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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这身子骨是废了。
阿甲只觉得悲从中来,感觉整个世界都黑了。
从前对的他,壮得像头牛,发烧的时候还能扛着麻袋跑,生病躺个两天就活蹦乱跳了。
现在呢,发个烧,就把自己烧得起不来床,真的是废了。
“怎么了?”温言进屋就看见阿甲一脸生无可恋躺在床上,两眼发直。
温言伸手探了探他额头,发现他已经不怎么烧了,也就放心了,结果看他依旧是两眼发直,生无可恋,以为他是在担心药钱的事情,温言忍不住安慰了他一句,“如果是为了药钱的事情,那就不用担心了,顾凛不会真的让你去卖身的。”
阿甲还是两眼发直,一声不吭。
“真的。”温言继续安慰他,“最多就让你干点活抵债。”
“我都个废人了,还能干啥?”阿甲有气无力,这事对他打击太大了。
作为一个农民,一个有梦想的农民,阿甲觉得强壮的身体就是他最大的本钱,但是他现在身体不行了,就等于是个废人了,他的梦想已经死了,现在他的未来也要死了,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想着想着,阿甲竟然掉下泪来。
“喂。。喂,你这是怎么了?”看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就这样泪流满面,温言有点不知所措,“没人说你是废人啊,你怎么就哭了?”
“我现在全身无力,动都动不了,不是废了是什么”阿甲吸了吸鼻子,很是难过,根本就不相信温言说的。
“那是因为你在发热。”温言有点哭笑不得,这个傻大个,也太蠢了吧,“发热是会全身无力的,养两天就好了,不用担心。”
“真的?”阿甲太过激动,鼻子吹出了一个泡泡,“我真的会好?”
“真的。”看他鼻子的那个泡泡,温言有点忍俊不禁,这个傻大个,实在是太搞笑了。
“你骗我?”看温言要笑不笑的样子,阿甲心里开始打鼓,感觉温言一定是在骗他,他从前也是发过热的,怎么没有像现在这样严重?
一定是温言故意骗他的。
“骗你我有什么好处?”
“这。。。”阿甲突然语塞,以他的脑子,实在是想不出一个温言为什么要骗他的理由,也想不明白温言骗他有什么好处,但是他就是在心里认定,温言就是在骗他。
“反正还有药,你吃上两天就知道我有没有在骗你了。”温言也懒得再跟他废话,虽然是他和顾凛将他忘在客栈才导致他发烧被丢出去的,这事上他们有点理亏。
但是之前这个傻大个跟他们还是敌人呢,傻大个当初还想打断他的四肢,所以他现在能耐着性子劝这么几句已经是极限了,反正傻大个现在也死不了了,只要不死,其他的事情,管他的呢。
看温言这样,阿甲心里更加肯定是温言在骗他了,他觉得更心塞了。
懒得理会他,反正他已经不烧了,他就懒得再看了,转身就回屋去了。
这边顾凛已经洗漱完毕,打算叫温言过来洗漱,好出去逛逛,谁知道刚走到门边准备开门的时候,门就从外面开了,温言抱着猫就在门外。
“先进来洗漱吧。”看他一脸平淡的样子,顾凛也没打算就刚才的话题说什么,只侧身让开位置,让他进屋。
温言点点头,乖乖到洗脸盆边开始洗漱。
“下次不要跟他说些乱七八糟的。”顾凛趁他洗漱的时候将猫陛下抓过来,捏着它的耳朵道,“他还只是个孩子。”
“什么孩子?”猫陛下甩着尾巴不以为然,“他都十五了,人家甘罗十二岁就是宰相了。”
“那能一样吗?”顾凛皱眉,并不满意猫陛下举的这个例子。
“怎么不一样?”猫陛下依旧很坚持自己的观点,“古人普遍早熟,要不是他是那种处境,说不定早就娶妻生子了呢。”
娶妻生子?
顾凛想象了一下温言娶妻生子的样子,还是觉得不能接受,在他眼里,温言就是个孩子,是个孩子就不该这么早接触这些成人世界的东西,要影响将来发展的。
“反正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孩子,你不要教他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顾凛挠了挠猫陛下的下巴。
“迂腐。”猫陛下嘀咕一句,但是顾凛挠他脖子挠得太舒服了,他喉咙里发出幸福的咕噜声,都没空再反驳顾凛。
感觉猫陛下妥协了,觉得自己又搞定一件事情的顾凛有点高兴,决定等下出去玩的时候给温言买冰糖葫芦吃,再给猫陛下买个小铃铛,奖励它这么识趣。
“收拾好了就走吧。”看温言收拾好了,顾凛招呼了一声,忽然又想到隔壁的傻大个,问了一句,“对了,那个傻大个怎样,还有再发热吗?”
