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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哀切的说了一句:“师兄,随我来。”
齐子石也敛了笑意,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重新颠簸起来,莫白薇的一颗心也跟着那马车,七上八下。她不停的催着车夫,快点,再快点。
不管莫子石有无法子,她都得试上一试,而且耽搁不得。
下了车,她就像支离弦的箭一般,急匆匆地便往芙蓉园里跑去。
齐子石的腿比她长,步子也较她大。。只奔出两三步,便与她肩并肩了。
齐子石一脸急色的问她:“走哪条路?”
她伸手指着左边,气喘吁吁的道:“左边,沿着这条路直到尽头。”
白色的影子,一团云似的,离她越来越远。
她紧追慢赶,却如何也赶不上。生怕他找错了地方,忙喊道:“在芙蓉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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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莲湖草
待莫白薇赶回芙蓉园之时,齐子石已经在帮宋氏诊脉。
细长的红线一拉,一头连着宋氏的手腕,一头连着齐子石宽厚的手。
齐子石紧闭着双眼,面容沉静,没有半分的不安与惊恐,反而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云妈妈瞧着他这般模样,却愈发的不放心。俯在她耳畔,悄悄问道,姑娘这是谁?吵着嚷着要进来,说是得了姑娘的请求,要给夫人治病来的。我怎么瞧着他像个专门行骗的江湖术士,夫人危在旦夕这可还得了?
莫白薇难得一见的扯着嘴角,淡淡的笑了笑,解释了一句。
云妈妈听说是她师兄,抚着胸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内心充斥了些许的希望。
“夫人的病症,我在西域见过许多。对症的药是有,但其中有一味药,极难求。“
话说到最后,齐子石面上的从容不迫,变成了担忧。
一听说有治愈之法,后面的一串字,尽数被莫白薇忽略掉了。毕竟,找药相比较于治病而言,自然简单上许多。
她抬起眉头,急忙问道:“什么药?”
“莲湖草。”齐子石说的直截了当:“莲湖草之所以难得,是因为它生长在死亡之湖,莲湖的边上。”
“莲湖?”莫白脱口问道。
“莲湖在荒原与沼泽的交界处,当地人称死亡之湖。听说从莲湖旁经过之人,九死一生。”齐子石点着头,悠长的目光透过窗子往外瞧去。湛蓝的天幕上,飘了几朵游云。阳光正好,微风不躁。
在外云游这些年,他到过不少名山大川。但莲湖,他却从未涉足过。
他早听说过莲湖的名头,原是打算去瞧上一瞧,可那日他人还未下马,便看见有几个人连同马车一起被吸入深深的池底。
只一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他大惊失色,骑着马连忙从山头折返了回去。可那日的场面,深深地刻在脑海之中,如何也忘不掉。
一提起莲湖,便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是以,莲湖草更加难得。在贩卖药材的市场上,一棵莲湖草,价格可值斗金。可即便如此,莲湖草也是可遇不可求。
照着齐子石的方子抓了药,给宋氏服用了几幅。果然有了奇效,发亮的肌肤渐渐的恢复成了原先的肉色,眼眸也渐渐变成了灰色。
一切都在变好,云妈妈赞叹一句,到底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樱桃闻言却害羞的涨红了脸,寻了个僻静的去处躲着去了。
而莫白薇一连几日,满京城的在找莲湖草,只差挖地三尺了,可哪里有莲湖草的半分影子。她甚至有了冲动,要去莲湖那里碰一碰运气。
可这天傍晚,她仍然一无所获的回到府中之时,云妈妈却雀跃无比的同她讲,有人专门送来了莲湖草。
问及是谁,云妈妈却摇头说不知。是一个穿青衣的小厮,似乎是受人所托。
她便疑惑了,便又找来齐子石,帮着瞧一瞧那株草,到底是不是莲湖草。
莫子玉瞪直了双眼,连连赞叹,正是莲湖草没错。便好奇的问她是从何处得来,她只淡淡的回一句,我也不知。
是真的不知。
这倒奇怪了。齐子石感慨道,一定不是寻常人。
西域那边百合香盛行,每年死于百合香的人,数以千计。
虽然有解毒之法,但正因为缺乏最重要的一味药——莲湖草,十一绝大部分患者依然逃不过被毒死的命运。
莲湖草一入药,效果登时立竿见影。三日之后,宋氏便能下地了。
等到秋夕节那日,宋氏已然痊愈如初。而且照齐子石所说,这次是去了病根的,断然不会再犯。
莫白薇长长的松了一口,特地将她这个同门师兄,一路送到了门口。马车刚走,斜刺里却闪出个人影来。
“你娘的身子可好了?”刘允站在光影里,温润一笑。
“劳烦七公子惦记,如今已经痊愈了。”她说的轻快,心情也开心。是以此时面上的笑,像是缓缓流动的小溪,布满了每一寸肌肤,看的刘允心头一暖。
“上次的事情,有结果了。”他收回了笑容,换了副严肃的口气。
“什么?”莫白薇抬眸,心底涌起一股陌生又熟悉之感。那件事情,清晰的如同昨日发生,远的又像上辈子的记忆。
听翠儿的供述,刘氏似乎与那件事情并无关联。而份儿又亲自供述,莫青樱曾从她那里打听她的行踪。除了三房的人,她着实想不出更好的人选。
刘允定定的望着她,轻启薄唇道:“真相大白了,杀害那俩歹人的凶手叫三七,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杀手,专门从事杀人灭口的买卖。他犯下的案子,罄竹难书。”
