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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七日’。”苏颜卿的声音很是阴沉,似乎下一刻就要杀人一般。
随从见到这样的苏颜卿,也是明白如今的六皇子早已经今非昔比,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和善爱笑的皇子了。
看着窗外的泛黄的树叶,苏颜卿不知想到了什么,只见他嘴角突然一勾,随后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
“来人,将这封信交给齐国公主连如月。”
“诺。”
待到随从离开之后,苏颜卿才将脚边的黑猫抱到怀中,用手轻轻的顺着黑猫的毛,双眼不知看向了何处。
三日后,回春楼。
一黑袍男子从后门而入,手中抱着一只快与他黑色长袍融为一体的黑猫。他的头上带着一个黑色的斗笠,这让他的面容在黑夜之中更加难以看清。
“主子到来,尔等还愣着作甚!”
见到这黑袍男子,一掌事打扮的女子就娇声喝道,随后又转身扶住了黑袍人的手肘,面色虔诚的扶着黑袍人慢慢往前走。
“纪国那边如何?”
黑袍人的手看起来十分的枯老,似乎只剩下了一张皮,但他的声音却是悦耳的。
女子低着头,不敢看着黑衣人,“回主子,纪元白听了大魏**的消息已经蠢蠢欲动,想必不久便有发兵的意图。”
见女子这样回答,黑袍人也不再言语,只是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吴尘在何处。”黑袍人突然开口,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叫他来见本主。”
“是。”
吴尘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研制新药,听闻回春楼的主人找他,顿时不情不愿的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略微收拾了一下就去见那黑袍人。
“‘七日’的解药。”黑袍人得手依旧抚摸着黑猫的毛,头微微低着,“另外,没有本主的命令,尔等休得再动沈灵音。”
“为何?”吴尘一听这话,顿时有些眼急。
“本主做事,何时需要向你禀报?”语罢,黑袍人便从窗外翻身而出,而房间内站着的人也纷纷下跪,高呼‘恭送尊主’。
吴尘虽是不甘愿,确实不敢挑战黑袍人的权威。此前背叛过黑袍人的那些人的惨状,这回春楼中的人,没有一个会忘记。
又过三日。
连如月带着粉色的斗笠独身一身来到了城郊的湖畔,她的脸色有些羞怯,只因苏颜卿差人带来的那封信。
“秋风十月,约于城郊湖畔一见。”短短十二个字,却是让连如月兴奋了许久。
连如月提前了一个时辰到达约好的地点,此时已经等了半个时辰,只是想着不久之后苏颜卿就会来,连如月也就不在意等了如此之久。
“如月可是等了许久?”苏颜卿的声音突然在连如月的身后响起,“方才有了些事,本想提前来,不想耽误了,更是没想到如月你也会提前来。”
看着眼前的苏颜卿,连如月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如此温柔的对自己说话。这在之前,苏颜卿还是对她冷眼相待,甚至见着她转头就走的。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连如月很是不适应。甚至让连如月怀疑,眼前的苏颜卿是不是撞了邪。
只是连如月心中对苏颜卿浓烈的爱意,却是扰乱了她的理性思维。
而此时,湖畔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一个身着绿衣的男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幕。走近一看,此人不是苏颜卿又是谁?
“看来你这易容术是越来越逼真了。”苏颜卿看着不远处的‘苏颜卿’与连如月,嘴角微勾,“到是可以以假乱真。”
“承蒙主子夸赞。”树上突然跳下了一个灰袍男人,他的衣着十分随意,胡子也很长,倘若不是苏颜卿不与他说话,怕是没人会将两人联系在一起,“只是这样对这姑娘,是否太过分了?”
“非我大魏人士,利用了,便利用了。”苏颜卿嘴角的笑容顿时变得不屑,“交代下去,别露馅了。倘若出了什么问题,你们便去与小黑见个面吧。”
听苏颜卿这样说,那灰袍男子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只是主子,您这般费劲,是为何?”灰袍男子看着苏颜卿,眼中有着不解,“倘若需要帮手,随便一个也比这齐国公主好上百倍。”
“你小看了女人对爱情的执着。”苏颜卿的眼前浮现了凤无霜的脸,“为了爱情,女人,是可以抛下一切的。与其动用麾下的精英,还不如物尽其用,免得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主子英明。”
看着‘苏颜卿’搂着连如月渐渐走远,苏颜卿冷笑一声,随后挥了挥手,那灰袍男子就消失在树林之中,而苏颜卿也是慢慢走回了六皇子府。
苏颜卿要的,此时已经不单单是凤无霜了。他要的,还有整个天下。
☆、第二百零五章栽赃
皇室祭典由于苏颜卿的搅和而让皇帝空前重视,因此这次祭典也是自苏姓称王后最为盛大的一场。
即便是提前半月准备,到开始的前三天也还差些东西。而这差的东西中,甚至还有失窃之物!
那先皇留下的如意盏,便是这被盗之物!
何为如意盏?自是皇家禁物。世上更有传闻,的如意盏者得天下,苏姓能够称王也是因其得到了如意盏。传言虽是无几分可信,但坐上了至高之位的人多少都会有些避讳这样的传言。更何况,现在大魏的皇帝已经年过半百,对这些事情更是敏感。
因此如意盏的失窃,该让皇帝顿时大怒。即便是太后紧闭宫门不出,这消息也是传到了太后的耳中。
“皇帝可否给哀家解释解释,从哀家这借走的如意盏,怎的就失窃了?”
