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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听见‘噗’的一声,凤无霜就感觉自己的脸上多了些黏糊糊的东西,这东西似乎还带着些许腥气。
屋内陡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眼前的情况不知所措,最后还是有宫女惊声尖叫,屋内的人才像是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快,快去叫太医!”皇后急得脸色都白了,若不是在秋叶的搀扶下,恐怕她现在已经腿软的摔倒在地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也传来了响动。
只见苏颜卿跪在地上,面色惨白。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皇后就已经发疯似的冲了上来。
“你给我滚开!你这个贱人,你就是凶手!”皇后恶狠狠的将凤无霜推到在地。
皇上本在忙着吩咐宫人,看到凤无霜被皇后推倒之后,皱起眉头,
“皇后,你在干什么!”
皇后倒退两步,“皇上!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和太后坐在一起,喝的一壶茶,吃的一样的菜,为何独独是太后中了毒?”皇后用手指着凤无霜,她的眼底泛起深深地怨毒之意,那目光有如蛇蝎缠绕在凤无霜身上,叫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下人们手忙脚乱的将太后抬到了床上,出去请太医的宫女也跑得飞快。
皇上看了一眼凤无霜,冷冷说道“沈灵音有下毒陷害太后之嫌,现将凤无霜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门口本来就在待命的侍卫就很快冲了进来,将她拖下去。
经过太医的全力救治,太后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这事也已经闹得满朝皆知。大臣们无不要求皇上对凤无霜处以极刑,以给太后和六皇子一个交代。
皇上将一切事物交与了大理寺少卿张枫,命他查案。
张枫出了御书房后就直接去找了负责管理整个宴席流程的管事姑姑,管事姑姑听说张枫是来查案的,显得有些紧张。
“张大人,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许是怕事情牵扯到自己身上,所以徐姑姑皱着眉头一脸的慌乱。
张枫是个面容严肃的汉子,所以他也不懂该怎么去安抚别人的情绪,只见他板着脸说道“把宴会那天所有在宴席上服侍的宫人都给我叫过来。”
“是是,”徐姑姑唯唯诺诺的应着,“张大人这边请,那天在宴会上服侍的宫女下人们已经全都集中在了一处,就是为了方便大人查案。”徐姑姑一边说一边就领着张枫往前面的屋子走去。
张枫点了点头说道“徐姑姑,虽然你没有参与到当天的宴席当中,但你也是有嫌疑的。”
徐姑姑的身子一顿,“张大人啊,奴婢……”徐姑姑正准备诉苦一番,可张枫却已经自顾自的往前走去了。
张枫在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他指了指这个房间,问道“是这间屋子吗?”
徐姑姑忙点了点头,“是是是,就是这间屋子。”
徐姑姑说话间张枫就已经推开门进去了,屋里的太监宫女们全都蜷缩着蹲在地上。
张枫扫了那些人一眼,“当时在宴会上服侍的所有人都在这了吗?”
徐姑姑的神色一变,“回大人,基本上能来的都来了……”
张枫凌厉的目光朝徐姑姑扫去,“基本上?徐姑姑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姑姑猛地一哆嗦竟然直接跪到了地上,“回张大人,还有一些宫女和太监们,昨夜都离奇暴毙了,死状极惨……所有的人都在说这是宫里的冤魂在索命……”
“那些尸体呢?”张枫皱着眉头打断了徐姑姑的话头。
徐姑姑脸上的惊恐之色更盛,“……那些人的死状都是惨不忍睹!为了不引起恐慌,尸体已经被连夜运出去了……”
张枫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那些死去的宫人之前都负责宴席上的什么事情?”
徐姑姑回了回神才说道“那个宫女之前是专门负责给宴席上的人端茶倒水的,至于那些其他的那些下人们都是负责在后勤打杂之类的活计。”
果然,下毒的宫女已经被灭口了。张枫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那壶茶呢?”
“茶?”徐姑姑愣了一下才想起张枫指的是什么,“回大人,那壶茶……那壶茶当时也没人注意,后来奴婢再去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这就是人证物证悉数被毁了?!张枫的脸色更黑了。
张枫审了那些人一下午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所有直接与此事有关的人和事物全都被毁了,剩下的那些基本是一问三不知,而且下毒这事也不一定就是那些直接接触过茶壶的人做的,这让张枫可是伤透了脑筋。
“皇上,现在的情况很是棘手,恕微臣直言,这个案子要想查出真凶,恐怕要花上一段不短的时间……”张枫有些惭愧的说道。
“这事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凶手既然敢设这个局,那就证明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所以这案子难查也是情理之中的。”皇上见张枫没有吭声,于是又加重语气问了一遍“你明白了吗?”
“是。”
处理了事情,刚出了皇宫,张枫的轿子一抖,似乎撞上了什么人。
“大人,救救奴婢。”有女声传来,张枫掀开轿帘,走了出来,见到一个宫女打扮的人,衣衫褴褛,似乎正在被人追杀。
张枫眉头一皱,那宫女接着说道:“奴婢是那天宫宴上的人。”
张枫四下看了看,见街道上行人稀少,没人注意到自己这里,伸手将那宫女扶起来,说道:“先起来,去我府上再说。”
“谢谢大人。”那宫女顺势站了起来,连连谢恩,和张枫一同进了轿子。
不远的拐角处,一个人影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目送张枫的轿子离开之后,隐藏身形,往六皇子府走去。
“主子,张枫已经将碧荷带走。想必明日案情就会有所突破。”
苏颜卿笑道:“那张枫是个最刚正不阿的,一定会好好询问碧荷。明日定会上报到父皇那里去。李岩那边你盯牢了,可别出什么差池。”
“是。”玉贤应道,想了一想,又问道:“主子,齐国五皇子送来的信件,可靠吗?皇上会轻易相信吗?”
