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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在哪里?”
苏芒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开口道:“医院。”
“我去找你,苏苏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苏芒不知道许景想要对她说什么,只是看他的态度也应该是知道陆夫人的事情,红唇轻扯,声音有些低闷道:“我在门口。”
“我马上就来。”
很快,许景的身影便出现在医院大门外,似乎是小跑着过来,看见苏芒和小美两人大步走过去。
“苏苏。”
小美仰头看着许景甜笑道:“许叔叔。”
许景本来还想说什么,注意到小美后微微一笑将她抱在怀中,这才看着苏芒,注意到她有些泛红的双眸不由轻拧了眉心。
“这里不方便说话,跟我来。”
许景没有带苏芒去他的办公室,而是带她了会议室,并且招来了儿科的护士。
“小美,许叔叔跟你妈咪有话要说,让护士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
小美看了看苏芒,见她轻轻点头后这才笑着说道:“嗯。”
小美离开后偌大的会议室就只能下两人,许景这才走到她旁边的位置坐下,目光在她的脸上凝转了一圈后润声道。
“能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苏芒却有些讥讽的勾了勾唇角,转眸看着他,“应该不难猜吧?”
“苏苏……”许景微拧眉心看着她,叹息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景自然清楚她指的是什么,凝眸看了她片刻后才长舒了一口气,温声开口。
“我知道你会怨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伯母还在,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没办法对你开口。”
苏芒转头将视线落在他温俊的面容上,看着他温和儒雅的双眸却蹙起了眉心。
“什么意思?”
许景温和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后才缓缓开口,“你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多少?”
眸光轻闪,眼前闪过陈汉生懊悔的脸,皱眉道:“阿景,你有话就直说吧。”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然以远庭的性格他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你那些事情。”
苏芒看着许景满是深意的目光,一颗心当下便沉了沉,不由自主的紧握了双拳。
许景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当年你的亲生父亲……”
“他不是,我父亲是苏振庭。”
许景见她紧蹙眉心,一脸抵触的样子,停顿片刻只好换了一个称呼继续说道。
“当年陈汉生不只是盗走了陆氏所有的流动资金还带走了一份陆氏最重要的文件,你知道那笔资金被陈汉生拿走后陆氏并不会真的倒闭,顶多会受到重创,最致命的是那份被带走的文件。”
苏芒只知道那个人当初从陆氏盗走了一大笔钱和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如果不那么重要陆远庭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想要拿回来,至于那份文件到底是什么,她不清楚。
“是什么?”
“是陆氏全部资料,是陆氏的命脉包括所有详细的交易情况,像陆氏这样的上市公司有多少是不能拿到表面的你应该很清楚,你也知道一旦那份文件被曝光或者被其他公司利用,陆氏将面临什么吗?”
苏芒将放在桌面上的一双手移到腹前紧握成拳,只觉得喉咙有些发涩。
“破产吗?”
许景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色拧紧了眉心,“不止,陆伯母和陆伯母很有可能会坐牢。”
呵……
苏芒慢慢垂下眼帘,唇角却轻轻挑起,声音比刚才越发沙哑。
“继续说……”
许景看着她过于苍白的脸色,犹豫片刻按住她的肩膀,“苏苏……”
苏芒却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我没关系,你继续说下,我不想像一个傻子一样永远被蒙在鼓里,我要知道一切。”
许景静静的看着她坚定不移的样子片刻,“那文被盗走的文件真的很重要,所有远庭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拿回来,不知是不是那个人良心未泯的原因,那文文件一直没有被曝光,这也给了远庭足够的机会东山再起。”
“苏苏,你可以想象到像他那样的人曾经在多少人的面前低过头吗?他当年也只有十几岁,只是个大男孩。”
苏芒听着他的话,脑海却浮现出那张冷硬英俊的面容,真的无法想象像陆远庭那样气度俨然的男人会在别人面前低头。
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办法想象……
他是谁?陆远庭,陆氏集团的总裁,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
“你知道频临破产无法挽回的无力感吗?你知道只能眼睁睁看着父辈留下的企业慢慢坍塌的痛心吗?”
“当年苏氏是怎样经历过来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当年因为陈汉生盗走了陆氏一大笔流动资金,将陆氏陷入一个死局,整整八年的时间,陆伯父拼尽全力的挽救陆氏,可一直都是岌岌可危的状态,只要稍有不慎就会一败涂地,最后因为一时气血攻心脑出血离世,陆氏没了领导人就等于没了主心骨,远庭那时也才只有十八岁,他要在那样困难重重的情况保住陆氏,真的很难,他低过他的头颅,只要能保住陆氏,你绝对想不到远庭付出了怎样的心血才有陆氏的今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而当时的陆氏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甚至连员工的工资都拿不出来,每一天都有员工离开公司……”
“你知道,身无分文只有一身债务的感觉吗?你能理解从陆氏的太子爷一夕之间变成任何人都拒之门外的感受吗?你能体会像远庭那样骄傲的人会为了陆伯母的治疗费而让那些看热闹的人羞辱吗?”
“人走茶凉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曾经那些跟陆氏合作的公司都不肯伸出援手,就连伯母的医药费都是远庭挨家挨户讨来的,苏苏,你绝对没有办法想象远庭那样冷傲不可一世的人会为了伯母的医药费而去讨钱,你无法想象的。”
心好痛,好痛……
苏芒一张脸早已褪尽了血色,双手紧紧的抓住心口,她的心真的好痛,痛到快要无法呼吸,快要死掉,就连浮动的空气都薄弱的可怜。
许景一脸心痛的看着苏芒绝望痛苦的样子,不忍闭上了眼眸,声音有些沙哑压抑。
“如果可以,你能否原谅他,跟你结婚或许是预谋已经,但最后……我知道远庭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你,要怪就只能怪命运弄人,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可笑的命运……”
错的是可笑的命运……
错的是可笑的命运……
爱一个人是一种伤害,两个人一座牢狱一生痛!