如意盏乃是先皇仙逝后留给太后唯一的东西,皇帝想着太后是自己的亲娘,也不会出现什么篡位之事,也就交给了太后保管,放了这么多年,别说太后认为那是自己的,就连皇帝也是默认那是太后的东西了。
“母后莫急,朕一定替您追回如意盏!”皇帝这样说着,心中却是想着拿个假的蒙混过去,将真的留在自己身边。做了多年的皇帝,皇帝如今已经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
别过了太后,皇帝就朝着祭典置办处走去。
“奴婢参见皇上!”掌事宫女双膝微曲,“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如意盏失窃之时,何人来过这里?”皇帝看了眼掌事宫女,抬脚就走进了储物间,“或者说,有面生的人进来过。”
“回皇上,没有。”掌事宫女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除去置办杂物的人,再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对了!国师府来过人!”掌事宫女突然抬头,“那人我认得,是国师府的门童,说是来放置国师作法的东西,女婢想着既然是国师的吩咐,就让他进去了。”
“退下吧。”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后,皇帝的脸色有些微妙。他不认为夜晟有这样的野心,即便他有,也万万不可能在这几日动手,更何况,还是用自己府中的人。
这岂不是给人明晃晃的靶子?夜晟是断然不会如此愚蠢的。即便夜晟一时糊涂,依着凤无霜的脑子,也不会给夜晟机会这样做的。只是,万一呢?
万一夜晟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这样肆无忌惮的呢?想到夜晟的权利越来越大,甚至还有不少的朝臣愿意听从他的意见,皇帝心中的不安就演变的越来越厉害。此时皇帝心中早已经没有了理性的判断,他满脑袋都是夜晟以后功高盖主的场面,因此他一下子变的暴怒。
“来人!搜查国师府!”
随着皇帝的命令下达,那掌事宫女突然弯了弯嘴角。国师府来没来过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夜晟无法证明那门童没来过。因为那门童,早已经被处理掉了。
而也是因为皇帝这一道命令,夜晟与凤无霜两人连早餐都还没来得及吃完,官兵就已经将桌子掀翻,打了夜晟与凤无霜一个猝不及防。
“大胆!你可知这是何处!岂容你们在这里放肆!”
国师府的管家刘伯看着这一队官兵,大声喝道,只是却没有人搭理他,甚至还有人推了他一把。凤无霜见此,心中自觉不妙,因此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都给本尊住手!”夜晟看着眼前的一切,脸顿时就黑了下来,“听不见吗!”只听见他爆喝一声,随后就抽出身旁侍卫的刀,一把朝着官兵之间的空隙扔了过去,插在了对面的柱子上。
只听见那刀发出了‘铮’的一声,随后刀身就不住的颤动。
官兵被夜晟突如其来的一刀给镇住了,随后为首的官兵才一副傲世凌人的样子站在了夜晟与凤无霜的面前,“皇上口谕,国师大人意图谋反,小的们也因此领旨清查国师府内库,还请国师行个方便。至于郡主,郡主您既然是半个皇家人,小的也不为难您,只请您不要妨碍小的办事。”
凤无霜冷眼看着仗势欺人的官兵,不屑的冷笑一声,“既然你知道本郡主算是半个皇家人,那么本郡主现在命令你们立刻滚出去!”
官兵听了凤无霜的话先是一愣,接着就放肆的大笑,“哈哈哈……我看在你‘郡主’的份儿上叫你一声郡主,郡主莫不是真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了?实不相瞒,若是放在三天前,我倒是会敬你几分,如今……郡主你不过是嫁入国师府的人,也算不得什么了!国师既然有谋反的嫌疑,那么郡主自然也有!来人,给我抓起来!”
“本尊看谁敢!”夜晟见那官兵想要伸手抓住凤无霜,立刻将凤无霜护在身后,前日虽是收到了不知来自何方的‘七日’的解药,但刚服下解药的凤无霜身体还是虚弱的。加上昨夜又因为药效过猛,还吐了几口血,这让夜晟如何不担心。
官兵被夜晟的气势镇住,因此一时之间也没人敢靠近。为首的官兵见此,只得冷哼一声,“既然国师大人这样不配合,我等只得无礼了!给我搜!搜出如意盏为止!”
听见如意盏三个字以后,夜晟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现在看来,怕是有人偷了如意盏,随后栽赃嫁祸给了自己!
凤无霜自然也是想到了,因此两人对视一眼,达成了共识。这国师府,决不能让他们搜下去!既然来人准备充足,就代表着国师府内必定有着如意盏,真也好,假也罢,这必定是有的!倘若被他们搜了出来,就真的回天无力了!
“懿旨到!”
就在凤无霜准备阻止这队官兵之时,太后身边的另一个公公带着懿旨就来到了国师府。
“太后娘娘有旨,请郡主收拾收拾进宫去住,国师府出了这档子事,也是没法住了,娘娘说了,她信国师是无辜的,但现在没有证据,所以就将郡主接入宫,委屈国师去天牢呆呆,待到真相大白后,就将国师放出来。”
那公公笑着,看向了官兵,“大家都是为皇家办事儿的,咱家也不多说,各位心里自当清楚,今日这国师府,你们是搜不得了。”
见官兵愤愤不平的的离开后,那公公才又低声说:“太后娘娘说了,这如意盏必定在这国师府里,请郡主务必在今日将它找出来,带进皇宫,待到合适的时机,便由娘娘交给皇上,可保国师大人平安。”
“劳烦公公回禀太后,说夜晟明白了。”夜晟见凤无霜低头沉思,也明白她是在琢磨太后为何帮助两人。只是有些话,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凤无霜。
因此待到那公公离开后,夜晟才说道:“放心吧,太后不会害我的。原因以后我会慢慢讲给你听,现在,我们先找如意盏。”
☆、第二百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