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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皇子,您也来看沈姑娘啊!”此时的牢卫显现出了与方才完全不同的热情,他一边谄媚地对纪元白笑着,一边的又热情地领着纪元白朝着凤无霜牢房走去。
然而纪元白却还是那副令人捉摸不透的样子,面色平静地跟着牢卫往凤无霜的牢房走去,心里却在想着,他从接手凤无霜的案子,一直忙活了这么几天才抽出时间来看看她,即使已经跟牢里的人打过招呼了,可想来凤无霜在牢里的日子应当也是不好过的。
她一向最爱吃狮子头,今日他特地吩咐人做了好些她爱吃的菜,就当是慰问一下这几天待在牢里受苦的她吧,若是计划不出意外的话,想来再过不久,凤无霜就应该可以出狱了!
“诶,四皇子,您……”快到牢门口的时候,纪元白却忽然停住了步子,牢卫不解的回头望去,却见纪元白扬了扬手,示意他噤声,于是牢卫当即就不敢再多说了。
纪元白看着牢中的那一幕,方才还噙在嘴边的笑意,忽然就消失不见。
☆、第一百四十章:饮酒
身后的疾风顺着纪元白的目光朝着牢里望去,只见凤无霜和噬血相对而坐,而凤无霜正紧紧地握着噬血的手,一双澄澈的眸子里盛满了关切之意。
疾风不由得就扭头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但还没待他看出个所以然来,纪元白就已经像一阵风一样转身朝回走了。
“四……”牢卫一头雾水地看着突然离去的纪元白,满脸都是疑惑,可又想起纪元白方才不许他出声的命令,到底是没敢再多说。
一路出了牢房,疾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举着手中的食盒道:“主子,这饭菜怎么办?”
纪元白闻此,脸上再不见方才的风轻云淡,扭过头瞪了疾风一眼,这才没好气地道:“扔掉喂狗。”说着,又大跨几步上了马车。
孙辙等在外头,看着纪元白一脸不悦的出来,于是赶忙凑到疾风的身旁,小声问道:“皇子这是怎么了,进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出来就变成这样了!”
疾风看了满脸好奇的孙辙一眼,忽然就将食盒递到了孙辙面前,“主子说了,这饭菜赏你。”说着,疾风一把将食盒塞到孙辙的手中,自己却利索的翻身上马,快速地追赶前头纪元白离开的马车去了。
今日就是与纪元白见面的日子了,昨夜萧楚楚就有些没睡好,到了早上,更是天还没亮就闹腾开了,这还没到午时她就已经准备得妥妥当当了,可到出门时又觉得自己精挑细选的这身衣裳不大好看,于是又是好一番折腾,换上了其他衣裳,心里这才舒坦了许多。
萧楚楚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碧湖楼,并由小二带领着进了早就定好的雅间。现在才刚到午时,萧楚楚原以为纪元白应该还没过来,没想到小二一推开门,却见纪元白早就已经坐到了里面。
“四皇子,这么早就到了……”萧楚楚极不自然的坐下,至于一同跟来的南双,她自然是将其留在了外头。
能够跟纪元白单独相处,这是何以的幸运与荣耀,萧楚楚只觉得胸腔里的心似乎都像要跳出来了一样。
屋里静了半晌却不见纪元白答话,萧楚楚娇羞地抬头朝纪元白望去,却见纪元白正在自饮自酌,根本就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
萧楚楚这才发觉屋里似乎弥漫着一股酒味,“四皇子这是在……饮酒?”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萧楚楚的双颊愈加通红,顿了顿,她也伸出手去拿桌上的酒杯,只是没想到这一拿却扑了空。
抬头只见纪元白拿着酒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萧大小姐也想来一杯?”
纪元白挑的酒,虽然好下喉,但酒性却极烈,不消几杯下肚,萧楚楚就已经有些醉了。
“皇子,楚楚好像有些醉了。”萧楚楚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默默地坐到了纪元白的身边,并有意无意地朝着纪元白的身上倒去。
而纪元白则是既不阻止,也不配合,任由着萧楚楚一个人在一边折腾。
“你讨厌萧蓉吗?”纪元白把玩着手中空空的酒杯,语气平淡地问道。
虽然已经有些微醺,但萧楚楚还是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没有急着去回答纪元白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四皇子问这做什么,萧蓉是我表姑,我怎会讨厌她呢!”
一边说着,萧楚楚便抬头看着纪元白咽了一口口水,并带着痴迷的眼神道:“四皇子,你长得可真好看!”
纪元白终于转过头来直视萧楚楚,他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只是一双眸子里却看不出任何轻浮或欢喜的情绪。
“告诉我,萧蓉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纪元白的声音很轻,又像是带着些许魅惑,几乎让萧楚楚忍不住就要开口承认。
可直到承认的话到了嘴边,脑中却是有个声音拼命地在阻止她,于是萧楚楚便硬是将到嘴的话又改了口。
“四皇子,你这是在怀疑楚楚吗?”萧楚楚的手不由得搭上了纪元白完美的俊颜上,本就生得不差的她此刻媚眼如丝,更添几分风情。纪元白也不阻止,反而伸出手在萧楚楚的下巴上细细地摩挲着,他凑到萧楚楚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萧楚楚的脖颈处,有些痒,她的身子忍不住贴得纪元白更紧了,好像是想要索求些什么。
屋里的每一寸空气仿佛都在被镀上了暧昧的气氛,只是从纪元白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句话却仿佛一盆冷水,即刻浇灭了她身体里所有的热情,并让寒意渗进了她的骨子里。
“我已经掌握了证据,三天之后,萧大小姐若是不能想到办法带过此事,本皇子会将证据公之于众。”说完最后一句话后,纪元白猛地站了起来,靠在纪元白身上的萧楚楚一个不稳,即刻便栽倒到了地上。
寸寸缕缕的寒意从萧楚楚的脚底蔓延至全身,顷刻间,她醉意全无,浑身发冷,直到南双从门外进来之后,她才仿佛找回了一些理智。
一路回到萧府,顾不上府中人异样的眼光,萧楚楚便直奔萧夫人的房间。
“娘!”没等下人通报,萧楚楚就已经推开房门窜了进去。
萧夫人皱着眉头看了萧楚楚一眼,有些不悦道:“都多大了,还这么不懂规矩,日后若是出嫁了,不是让婆家笑话我们萧府教导无方吗!”
