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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任何自然景观的景点,有满足且只需要满足一个要求,便可让人望而退步,这个要求就是“人多”。
小断腿和颜医师的蜜月第一站就是涂袄袄执念中的青海茶卡盐湖,这旅行其实不太像是放松的蜜月,反倒更偏向于一场折腾自己的徒步,至少第一站的茶卡盐湖已经透露出了一点儿痕迹。
涂袄袄和颜辞到茶卡盐湖边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七点,对于纬度高一些的青海来说,阳光直射北回归线附近的夏季,白昼最多的时候能延续十六个小时。
来青海的茶卡盐湖观景需要气运,所有人都知道,完美的天空之境需要太多因素,一个好的季节,恰逢其实的盐湖水量,一个赏脸的天气以及你愿意等待的心情。
涂袄袄和颜辞到了盐湖之后便自发沿着观景栈道往深处走,踩着小火车的轨道一步一步往盐湖深处去,与此同时,茶卡盐湖也再度下起了阴绵的细雨。
“又又又又下雨了……”撑着伞的涂袄袄连说话也变得尤其无力。这得多倒霉啊,度蜜月能度出这样的情况。
这一天的天气有点不太赏脸,在前往茶卡盐湖的途中,这场雨便开始断断续续下着。
因为是夏季,雨天有非常大的不确定性。雨水落下来的时候是阴云密布,不下的时候又是时晴时云,尽管放晴的可能是有,但在这种状况下,绝大多数游客已经放弃了这一天对于茶卡盐湖的探寻,先后匆匆打道回府。
而涂袄袄却是倔的像头驴一样。
呵,颜辞表示他已经非常并且极其习惯这样的涂袄袄,并且让涂袄袄不按照她自己的不靠谱意愿做事等同于空谈。
其实事情哪有这么难弄,不过是因为他是颜辞,她是涂袄袄,而颜辞宠涂袄袄已经是没边儿。
涂袄袄不敢说话去惹颜辞的小情绪,只是犹犹豫豫地在去往盐湖深处的轨道上走走停停。
她走几步便要观察一下颜辞的表情和眼前的天气,如果两者都有变好的的趋势,她就继续走,如果都没有,那她就等到他们有。
颜辞的表情还好,永远是是涂袄袄放任自己的唯一理由。
特殊情况下的小断腿就是这么会搞事。
大约又走了一刻钟的功夫,雨突然大了起来,突如其来的暴雨把涂袄袄吓了一大跳,一脸苦相地缩在伞面下面不由得让颜辞认输起来。
一开始用来吓唬她的小情绪瞬间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朝几步之外的涂袄袄招了招手,马上便有一个人扑进他的怀抱。
涂袄袄还嘴硬着呢:“难得才来这么一趟的,就这么走了很亏的。”抱着颜辞的涂袄袄毫不顾忌自己哼哼唧唧的小埋怨,多是一通不符合逻辑的歪理。
颜辞给她理了理被雨水沾湿的刘海,无奈着回应:“就你小心眼多?天气不好又怎么了,大可以下次再来的。”
涂袄袄空闲的那只手巴着颜辞的短袖,愣是把人的脖子带下来,撒娇般地贴上自己的脸颊。
“我们再看一看嘛,说不定,说不定天气就会变好啊,那时候不光有很多云,天空也很蓝,如果放晴的话,那就真是太好了。”涂袄袄说这话的时候也只是给自己留下瞎掰扯的一个借口,没想到“奇迹”就真的发生在那样意想不到的时间里。
颜辞和涂袄袄走到盐湖深处的时候,观景栈道和铁轨今天几乎没有任何游客,眼前硕大无比的盐湖尽收眼底。
一直到七点半,那场突然将落的暴雨又以莫名的理由停住,没过几分钟,天空中厚重的云朵便随着风意渐渐散开,将晚的阳光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在这片浩瀚无比的大镜子上。
盐层厚的地方白得晃眼,而水多的地方便是一张完美反射的画布。
