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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莫初雪!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叫你说服你父母答应我们的亲事,你连这点儿小事也办不妥……”
孙仁孺没有机会再说下去,因为安凌远抬起了脚,冲他的头狠狠地踢了过去。他立即昏死过去。
“白薇。你想打听的事,恐怕要问别人了!”安凌远攥着拳头,胸廓大幅度的上下起伏。他冷冷地瞥着地上躺着的孙仁孺,一字一句道:“这姓孙的命,我不想再留!”
这是他第一次想亲手结束掉一个人的性命。
这种人,早该下地狱!
“凌远哥哥。”莫初雪恐怕安凌远一时冲动,惹上人命官司,忙不迭地道,“不如将他送到官府,叫那里的人看着处置。”
她此时说话的口气,又与之前不同。如果说她之前的口气里尚且夹杂着一丝同情的话,那么,现在则像是烧开后的白水,冷冷淡淡。
“也好。”莫白薇补充道:“倘若长姐的心结能去,我也不愿再同他打交道。至于林府里的事情,留到日后再说吧。”
找不到那道士的下落,再急也是无用。而且,她隐隐约约地总觉得,林府与二皇子的交情不匪。
若非如此,二皇子惯不会选在林府里吩咐那些事情。要么,他有眼线在林府。要么,就是林远和与二皇子之间早就达成了某种共识。
毕竟,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死而复生的小妾,出自林府。而这其中有没有猫腻,除了当事人以外,并无旁人知道。
所以,这样看来,破解一切谜团的关键,还是是找到那道士。
第二百五十九章放下
商议之后,便决定由松林先将孙仁孺送去官府。莫白薇恐怕生变,便将孙仁孺的一切恶劣行径写下来,当作罪证。
也许是孙仁孺身子弱,也或者是安凌远那一脚踢的太重。待他再醒来,已身处大牢之内。
他趴在监狱的大门上,看着漆黑一团的黑暗,吵着嚷着,“小人冤枉,小人冤枉。”
巡视的狱卒不厌其烦,冷冰冰的道:“你是七皇子送来的人,有冤去对皇上说。而且,我们大人说了,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若是再喊,我就做主割了你的舌头!”
狱卒掏出腰间的长刀,孙仁孺吓得面如土色,条件反射般的捂住了嘴。
他想不通,明明是莫家人将他送到了衙门,为何又说是七皇子。
其实,这中间的原因很简单。只不过,因为孙仁孺对莫白薇的了解太有限,这才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了七皇子。
然而,在他想清楚之前。判决就下来了,说他勾引良家妇女,按照南陵律法,以浸猪笼处决。
他当时就吓了一大跳,跪在地上又哭又喊,小人冤枉。
狱卒们早听惯了这些,根本不当一回事。京兆府尹的王大人,从一开始就没有露面,更别说会听他辩解。
而且,最关键的还有一个原因。七皇子在彻查李相一案上,并未将他牵扯进去。只凭这一点,他就不能不给七皇子面子。
孙仁孺被装进猪笼之时,还在哇哇大叫。那些行刑的狱卒们觉得被吵得心烦意乱,直接就将他投进了塘水中。连个泡也没冒,就沉到了塘底。
听说消息的时候,莫白薇他们三人正在御花园里饮茶。
莫白薇勾起了唇角,安凌远淡淡一笑,莫初雪则漫不经心地喝了口茶,仿佛无关之人。
这几日来,三人变得越发熟稔。茶余饭后,天天凑在一起高谈阔论,聊东聊西。
安氏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偶尔,还忍不住调侃,这还没出阁呢,就天天往凌远那儿跑。待日后嫁过去,你们小两口还不得天天腻歪在一起。你舅父要是知道,凌远因此误了家业,一准儿来告我的状。
安凌远入京的半个月后,莫白薇假称李郎中的方子出来了。并按着方子上的药材,抓了三四副。
这方子,自然不是治病用的。而是,调养身体的旧方子,用的全是大补的药材。
两三副一下肚,莫初雪的气色立马变得奇好。她的肌肤本来就白,如今被脸颊上的绯红之色一衬,外人看过去就健康了很多。
安氏大喜过望,兴冲冲的准备了一些糕点,叫莫白薇给李郎中送过去。
老祖宗也没闲着,她恐怕事情有变,急急忙忙就召了三房的长辈过来,一起商议莫家与林家的婚事。
这一次,一向足不出户的莫长青,居然难得的出现了。
他的神情仍然倦怠,不过,眉目之间却稍稍有了两分生气。
大老远瞧见莫白薇,他局促地笑了笑,“薇儿,上次你买的茶叶很好喝。”
安凌远第一次见莫长青,也赶紧打招呼,“莫姑父。”
“很好,很好。”莫长青捋着胡须,仰头看了眼天空,又笑起来。
他记不清自己已经有多少时日,没看见过太阳。
若不是为了那一罐茶叶,兴许他仍躲着不见天日的屋子里,像一个蜗牛。
宋氏的疏离,女儿的厌弃,都叫他觉得心凉。殊不知,他曾经也这般待过他们母女二人。若真的算起来,他也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
“父亲若喜欢喝,薇儿下次出门再给你带。”莫白薇淡淡地回以一笑,不痛不痒的说。
如今她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尽孝道,而非别的原因。
莫长青颇有些受宠若惊,张口道:“真的么?”
