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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所有与郡主失踪有关的人,即刻来见本尊!”刚下马夜晟便一刻不停的吩咐道。
蒋映蓝在夜晟身后,一边快步跟着,一边担忧地劝道:“师兄,你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先歇息一下再来处理郡主之事吧!”
“谁再管多管此事,死。”夜晟脚步不停,语调中透着森森的寒意。
蒋映蓝打了个冷颤,当即就闭上嘴不敢再多言,但到底是给一旁的小太监打了个眼色。
那小太监也是个机灵的,即刻便会意,快步朝着慈宁宫的方向跑去,若说现在还有谁能够管得住夜晟的话,那就非太后莫属了。
夜晟一路疾行,去了凤无霜的芙蓉殿。
“参……参见国师。”秋棠见到像是一脸杀气腾腾的夜晟进来,当即吓得就连说话都不由自主的结巴了起来。
夜晟一路不曾再多说一个字,进了凤无霜房间,见到桌上摆着未看完的书,梳妆台上还有她最喜欢的珠花,房间里点的熏香是她一向喜爱的味道……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却丢了。
夜晟回来得突然,一下召见那么多人,自然也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这边人还没带上来,太后倒是急匆匆地赶来了。
“参见太后娘娘!”太后的到来仿佛是一抹阳光,驱散了芙蓉殿里那些紧张,恐惧的情绪。
“晟儿。”太后一进门就看见了一脸疲惫,双目通红的夜晟,就夜晟现在这模样,简直比那传说中的阎罗王还要恐怖几分。
太后脸上满是心疼,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夜晟身边,温言细语地道:“哀家知道你担心郡主,可这事又岂是这一会就能解决的?听哀家的话,先去好好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我们再慢慢来说此事。”
“太后,此事您不用管了,我自会解决好。”夜晟的脸上未见任何情绪波动,脸色仍旧是阴沉得可怕。
“这……”太后被夜晟刺激了这么一下,原本就苍白的脸色似乎愈加颓败了,一旁的和宜连忙皱着眉头帮太后顺了顺气,太后冷静下来之后,这才换做严肃的神情道:“你要记住,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皇上现在还未认你,哀家为了这事要花费多大的心血,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先暴露了。”
夜晟的眼神愈加冰凉可怕,手中的拳头更是紧紧握起,发白的指节和紧咬的牙关预示他此刻的不平静。
“若是没了她,我回不回这皇家,认不认主归宗又有什么关系。”夜晟的语气中透出的冷漠将所有人都隔离在外。
“晟儿!”太后这次是真的被夜晟给气着了,霎时间就捂着胸口剧烈的喘息起来。
和宜见状不妙,于是赶紧劝道:“太后娘娘,可千万要保重身子啊!奴婢还是扶您回宫歇息吧。”
太后此时已然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着宫人们扶她上轿。
太后闭着眼睛沉思,虽然灵音那丫头得了自己的欢心,可若是她会阻碍到晟儿的前途或者是引起皇室子弟之间的矛盾,那哀家就好好好考虑一下这皇宫能不能容得下她了。
太后一走,芙蓉殿里的氛围就又开始紧张起来,众人低着头立于宫内,却只觉仿佛身处在万尺寒潭,冷得让人骨头都在发颤。
又过了莫约半个时辰,刑部侍郎周全这才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见过国师。”周全一进殿就察觉到气氛不对,一瞬间紧张得嗓子眼似乎都在冒烟,咽了口唾沫下去,又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人这才感觉稍稍平静了些,但胸腔里的心却仍旧是悬挂得高高的。
“本尊叫你带的人呢?”明明同在一个殿中,可周全却觉得夜晟的声音像是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过来,那样的陌生和冷厉,叫他几乎不敢确认眼前人就是他脑海中的那个国师。
“回国师,”周全的声音有些发颤,“此案已经了结,所有证据都指向是齐令所为,早在微臣带人去齐令家,准备将其捉拿归案时,齐令就已自刎在自己家中,除却齐令的家人暂时被关押在牢中等候国师回来处置之外,本案再无其他相关人员,不知国师想要臣带的人是……”
说着,周全又擦了擦额头上不断滴落的汗水。
这国师仗着太后宠幸,皇上信任,俨然是这皇宫的半个主子了。更兼这人喜怒无常,在他手下做事一直都是战战兢兢,自从接下这桩案子之后,他觉得他脑袋就一直在裤腰带上晃悠,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啪叽’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一堆沫。
殿中沉寂了半晌,没有人再开口说话,在等待期间,殿中的每个人却像是全身都在被针扎一样难受。
“全都给我滚出去。”夜晟的声音仿佛是被风吹进来的一样,轻得几乎要让人听不清,但这话语中蕴含的威严却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觑的。
殿中的众人如蒙大赦,一个一个都像是身后有猛兽在追一样,以飞快地速度离开了殿中。
厚重的殿门被关上,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就暗了下来,夜晟的脸隐藏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反而有种愈加阴森恐怖之感。
一个人的他,这才真真实实的显露出两分疲累来,夜晟向后仰靠,闭上双眼后,眼前却都是凤无霜正在受苦的音容相貌。复又猛地睁开眼,他眼中弥漫的红血丝,似乎愈加的狰狞骇人。
就在此时,窗外似乎隐约穿来轻微的声响,夜晟眼神一凝,方才的疲累在顷刻间消失殆尽,存留下来的只有无尽的冷凝。
☆、第一百一十五章:把柄
有个身影快速地从窗外跳了进来,见到坐在正上首的夜晟后,单膝跪地,恭敬道:“主子,跟着郡主一同出去的追风下落不明,追月身受重伤,现在昏迷在明月楼。”
追星说出的这个消息终于让夜晟深沉无波的眼神中泛起了丝丝涟漪。
“人都走了吗?”刘石有些鬼鬼祟祟的从自己的营帐来探出头来。
守在营帐外的士兵连忙点了点头,“回校尉,都已经走了,估摸着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呼,那就好,那就好!”刘石拍着自己的胸口,很是松了一口气,但没过一会又骂骂咧咧地道:“赵建那个蠢货是什么意思?!三天两头就告病,要不是老子机灵,这次就要代他上战场去送死了!”