并不太大的雨量给盐湖足够的水量,阳光和晚霞给盐湖带来的足够的浪漫,最初的那一点风也渐渐平息了下来,整面“镜子”几乎不泛起任何波澜,这是一次几乎完美的镜面成像。
阳光穿透乌云的同时,先前和颜辞坐在盐湖边缘石块上的涂袄袄便惊起身来,她脸上是灿烂无比的笑容,几乎要和阳光比肩。
视野的远方是雪山是森林,它们隔着盐湖有了自己的倒影,在湛蓝的天空里骄傲无比。
涂袄袄兴奋地踩进盐湖四周的浅滩,她被拉得长长的影子在晚霞里,在阳光里,朝着颜辞的方向一点点靠过去……
※
从茶卡盐湖离开之后,两人便前往了蜜月第二站——新疆喀纳斯。
铁打的背包客,流水的体力。这句话完美阐释了前两段旅程,而第三个目的地仿佛才是真正的教科书式蜜月圣地——斐济。
“不想动,想睡觉……”
海岸,沙滩,对于奔波了接近二十四个小时的涂袄袄来说,几乎等于零。
斐济南迪的NIMO度假村,涂袄袄正七手八脚地缠在颜辞身上。
南半球的斐济,气候属热带海洋性气候,全年冷热适中,八月的斐济依然如此。
天气正好,缠着颜辞的涂袄袄一点也不觉得热,整个人窝在他的腰侧,眯眼眯得十分香甜。
颜辞的精神还好一些,人并没有睡过去,右手恰好搁在涂袄袄的脑袋上,一下一下抚慰着疲惫的小断腿。
来海岛度假却只是睡觉,这听起来似乎十分不合情理,但颜辞却能放任涂袄袄这么睡下去,但一天两天也就算了,直到第三天的时候,颜辞也是来了脾气:“两天了,你就是倒时差也差不多得了吧?”
强制性地把涂袄袄从床上扶正,颜辞捧着她的脸搓圆揉扁,不厌其烦。
而涂袄袄,只是象征性地掀了掀眼皮,随后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比冬眠的任何一种动物都难叫醒。
直到颜辞在涂袄袄耳边亲昵地说了一句什么的时候,小断腿便立马来了精神,羞红了整张脸,不出十分钟便调整到了整装待发的状态。
脸上的羞赧已经好了许多,但耳朵尖残留的绯色足以表达出涂袄袄的羞涩。
颜辞站正在不远的海岸边等她,而这时候的涂袄袄,满脑子都是颜辞刚刚说的话。
“既然你不想起,那就干脆一起在房间里造小人得了,嗯?”
造小人…造什么小人!流氓!
☆、番外(三)宝宝
匆匆两年半过去,和颜辞同期的绝大多数实习医逐渐转正,考取执业医师资格,而颜辞和池冉也迎来了他们职称的第一轮“升迁”。
取得临床医学硕士学位,从事医师工作满两年,通过全国卫生专业技术资格考试,这便是颜辞和池冉升级职称的一般路径。
资格考试安排在五月中旬,分四个科目,考核时间也调整为相应的四个半天。
黎安市医院特意为需要考试的医师安排了调班,颜辞和池冉恰巧又在同一处考场,第四科交卷之后便约在考场之外见面。
虽然医院有调班,但难免还是出现人手紧急的情况,考完试的颜辞和池冉斟酌后还是先回了医院。
康复科的工作还未饱和,相比较其他科室而言,颜辞还是要更轻松一些。
五月中旬已经渐渐入夏,但今年换季的流感也比往年来得更晚一些,几乎大部分来市医院就医的患者都是因为感冒的问题,呼吸科也跟着像陀螺一样,一刻都停不下来。
“颜医师,呼吸科今天状况很多,已经到科主任那边申请了科室协助,我们科估计要调你和秦医师过去帮忙,你俩把手上的工作交接一下,赶紧和呼吸科的同事走吧。”患者众多,但人手却远远不够,以至于患者未曾饱和的诸多科室医师都到呼吸科、儿科帮了忙。
因为流感的缘故,孕妇老人孩子这几类免疫力较弱的群体难免被重大关注,颜辞刚把一位在呼吸科就诊的准孕妇送回妇产科科室的时候,那道让他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妇产科候诊中。
从看见涂袄袄的那一刻开始,颜辞心底便生出了一种难以磨灭的忐忑以及期望。