莫白薇点点头,没有再说话,抬起脚迈着莲花步,款款走了进去。
长姐的心结一去,加上她的身子“见好”。莫林两家的婚事,自然而然就成了板上钉钉之事。是以,这次兴师动众的商讨,除了择个黄道吉日之外,就是修封书信,询问一下林家的意思。
很快林家便带回了消息,说一切以莫家为准,宜早不宜迟。
老祖宗特意又带着人,去了一趟凌云寺。恳请云落大师挑个好日子。云落大师将黄历拿出来翻了又翻,掐指一算,便道:“四月初八最好。”
眼下已是三月末,离四月初八也不过数十日的时间。
婚期一订下,整个莫府上至老爷太太,下到丫鬟婆子,全都跟打了鸡血似的,一鼓作气,忙忙碌碌的。
嫁衣,嫁妆,首饰,礼盒之类的东西,都要一一准备。
安氏虽然忙得晕头转向,但挡不住她心里高兴。做起事来,比别人又要卖力一些。
安凌远倒成了十足的大闲人,因为要避嫌,他暂时搬到了客栈去住。他每天要做的,就是在窗口上巴望林家的迎亲队伍赶快到来。
其间,莫白薇来寻过他两次,问的都是关于林家那个小妾的事。还再三叮嘱他,等回到林城,逮着机会一定要好好问问。
他也问过莫白薇缘由,然则,莫白薇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他当下便知她藏有心事,而且不好轻易透露,也就不再多问。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帮她打听打听,到时候写信来。
四月初五。
林家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就抵了京,这其中包括安凌远的父母。
多年未见,安氏不免动容。她抱着长兄长嫂,足足哭了大半晌,才缓了缓神,引他们进去。沿路上,一直反复念叨的只有一句话,凌远真是个好孩子!
第二百六十章逃跑
若不是安凌远决绝的心意,若不是安家人的宽容,这桩婚事未必能成。
安家的生意,近几年在林城越做越大,大有后来居上之势。这些若放在从前安氏想也不敢想。
她嫁入莫家时,安家的生意还平平淡淡。所以,当年她与莫文庆的婚事,如果真要计较起来,是她高攀。
而眼下的情形,却与昔年不同。安家这几年发展壮大,早可与莫家比肩。而且,加上近几年,绸缎生意的不景气。莫家就仿佛走到了瓶颈期,无论怎样也难以往前再进一步。
所以,这一次两家的婚事,可以说是门当户对。
“难怪凌远一直不娶妻,原来这小子一直惦记着初雪。”
安凌远的娘亲黄氏,眨巴着一双乌黑发亮的眸子,同安氏亲切的说着话。
她虽年过半百,但不管是容貌,肌肤或者精神气,看起来都像三十几岁。
安氏越看便越觉得,安凌远的眉眼同她这位嫂嫂,长得十分相似。
她也笑道:“毕竟,他们二人许多年不见,再加上昔年出了那种不愉快的事。最后能修成正果,其实,也出乎我的意料。”
“那件事啊……”黄氏眉眼弯弯,轻轻地拉住了安氏的手,若有所思道:“都怪凌远不好,非吵着要吃杨梅,还特地带上初雪去帮他捡。
那小子从树上掉下来,是他活该。偏偏还连累初雪失忆,我这当舅妈的,真是愧疚。”
“凌远是这么跟你说的?”
安氏心里陡然一惊,其实当年,那件事的内情,她并不清楚。
她去接莫初雪的时候十分仓促,只听说自己女儿受到惊吓,失了忆。但她见莫初雪并无大碍,又急着走,也就没有详细询问。
直到安凌远那次来京,玩笑般的旧事重提,她才知道其中的缘由。
不过,今日黄氏所说又是另一个版本,本末倒置。
“有什么不对么?”黄氏见她神色有些异样,忍不住问道。
安氏点着头,鼻头莫名发涩,“凌远应该是怕你们责怪初雪,这才撒了谎。”
那么小的少年,明明自己才是受害的一方,居然还把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头上。
她心里涌过一阵感动,愈发肯定自己将女儿交给安凌远,交给安家是一个太过明智的决定。
“撒谎?我倒不知道。”黄氏愣了愣,缓缓道:“我只记着他迷迷糊糊要醒来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念,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千万别责怪初雪。
不过,后来他清醒之时,又改口说是全是他的错。难道,这其中另有原因?”
安氏咬咬嘴唇,硬着头皮笑了笑,“其实,是初雪缠着他去,还吵着嚷着要摘上面的,凌远才摔下来了。那孩子………”
安氏没有再说下去,将黄氏的手握了又握,又道:“嫂嫂,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千万别客气。初雪这孩子,我们从小看着长大心里有谱。”
安氏勾起嘴角,亲切地笑了笑,恍然大悟又道:“原来那小子,从小就喜欢初雪了,这也是两家的缘分。亲上加亲,对我们两家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当天夜里,安氏便将这些话一并转述给了莫初雪听。莫初雪的心里自然又是一阵感动,越发庆幸自己最终嫁的人是安凌远,而非那个道貌岸然的孙仁孺。
母女俩正在说话,却听见连翘在喊,六姑娘来了。
能有今天,全靠莫白薇在中间调和走动。莫初雪向来知恩图报,她知道自己这一嫁人,从此山高水远,便很少能回来了。
加上,这段时间,她同莫白薇朝夕相处,积累了不少的感情。
情之所至,她拉住莫白薇的手,足足凝视了她半刻钟,才道:“薇儿,我这一走,不知何时才回来。你在府上,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正是我要说的。”莫白薇的口气里透着淡淡的哀伤。
她上前一步,轻轻地抱了抱长姐的身子,心里感慨万千。
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