萧楚楚此刻已经顾不上跟萧夫人解释了,扬手一挥,便道:“你们都出去!”
屋里的丫环见此,哪里还敢多待,低头行礼后就快步退了出去。
待到屋中只剩下萧夫人和萧楚楚两个人之后,萧夫人这才一拍桌子,怒道:“你是不是喝酒了?你一个女儿家,又是尚书府的大小姐,这样子成何体统,这要是被人传了出去,你的面子往哪搁,萧府的面子往哪搁!”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女儿都快要被关进大牢了!哪还顾得上面子!”萧楚楚焦急地一跺脚,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萧夫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肃容道:“好好说,到底发生何事了,天塌下来还有娘给你顶着,有尚书府给你顶着,谁敢将我尚书府的大小姐送到牢中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替罪羊
有了萧夫人这番话后,萧楚楚这才镇定了些。缓了缓神,方才开口道:“娘,女儿今日与四皇子见过面了,四皇子已经跟女儿说了,说是已经找到了女儿害死萧蓉的证据,若是女儿三天之内不将此事解决,四皇子就要将证据公之于众,判女儿的罪!”
“什么?”萧夫人大吃一惊,又沉思了一会,才冷静道:“你都说了当日并未有任何人看到你进过萧蓉的房间,纪元白他又哪来的证据,不过是想唬你罢了。”
萧楚楚又是一急,“娘,万一四皇子他真的掌握了证据呢,那女儿这一辈子不是都毁了!我不管,娘一定要替女儿想办法,女儿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萧蓉那个贱人身子骨这么不好,不过是摔了她一些首饰,她就给气死了!”
萧夫人被萧楚楚吵得头疼,又想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事到如今,只能从府中找个替罪羊出来交差了!”
然萧楚楚却是眉头一皱,道:“可是父亲那边会相信吗?”
只要一想起萧煌庭生气的样子,萧楚楚就觉得脊背骨都是凉的,而且她们母女俩这是在她老爹的眼皮子底下耍把戏,能蒙混过关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萧夫人当然也知道这个计谋骗骗外头那些人还是可以,可到了萧煌庭这,肯定是过不了关的。
“实在不行,就只有向你爹坦白了。”萧夫人的声音猛地低沉了下去,比起萧楚楚的名誉来,在萧煌庭那受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萧楚楚的身子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可沉思良久,到底还是认命地低下了头去。
……
纪元白找过萧楚楚还没过两天,萧府就主动交了个人出来,说是丫环已经认罪,凤无霜就此无罪释放。
“诶,小姐,我们买这么多东西,这是要去看谁啊?”红笺看了看自己满手的东西,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道。
安语兰笑笑,正要答话,不远处忽然就传来好一阵骚动,安语兰转头望去,只见在她们前方,一头驴正拖着一辆木板车,发疯了似的朝这边奔来,一路上已经撞翻了好些东西和路上的行人,在那头驴身后老远处则有一个人拿着鞭子追赶着,似乎是这驴车的主人。
“小姐小心!”红笺不由得惊叫一声,转手就要去拉安语兰,可她忘了自己两手都拿着东西,这一伸手去不仅没抓到安语兰,反而被身后的人一挤,她步子不稳,一个向前推去,居然将安语兰推到了路的中间!
安语兰本就身娇体弱,加之旁人也是一片骚乱,她直接便倒在了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失控的驴车向她冲来。
周围好些处于安全地带的人都是一阵惊呼,似乎可以预见到一会血淋淋的场景,只是却无人站出来帮衬安语兰一把。
眼见着驴车越来越近,安语兰来不及爬起,只能以手遮面。
危急之刻,预想中的痛楚却并未袭来,只觉身体一轻,身旁一阵劲风拂过,那驴车竟是从她身旁掠了过去。
安语兰慢慢睁开紧闭着的眼睛,只见一少年以银白色面具遮面,此刻正搂着她站在安全处。
方才就是眼前这个男子救了自己吗?安语兰双颊绯红,连忙后退一步,拉开与身前人的距离,“多谢公子相救。”
眼前人盈盈拜礼,声音更是好听似山间流水,入耳不觉让人心生舒适,就更别提那如兰般静雅,安好的气质了,这样的美人,一见足以入心。
凤无皓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却并未多说,只拱手道了句,“不必。”随后就快步离开了此地。
“诶……”安语兰抬头看着凤无皓离开的背影,眼神透露出些许焦急,张了张嘴,似要问些什么,可到底脸皮薄,最后直到凤无皓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她嘴里的话却都还没有出口。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此时红笺也气喘吁吁地跑上了前来,焦急地上下打量了安语兰一眼,见眼前人确实无碍之后,这才拍了拍自己胸脯,长舒一口气道:“小姐,刚才真是吓死奴婢了,你没事真……”
红笺话说到一半却忽然止住,“小姐?”她扬起手在安语兰的眼前挥了挥,见安语兰回神之后,这才奇怪地问道:“小姐,你在看些什么?”
“嗯?”安语兰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