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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呀,不就是皮肤比我白嫩些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呸!
她要这么想谁也拦不着她,童瑶当然也不可能去和她解释,省的越描越黑更招人嫌。
经过前几天的沸沸扬扬,她现在的生活可算是平和了许多,爸爸的病情典型属于雷声大雨点小那种,住院后经过弟弟的一番努力,很快康复起来,据主治医生说,再过不了两天他就可以出院了。
这条消息让童瑶暗自高兴了很久,她想过了,接爸爸回家的那天,她要亲自下厨做羹汤,要买排骨来炖桂花汤,还要买爸爸最喜欢吃的鳝鱼和猪蹄,啊,对了,再做份糖醋排骨和酥肉蹄筋,弟弟肯定会欢呼万岁……
‘咚——!’
她正一个人一边走一边暗爽不已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有什么事物‘倏’地一下划过,紧接着耳畔传来一道焦急的女声:“你做什么,还给我呀~!”
童瑶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抬起头来,只见身后一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子,脚下只穿着一只鞋子,另一只脚套着洁白的罗袜,尴尬地悬空提着。
她正面红耳赤地扶着旁边的梧桐树冲前面一名调皮捣蛋的男生嚷嚷。
童瑶回过头,只见那人长得不怎样却坏得有盐有味的男生飞起一脚,将地上那只红色的皮鞋踢上半空,划了个弧度,跌进旁边的灌木丛中去了。
“捡渣滓的,捡渣滓的,唷唷,跑我们学校来罗,嘿!”男生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回头冲少女扮了个鬼脸,跟风一样顺着教学楼前的林荫道跑开了。
童瑶脸色一沉,想也没来得及细想,即刻拔腿狂追过去!
“站住!**的有种就站住——”她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上男生,猛地将他扑倒在地,毫不客气地骑在他背上,吼:“你去给她捡回来,听见没有?”
“爬!你说捡就捡,你算个P呀!”男生也不服气,挣扎着要将童瑶推开。
童瑶咬牙切齿,干脆转过背,脱下男生一双皮鞋,冲向旁边的高墙,奋力往外丢出去。
鞋子被顺利抛入高墙之内。
据说,高墙那边是一座废弃了的泥塘……
“啊!啊啊啊——”男生光着脚站起来,吓得大叫:“我的鞋子!”
“活该,自己爬过去捡吧!”童瑶拍了拍手掌,转过背往被他丢进灌木丛中的红皮鞋走去。
“贱人!老子今天跟你没完——!!”男生扑过来,去抓童瑶。
童瑶抡起书包,劈头盖脑往他头上狠狠砸过去!
男生猝不及防被她砸了个正着,‘啊’地一声,双手抱头往下躬腰。
童瑶趁机飞起一脚,踹向他的要害。
男生杀猪一般‘哇呀呀’惨叫起来,双手捂住要害,‘噗通’一声跪倒下去。
童瑶呲牙咧嘴冲他扮了个鬼脸,继续奔向灌木丛中的红皮鞋。
旁边看稀奇看古怪的同学傻了眼似的,连路都不晓得走了,全站原地瞪着他们瞧,就连那丢了鞋子的少女亦被吓得目瞪口呆。
童瑶才不管这么多,她从灌木丛中捡回红皮鞋,提过去,又从包包里摸出餐巾纸,仔细地反复拭擦了好几遍,然后微笑着放在少女脚下,说:“被弄得有点湿了,不过还不算太糟糕,我替你擦干净了,你将就先穿吧。”说着,还递了几张餐巾纸给她。
少女穿上皮鞋,接过童瑶递来的餐巾纸拭擦着双手上触及树干沾染上的污渍,感激地说:“真是太谢谢你了。”
“没啥,”童瑶双手插进裤兜,笑着问她:“你认识那个败类?”她回头冲那好不容易爬起来的男生望了一眼。
“嗯……初中同学,一个班的,考试一直考不过我,所以嫉妒。”少女也顺着童瑶的眼光回头瞪了他一眼。
男生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灰溜溜地往校外跑去。
童瑶轻哼了一声,掏出耳机摆弄着,顺便提醒她:“南枫是座好学校,可再好也难免会飞进苍蝇蚊子,小心点,别再被害虫叮咬到了。”说完,她戴上耳塞,冲她挥了挥手,潇洒地快步离去。
方箐感慨地站在原地,心想,也不知道这女孩是谁?人倒挺好的,下次遇见记得问她留下个名字。
然后,她摸出姜筱梅整理出来的‘复仇计划大纲’,一边走一边研究一边想:这上面提到的那个叫‘童瑶’的泼妇,究竟是个怎样一脸横肉的蛮女呢……
只留下附近一大群婆婆嘴又得到全新嚼舌根话题,在旁边欣喜不已地‘叽叽咕咕’。
·
方箐本来想打110报警,将自己非人的遭遇公诸于众的,可当她那天同姜筱梅提及此事的时候,却被对方极力制止了。
“那些人都是有背景有后台的,你一个平民老百姓,没钱没势的,拿什么去跟人家打官司?”她记得当时姜筱梅是这么劝解她的:“万一他们背后使点什么手腕,把你和你妈妈的命都赔进去了,怎么办?”
