,连车载电话都打不通。在看GPS上的红点不动了,白楚乔吓得魂飞魄散,摇醒了刚睡着的沈从风就开门夺路而奔。
十分钟后,赶到事故现场的白楚乔就看见季柏遥那辆不太出门的SUV被撞的面目全非,季柏遥本人在主驾驶位满脸是血,手里握着皇家礼炮的空瓶昏迷不醒。
骂了句国骂,白楚乔就迅速行动起来,给几位医院系统的关系户打了电话,叫来120把季柏遥秘密送到附属医院,开始给季柏遥收拾烂摊子。幸亏季柏遥撞上的是树不是人,城郊别墅出来的路上也没有什么车,要不然,被抓到醉酒肇事,非但要让季柏遥的一众豪车从此被打入冷宫,还得让她至少蹲上个一两年。
饶是白楚乔擦屁股很是及时,要想彻底把事情盖住,也不大容易。参与事故现场整理和抢救的所有人都必须封口,不光是不能记者发现,连半句流言蜚语也不能传出去。
白楚乔也不傻,一听季柏遥被担架台上俺不能死的时候念叨着齐谨林的名字,就知道今天的这场事故跟齐谨林脱不了关系。身为过来人,白楚乔很明白季柏遥到底是什么情况。狐狸精虽然喜欢胡闹,但是醉酒肇事这种事要不是有什么原因,也不会做出来。果断给齐谨林打了电话,还真是这么回事。
作为朝夕相对的保姆型经纪人,白楚乔对季柏遥的关心不是假的。忙完了烂摊子就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齐谨林。弄清楚是因为怎么回事,白楚乔的火气像三月份的亚马逊水位一样暴涨。放下了经纪人的身份,也不顾齐谨林的面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恶损。
“你怎么回事?季柏遥是什么态度你早就知道了吧?在德国的时候你们俩不是还很好吗?回国了又同居。你要是对柏遥没有意思,趁早就说清楚摆清态度。多大的人了还玩暧昧?玩不起就不要闹,你以为季柏遥是什么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齐谨林我告诉你,季柏遥没事就算了,她要是有三长两短,你看我会不会放过你。”
活了二十几年,被外人这么骂还是第一次。齐谨林带着行李箱开车到了医院,路上还给狐狸精买了乱七八糟不少吃的。回到病房,却发现狐狸精已经睡了。
询问了医生才知道,狐狸精这次可谓是大难不死。SUV已经彻底报废,人却只是胫腓骨轻微骨裂,软组织挫伤,轻微脑震荡等不严重的毛病。当然,不严重是相对而言的,就算季柏遥是铁人,也至少要做两三个星期的铁拐李了。
叹了口气,看着睡着了还皱着眉头的季柏遥,齐谨林觉得很难受。天快亮了,齐谨林也懒得睡在旁边的床上。白天还要继续开工,齐谨林就这么往季柏遥床边一趴,打了个盹就很快天亮了。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时,白楚乔已经带了早餐来探望季柏遥,连鲜少露面的沈从风都出现在了病房。见到白楚乔和沈从风二人,齐谨林觉得尴尬不已。手脚也不知往哪放,看沈从风冷冰冰的扫了自己一眼就去跟季柏遥嘘寒问暖,齐谨林更觉得难受。
看看时间,差不多是姚辛来接自己的时候了。齐谨林照了照镜子,自己可以说是狼狈不堪。奔波了一个晚上没怎么睡,衣服也没换过,头发蓬乱,浅青色的黑眼圈挂在脸上。
到底白楚乔还是有三分义气,扔给齐谨林一个化妆包,“收拾收拾自己,换身低调的衣服,柏遥住院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你机灵点,别让人拍到。今天做活动要是有人问,就说什么也不知道。我会尽快安排她出院。”
“楚乔姐,沈老板,柏遥这次出事,我要负很大责任。要是你们放心,就让柏遥出院了去我那吧。我家地方虽然不大,但是我最近不忙,能多抽出点时间陪陪她……”
没等白楚乔回话,沈从风便想一座冰雕一样从季柏遥的床前转过身:“你跟我出来。”
齐谨林心知沈从风这是要找她算账,也顾不上沈从风冷冰冰的语气,乖乖的低着头跟沈从风走出了病房。关上门,沈从风也没说什么,似是有些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沈从风是混血,一米七六的个子驼着背也秒杀了不够一米七的齐谨林。沈从风不说话,齐谨林也不敢出声,两人在门外站了快要十分钟,齐谨林像被班主任找家长的小学生一样忐忑不安。
沈老板……这要杀要剐,倒是发个话呀……
“楚乔说,你一直不肯签约。关于合同,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诶?
不是该问我关于里面那个瘸腿狐狸的事情吗?
“我听说,你和从云玩的挺开心的。应该已经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吧?”像是累的极了,沈从风摘下眼镜,揉捏着自己高高的鼻梁。“我十九岁开始做生意,二十六岁接管沈家。今年我三十四,做生意也有小二十年了。即使现在在博盛,每年经手的钱也从没有不过亿的时候。你这张合同,我是没见过的。”
说罢抬起头,看着大气也不敢出的齐谨林,沈从风微笑着戴上眼镜,“为什么不签呢?”
