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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弟子均未有异,唯独唐启冷哼一声,不予置评。
按动机关后,石室并未如想象中的开启一条通道,而是丝毫未动。让人有些怀疑,阮凄夜是否按动了机关。
阮凄夜也在怀疑,是否哪个石块按轻了,或是……次序不对?方才他已夸下海口,众人此刻都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尤其是莫离,莫离仿佛对他也有着些许期待。
他又按下了机关,这次的顺序是票选第二的次序,依旧无反应。
唐启眼尖,发现异状,喝道:“你怎能乱按,仙脉阁就是如此做表率的?”
话音刚落,石室四壁射出乱箭来,有几位反应迟钝些的,都中了箭。慕青池与灼光,在第一时间拔剑守护在沈莫离身侧。
不仅有乱箭,四周的石壁也都轰隆隆地越靠越近。
小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醒的真是时候,他道:“糟了,两项都错了,惩罚也同时开启,再这么下去恐怕我们要被挤死在这了。”
沈莫离道:“或许得继续按动机关,若是正确,各位便可立即脱身……若是失败,恐怕危险也会成倍增长。”
慕青池道:“哥哥,你有确定的答案吗?”
“我有个猜测,但方才的投票,票数却是最少的,我不知——”
慕青池鼓励道:“哥哥,我相信你,你去按吧,或许最不可能的就是最正确的。”
沈莫离在慕青池与灼光的保护下,来到机关前。
刚要按下时,冲过来几个弟子,他们厉声阻止道:“不要再试了,若是再错了,恐怕我等就得立刻死了。魔族阴险狡诈,或许并没有正确答案。”
这也正是沈莫离担心的一点,他有所迟疑。
眼看着石室越来越小,众弟子挥舞长剑,抵挡飞箭的空间也越发的小,若再不试,或许还是个死。
慕青池道:“你们再阻拦下去,我们就真得死了。”言罢,用法力将他们震开。
沈莫离不敢耽误,定了定神,按下次序:
上界仙君利用魔子感情,骗取魔子信任。魔族之子因爱,葬送了魔族也葬送了性命。魔界本是生机勃勃之景,后来衰败不堪,民不聊生。魔族为了寻找更好的栖息地,潜伏人间,作恶多端。
或许解释的言语并不正确,但顺序应当没错。这句话明显是为魔族洗白,将脏水泼向人界与仙界,但若是站在魔族的立场,这机关应是如此解的。
石室轰地一声停住了前进,飞箭也不再射出。正在众人长舒了一口气时,石室忽地旋转起来,不是水平,是垂直。
众人像身处滚筒洗衣机般,被搅的七荤八素,这感觉沈莫离并不陌生,暗道:莫不是……又穿越了?
待身周环境安定下来,众人从眩晕中清醒时,他们正处于悬崖边上。
高空铅云低垂,寒风凛冽,脚下是光秃秃的石头,寸草不生。
悬崖背后,正燃烧着熊熊大火,不可后退,对岸有一座高山,与之相连接的有十座石桥。
石桥下并无桥墩,向下望去,是看不见底的深渊,险峻非常。桥与男子肩宽相同,若是一步走不稳,便会摔下去,粉身碎骨。
每一座桥的远处,都有一个石洞,通往那座山。石洞上似乎写了什么,由于太远,看不清楚。背后的熊熊大火,似乎越烧越近,惹的众人纷纷往悬崖边上靠。
原来不是穿越,是又被传送了……
沈莫离道:“或许这些传送阵,并不是通向魔灵的,它们真正的作用,是用来转移和除掉修士的。”
众弟子闻言怕了起来,有几人开始燃烧灵符,用来召唤师父,或者传送他们出去,但符篆烧了十几张,却都没有起效。
慕青池站在崖边,探了探道:“崖低有强大的吸力,灵力无效。恐怕不能御剑,只能徒步过桥试试了。”
有个胆小的弟子发颤道:“这桥又险,还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不如你们这些有能耐的先过去探探路吧,所谓能者多劳嘛。”
此言一出,竟有多半人在附和他的话。
有人道:“那也不够啊,有十座桥,但修为高的恐怕没有十个。”
“这位沈公子也可以,他有仙剑又有千年精灵,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越是危难的关头,越能看出人的本质。本来都是道貌岸然、自命不凡的名门修士,此刻却都畏首畏尾、怯声怯气起来。
先前未进入迷阵时,对沈莫离表示过不服的人,此刻全都称赞他是高人,高帽子给他戴了一顶又一顶。
好在沈莫离经过多年训练,早已形成独有的思维习惯,他只做经过考虑的事,不会因他人的捧踩而冲动行事。
未待他发表任何意见,立即出现反对的三人。
慕青池道:“他不过也是金丹期,何时成了高人?”