为了追凶一事,他特地去见了负责调查此事的京兆府尹。那府尹见是他来,毕恭毕敬的连拘了好几个礼。一再保证会好好调查,肯定会还事情一个真相。
那府尹掌管京兆府多年,在查案一事上颇有两下子。经过精密布置,寻踪找迹之后,凶手渐渐的浮出水面,直指一个人——三七。
捉了三七归案之后,三七也确实对自己杀人之事供认不讳,却死活不肯透露幕后的雇主是谁。
气的京兆府尹怒火中烧,又想到得了他的嘱咐,格外不敢怠慢。于是他悄悄派了手底下的衙役,把能用的,该用的,不该用的刑法在三七身上用了一整个遍儿。
然而三七,依旧不肯透露幕后指使之人是谁。而且他咬牙拒绝透漏之时,面上的恐惧也叫人印象深刻。
他听了京兆府尹的转述,便暗自猜测雇佣三七的人,一定是个大人物。可究竟是谁,不得而知。
“那三七的雇主呢,是谁?”莫白薇吸了一口凉气,越来越觉得其中有蹊跷之处。
“不知道。”刘允重重的摇摇头,细长的眼角处,漾了一抹遗憾:“仔细想想,你是否得罪过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了不得的人物?”她皱着眉,思考了良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她可以放心的讲,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未曾认识过什么权贵之人。
毕竟,莫家在京城只能算是个富贵的商户,与达官贵人之间,甚少来往。
若说她会得罪了不得的人物,自是不可能。除非是三伯父,暗地里认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他们一拍即合,企图将她处之而后快,然后,一步步蚕食毁灭莫家。
第六十六章秋夕
窗上贴上各种形状的窗花,屋檐下大红的灯笼一挂。就连门口那两个石狮,头顶上也被蒙上了通红的步。
在南陵朝,无论打小节日,风俗习惯都一样。满目的红色,就是为图个喜庆。
刘允却厌极这些,总觉得那一片红艳艳的看着叫人心情烦躁。就连一年一度最重要的年节,他的七皇子府也是冷冷清清,同平日里没有半分不同。
可今年秋夕,他却出人意料的让人布置了这些,旁人问起来,他也只说沾沾喜气。
究竟沾什么喜气,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从上一次去莫府,到今日为止,已经过去了十日。然而,他的心底依然留存着那日她轻轻盈盈的笑。
他喝着雄黄酒,思绪却飘渺无边。打从他的母妃一离世,除了在云洛大师那里以外,他便未曾体会过任何人的关切。
但莫白薇,是个例外。打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他便觉得熟悉的如同故人。
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他却是不知。
正思索间,外面忽然有了动静,紧接着当值的丫鬟跑过来,笑眼盈盈的对他说:“少爷,秦公子来了。”
他虽是皇子,门口的门匾之上,写的也是尊贵的七皇子府。但府里的下人,一直喊他少爷。
这般的习惯,从他搬出皇宫的那一刻便开始了,持续至今。似乎唯有这般,他才能忘记自己是当今圣上的皇子。
“七哥,你这园子里红彤彤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娶妻了呢!”少年的身子还未出现在门口,清越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刘允随手拿起桌上的花生,伸手掷了过去,骂上一句:“多嘴多舌。”
少年灵敏的躲开不气不恼,只哈哈一笑。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潇洒的将手中的酒坛子往桌子上一放,笑道:“七哥,我来找你喝酒来了。”
说话之人,名叫秦白玉,是秦国公秦礼最小的儿子。因着秦国公处事严谨,甚得圣上器重。也是因此,秦国公府在京城中的地位,无人能及。
无权无势之人,就算见了秦国公里一个小小的家奴,那也得赔上个笑脸。
刘允但笑不语,抓起坛子,将酒倒入碗中,一饮而尽。须臾,他看着眉目清朗的少年,诧异的问一句:“怎么有空来?”
逢年过节的秦国公府,比他的皇子府要热闹上太多。前去送礼的人,多的都要排到巷子另一头了。
“有几位兄长在招呼着,我便不去凑热闹了。”秦白玉的脸颊上,带了一抹酡红之色,只是这酡红之中,暗藏了一丝失落:“还是七哥这里清净,是个好去处。”
那一抹失落,刘允瞧得清清楚楚,当下便明白了八九分。弯着嘴角笑了笑,张口便问:“可是秦伯又教训你了?”
秦白玉面上一红,连忙摆摆手道:“不说这个,糟心的很。我父亲的脾气,七哥一向知道。”
“秦伯是器重你,你也该好好听着。”刘允说着话,心里五味陈杂。他倒不知道被父亲疼爱是什么感觉。毕竟从一开始,他的父皇就厌弃他,像丢掉块坏掉的食物,连眉头也不眨一下。
当年娘亲的事情,他早查的明白。是太子的娘亲,当今的皇后蓄意设计陷害。
可即使知道了,又能如何。
昔年他年纪小,不懂得这里面的利害。刚一查出真相,拿到证据,他就风风火火去了养心殿。
他的父皇彼时正在批阅奏章,厚厚的奏章,歪歪斜斜的扔了一地,显然是正在气头上。
可他哪里管的了这些,复仇的急切感驱使他在案前一直跪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父皇终于批完了奏章。抬眸瞧见他,不耐烦的问一句,你来做什么。
儿臣有事禀告。他的声音里,充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