“我……”方箐回过头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姜筱梅又趁热打铁好言安抚了她一番,说什么‘只要他们以后不再找你的麻烦,你就大吉大利了,受这点惊吓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也没对你实际上产生到什么危害呀。’‘保住你和你妈妈的命,好好地生活下去,这才是最实在的,你说是不是?’
听了姜筱梅的一番劝解,方箐这才忍气吞声地打消了将那处地下**窝点告上法庭的念头。
明媚阳光下的南枫校园,清新怡人,鸟语花香,林荫道旁遍植红枫,层层叠叠、深深浅浅的红色铺垫出一场华丽的盛宴,迎着金灿灿的阳光,仿佛透了明的纤薄唯美。
即使这样,它们投影在地面上的阴影同样是暗淡深邃的,再美丽的事物依旧有着它阴影灰暗的一面,这是千年不变的定律,不是她一个小小的方箐便能够一手改变得了的。
方箐站在教学四楼的回廊上,轻轻叹息了口气,收回凝视美景的目光,走进高二(二)班教室。
时间还很早,教室里同学很少,有的在吃早餐,有的在看报纸,有的在赶着找人借作业过来抄。
一抬眼看见方才熟识的女孩正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一个人温习功课。
仿佛冥冥中感受到投来的目光,童瑶抬起头来,看见方箐,笑了一下。
“你找人?”她问她。
“呃,不,我是新转学过来的。”转学手续是姜筱梅嘱咐人替方箐办理的,她‘顺便’还嘱咐了一句:‘我要你尽最大可能地接近童瑶,获取她的信任。’
于是方箐一边往教室后面走着一边问道:“你知道‘童瑶’的位置在哪儿吗?”
童瑶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停顿片刻,问:“什么事?”
“呃,嗯,是这样,”方箐稍显得有些尴尬,急忙解释说:“我听说她也是新转学过来的,成绩很好,我想找个离她比较近的位置,方便请教。”
童瑶哑然失笑,大方地拉开同桌的凳子,说:“还空着呢,please。”说着,又用手指擦过桌子边沿,沾染上一层浅浅的灰尘,她弹了弹手指,从抽屉里掏出抹布,说:“平时我也有常擦,不过马马虎虎罢了,你等会,我去找点水给你擦一下。”然后她也不顾方箐一头雾水,径自拿着抹布往外走去。
方箐还在发愣,却听见旁边一名男生笑了一声,懒洋洋地解释道:“她就是童瑶。”
“咦?”方箐闻声回头,看见那名男生正抱着童瑶的作业本哗啦啦地抄得个不亦乐乎。
第二十九章 旧病复发
真正接触到童瑶,感觉她和姜小姐形容的完全不同。
方箐看见她心目中那个本该是恶贯满盈的少女正专心致志地听课并详细地抄着笔记。
自己也在抄,可是由于座位靠近窗户,窗外投射进来的天光将绿色毛玻璃的黑板照射得晃眼,方箐最近起早贪黑地干活,视力急剧下降,迎光面好些词句看不清楚。
她微微眯起双眼,侧过身子,费力地猜测着老师在黑白上龙飞凤舞画下的字迹。
童瑶侧过脸庞望了她一眼,轻声念:“18世纪,法国政府受到财政的困扰。国王路易十六被迫召集三级会议,企图解决财政危机问题,却由此导致大革命的爆发。”
“诶?”方箐没会过意来,却见童瑶拿手指在她笔记本上虚划了一笔,小声说:“这里。”
方箐赶紧拾笔记下来。
由于中途耽搁,到下课仍有些笔记没来得及抄完,幸亏童瑶抄完了,和她念,才赶在课间把笔记弄好。
方箐心里疑惑,问她:“我们班里……有几个童瑶啊?”