阮凄夜道:“昆仑派的人最多,按人数,也得昆仑多出人吧。”
唐启道:“的确,诸位莫急。”若是沈莫离死了,灼光肯定也得跟着死,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沈莫离不骄不躁,泰然道:“无论早晚,诸位都要从任意一座桥上通过,没人可以避免。依我看,其实不必十人同时过桥,可以先过去一人探路,若是该路畅通,诸位便可通过。若是此路不通,便排除了一个错误的道路。”
众人赞同,但谁也不愿当这第一个。
唐启淡笑道:“仙脉阁乃修仙界第一门派,还请贵派的长老亲传,为诸位做个表率。”
这话明显是用阮凄夜说过的话来堵他,他若去了就中了唐启的计,若是不去又丢了面子。
但阮凄夜向来不是什么舍己为人之辈,不会因为区区激将法,就以身犯险,他看向别处,一副心不在焉状。
唐启哼了一声,对诸位点点头,慷慨道:“既然仙脉阁惧怕了,还是由我们这第二门派来做表率吧。”言罢,他走向第一座桥。
犹如带着罡风般的耳光,啪啪打在仙脉阁弟子脸上,打的他们脸颊生疼,面红耳赤。阮凄夜望着远去的身影不说话。
慕青池摇了摇头,“阮凄夜的表现,在我意料之中。”
沈莫离道:“不知道唐启会不会有事?”
阮凄夜听到这里,忽然有点后悔,若是方才他勇敢上前,莫离此刻担心的人就该是他了。所以,他又错过了一次在莫离面前表现的机会……
唐启临行前看了眼灼光,见他也盯着自己,唐启受到了莫大的鼓励,脚下走的也愈发平稳。石桥蜿蜿蜒蜒,忽高忽低,稍不留神便会坠下去。
走到中段,忽的巨风刮过,差点将他吹下去,他被吓出一身冷汗,忙蹲下……身,紧紧抱住石桥,内心后悔不已,若是因逞英雄失去性命,那就太不值了。阮凄夜果然奸猾,宁愿当个缩头乌龟,也不当这领头之雁。
等风完全停后他才敢继续走,走了许久,终于到达洞口。
洞口写着“前世今生”不知这其中有何猫腻,唐启回头,却发现身后出现了透明的屏障,看来已无退路,只能前行。
前世今生?好一个前世今生,唐启遇到灼光后,就有过如此猜测。如今他选中了这个山洞,似乎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
迈步入内,忽的感到体内元婴受到攻击,灵力不断被未知能量汲取,但他无法逃脱也无法抗拒,只能用灵力护住心脉,坐以待毙。
便要死了么?唐启向桥的那边望了望,什么也看不到,他想再看灼光一眼。下一瞬,他便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等他恢复意识时,身周环境发生了变化,场景似梦似幻,他虽身处其中,却无法融入。
他正在一座山的山顶,前方有高约两丈的铸剑机关,由青石垒成,侧边有石阶。机关旁的石头上,刻有三个大字“灼光剑”。
机关下方的炉鼎里,正燃烧着熊熊大火。
唐启正要过去一探究竟,忽的出现了两名男子,一名是灼光,一名竟是他!