原来心碎的声音是那样的刺耳,那样的痛,苏芒轻扯着红唇轻笑出声,撑起双臂摇摇欲坠的站起身体。
“苏苏……”
苏芒抬手制止了许景来不及的动作,沙哑的嗓音带着无尽的自嘲之意。
“别过来,我想一个人,让我一个人,让我一个人……”
第114章 不是劫数是命运
原来在原谅与绝望之间游荡唯一的感觉是痛,非常的痛!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从医院里走出来了,只是当她抬头看向四周的环境时才发现她已经走出许远的距离,步伐沉重,漫无边际的继续走着。
站在人来人往的交通路口,她停下来……
看着车来车往的世界,这一瞬间苏芒却不知道她自己该何去何从,只能跌跌撞撞打的继续前进,哪怕前方的路未明。
好像只有不断前行才能让她内心深处的刺痛能稍稍减少一些,仅仅只是一些而已。
陆远庭,陆远庭……
这个男人在她的人生中画下重重的一笔,深邃又刻骨。
是劫,是牢,像是命运的齿轮,无论转了多少圈最终还是会随着时间转到原点。
躲不掉的不是劫数而是命运……
孤身一人的坐在花坛边,一滴冰冷的水珠落在脸上,苏芒被惊醒,抬手轻轻抹去水珠,抬眸看着阴沉连连的天空,似乎快要下雨了,路上行人的步伐显得愈发匆忙起来。
而她就像一株白莲遗世孤立着,面容精致却面无表情。
即使未施粉黛也依旧美的让人忍不住瞩目留视,明媚皓齿,可神情却非常的淡漠,清丽透彻的眼眸竟透着一股悲凉凄惨,周身絮绕着一股清幽冷漠的气质。
明显的生人勿近却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口袋里的手机一遍遍的响着,可苏芒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呆望着天空,眼神很淡很淡,淡没有一丝温意。
耳边魂绕不断的却是许景那一番又一番的事实,眼前却突然出现陆远庭那张邪惑冷峻的面庞,透过那张疏冷的五官,苏芒似乎看见多年前他像别人低头祈求的情景。
一幕幕就好像发生在她的眼前一样挥之不去。
到底是怎样的困境才可以使那样高傲的男人可以低下他的头,她体会过,她真的深有体会……
很难受,非常的难受……
当年爸爸被传票,苏氏面临破产,她也曾去祈求那些曾经和爸爸关系不错的人,可最后得到的结果无疑是闭门不见或是无能为力。
她很清楚那样无力又痛苦的感觉,她真的很清楚……
所以……
苏芒缓缓起身,仰望天空唇角轻扬,任由细小的雨滴落在她的精致的脸上,清凉的嗓音透着一股压抑低哑。
“所以,陆远庭,我们之间从此以后互不相欠……”
“我们……”
“扯平了……”
红绿灯交接之际……
一辆迈巴赫缓缓听到了苏芒对面的位置,车里的人微微侧头便看见站立在那的苏芒,俊眉轻挑,目光在苏芒的身上转了一圈。
这样的苏芒真的很美,体态轻盈,身姿纤柔,有一种无法言语的韵味,那是经历过人生最痛才有的沉淀清幽。
看着这样的苏芒,欧子辰不由扬了红唇,他似乎能明白那个人为什么会非她不可了,苏芒的美是一种毒,时间越久陷的越深,深不可拔。
也难怪他会在自己的渔网中栽了跟头,是苏芒的美太过惊心动魄。
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有事无与伦比的美,好似出尘的仙子般清丽脱俗,与这个喧杂的俗世格格不入,美的那样炫目多姿。
“欧少,您要下车吗?”
“将车子停在一旁。”
“可是这里不能停车,会违章的。”司机有些担忧道。
谁知欧子辰只是低声一笑:“无碍,不会有人不长眼睛。”说完这句话便打开车门下了车,向苏芒的方位走去。
眼前一道人影倾下,苏芒这才轻轻眨动着睫毛,抬眸看着欧子辰那张邪魅俊逸的面容,目光微闪。
“是你……”
欧子辰轻轻勾唇角,淡淡一笑道:“苏小姐去哪,我送你。”
去哪?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或者说她还能去哪里?
她也是惊异的发现,在这个城市除了和他有关的地方,她竟然真的不知道还有哪里可以去。
欧子辰看着她茫然的表情,微微眯眸道:“如果苏小姐不忙,不知有没有荣幸请你吃饭?”
位于市中心的某一处高级西餐厅……
“就这样些,一瓶拉菲。”
“好的,请稍等。”
餐厅的服务员离开后欧子辰看向苏芒,见她神色淡淡的看着窗外,表情有些迷茫松怔,薄唇轻勾。
“苏小姐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苏芒听闻只是轻轻眨了眨眼眸,因为刚刚哭过,虽然不是大声痛哭,却一直在不停的流泪,只是不曾想过,她曾经承受过的苦楚原来那个人也都百味尝遍。
恨吗?
或许没有了……
但是怨,她无法做到不怨,毕竟她曾刻骨铭心的爱过,也铭心刻骨的痛过。
有些恨可以抵消,但爱过的痛却没有办法烟消云散,而在她的内心深处有一道透明的疤痕。
“陆伯母回到北城,苏小姐的日子怕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