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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眼前就浮现着那一幕幕,曾经经过的每一个痛苦的瞬间,现在她都在重温着。
她渐渐转头,看向唐敛,“这就是我这么多年经历的,你不是派人在查吗?政府接到卢克的尸体后,抹杀了他的一切生存痕迹,而他又一直将我存在的痕迹消灭得干干净净,为的就是不让人找到我,这七年来两个在世界上没有生存痕迹的人,你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怎么?是不是又觉得这个让人作呕的女人还是有一点点可怜的?”余音媤笑着问他,表情痴着而痛苦,两种极端让她看起来分外的诡异,却也……可怜。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我也骗了你,我妈已经死了,我过得也的确不好。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多希望再见到你,一枪直接贯穿你的心脏,让你用命还清我这么多年所有的痛苦,然后我要好好活着,在没有你的世界,继续我的人生。”
“可见到你之后……我还是没用的忘不了,总是期盼着,你还能回心转意……我怎么就忘了呢,你对我从来没有过意,何来回心之说?”
余音媤笑着笑着,眼角流出了两行泪水,又哭又笑,仿若癫狂,因为呼吸困难,脸色变得如同一张白纸,胸膛剧烈的起伏,她无力的往地上滑坐下去,手肘撞在了地上。
唐敛知道她犯病了,急身站起走向她,五官像紧绷的弦,“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
【第一更。】
333。332。这枪口之下,可是她的脑袋
唐敛看着面色痛苦,笑得狰狞的她,眸中漆黑一片,浓浓的墨色掩盖住了他的一切情绪。;(。)
余音媤看了一眼,心中渗入了一片凉意,凉得彻了底。
他真的……只是可怜她,对她愧疚而已。
她用七年的痛苦,也只是换回了他的愧疚而已。
唐敛抱着她出去,她将头搭在他肩上,眼泪滑到嘴里,眼角还有笑意,“唐敛,我其实,真的很恨你,可我又爱你,我现在已经是个残缺的人了,我知道你只是可怜我,我也可怜我自己。如果时光退回到我刚回a市的那一天,只要我让自己鼓起勇气用枪对着你,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开枪的。”
唐敛下巴线条紧绷坚毅,余音媤身体轻轻的抽搐着,渐渐加重……
唐敛深不见底的黑眸看着她翻白的眼珠,沉声说道:“忍一会儿。”
到了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她抬起头,似乎镇定了心神,望着他冷峻的侧脸,眼神透过他,仿佛看到什么,低声喃喃,“唐敛,我来a市之前,把我妈妈的坟墓迁回了莫斯科东郊的墓园,就在我爸爸的墓旁边。她死了,你没什么可以为她做的了,相信我,她不会像见到你的,你……真是害惨了她的女儿。可是,你可以代替华阿姨去看看她。要是我哪天想不通死了,请你帮我最后一个忙,把我葬在我爸妈旁边。”
唐敛低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发现了她脸上转瞬而逝的诡谲的笑容,唐敛瞬间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古怪。
可余音媤眼睛一翻,身体重重的一抽搐之后,晕了过去。
唐敛脸色一凝,将她放进车里,驱车去了医院。
这次的诊断和上次看见爆炸的场面晕过去的结果一样,情绪过激导致的暂时性休克,而且,又多了一个新的检查结果,心脏负荷量过大,机能开始缓慢的衰竭。
“唐先生,余小姐有经常性休克状况,从现在开始,还是留院观察吧,以防万一。”
唐敛看了一眼病**上的余音媤,去柜台缴了费之后,确定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后才回公司处理事务。
余音媤的话却像是一颗深海鱼雷,扰得他心神不宁,特别是她晕过去之前,脸上那抹诡谲的笑,他一直想起。
唐敛扔了手中的钢笔,摸着下巴,半眯着眸子,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下了班之后,唐敛和林泽秦约在一起谈事情,准备一会儿去趟‘皇廷’,他开车过去之前,又拐去了医院的方向。
看了一眼还没醒过来的余音媤,这才离开去了‘皇廷’。
唐敛的身影消失在病房之后,余音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脸色白中泛着苍青,值班护士来查房,她又重新闭上眼睛,放缓了呼吸。
又在等了一个小时之后,她才忍着头疼和身体的不适,起**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穿了一身她和唐敛在a市第一次见面时相仿的小黑裙。
进入九月下旬的a市已经有了秋意,晚上冷风有些冻骨,风一打在她身上,皮肤上立刻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她动作缓慢的穿过街道,用手勾了勾自己的长发,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车辆穿行在霓虹阑珊的城市,停在了市中心的一座会所大厦前。
她下了车,抬头望着那被冷色调灯光熏染的招牌,‘卡萨之南’几个大字,映得人的脸都泛着糜烂的色调。
她到了一楼大厅的酒吧,闪烁不定的灯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整个酒吧里被疯狂的尖叫和笑声充斥,拥挤的人群中掩藏着猥/琐和淫/靡。
倒也不乏纯粹来买醉的人,余音媤就是其中一个。
她目不斜视的穿过人/流,在吧台的高脚凳上做了下来,向酒保要了一瓶轩尼诗。
那酒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她柔柔弱弱的,不禁问道:“一瓶?”
不说一瓶,就是半瓶下肚,她恐怕都撑不住了吧。
余音媤勾唇一笑,看着那酒保,“怎么,怕我没钱?”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金卡扔在吧台上,“让你拿就拿,废什么话?”