“他”面有忧色、似是不忍,对着灼光道:“今日便是铸剑的最后一日,尤为关键,只是……你是否做好了牺牲地准备?你若不愿,我不会强求的。”
灼光微笑,淡道:“灼光祖祖辈辈,便是为铸剑而生,死亡并不算什么,更何况是为了你。日后,我会化身为剑,护你左右,保你周全。”
唐启垂于两侧的手指缓缓握住,又渐渐松开,抬头看着灼光坚定地目光,眸光闪烁道:“灼光,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吗?”
灼光粲笑,“抱抱我吧。”
唐启被拥入温暖的怀中,被抱得很紧,紧到他无法呼吸,他能感觉到灼光的不舍和眷恋,但他只是松松地抱着,不曾说出任何挽留的话。
他目送着灼光迈上台阶,纵入炉鼎中,被烈火吞噬。
鼎中青光大盛,霎时照亮苍穹。待温度降下,溶液冷却成型,将仙露倒上剑身,白雾散去,一把墨色仙剑便呈现眼前。
唐启站立原地,呆若木鸡。内心越发觉得沉重,怅然若失到无所适从。他与灼光相识、相知已有数月,此时那人却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灼光……我骗了你,其实——”唐启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从山下闻讯赶来了一群人,有他的父母,也有他们家的仆从,最多的便是身着道袍的,昆仑派的弟子与长老。
长老道:“唐公子,灼光剑已铸成了?莫非这把就是?快随我等,把剑送到山上,上仙已经等候多时了。”
“嗯。”唐启拿上灼光,此时觉得它有千斤重。
在去昆仑派的马车上,唐启却止不住的想到灼光。
他欺骗了灼光的感情,让灼光答应帮他铸剑,而这把剑送上昆仑派后,他们家就能得到上千上品灵石,各种灵宝、灵器,以及延年益寿的丹药。
唐启一家本是富裕人家,后来家道中落,为了重振唐家,他找到了灼光。
灼光祖祖辈辈,是远近闻名的铸剑家族,灼光更是天资过人,求他铸剑的人络绎不绝,门槛都被踩烂,皆被灼光拒绝。
不想如此清高,自命不凡的灼光,却被唐启的花言巧语攻下,答应帮他铸剑。
唐启仪表堂堂,潇洒俊逸,与灼光相识后,从未提及铸剑之事,只是对他关爱有加,常约他看戏听书,品茶饮酒。在灼光对他产生好感时,再隐晦地说出,他们家需要一把好剑的事。
灼光本就为了铸剑而生,当然义不容辞,未经思考就答应了。
然而,灼光临死都不知道,他化身的剑会被卖了换钱……而那个对他暧昧体贴的人,从未喜欢过他。
唐启触碰剑身,冰凉又森冷,再不是那个会对他笑,温暖和煦的灼光了。
眼见就要到昆仑了,唐启打定了主意,这剑他不卖了,他已经辜负了灼光,不能再把灼光的真心拿去贱卖,就是再多的钱也换不回灼光了。
他假装尿急,带着剑连夜逃出了城,投奔了他的相好。
那人才是唐启真正倾慕的人,他们相识多年,情意绵绵,哪知那人得知灼光的价值后,私自找人卖剑,唐启又一次逃开了。
在四处漂泊中,他遇到过强盗,甚至妖魔,但都是灼光将他们打退的。
此时的唐启,尝尽人间冷暖,想起灼光的真挚倍感珍贵,很是追悔莫及。他在山中寻了一位道人,拜了师,潜心修行。
每当夜深时,他便会捧着灼光,泪水涟涟,“若有来世,我定不让你为剑。”但灼光并无知觉,依旧冰冰冷冷地守护着他。
后来,在一次战斗中,灼光受到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