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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还要为了她守在医院?”
“……跟你没关系。”
“你……”
萧潜薄唇紧抿,楚莱似乎是吃软不吃硬,要是对她狠,她可能会发了疯似的更狠,现在也只能想法子稳住她。
“听着,只要你安分一点,别乱来,我可以给你一套房子住,也不会告诉你爸妈,等你冷静的想清楚,你在决定是走是留,是执着还是放手。”萧潜目光锁在她脸上,没有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楚莱沉默了,犹豫着。
冷静想清楚吗?
他想要的结果,无非是让她对他断了念头,可既然他愿意给她房子住,那说明,他至少还没有那么狠心。
萧潜见她犹豫了,再接再厉,说:“你也不用整天委屈在这小旅馆里,你到时候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我,不过,前提只有一个,别乱来。”
楚莱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潜也没有逼她,给她时间想。
最终,楚莱点头了,收拾了东西跟他走。
可两人的心思终究是不在同一个频道上,一个是希望她想清楚,然后能够和平放手,另一个则是觉得两人之间依稀还有希望,努力想要迎合。
萧潜不确定,楚莱到底是真答应还是假答应,毕竟她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破罐子破摔惯了,谁知道她会不会一个不对劲,又做出什么浑事?
现在先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他也安心一些。
————
萧潜带着楚莱去了他在高档小区龙景花园的一处私人房产,是一套三室两厅的大公寓,空间宽敞,装潢别致大气,就是太空旷了,显得有些冷冰冰的,并且没有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这里家具、日用品都齐全,你住不成问题。”他说完,给了她一张金卡,“这张卡里暂时有一百万,你先用着,没了再告诉我。”
楚莱低头看了一眼那张卡,突然觉得格外刺眼,她知道,萧潜让她住他的房子,给她钱,不过是不想让她伤害夏繁锦。
她自嘲的笑着,中文还是有些蹩脚,“又给我房子住,又给我钱,我觉得我像你养在地下的情/妇。你现在公司不是很紧张吗?你还这么大方,给我这么多钱……”
萧潜闻言拧了拧眉,“我说过,没了楚家,我萧家不一定就只有等死的结局,”他说得讽刺,楚莱眉心跳了跳,萧潜转开头,没有去看她紧绷的脸,“该说的我都跟你说过了,如果你自己能掌握分寸的话,最好。”
他说完,转身欲走,楚莱一回神,急急的挡在他面前,“你会来这边看我吗?”
“如果你爸妈在继续找你,我到这里来说不定会引起他们怀疑,你希望这样?”他单手插在裤袋里,对她依旧是疏淡的,“如果是这样,你还不如现在就选择跟你爸妈回去。”
楚莱下意识就摇头,心里暗想,有机会,还有机会的,她才不走,萧潜已经离她那么近了。
“那就好。”
萧潜离开了,留下的只有茶几上那张金卡。
————
夏繁锦又在医院住了三天,在情况基本稳定的时候出院了。
商致的伤势比较严重,术后恢复正在进行中,现在勉强可以走动了,她偶尔会从护士嘴里听说,商致的爸妈要求他回美国休养,可他就是不敢。
他迟来了一天的父亲,气得差点脱了鞋揍他。
可商致就是打死不从,坚决不走。
撂下狠话说,“再逼我,你那公司就准备找个干儿子来接替吧。”
后来,他父母也没辙,只能先由着他,既然他已经松了口,愿意回去,但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所以也就先由着他,爱呆哪儿呆哪儿,再给他半年时间放/纵。
商致也在夏繁锦面前提起过,但她对商致的家事,不好发表评论。
只是商致豁免可以留在A市的那天,不知道是不是唐敛听说了商致差点被他老子揍的事,觉得他可怜,一改之前对商致的排斥,‘大发善心’的让张婶给商致准备些鱼汤。
结果商致那天被鱼汤里的鲫鱼刺卡了喉咙,上不去下不来,最后还是五官科的医生亲自来用镊子夹出来的。
又是那天晚上,夏繁锦拉着‘不知情’的唐敛上楼去看商致,唐敛立在病床前,问了一句:“鱼汤好喝吗?”
当场把商致气得吐血!
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的夏繁锦很疑惑,商致看唐敛的眼神为什么那般凶残?
220。你知不知道激将法对我没用?