大贵族的气场确实是不一样,齐谨林谦卑的笑笑,“嘉汇这么多年都挺捧我的,不是钱的问题……”
“除了不缺钱的人之外,我没见过不爱钱的人。包括我自己在内,只要价格够,就没有不能做的生意。想当初你是为了躲季柏遥,现在我看,你跟季柏遥已经是水到渠成的关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听见沈从风如此评价自己和季柏遥的关系,齐谨林讪笑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没想到一个外人能这么说,但仔细寻味了下,却也不错。
“这张合约,我还算数。至于你跟季柏遥,这次的事情我姑且不说。但要是再有下次,我不保证我能像现在这么好脾气。”拍了拍齐谨林的肩膀,沈从风转身回了房间。一身冷汗的齐谨林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和肩膀,慢慢踱回了病房。”
整理了一番自己,刚刚不成人形的齐谨林已经消失无踪。上了姚辛的车,折腾完一下午的采访,齐谨林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想着平时笑眯眯的狐狸精惨兮兮的打着石膏躺在病床上,就有点心疼。
“谈恋爱这种事情……我真的……不太会阿……”
正想着,手机收到了季柏遥的短信:晚上想喝鸡汤,给不给炖?
狐狸吃鸡,倒也是理所当然。
☆、第四十八场
煲了鸡汤带去医院,狐狸精的精神状态已经好了许多。喝着爱心鸡汤,前一天晚上的火气也已经消失靡遗。
“那个……柏遥……这次你出事……跟我也有关系……对不起。”
结结巴巴的道了个歉,狐狸精也似乎没放在心上。其实正所谓不作就不会死,季柏遥这次酒驾和她自己造孽也脱不开关系。失恋的人每天千千万万,也没每个都变成撞大树的兔子不是?放下手里的汤碗,从保温汤锅里捞了个鸡腿出来,看她恢复了平日里的胃口,齐谨林也放心了许多。
“小林姐,对不起。是我太着急,吓到了你。撞车也是我自己喝多了惹出来的事,你别放心上,你肯这么照顾我,我应该谢谢你。但是你记着,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是真的。”
那要不……咱们试试?
心里想着,却没说出口。所谓的傲娇到了一定地步,就是齐谨林这样眼看着喜欢的人在北墙上撞到脑震荡也继续固执的往南墙走。狐狸精像个美食家一样咂了咂嘴,又回到了一直以来吊儿郎当的样子。“小林姐,你这鸡腿……味道还不到家。”
齐谨林冷哼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一支黑色的记号笔,伸出手往狐狸精打了石膏的脚底板上认认真真的画了一只乌龟。自从那天把齐谨森的抱枕画花了以后,齐谨林发现这种发泄方式非常管用。画完了之后身心俱爽,尤其是在当着季柏遥本人的面前这样做的时候。
画毕甩了甩笔,齐谨林舀了一勺鸡汤亲自尝了尝,确实味道还稍微差了一些。小肚鸡肠的她自欺欺人的夸奖了自己一番,然后冲着季柏遥一脸嫌弃的说:“有的吃就不要嫌弃,你不吃的话我拿去给谨森。也不想想一锅鸡汤要炖多久,匆匆忙忙这样就不错了,再说,精华都在汤里,鸡腿能有什么味道。你要是不嫌腻,拆石膏之前这段时间我天天给你炖。不过以后你要是嘴还这么贱,我非把你这条石膏腿拍下来发到微博上不可。”
季柏遥还在努力的想看看脚底板上到底被齐谨林画上了什么,无奈腿上的石膏打过了膝盖,关节不能动,想看见脚底板实在是不太现实。像个被人翻过去的乌龟一样挣扎了半天,最后季柏遥还是乖乖的躺回到病床上。
向之前说好的那样,白楚乔很快给季柏遥办理了出院手续。按照季柏遥本人的要求,齐谨林作为狐狸保姆,住进了季柏遥家贴身照顾。
半个月过去,季柏遥这只狐狸的腰围扩张了半寸,齐谨林这个饲养员倒是瘦了不少。这半个月里,季柏遥家的衣柜渐渐被齐谨林的衣服侵略,齐谨林的心也渐渐的被季柏遥侵略。也不知这点点悸动是因为内疚还是因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话如鲠在喉,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偏偏狐狸精这半个月安分守己,半句多余的话也不肯说,对车祸前夜的事情也是只字不提。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两个人在德国的时候,要说暧昧也谈不上,要说一清二白?明明之前又有过那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白楚乔果真不愧是季柏遥的亲妈,相比姚辛过度职业化导致的有些不近人情,白楚乔一口气给季柏遥放了半个月的长假。狐狸精每天吃着齐谨林的饭菜,享受着齐谨林免费保姆的照顾,每天护理师上门安排康复训练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拄着拐走走路。除了偶尔有几个上门的访谈,季柏遥几乎可以用无所事事来形容。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心中有愧不好意思问,一个每天忙着吃吃喝喝,算盘藏在肚子里不愿意提。齐谨林和季柏遥同住一个屋檐,却是半点进展也无。
作为专属一个艺人的经纪人,季柏遥放假,白楚乔也闲了许多。不忙着每天给季柏遥收拾烂摊子,白楚乔的工作就大多数是公关生意。本身就对齐谨林印象谈不上太好的她,经过季柏遥车祸这件事更是不想再谈齐谨林的合同。反正沈从风那张待遇优厚得吓死人的合同齐谨林早就摆明了态度,白楚乔觉得任凭自己怎么折腾也是没有馅的元宵——白玩。
白楚乔自从听说了自己那个身在德国的洋鬼子小叔子和齐谨林襄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