涂袄袄似乎一直没有注意到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长椅上,为了躲避流感的侵袭而做足了完全准备,直到诊号轮到她的时候,涂袄袄才往医师诊室里去。
这十五分钟仿佛像是十五年那么长,颜辞紧紧地盯着诊室的门锁,连呼吸都好像要消失在这其中。
就在他焦躁不已的时候,诊室的门锁开始转动,颜辞心有余悸地将视线上移,依稀看到了涂袄袄眼睛和眉毛微微弯起的弧度。
“颜医师?你没事儿吧?”倏然间,颜辞被同事唤回了注意力但他的眼光还是紧紧地盯着那个身影,那个呆呆愣愣地坐在长椅上的身影。
“叮~”颜辞发觉自己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解锁完成的同时,那条短信出现在他面前:“颜医师,我可能有个重要的事儿要告诉你!”
颜辞盯了盯涂袄袄的身影,觉得自己完全能想象到她心底的紧张和忐忑,相比较之后也静下心来回复她:“嗯,我听着。”
颜辞的声音听上去古井无波,但事实上却也是如同万马奔腾之后一般的热烈。
电话很快在人来人往又嘈杂的门诊大楼里响起,颜辞深呼吸接起了自己的电话,同时一步一步朝着那个安安静静站在过道角落的身影走过去。
“颜医师…”涂袄袄的声音出乎意料的温和,还带着些许紧张不安。
“你说,我在。”
到真正听到颜辞声音的这时候,涂袄袄之前的那些紧张忽然间便消失得干净,甚至有点儿埋怨起自己的胆怯来。
只是怀孕啊,有我们家颜医师在,还要怕个什么劲儿呀!
“颜辞,我怀孕了。”涂袄袄说完这句话的同一时间,颜辞温暖的气息便将她笼罩完全。
略微干涩的唇舌触在她的眼角、面颊、鼻尖和唇边,原本还紧张的涂袄袄安心地抚了抚搂着她的怀抱,眼角的笑意完完整整地把颜辞溺进去。
“颜医师,恭喜你啊,你家小断腿有了小小断腿呢!”
※
涂袄袄的预产期似乎特别准,真正到预产期前一天的时候,涂袄袄才迎来了她的第一产程。
产前阵痛几乎是每一个孕妇的毕竟过程,从最开始出现间歇5…6分钟的规律宫缩,到间歇3…5分钟的时候,作为初产妇的涂袄袄已经熬过了几乎快八个小时。
宫颈口指数没有开全便不到生孩子的时候,颜辞也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从涂袄袄细微的表情变化也能感受到她的阵痛,但涂袄袄愣是一声没出。
最先忍不住的还是颜辞:“疼吗?”
即便眉头时不时皱着,但涂袄袄还是弯了弯嘴角回他:“还行,不是很疼。”
想到初见面时动不动就变成哭包的涂袄袄,颜辞不免笑起来:“小哭包,怎么这时候你就这么坚强了?”
涂袄袄用被他握着的手恶作剧般地掐了掐他的手心,眯着眼睛回他:“颜医师,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呀?”
“知道啊,大魔王,不怕疼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涂袄袄真正疼起来的时候,颜辞更是乱得没章法。
在接近子宫全开的时候,收缩阵痛已经密集到了1…2两分钟就收缩一次,而最快的持续时间也要超过四十五秒,疼得不行的涂袄袄是真的一点儿话也不想说。
这时候的“大魔王”硬气无比,分娩的全程都没有吭一声,所有力气都奉献给了肚子里的孩子。
生产过程,便是理所当然的顺利。
涂袄袄和孩子是一起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的,四十周怀胎,涂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