苏颜卿端着面前的茶喝了一口,说道:“齐太子和齐五皇子之间本来就有龃龉,此次能够打压齐太子,定是不留余力。找人仿造齐太子的笔迹的能力,还是有的。更何况,父皇对司南早有杀意,证据是不是真的,那得父皇说了算。”
果然,第二天张枫就带着碧荷进了宫。
司南被传唤到御书房的时候,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天宫宴的丫头不是已经处理干净了吗?”司南有些慌乱。
冷风说道:“将军,属下已经查探过,做的天衣无缝。我不信还有人能起死回生。”
闻言,司南才稍稍放心,或许,皇上唤他去是为了别的什么事呢。
与此同时,芙蓉殿里的追月也说道:“郡主,六皇子那边来信,说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那咱们还等什么。”从来没有如此期待过。
回想起听到父皇殉国,母后坠楼的消息时,自己心如死灰。
而她更恨的是,是自己的愚蠢,轻信了以为能够相守一生的人。
重生后的半年来,她没有一夜睡过好觉,梦中时常出现父皇和母后满脸带血的绝望,以及,那马厩中,无皓的身影……
就算她重生为沈灵音,也从未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和追杀,那些对她忠心不渝的蕙兰,玉竹,都是死在了司南和沈春霞的手上。
她,既是凤无霜,亦是沈灵音。
所有遭受司南迫害的人,她都会代他们见证,司南是如何作茧自缚的。
御书房内。
“微臣参见皇上。”司南行礼。
“司南将军,有宫女指认是你下毒,意图杀害太后和六皇子,不知将军作何解释?”皇上还未开口,张枫先问道。
司南转过头去,看见张枫身边跪着一个宫女,那人,赫然就是碧荷,脸色一变。
“不可能……”
张枫见此,心中已有数,说道:“不可能什么?难道将军认识这名宫女?”
司南忙稳住神色,说道:“微臣在那日宫宴上见过这名宫女,只是听闻宫宴上的人都已死,所以有些不信。”
“不过,我与你素来无冤无仇,你为何诬陷我?”司南走过去,看着碧荷,脸色阴沉的吓人。
碧荷显然是被司南吓住了,身子不住的发抖。
张枫喝道:“司南,这是御书房,不是将军府。将军不是要证据吗?太医检测出来,太后中的毒名为云雀,这毒产自西域,宫中并没有。”
顿了顿,张枫又道:“不知将军可还认得这瓶子?”
语毕,有宫人手中拿了个托盘,上面放了个玉瓶。张枫拿起那瓶子递在司南的面前,“这玉瓶可是上好的青釉瓷瓶,我记得一共就只有三个,皇上将这个赐给了你,另外两个,还在宫中的库房中。司南将军,这个瓷瓶可是你的?”
张枫每说一句,司南的脸就白一分。
刚要说话,外面有人来报:“皇上,六皇子求见。”
苏颜卿一进大殿,便说道:“父皇,儿臣有东西请你过目。”
“呈上来。”
皇上看了片刻,突然发难,将手中的信件甩到司南脸上:“司南大将军,朕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大的野心。”
司南拾起地上的信件一看,只见是一些自己和齐太子的往来,有些是他写的,有些却不是。
然而所有的字体都一样,真真假假参在一起,连他自己也分不清。
“皇上,微臣没有做过。”良久,司南才吐出一句。
“司南,信件可以造假,可是印章却做不得假,这些信件上盖了你司南将军的印章,和齐国太子的印章。你还要说冤枉吗?”
司南说不出话来,皇上一挥手,说道:“来人。将司南带下去,打入天牢。”
皇城之中的风波渐渐平息,凤无霜也向太后请求出宫一趟,却是住进了国师府。
凤无霜到国师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夜晟还在书房里忙碌着,凤无霜料想夜晟应该还没有用过晚膳,于是便吩咐下面的人准备了几碟小菜送到书房里去。
“见过沈姑娘。”凤无霜进御书房的时候并没有人拦下她,因为夜晟已经事先吩咐过了,凤无霜可以任意出入国师府的任何地方,包括他的书房。
凤无霜可能觉得这点都没什么,但在那些外人看来,这是一项何其大的殊荣。由此,那些下人们对凤无霜都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丝毫的逾越之举。
夜晟果然正伏在桌案上看着奏章,凤无霜走上前去将夜晟手中的奏章抽出来放到了桌上。“吃完饭再看。”
夜晟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丝笑意,他顺势抓起凤无霜的手,并将凤无霜带到了他的怀中。“现在就开始管我了,那以后我不是要被你吃得死死的?”夜晟刮了刮凤无霜的鼻子,满脸都是宠溺的笑。
凤无霜吐了吐舌头,“谁说以后一定要跟你在一起了?”
“嗯?”夜晟放在凤无霜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如果不是我,我会杀了靠近你身边的所有男人。”原本应该是一句玩笑话,可夜晟却说得格外认真。
凤无霜小脸微红,她拨了拨夜晟的手,“下人们马上就要端饭菜进来了,被他们看到不好。”
夜晟却是没有放手的意思,他反而将身子更加贴近了凤无霜一些,“知道害羞了?那你倒是说说以后究竟想和谁过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