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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繁锦蹲在地上,扶着马桶,差点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四五个小时的时间,早就消化了,中午就吃了几口饭,这会儿也全吐了出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会是发烧了吧?
以前都只是发烧才会吐得这么厉害。
结果额头的温度正常,只是她脑袋有些涨,多半就是感冒的缘故。
打开洗手间隔间的门出来,脸色有些苍青。
温丽莎正等在洗手台边,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没事吧?”温丽莎关切的问她。
“没事。”夏繁锦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到洗手台边,打开水龙头,她也顾不得脸上的妆了,用水洗了把脸,又漱了口,才用纸巾擦干。
温丽莎一直帮她捏着头发,不让头发沾上水,这时才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几眼。
然后环视了一下四周,一一推开隔间的门,见到没有人才回到夏繁锦身侧。
温丽莎压低声音问她:“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夏繁锦闻言想都没想就回答,“不可能,我是因为感冒了,昨天吃饭的时候胃就不舒服,我感冒一向这样,过一天就好了。”
温丽莎还是不怎么相信,夏繁锦这反应,跟她当初怀孕的反应差不多。
“你生理期是哪天?”
“这儿才刚过了三月中旬,还有两三天呢。”这两天小腹有些隐隐作痛,正是她来例假前的征兆。
况且她上个月唐敛在医院的那一次,她是吃了避孕药的,后来唐敛也都做了措施。
夏繁锦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用纸巾擦干了手。
温丽莎还是不放心,继续追问,“那你们做措施没有?”
夏繁锦虽然昨天和唐敛有些闹僵,不过说到这个话题,她还是红了脸。
弱弱的说:“做了……我上个月还吃过一次避孕药,你真的想太多了。”
“什么想太多了,这年头,小雨伞满天飞,小蝌蚪的生命力越来越旺盛,冲出小雨伞这层障碍都不是罕见的事了,避孕药也不保险好不好!难不成你们只做了一次吗?避孕药的效力又不会持续一个月!”
夏繁锦耳根子都在发烫,打断了她的话,“我最近出了这么些事,身体也不好,怀不上的。要真怀上了,那应该是生命力超强的哪吒吧!”
温丽莎想了想,觉得她好像说得有道理。
这才跟着她离开了洗手间。
夏繁锦最后没再碰糖醋排骨了,挑了些清淡的蔬菜吃完。
温丽莎下午还有事,等她把饭吃完,就提着饭盒走了。
夏繁锦补完妆,坐在一边看剧本,到了一点过,才见齐优馨到片场,戴着一只米色的小黄人图案口罩。
她似乎特别喜欢小黄人,买的抱枕和暖手袋都是小黄人的。
夏繁锦想起那天在公园偶遇宋北然的时候,他说的话。
齐优馨取了口罩到化妆间,夏繁锦拿着剧本,让姚心不用跟着她,然后自己一个人去了齐优馨的化妆间。
进去的时候,齐优馨才刚在镜子前坐下,造型师正准备给她做头发。
她从镜子里看见走进来的夏繁锦,朝她笑了笑,不过可能是脸色不太好的原因,笑起来,感觉有点力不从心。
“优馨,我能跟你单独跟你说几句吗?”夏繁锦看了一眼齐优馨身后的造型师。
直到齐优馨点了点头,造型师才离开。
门关上,化妆间里就只有她们两个人,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齐优馨低着头在把玩自己工装牛仔外套的拉链。
夏繁锦坐在她对面,虽然宋北然没有正面承认他和齐优馨的关系,不过**不离十了,才会在意齐优馨,才会让她帮忙解释。
不过差不多确定了他们俩的关系,夏繁锦反而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思忖了一会儿,夏繁锦还是开了口说:“优馨,那天我在银滩公园里散步的时候遇到了宋北然。”
齐优馨下意识地抬头看她,眼神直直地盯着她,后来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唐突,又低下了头。
夏繁锦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边继续说:“其实我在那儿住了一段时间,还真没碰见过他,那天遇见,他让我帮忙向你解释一下,说你很久没理他了,看起来好像还是挺着急的。”
147。这么多天了,他怎么还没带你出来?