刘石这个校尉的位置,完全是靠着一张会拍马屁的嘴给混上来的,叫他正儿八经的去打仗,说不定还没有一个小兵身手好!但军中有能力的校尉本来就不多,沐将军身上有伤未愈,自然不能上战场,杨照更是个贪生怕死的,整天缩在壳里,若是不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断然是不会有所行动的。
“操,老子要去找赵建这孙子!”刘石一想起日后自己可能会因为逃战这事受人嘲笑,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旁的士兵偷瞟了刘石一眼,虽然不敢当面嘲笑刘石,但心中鄙夷却是免不了的了。
刘石越想越生气,一路骂骂咧咧地来到了赵建的营帐外,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被士兵拦了下来。
“一个小小的校尉,架势摆得比将军还大!赵建,你给老子滚出来!”刘石干脆不往里走了,直接在门口叫嚣起来。
一个士兵有些听不下去了,于是开口道:“刘校尉,赵校尉生病了,这会正在休息呢,您还是一会再来吧。”虽然语气还算是恭敬,可话中的赶人意味却是格外的明显。
‘啪’的一声,刘石上去就给了那士兵一个大嘴巴子,“这轮得到你说话吗?赶紧进去将赵建给老子叫出来!”
士兵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瞟了刘石一眼,到底不敢还嘴,只能摸了摸脸,不情不愿地进去通报去了。
在营帐外等了没一会,那士兵就又出来了。
“刘校尉,赵校尉不在营帐里,属下也不知道赵校尉去哪了。”
“什么?!”刘石转过头来,本以为是那士兵故意在骗他,可见那士兵的表情似乎又不像是假的,犹豫了一下,干脆一把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士兵,“行了行了,给老子滚开,老子自己进去看。”
一进营帐果然只见一张空空如也的床铺,整理得倒是整整齐齐的,可就是没有他要找的那个人。
军营里有条例,若是没有请示,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出军营!他可没听说赵建今天要出营的事,那么人去哪了呢?
陵城外,两方交战,喊杀震天,因为是最后才赶着跑出来的,所以领头的杨琼并没有发现凤无霜在队伍里。
身临战场,看着如此浩浩荡荡的场面,凤无霜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为了更近距离的去观察敌方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长相,趁着双方开始交战之后,凤无霜就趁乱往前面挤去。
一番交战下来,凤无霜制定的这些阵法果然卓有成效,杨琼心中大喜,连忙趁着纪国将领被围困的时间指挥己方士兵进攻,又时刻关注那些将领的情况,若是有机会能够取下那些将领的首级,这场战才算是真正取得了优势。
再说凤无霜不会武功,又是弱女子一个,只能跟在那些己方士兵身后缓慢前进,每一次身前的士兵倒下去都足以让她好好提心吊胆一番。
短短的一行路走来,凤无霜的全身都已经被汗水个通透,不过值得欣慰的是,总算是慢慢接近了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了。
‘噗’又是一阵鲜血溅凤无霜的脸上,凤无霜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又急忙用手擦了一把。这一路走来,她一个人没杀,身上的盔甲却已经尽数被染红,一张小脸更是被鲜血糊得连容貌都看不清了。
她讨厌战争。
一路险险走来,终于是看清了那个被围困在阵法中间的面具男子。
无皓!凤无霜几乎要忍不住惊呼出声。
虽然那男子只露出了半边脸来,但凤无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就是凤无皓,她的亲弟弟!
有时候感觉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因为骨子里流动着相同的血,所以不需要任何理由,她就无比的确定眼前那个有如困兽般的少年就是凤无皓!
少年的武功到底比不上其他的纪国将领,在阵法的围困下,此时已经有些力不从心起来,一个不注意更是从马上摔了下来。
大魏士兵一喜,见此大好机会怎能放过,急忙就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朝地上的少年刺去。
凤无霜见此情形,胸腔里的心仿佛都跳到了嗓子眼,“无皓!”
如此尖厉的一声呼唤,自然引起了那些是士兵的注意,士兵们手中的动作皆是一顿,只可惜那戴着面具男子却是不为所动,更是趁着士兵愣神的这一个空档,找准了机会冲出重围,这一眨眼之间竟然就快速地窜到了凤无霜的面前。
凤无霜先是一惊,随后已然忘记自己身处战场,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就打算要冲到凤无皓的身边去,“无……”
随即的这声呼唤还没出口,凤无霜却是不可置信的低头望去,只见一柄剑锋已经刺透了她的左肩,鲜血顺着剑身滴落下去,融入本就已经一片血红的土地,眨眼间就再也看不出任何的痕迹。
“无皓……”凤无霜眼中并未任何怪罪之意,有的只是心痛。
此时先前因为凤无霜的呼喝而愣神的大魏士兵也已经反应了过来,戴着面具男子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情感的抽出剑,转身就与身后那些士兵交战起来,从头至尾他的动作有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滞留,凤无霜甚至在恍惚之间有些质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密密麻麻的痛楚这才席卷而来,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