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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凤无霜即便是不死,也是再难出现在夜晟的面前了。
“就在此处扎营歇息一晚吧。”凤无霜睁眼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听着不远处野兽的嚎叫之声,凤无霜只觉着心中有几分不安,“晚间换班定要注意,莫让他人有机可乘。”
“是。”
慎婆听着凤无霜的声音,心中也是有几分不安。不知为何,她总是觉着这些野兽有些怪异。倒不是说叫的声音怪异,而是因为这些声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因为野兽的数量太多,所以才使这叫声很是杂乱无章。
思及到此,慎婆顿时便是多留了一个心眼。
“吩咐下去,今夜不管是谁带队巡夜,务必吩咐手下的人必须人人手持火把,不可放松警惕。”
听着慎婆这样说,那将士也是连忙点头。慎婆这般严肃的样子他几乎是从未看见,所以此刻见慎婆这般在意,那将士心中也是警铃大作。
自然,虽然这将士心中不安,但还是没有告知自己的属下,而是将慎婆的命令一字不落的吩咐了下去。与此同时,还让每支队伍都携带了弓箭之类能够进行远程攻击的武器。这将士的交代让士兵们有几分惶恐,只是因为他们没听见这将士交代其它的东西,所以过了不久便是不再如同之前那般警觉。
荒野的夜晚本就是最危险的,因此这天色一完全暗了下来,不远处的兽叫声便是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平息。听着这些有几分狂躁的兽叫声,巡逻的士兵也是有几分胆怯。但想着自己每人的手上都是有着照明工具与远攻器械,心中的恐惧也是消散了几分。
“主子是觉着,今晚会出事?”追月透过帐篷门帘的缝隙,看见了可以算得上是灯火通明的营地,“若是这般,主子为何不再往前面走几步?”
“今夜出不出事,都当这般严加看守。”凤无霜自是看见了帐篷之外的点点火光,“只有这般,才会让那些个贼人有所忌惮。”凤无霜说着,便是站了起啦,“更何况,漠北荒地的野兽本就多的难以数计,而一到晚上这些野兽也是纷纷出没,若是没些火光,怕是会引得它们来袭击。”
“可火光若是多了,怕是会引来更多的野兽。”追月听罢凤无霜的话,眉头顿时微皱。这般浅显的道理,她不信凤无霜不知道,“虽说这样可以让野兽望而生畏,但是野兽若是太多,也是不好处理。慎婆未曾在荒野之地待过,因此考虑也是有些欠妥,可是主子没有阻止她……”
追月说着,便是看向了凤无霜,“主子这般,可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就你聪明。”凤无霜听追月这样问,顿时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随后伸手捏了捏追月的脸,“来时那些野兽的声音很是奇怪,与普通的叫声有些区别。我是担心,有人做过手脚。”
见追月脸色微变,凤无霜又是一笑,“可还记得在边境那时的事儿?”
“主子是说与齐宣一同去接应王家人与祭司林寒的手下的那一次?”追月皱着眉头想了想,“那事儿追月是记得的,齐宣那时还用了血袋将那群野狼迎去了齐军那边……”追月说着,眼神便是突然一亮,随后道:“主子的意思是?”
凤无霜见追月明白过来,也是微微点头,“若单纯是野兽暴动,便让它们自相残杀便是,若是人为,就让他们自食恶果。”
夜半时分,营帐之外便是突然响起了野兽的嚎叫声。凤无霜本就是浅度睡眠,所以在这野兽的嚎叫声响起之时,她便是被这声音给惊醒。看着睡在软榻上的追月也是一翻身站了起来,凤无霜顿时便是确定了当时野兽来袭。
“快!快!快!”营帐之外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片刻后,便见慎婆一把掀开帘子,随后将凤无霜护在了身后,“慎婆逾越,但此时情况危急,王后还是莫要四处走动的好。”
见慎婆如此,凤无霜顿时微愣,随后才想起自己竟是忘记告知慎婆此事。刹那间,凤无霜便是脸色微变。
若是她忘记交代慎婆,那么就代表着慎婆手下的人也是不知道的,如此一来,想必他们应付起这些野兽定是十分的吃力。说不准,还会死伤不少。
一想到这里,凤无霜便是沉声唤了追月一声,接着将自己手中的几个瓷瓶递给了追月。见此,追月也是明白了凤无霜的意思。倒是慎婆,看着凤无霜与追月的动作很是不解。
“我走前想着这荒野之外怕是会遇见些野兽,因此也就备上了些制住野兽的药物,只是此前匆忙,竟是忘记了交代,此番,是我的过错。”凤无霜见慎婆很是疑惑的看着自己,顿时就轻声开口说着,“此事平息之后,我定会给给诸位赔罪。”
语罢,凤无霜便是揉了揉眉心,这些时日也是太过提心吊胆,竟是让她将这样重要的事情也给忘得一干二净,着实是不该。
慎婆听罢凤无霜的话倒是没什么反应,毕竟此前夜晟也是没少做过这些事情,因此慎婆除了觉着凤无霜与夜晟很是相像之外,便再无他感。
“王后不必如此。”慎婆听凤无霜竟是有赔罪的意思,顿时便是拱手作揖,“此事与王后无关,只怪慎婆的吩咐有误,若是要赔罪,也当是慎婆去。”见凤无霜似乎还想说什么,慎婆又道:“王后若是在此番赔罪,只怕某些人会觉着王后您软弱好欺。”
听罢慎婆的话,凤无霜顿时微愣,随后也是意识到了慎婆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若是此番她当真开口说是自己的错,只怕会让不少的人不满。
☆、第四百二十八章 身死
在凤无霜这边刚刚收拾好昨夜的残局之时,夜晟方才寻到高静妃的踪迹。若非夜晟在路途之中恶疾突发而导致了行进速度变缓,只怕他们也是发现不了高静妃的踪迹的。
想着高静妃竟是伪装成了一个残疾的老妇人,且还为了逼真,竟是将自己的一只手臂给斩断,还将自己弄得浑身污泥,夜晟等人便是觉着这高静妃是真的留不得。夜晟早知道女子狠毒起来会让男子都自叹不如,却是不知道高静妃竟是可以狠绝到这个地步。
“国师大人又何必苦苦相逼?”高静妃被绑住了手脚,整个人都是蜷缩在了一起,加之她身上的泥泞,这着实让她看起来很是狼狈。只是即便如此,高静妃却是不愿意向夜晟低头以求得保命,相反的,还继续嘲讽着夜晟,“早听说国师大人阴狠毒辣,睚眦必报,行事定要斩草除根,如今看来,这传言果真不假!”