夏繁锦是傍晚办的出院手续,唐敛公司有事要忙,所以七点钟的时候才到医院,办了出院手续回家,收拾好私人物品,已经快八点了,唐敛怕夏繁锦受不住饿,所以先带她去附近吃晚饭。
不知为何,夏繁锦在孕前期前三个月的时候,除了刚发现怀孕的那段时间左右孕吐特别厉害,之后倒算是一片平静,但孕吐和嗜睡的现象却在第四月的时候有了卷土重来之势。
从前天开始,孕吐开始特别厉害,早中晚吃饭前必吐一次,不吐到胆汁都要出来了决不罢休。因此也严重影响了胃口,吐了吃后又饿,饿了之后也吃得不多,然这些少数的东西吃进去又吐。
检查之后,一声说是孕妇体质问题,胎儿并没有异常,可也没有办法,只能给她输营养液。
这天晚上夏繁锦难得胃口好了些,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可快到家的时候,又觉得反胃,难受得紧,但也是死死的忍住了。
一到家之后,立马冲进厕所,扒着马桶大吐特吐,大有陪伴马桶过日日夜夜的势头。
唐敛在一旁看着,难得露出了焦灼之色,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给她顺着背,一双好看的眉头拧得紧紧的。
等到终于消停了,夏繁锦的胃也空了,整个人被折腾得浑身瘫软,直接双手一摊,坐在了马桶边的地板上,唐敛立马在她背后把人稳稳地接住,让她好好靠着。
夏繁锦又累又困又难受,浑浑噩噩的也闭着眼睛,之后也神识不清地任他帮着她洗了个澡,换了身清爽的睡衣才沉沉的睡去。
唐敛自己洗浴完出来,撩开了被子往床上一坐,替她掖了掖空调被,单手堪堪将她的人抱在怀里让她靠着他的手臂,点着一盏落地台灯,他看着她被折腾得有些苍白的脸色良久。
第二天早上,夏繁锦起床时,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
睡得越发的死,唐敛起床她都完全没有丝毫觉察。
下了楼,张婶准备好了早餐,招呼着她去吃。
她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那盏古欧式摆钟,这会儿已经十点了,顶多算是吃个早午餐。
夏繁锦穿着宽松舒适的家居服,也就一身v领的米白色暗纹高腰百褶裙。上腰以下宽松又舒适,当然,夏繁锦和唐敛的品味是一致的,那就是要美观。
这才刚在餐桌旁坐下,唐敛就发了一则短信——
夏繁锦原以为他肯定是因为在开会,所以才没有打电话,所以也简单回了——
结果这次等来的不是短信,而是唐敛的一通电话。
夏繁锦微微怔愣,立刻接了,“怎么打点电话了?”
“为什么不能打?”唐敛半笑着低声反问。
“我以为你在开会所以才给我发短信呢。”夏繁锦放下了手中慢吞吞和着粥的勺子。
“怕吵醒你。”
夏繁锦一呆,转而笑了,心里扫过一阵微风,看着屋外的烈日也顺眼了许多。
又说了几句,唐敛才说要开会了,最近工作比较多,让她一日三餐准时吃,不舒服告诉她。
早上醒来的时候虽然空腹吐了半天,这会儿难受也吃不了什么东西,她还是欢声应了句号。
唐敛前几天频繁往医院跑,工作也落下了许多,现在就得补上。
且是听说最近几天,唐晋的支气管炎又犯了,卧病在家,连续两三天都没有去公司。
夏繁锦重新握起勺子的手一顿,心下微紧,不知道这对唐敛来说是不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夏繁锦这下是真真落得了清闲,本来她剧组杀青之后,前天还需和唐敛一起参加一个珠宝展,本不好推辞的,这下她因受伤动了胎气,亟需养胎的消息早就传得风风雨雨,加之那时她正在医院呆着,便也没人为难她,推了就推了,唐敛更不用说,不想去也没人敢逼他。
吃过了午饭夏繁锦就在想,怎么找点清闲又陶冶情操的事来打发孕期无聊的时光,光是看看孕妇手册,也是无聊的。
正巧她想起了那天去华家的时候看见的满园花色,漂亮得很,于是也在思忖着什么时候去弄些花花草草,稀奇植物来养养。
她没有养宠物的爱好,怀孕了更是害怕动物身上的细菌和毛对身体不好,所以也就只有摆弄些植物了。
她平常关于植物花草的书也看了不少,这时也重新去了自己的那件书房重温重温。
正当她曲腿缩在小沙发上看书时,前面茶几上摆得整整齐齐的一小摞书本旁的手机响了。
夏繁锦看得正入迷,突兀的铃声害她下了一跳,她刚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全然陌生号码,正准备接的时候却挂断了。
夏繁锦蹙了蹙眉,以为又是马蚤扰电话,不打算理,手机却重新响了起来,还是那个号码。
这次却锲而不舍的响着,好几声之后夏繁锦才接了。
那边没有声音,但是她似乎依稀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令她心悸。
她主动出声,“喂。”
“……几日不见,身体痊愈了吗?”
温软平静的声音,带着丝丝熟悉的清冷,乍一听见,就像是在她最近产生了惯性平静的脑海中响起了一道惊雷,让她足足愣了三秒钟。
“楚茉菁。”她的声音同时冷了下来。
自那日她给自己打了电话,再亲口听说是她暗示了晋蔷对她不怀好意的事后,她倒是很难对她摆出好脸色,哪怕是假装。
“这又是玩的哪一出?想演戏还是邀请我看戏?”夏繁锦一改提防之势,漫不经心冷笑着看着自己白净的手指,拇指的指腹摩挲着食指指甲盖玩。
楚茉菁语气中没有多余的情绪,平静得如同死水,“不演戏,也不看戏,同样的游戏不玩第二次。”
夏繁锦瞳孔微眯,透着森冷的光,“那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楚茉菁沉吟了片刻,倏尔语气晴朗了些,“就是我知道了一样我一直好奇的东西,想向你求证一下。”
夏繁锦本提不起什么兴趣,就算她还有几分兴趣,但也会因为那是楚茉菁喜欢的东西而没了兴致,她坐得累了,换了个姿势,慢吞吞的轻吐了一口气,正想敷衍问一句什么东西,毕竟大费周章还给她打电话,她顺口问问,算是对得起自己这个孕妇忍受着辐射,接了这么一通电话。
可没等她开口,楚茉菁已经自己道出了玄机,“你知道北门吗?”
夏繁锦面上的懒散瞬时消失无踪,脑袋里也轰的响起一声嗡鸣。
她坐直了身子,在楚茉菁沉默着似乎在等着她做出反应的时候,她沉敛了自己翻涌了一时的情绪,短时间冷静下来。
北门?
楚茉菁知道了北门?
她硬生生吐出冰渣子般的字眼。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