酒保这次没说什么,返身拿了酒喝杯给她。
余音媤坐在那儿,喝得极狠,可几杯下肚,眼神却越发清明。直到后来酒劲发作,她的胃也难受得厉害,不知道是酒精上脑,还是这地方灯光太晃眼的缘故,她的眼前一片模糊。
中途不是没有向她搭讪的人,只是看见她像鬼一样苍白的脸之后都讪讪的走了。
这时,她正极力保持着清醒,身后突然有一只冰凉纤细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女人刻意矫揉造作的声音,夹杂着沙哑。
“余小姐,一个人出来买醉呐?”
余音媤突然背脊一凉,这声音让她逐渐丧失的理智也清晰了不少。
她怔怔的坐着,身后突然有一股力道,扳着她的肩膀,狠狠将她拽了过来。
余音媤一被转过身,后背猛然撞上了吧台的边缘,痛得她紧闭了眼睛,唇齿相合。
待她缓过劲来,才看清了对面的人,一男一女,女人她再熟悉不过了,旁边两名至少一米九的壮汉却是她极为陌生的。
她顿时警惕了起来,“楚茉菁,你什么意思?”
楚茉菁瘦骨嶙峋的脸上眼窝深陷,连笑起来都倍显狰狞,她眼神扫过旁边两个壮硕的白肤色男人,“你猜我什么意思?”
余音媤只看见那两名壮汉走向自己,然后她颈部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唐敛和林泽秦从‘皇廷’出来的时候,唐敛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余音媤失踪了。
唐敛眼中闪过阴鸷,和林泽秦一起去了医院,调出了医院的监控录像。
大概在八点过的时候,余音媤穿着小黑裙和高跟鞋,手里拎着个链条包深情呆滞的往外走。
她全素颜,一点妆容都没有,苍白的脸色和有些失焦的眼神,如同飘忽的女鬼。
监控录像在医院门口就没有了。
唐敛又让‘北门’的人黑进道路监控设施里调出了道路监控录像,才发现余音媤从医院出来之后去了‘卡萨之南’,这里鱼龙混杂,进去了之后就没有出来过。
这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唐敛派人去问了‘卡萨之南’的酒保和经理有没有见过余音媤,同时也调出了监控录像。
酒保说有一个女人带着两个高大的男人将余音媤敲晕后带走了,是从后面的偏门走的,那后面有一个死角,没有监控,于是线索从这里断了。
到凌晨两点的时候,唐敛派出去找人的人没有找到丝毫线索,林泽秦正奇怪着唐敛怎么这么重视余音媤了?这么大张旗鼓的找她,脸色阴得有些难看。
唐敛坐在‘卡萨之南’的监控势力,仔细观察着监控里背对着监控摄像头的高高瘦瘦的女人,沉凝着一张脸,双眸如同千年幽潭,泛着阴鸷骇人的寒光。
林泽秦正跟手下的人通话,挂了电话之后,看着屏幕好半晌,突然觉得唐敛反复看着的‘酒吧’大厅这一段中这个女人的背影,好像挺熟悉的……
林泽秦单手支着下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女人的背影,有点眼熟,我觉得像一个人,可是……又太瘦了,不符合。”
唐敛倏然冷哼了一声,让人不寒而栗,“你忘了楚茉菁前段时间刚从监狱里出来,不就是这副骨架子?”
林泽秦恍然大悟的打了个响指!
“……卧槽!这个女人竟然带了两个雇佣兵!她到底想干嘛?”
屏幕里,余音媤头一歪倒在了地上,楚茉菁让人将她抬起往后偏门的方向走了。
唐敛眸色越来越深,他薄唇紧抿,看着屏幕的时候,突然笑了。
林泽秦只觉得背后一凉,“你笑得这么恐怖做什么?”
唐敛没回答,这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外地号码。
唐敛面不改色的接起,相比于之前,显得从容了许多。电话接通他保持着沉默,等楚茉菁先说话。
“唐敛,好久不见。”
“跟我寒暄?”唐敛倚在转椅上,冷然反问,屏幕上的画面还在继续着不停回放,他起身,将手机放在耳边,一边通话,一边跟林泽秦走出了监控室。
“当然不,寒暄只是开头而已。”
“想要什么?”唐敛站在夜色中,看着车来车往,声音里没有丝毫感情。
“唐敛,你真是越来越爽快了,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直接用枪指着夏繁锦的肚子了,说不定还能免了我受的这些苦。”楚茉菁沙哑着嗓子娇笑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唐敛不做声,林泽秦刚好在前一秒夺过手机开了免提,听到楚茉菁这句话的时候本能的看了一眼唐敛的脸,戾气极重。
林泽秦敢肯定,要是楚茉菁当初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下场可就不是坐牢这么简单了。
“让你说条件。”
“哦,当真,是我忘记正事了,本来还想多跟你寒暄两句呢,”楚茉菁饶有兴致的说着,突然声音一凛,冷笑说:“我要两亿,给我打在卡上,再要一张去纽约的机票,明天晚上七点送到,你自己定位我的位置,但只能晚上过来,不然……我可就扳动扳机了,这枪口之下,可是余音媤的脑袋。”
【第二更。】
334。333。不要去,我求你了
西郊一座开发过度的山上,满是光秃秃的山脊,树林灌木稀少得可怜,来往的只有极为少数的出入城走山道捷径的车辆
而这里的山脚处,曾经也是多家工厂的落脚地,在一家面积颇大的三层荒废化工厂旧址里,一层到三层中间部分是打通的,从底层,可以直接望向顶层斑驳的天花板,还有两侧环绕的生了锈的栅栏。这里到处滚落巨大的铁桶,每一处都充斥着废旧的铁锈味和未曾散去的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