“啊?”童瑶吓了一跳:“你想要几个?”
“呃……”方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愣愣地望着她,却逗得童瑶哈哈大笑起来。
·
南枫有个不成文的校规:管你家境贫富,区长市长省长,就算是中央委员的子弟呢,中午也不许出校门,所有学生一律都得在学校食堂吃饭!
幸亏南枫食堂伙食一向以色香味美而著称,否则就凭它这么‘王八’的校规,早就被各阶层领导‘肃查’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童瑶手持饭盒,排着长长的的队伍,挤啊挤啊,好不容易点菜打饭出来,正琢磨着在什么地方找个位置坐下来解决掉香喷喷的饭菜,谁知四下搜寻之时,眼光恰好对上了迎面而来的丁翊。
丁翊左边是钟佑璟,右边是一名娇俏玲珑的女孩子,他手臂微微扬起,潇洒地比划着,俊逸的脸庞上神采飞扬,正与二人谈笑风生。
这样的画面,让童瑶看着突然觉得双眼火烧火燎般地疼痛。
自从上次雨中一别过后,不知是自己刻意回避着他,还是他刻意回避着自己,好几天的功夫,两人连面都没见过一次。
却在食堂不期而遇。
童瑶捧着饭盒,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望着他,微微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嗯~上次我太激动了,真是对不起。’
或者‘哎,丁翊,打饭呐,一起坐吧。’
她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调,丁翊已经视若无睹地从她身边晃了过去。
童瑶立在原地,登时呆若木鸡。
已经……不需要了。
虚伪的措辞,或者微笑,什么都不需要了。
身体里仿佛被某种尖锐的物体狠狠地划出一道长长的、血淋淋的伤痕。
童瑶捧着饭盒的双手轻微地颤抖起来。
胃,又开始隐隐抽搐。
童瑶自幼胃就不好,偏偏她本身随意散漫惯了的性格,从来没有携带胃药的习惯,每次胃疼起来都跟掉进十八层地狱一般,折磨得她要死要活。
小时候,每次都是丁翊跟在身后,随时随地替她携带着胃药和……巧克力味的酸奶。
她这人还特毛病,胃药一定要就着酸奶才肯吃,酸奶还一定要是巧克力味道的……从小养成的劣根性了,到长大了想改都改不过来。
小时候特爱犯,长大已经好很多了,也不知是否刚才被他气的,这回突然隐隐作痛起来。
童瑶下意识地腾出只手,用力地贴在胃上。
她看见林翔占了一方桌子,正向她招手。
她勉为其难地扯出一抹微笑,走过去。
丁翊若无其事地和身旁的两人聊天,他说着,笑着,突然忘记下半句话,愣愣地停下来,回头望了童瑶一眼。
童瑶一手端着饭盒,一手有意无意地按在胃部。
丁翊自然下垂的左手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脸上一下子阴沉下来,他将饭盒递给钟佑璟,说:“帮我拿着,我出去一下,一会回来。”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跑出去了。
“哎,丁翊——”旁边的女孩子急了,伸手去拉,没拉住,她跺着脚,问钟佑璟:“他这是什么意思嘛!”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