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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爸的装备往往以实用为主,就算再方便两人也只借了几样东西。一套简易的炉具气罐和奶锅,用来煮煮泡面就够,烧烤架和炭火也只要了一晚上的分量,总之,够今天就行,在加上照明的大灯和小矮桌,已经是非常齐全了。
涂爸和颜辞往回走的时候,隔着老远,涂袄袄就能注意到他们头灯的光亮。
好像,颜医师拿的东西更多呢。
整个脑袋都探出帐篷的涂袄袄把自己裹了个严实,防风围巾一层又一层,帐篷内的灯光把她脑袋的影子拉得又大又长,离远了看只觉得有一个圆球在努力表现自己的存在感。
颜辞的笑意很浓,涂爸爸微微扭头就能看个明白,忽然他也能够明白了涂妈妈一开始的意思,这近水楼台近得好,估计是真有戏。
等再靠近一些的时候,涂袄袄已经从帐篷里起了身,重新穿上鞋便向他们小跑过来。
“袄袄,你不休息?你妈傍晚的时候都有点儿高原反应了,你现在还有这么多精力?”涂爸心疼妻子女儿便早早让她们先歇下,至少先睡够,免得晚上熬到太晚反而更累。
这会儿的他看到自家女儿跑过来要帮忙,心底难免是像吃了蜜糖一样高兴。都说女儿养大了是小棉袄,手动忽略曾经叱咤风云的“煞星”涂袄袄之后,涂爸难得欣慰起来。
只不过这欣慰还没彻底表露,就重新僵在了涂先生的脸上…
小跑过来的涂袄袄很乖,也在帮忙,却只是帮忙端着颜辞手里的小矮桌和食材,只给他留下了烧烤架和木炭。而涂爸手里的炉具气罐和奶锅,半点儿都没顾上。
“……”
涂爸得有点儿小情绪了:哼,信不信我就让你们没法儿再近水楼台?
情理上讲,颜辞拿的东西比较多,换哪一个正常人都会去接颜辞手里的东西,但涂爸就是觉得心塞塞。
撇开涂爸的臭脸不谈,笑得绅士的颜辞分明是很勉强自己的笑意了。
涂袄袄很快便把矮桌支在了篝火边上,回头又重新接过涂爸手里的炉具气罐和奶锅。
“爸,你们去弄那个烧烤吧,面我来煮就行。”用气罐的炉具方便很多,奶锅一架上就可以开始烧水,煮个面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这个,涂袄袄会弄。
听见这话,涂爸的脸色稍微好上了一点儿,别别扭扭地便和颜辞去架烧烤架。
因为准备得充分,涂袄袄用气罐把水烧开的时候还不到七点,牧民家借来的奶锅够大,反正四包泡面下水正好把位置占全。煮面的涂袄袄双手灵活地给锅里打了四个蛋,再放一些切好的火腿、菌类和蔬菜,杂七杂八煮了一锅,接下来便专心等着泡面。暂且不管烧烤会不会成功,至少这泡面总是能充饥的。
涂袄袄面煮好的时候,涂爸和颜辞那边的炭火也是刚着上。两人点火着碳也是相当简单,直接扔进篝火堆里,烧着了再用铁钳捞出来。
煮完面的涂袄袄直接给涂妈盛了一碗端进帐篷,剩下的再酌情分配。她只留了一点儿在锅里给自己垫肚子,剩下的全分给了今天干活辛苦的颜医师和涂爸爸。
按照颜辞见识的一般套路,首先,他得把涂爸手里的活儿接下来,让他先去吃点儿面;然后,他要继续干活,趁机拐了小断腿过来喂他吃东西;再然后,就是亲亲耐耐的养眼画面啦!
然而,事情的画风总是不能够如颜医师的意愿,而且这画风总是被小断腿破坏…
“颜医师,你别弄呐,先自己吃饭呗,又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涂袄袄急了,哪有人催吃饭都要催这么久的?还尤其是在她喂面喂这么失败的情况下。
颜医师的一般套路进行到第二步的时候就已经非常尴尬了,手残如涂袄袄,转了半天,硬是没有找到一个方便她用筷子给颜辞喂面的好位置。
涂袄袄觉得她可有道理,眼看着办法行不通就换另一种,把碗抛给颜辞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奶锅边上,直接端起奶锅就往这边走过来。刚在小板凳上坐下,她的视线就凝在了烧烤架上的羊肉串。
“颜医师,你快吃面啊。”吃完我们好吃烧烤好吃肉啊!