“热度已经降下去了。”说到傻大个,温言很是纠结,“不过他好像烧坏脑子了,一个劲说自己废了,跟他说是因为发热他也不信。”
“别管他。”顾凛想,这个傻大个看起来就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类型,估计又是胡思乱想把自己吓到了,“病好了,自然就好了。”
“恩。”温言点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
“好了,我们出去玩。”顾凛拉这温言就往街上走。
温言现在倒是有点习惯顾凛拉他的手了,毕竟在他眼里顾凛是暗恋他的,在暗恋对象面前做个亲密的小动作,拉近距离也是人之常情,他能理解的,再说了,他自己也想拉顾凛的手呢。
顾凛其实就没想那么多,他心里将温言当作孩子,带孩子出去玩,总要拉着孩子,防止他被人潮挤散的。
白天的花镇没有像夜晚的花镇一样灯火通明,但是可玩的东西就比晚上的多多了。
什么咬绣球啊钻火圈一类的卖艺活动,就只有白天才有。
顾凛就打算带他去看这个,不过一大早还是要先吃早餐比较实在,所以他先带温言去吃了早餐。
不过,这么大一个镇子,竟然找不到卖豆浆的,顾凛有点失望,不过他倒是因此想到,没人卖豆浆,也没找到卖豆腐的,那这样的话他可以将做豆腐的方子教给别人,让他们做豆浆、豆腐来卖啊。
可惜顾家人丁太单薄了,不然这个生意也可以让顾家做,既然没办法让顾家做,可以给跟顾家亲近的人做。
他没有想过卖方子,因为他思想还是停留在现代,要什么方子,网上查一下就有了,所以并不觉得豆腐方子地多么珍贵的东西,也就没想着要卖了。
跟顾家亲近的除了顾氏族人,还有就是顾冼妻子的娘家了。
顾凛还记得那个个性跳脱的景牣了,景轫没啥营生,除了种田就是偶尔上山打打猎。
小樽不是那种野物遍地跑的山,猎户收入有限,再加上景轫也不是非常有经验的猎户,收入就更低了,所以这个方子给他应该可以。
顾凛就这样决定了,这个方子先给景轫,至于他会不会找景牧帮忙,就看他们自己商量了,反正他方子给出去就好了。
吃过早饭,顾凛找了一下卖冰糖葫芦的,给温言和猫陛下各买了串冰糖葫芦。
“你不是不同意?”看见递到眼前的冰糖葫芦,温言一脸惊喜。
“什么不同意?”顾凛很是不解,除了那个周公之礼的事情,其他的他有拒绝温言什么要求吗?
“就是周公之礼啊?”温言捏着冰糖葫芦爱不释手,“你不是不同意和我做|爱做的事情吗?”
“做|爱做的事情?”顾凛觉得有点转不过弯来,“你说的做|爱做的事情就是吃冰糖葫芦?”
“对啊。”温言一脸笑意,“我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跟顾凛一起吃冰糖葫芦了。”
看他一脸高兴的样子,顾凛整个人都不好了,简直想抽自己一巴掌,还说别人污,最污的明明是自己。
顾凛有点生无可恋。
第44章
淫者见淫,污者见污。
意识到这点的顾凛有点方,游玩的心思都灰了一半,看啥都有点索然无味起来。
与之相反的是温言,心满意足的他现在看啥都兴致盎然,尤其是街上卖艺的,那是看得津津有味,看到白色小狗利落钻过火圈,温言瞪圆了眼珠子,嘴里发出小小的惊呼。
“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看他兴奋得脸都红了的样子,顾凛一脸嫌弃嘀咕了一句,手上动作却很小心的将温言护在身边,防止他被拥挤的人群挤到。
温言没有注意到顾凛的动作,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街头的表演中,看到精彩之处情不自禁鼓掌喝彩,不知道有多少次差点被围观的群众挤到一边,若不是顾凛在一旁时时刻刻看着,他估计早就不知道被人挤到哪里去了。
自古以来,街头卖艺就那么几种,咬绣球,钻火圈,胸口碎大石什么的,顾凛从前看得多了,也知道有些是真功夫,有些是唬人的,看过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并不是特别稀罕。
所以他看了两眼之后注意力都放在温言身上,这个小崽子,脸颊上的肉多起来了,想起来就更好看了,将来长开了一定是个帅小伙,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呢。
将来要一定要给找个漂亮又贤惠的小媳妇,两个人站一起看起来也比较赏心悦目。
顾凛开始想象要给温言找个什么样的媳妇,恩,不能太高,也不能太矮,要瘦,长得好看是必须的,最好还识点字。。。。。七七八八想了一堆,忽然,顾凛发现他想的都是自己理想中的妻子的模样,而这些,温言都符合。
难道自己喜欢温言这款的?
顾凛吓得一个激灵,摇摇头,将这种想法剔除出脑袋,不不不,温言再好也是个汉子啊,他要的是个妹子,软妹子!
发现自己想的东西好像不大对劲,顾凛将目光从温言身上移开,也不帮他看着人群了,温言又不是他的小媳妇,不用他这样时时在意。
顾凛说服了自己,不再盯着温言,转头四处乱看,倒是让他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比如对面二楼房间里,有个男的估计偷情让家里母老虎看见了,两个人在房间扭打起来了之类的。
等他围观完了一出捉奸记后,这边的杂耍卖艺也到了尾声了,卖艺人拿着铜锣正在收钱。
温言有点窘迫,看完了杂耍,可是他没有钱,拿不出钱来给他们,那个拿着铜锣要钱的是一个红衣小姑娘,圆溜溜的黑眼珠盯着温言,温言更加窘迫了,抓着头耳朵都红了。
顾凛看他一脸窘迫,再看看对面拿着铜锣的小姑娘,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有点想看好戏,想知道温言会怎么办。
温言急得汗都要出来了,被这样一个娇俏的小姑娘盯着,他有点压力,问题是他身上是真的没有钱,让他找顾凛要钱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又不好意思让小姑娘空手而归,只能在身上找着,看能有什么东西抵一下。
可惜,除了手上的一串冰糖葫芦,什么都没有。
冰糖葫芦对他来说是有特殊意义的,是不能随意给出去的,尤其这个冰糖葫芦还是顾凛给他的,就更不可能送出去了,所以温言更加紧张了了,满头大汗。
“没事,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就行了。”看他满头大汗一脸窘迫,红衣小姑娘咯咯笑起来,反过来安慰了温言一下。
听到这句经典的台词,顾凛忍不住也笑起来。
听见顾凛的笑声,温言觉得更加窘迫了,好像顾凛在笑话他,于是回头瞪了他一眼。
那一眼似嗔非嗔似喜非喜,顾凛只觉得心上好像被羽毛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