夏繁锦第二天闹钟一响就起床了。
洗漱完后,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牛奶和昨晚从冯嘉娜家里拿回来的三明治。
热了早餐,坐在餐桌前,夏繁锦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线衫,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
她昨晚睡得很熟,也睡够了八小时,但是做了些光怪陆离的梦。
她隐约记得,梦里是很阴暗的天气,甚至时而有雷声滚滚,更像是雷雨天气傍晚时的天空,乌压压的一片,让人感到压抑。
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农田,几辆卡车正停在路边,田里的人挥汗如雨,齐力把成熟的南瓜往卡车里搬运。
南瓜大得出奇,比平常的在菜市里看见的南瓜大上数倍。
她好奇,所以走到卡车车厢旁边看了看,发现两个小孩子在南瓜堆积如山的车里玩。她听见嘻嘻哈哈的声音,走过去一看,是一男一女两小孩儿,唇红齿白,白白嫩嫩的,穿着福禄肚兜,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男孩剪了个锅盖头,特别可爱,乌溜溜的大眼睛,像粉雕玉砌的洋娃娃。
五官长得也相似,像是双胞胎。
夏繁锦心都软了,看着满是南瓜的车厢,担心地让孩子们快下来,害怕南瓜砸着他们。
结果,两个孩子就像没有看见她,也听不见她的话一样。
蹦蹦跳跳地,最后追逐着往车厢下面跳,夏繁锦吓得花容失色,张开手臂就要接住他们。
结果,接到手里的两孩子,变成了两个南瓜。
再后来,风云变化,就像历经了沧海桑田,整片农田都变成了红火火的辣椒。
之后还梦见了一些事,不过她已经记得不清楚了,反正各种奇奇怪怪的梦,让她早上醒来太阳穴还在突突的跳。
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南瓜和红辣椒。
夏繁锦揉了揉眼睛,愣愣地看着正对饭厅的那扇窗外面,太阳正徐徐升起。
她愣了一会儿神,喝了口牛奶。
突然,眉心一皱,一股浓浓的腥味在嘴里散开,她猛地放下了牛奶杯往厕所冲去,扶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但只是干呕,吐不出东西,除了那口还没有下肚的牛奶。
最后,她什么东西都没吃,拎着包戴了只墨镜出门了。
开车经过小区门口时,刚开出路障杆,看见缓坡旁边有卖小笼包的。
闻到味道,那股反胃都被压了下去,她又觉得饿了。
夏繁锦将车停到旁边,让老板打包了一笼素菜包,到了片场的时候,包子还是温热的。
坐在化妆间吃完,并没有任何不适,她看了一眼姚心放在化妆台旁边喝了一半的盒装牛奶,看着都觉得有些腻。
————
唐敛早上一到公司的时候,席业狗腿的跑上来,跟在他身后进了办公室。
那眼神晶亮无比,就像在询问,昨天晚上浓情蜜意了吗?
唐敛将风衣往待客沙发上一扔,“整理好。”
“是是是……”席业拿起衣服走进休息室里,挂在了衣架上,出来的时候,唐敛已经坐在老板椅上看文件了,西装袖口下露出一小截衬衫面料。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看着文件的内容转动着钢笔。
席业有点忍不住了,上去问:“唐总,昨晚……休息得好吗?”
后面那句话特别带了意味不明的暧/昧。
唐敛从文件上抬头,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月奖和年终奖减半,出去。”
席业,“……”
不应该啊!这跟他料想的结果可不一样啊!
唐敛虽然面色如常,可眼里的温度跟昨天不是一个级别的,很明显是他的建议失败了。
可夏繁锦是火星人吗?难道不吃这一套?
“唐总,鲜花,烛光晚餐你确定都准备了吗?”
“出去。”
“……唐总再见。”
————
接下来的两天里,夏繁锦夜戏拍到晚上两点,早上九点就要到片场。
微博上连续被上传了许多张她在片场等戏时,拿着剧本歪在椅子上睡着的照片。
更有人发起了微博热门话题:心疼夏繁锦。
然后主要内容就是说她拍戏多么辛苦,简直就是业界良心拼命十三娘。
后来夏繁锦发现了,带了‘心疼夏繁锦’这个话题,发了一条微博:熬成婆的拼命十三娘你们还爱吗?
配图是她一张穿着戏服的照片,正在化妆间的时候,还是素颜,睡眼惺忪的样子,黑眼圈很严重。
姚心看见了诡异地瞧了她一眼,抖着声音说:“你这照片看起来像鬼……不过,你传这种照片不怕掉粉?”
现在多少人,爱的就是明星那张脸!不管你是整容还是天生丽质,只要人家觉得美,就算有黑粉,也挡不住粉丝狂热的汹汹之势。
夏繁锦一笑置之,退出了微博之后,一直将手机握在手里。
化妆化得昏昏欲睡时,手机一个震动,她像是突然惊醒一般,迅速接起电话。
“你这几天吃得消吗?看你微博好像瘦得只剩皮包骨了,要不要我来‘探监’?”电话那头是温丽莎半认真半开玩笑的声音。
夏繁锦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不用了,就是有些累而已。”
“对了,你最近还吐吗?”温丽莎可一直惦记着这茬。
“没有,还好了,我今天来例假了,肚子隐隐有点隐隐作痛,”虽然量非常少,不过可算是来了。但她还是不敢乱吃东西,某些东西看见就觉得不舒服的话,她都不会再碰。
温丽莎听了,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了下来,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否则得多麻烦,你这段时间这么劳苦劳心,真有了的话,估计得有流产的危险。”温丽莎叹息了一声,女人怀孕最要不得的就是累,做正常的运动倒是有助于胎儿的健康和稳定。
不过像夏繁锦这样是一定不行的。
说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
夏繁锦看着手机屏幕,又累又困之余,心里闷闷的,有人还真是不解风情,连个慰问电话都没有。
也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怎么会主动低头。
这天商致远远看着夏繁锦又在椅子上盖着披肩在打盹,有些不忍心。
当听到六点就可以收工了的时候,夏繁锦受宠若惊,收拾完了东西立刻开车回家了,明天下午她和池译要去电视台录制一档脱口秀综艺节目,明天就不用来了。
商致坐在一堆机器后面,看着夏繁锦欢乐的跑开的背影,伸手将鸭舌帽揭开,理了理头发。
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没心没肺的女人,也不知道感谢一下他。
转过头看着机器后的画面时,脸色一黑,“cut!晋蔷你笑那么风马蚤干什么?!让你娇羞,没耳朵还是理解能力有问题?所有人,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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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夏繁锦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在小区楼下等公司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