哭笑不得的颜辞也只得端起手中的面碗,只等这一顿吃过了之后好赶紧给他的小断腿整出肉来。
※
涂妈端着面碗走出帐篷的时候,颜辞已经继续开始了他的烧烤大业,反倒是涂爸爸,因为有了照顾妻子这一项“重任”也显得悠闲起来。
烧烤不难,只要技术不是差到极致而致使材料烤糊的人,多半都能做出个七八分水平出来。
颜辞对自己是自信的,但他到底低估了小断腿的消化能力。
烧烤架铁丝网上的香菇和土豆,摆上一个少一个,烤的速度基本赶不上涂袄袄哼哧哼哧讨食的小爪子。
说好的要吃肉呢?
颜辞刚把新烤好的一盘羊肉串、鸡翅和玉米递给涂爸涂妈,转头便又看见那只白净地有点发红的小爪子又重新拿着签子伸到了铁丝网上的香菇和土豆。
“诶呀!”涂袄袄哀嚎了一声,眼睁睁看着自个儿签子上的香菇被某人叼了过去,愤怒的小眼神儿刚要抬起来,在见着“罪魁祸首”的时候又唯唯诺诺地缩了回去,顺便还要讨巧卖乖地替自己洗白白,“我错了,我会记得少吃一点儿的。”
颜辞咽下了自己嘴里的食物,空出一只干净点儿的手去捏涂袄袄的腮帮子,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神示威地递过去一串儿中翅,瞬间便捞回了涂袄袄的笑容。这么好哄,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呢。
这顿晚饭带夜宵足足吃到九点,篝火虽然还旺,但暖意也是降了一些,在把所有的饮食用具处理完毕并在牧民家洗漱过后,时间已经接近十点。脱了外套自己咕隆隆钻进在羽绒睡袋里的涂袄袄仿佛忘记了什么,整个人蜷成了毛毛虫,窝在帐篷里气垫的一角,累得睁不开眼。
颜辞进帐篷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条人形大小“毛毛虫”,无奈地替某人重新整理好睡袋,把从牧民家借来的厚被子盖上涂袄袄的睡袋上裹裹好,颜辞这才安心地躺了下来。
闹钟定到零点四十,等着北半球二月下旬最著名的虹马座α流星雨的到来。
※
半梦半醒之间的涂袄袄仿佛闻到了一种特有的熟悉味道,和白天接触到的很像,那种带着独特清新却夹杂了一点儿酒精和“烟火”的味道…好像颜医师的味道。
被自己的意识惊醒,涂袄袄一睁眼便看到了对方近在咫尺的容颜。
颜辞也裹在羽绒睡袋里,外面盖了他自己的羽绒服,但保暖措施也就到这为止,颜辞不像她,还有厚被子的保暖。看了一下手表的时间,也只刚过零点,涂袄袄一下子就觉得有些来气劲,抿着唇便开始皱眉。
然而涂袄袄皱成波浪的小眉毛连一分钟也没有坚持下去,手里的小动作就已经开始不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撒糖不腻!