见高静妃这样说,夜晟的表情依旧是没有什么变过。只见他慢慢的走到了高静妃的身侧,随后蹲了下来,接着打量起了高静妃那断臂,“娘娘这手臂,想必是很痛的吧?”夜晟说着,嘴角竟是微微翘了起来。
高静妃自是注意到了夜晟的面部变化,因此她也是一阵心慌。只是高家的灭族之仇,让高静妃不愿意向夜晟低头。
“比不得国师大人灭我高家全族的痛楚!”高静妃咬牙切齿的说着,她虽是自打进宫之后与高青宇等人的亲情就变了味儿,但这并不影响高静妃进宫之前的那些浓烈的亲情。加之高家待高静妃一直不薄,高青宇也是真正的怜爱着高静妃,所以高静妃此时是极其痛恨夜晟的。
只是高静妃这样子在夜晟看来,便是觉着十分的可笑了。
“你高家灭族之痛?”夜晟冷笑一声,随后便是站了起来,“你高家为了如今的位置,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让多少人含冤入狱,怕是你也记不清了吧?”
“弱肉强食,那是他们自己太弱!”高静妃听夜晟这样说,非但没有内疚之意,反而还反唇相讥,“终归不过是些杂虫,为我高家铺路,也是他们的荣幸!”
“既然如此,高静妃娘娘又何必这般怨恨本王?”夜晟冷眼看着高静妃,声音压得很低,“总归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高静妃娘娘,又何必耿耿于怀?毕竟高家的覆灭在不少人看来,可是天大的喜事,这样算下来,本王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国师大人倒是将自己摘得干净。”听夜晟这样说,高静妃顿时不屑的吐了口唾沫,“不说国师你如今在漠北称王,即便是在大魏做国师之时,手上怕也是染了不少无辜人的鲜血吧?你与我高家终究没什么不同,又何必将自己说的那般清高!”
“娘娘误会了。”夜晟扫了高静妃一眼,“本王清理,不过是些杂碎罢了。”
见高静妃依旧是嘲讽的看着自己,夜晟突然微微一笑。这笑容没带一分阴狠,却是让人觉着遍体生寒。
“啪!”
就在高静妃很是心慌之时,夜晟便是从衣袖中拿出了一本小册子,随后便将那册子扔在高静妃的面前,“这名册上的人可都是本王曾经下了手的人,娘娘且好生看看,这其中是否有你熟识的。”
说完,夜晟便是转身离开,留下高静妃一人躺在地上,有些怔愣的看着那册子。见此,十七顿时就招了招手,随后高静妃便是夜晟的两个随从给关进了一个笼子里。十七自然也是没有闲着,只见他弯腰捡起了夜晟扔下的册子,接着随手翻了翻。
“啧,真该死。”十七大概的看了眼册子上记载的名字,随后便是将册子扔到了关着高静妃的那个笼子里。
此时的高静妃也是被那两个侍卫松了绑,所以在见到十七将那册子扔进来之时便是连忙拿起了那册子。看着自己手中的深蓝的小册,高静妃的脸上尽是浮现了犹豫之色。不知道为何,她总觉着这小册子会带给她一些她不愿意接受的消息。
高静妃看了这册子许久,最后终于将它翻开,谁知道这一翻开,映入高静妃眼帘的便是‘高月玲’三个字。霎时间,高静妃的脑中便是划过了此前与她一同进宫,最后却是被自己因着腹中胎儿杀死的妹妹。
“月玲……”想着高月玲死前那般怨恨与责怪的眼神,高静妃突然明白了那是为何。高月玲从未想过要害她,害她的人,一直都是夜晟。几年前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这顿时就让高静妃有些癫狂,“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不可能!”看着册子上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一个又一个对高家而言举足轻重的官员,高静妃只觉得高家在几年前就已经陷进了夜晟的大网之中。想着那些被高家处理掉的人,高静妃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恐惧之情。
要怎样的思维与势力,才能让他高家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走进这算计?又是怎么的耐性,才能等到他高家真正灭族的一天?
想着此前自己等人对夜晟与凤无霜的不屑,高静妃只觉着自己是愚蠢至极。可即便如此,高静妃还是不能理解,这夜晟究竟是为了什么这样做。高静妃自问,几年之前,他高家与夜晟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就在高静妃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十七便是带着两个人来了关着高静妃的这个笼子前。看着渐渐走进自己的三人,高静妃也是顾不得十七身后那两人手中提着的是什么。只见她抓着笼子的杆子,满脸疯狂的大喊着:“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高家!我高家自问在几年前与你们并无交集!为什么!”
听着高静妃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十七只觉着十分的刺耳。若非是他知晓高家对夜晟曾经做过的一切,只怕他也是会不能理解夜晟。毕竟布这样一大盘棋,所花费的时间与精力是不可估计的。
“啊……”十七微微偏头,随后努了努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