☆、第44章
涂爸爸带的户外帐篷是适合冬天露营的加厚防风型,为了保暖,室内空间安排的较小,面积刚好够两个人翻身,但还是要弓膝才能保证整个身体都在帐篷之内。这款帐篷自带“小户型”,在进出入的主要通道边上安置了一块小地方,正好用来摆放鞋袜,和帐篷的主要部分用防风布隔开。
涂袄袄所在帐篷的这个空间,虽然只搁了他们两个人以及随身的背包,但在本身面积对比后,可供移动的空间已是小的不行。只要稍微往前十公分,涂袄袄就能把自己的脸凑到颜辞面前。
看着颜辞身上薄薄的羽绒衣,身旁的涂袄袄打开了睡袋的上下拉链,想要偷偷伸出一只手把颜辞也拉进棉被的范围。但她刚想挪动位置,睡梦中的颜辞便下意识更用力地压住了涂袄袄身上的棉被。
即便主动意识不在,被动中的颜辞也是不希望涂袄袄着凉。
一瞬间,涂袄袄心里涌上了阵阵暖意,但她又怎么会罢休,脑子里扎根的分享意识点燃了她必须把颜医师捞进棉被的动力。她从睡袋缝里漏出来的手使劲顶弄着被颜辞压死的棉被缝,恰好颜辞睡觉比较安稳,他压着被角的手终于在涂袄袄的推挤之下松开。
旋即,一只白净泛红的小手从厚棉被底下伸了出来,手指蜷起又松开,简直比她的主人还要纠结,磨磨蹭蹭了小半分钟之后还是颤颤巍巍地拽住了颜辞的睡袋,与此同此,涂袄袄也开始借力慢慢地向颜辞靠近。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涂袄袄拽一把颜辞的睡袋,自己就靠过去几公分,因为直到涂袄袄感觉到自己的膝盖和颜辞相碰的时候,她才默默地停了下来。挑几分钟发呆,在她发现颜辞并没有半点儿会醒过来的踪迹之后又悄咪咪地把自己身上的厚棉被分一半儿给了颜辞。
平常一掀一盖最多不过半分钟的事情,这回让涂袄袄硬生生地磨了十分钟,终于在安顿好一切之后,她那只偷偷摸摸的小手又缩了回来,忽然间却碰到了冰冰凉凉的地方。
颜辞替她压着棉被的那只手就从来没有放进睡袋里过,现在那只手连着小臂也都凉出了帐篷外溪水的温度。
涂袄袄的小眉毛早就皱成了“海啸”的大浪。
她心疼,太心疼了。
抿着嘴心疼颜辞的涂袄袄翻过身把帐篷边自己的背包拖了过来,仔仔细细地摸索着她的必备神器,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经睁开眼的某人。
趁着涂袄袄背对着他,颜辞努力克制着自己即将喷涌而出的心情,放在睡袋里的那只手用力地按压着自己的心脏:该死地,心跳实在太快了。
涂袄袄冬日出游的必备神器自然是暖宝宝,哪儿哪儿都得贴着的暖宝宝。
她把从背包里掏出来暖宝宝揣进了自己的睡袋,借着体温把它捂暖,等它发热生效之后,涂袄袄便把拿着它直接从颜辞露出小臂的睡袋缝隙里钻进去,摸摸索索地想要往颜辞的腰上贴。
两人的姿势是面对面,涂袄袄要想把暖宝宝贴在颜辞腰背上必然得把手臂伸得可长,一时间也让她忘记了得小心不把颜辞惊醒的重要前提来。可这些都不重要,毕竟颜辞已经醒了。
从小断腿的手伸进他睡袋的时候,颜辞全身都紧绷了起来,一边担心涂袄袄发现他是醒着,一边又忧心那只到处瞎摸索的手,连呼吸都几乎要停下来。
磨人,太磨人了。
所幸的是,涂袄袄的手还算识路,没花几分钟,那张发了热的暖宝宝就隔着保暖内衣贴在了颜辞的腰上。
颜辞明显感觉到涂袄袄舒了一口气,就在他以为涂袄袄要乖乖把手收回去的时候,发生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一幕,一幕能刺激他心脏律动到崩溃的一幕。
涂袄袄替他把那只发凉左小臂的袖子撸上去了半截,因为两人的睡袋隔得太近,根本不需要太大动作,他的左臂就被涂袄袄从他的睡袋挪了出去,然后在小断腿的睡袋里安了家。
准确地说,是在涂袄袄的胳肢窝里安了家。
涂袄袄的掌心抵着他的掌心,而她的左手臂紧紧环住了他发凉的小臂,暖意直接从温热的身体传渡到颜辞的手臂,虽然隔着涂袄袄的手心,但颜辞还是能感受到涂袄袄心脏跳动的律动。而此刻,颜辞腰间的暖宝宝也开始发挥了自己的作用,但这温度再热也没有颜辞的手心热。
涂袄袄的呼吸渐渐便安稳了下来,均匀的鼻息持续了一刻钟甚至更久之后,颜辞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