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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单纯的时间充分吗?也许只有留待明年再扭转这样的清凉之势。只怪自己太注重全校联欢的准备工作。而明年此时已是四年级,对于大家来说也是最后一次这样的经历,真的不能再如此粗心大意了。游戏的尾声已演变成大家的窃窃私语。刘秋阳打开了电视:马上就放卡拉OK录像带,请大家尽情发挥吧。更换好频道后有瞬间的蓝屏,此时的教室里有些静得让人心慌,仿佛在等待最终的读秒阶段。10,9,8,7,6……终于有了雪花闪烁,有了杂音。电视中。已是8点钟。
大家开始围坐到了电视机前。
坐在教室后面的杜婧已无心欣赏与聆听。而实际上还是那几个人飚歌……
杜婧在刘秋阳的陪伴下黯然神伤地离开了教室。临出门时,刘秋阳悄悄喊出了纪萍,将她们送至女生宿舍门口,自己重又回到教室中。
从一进宿舍杜婧便泪珠儿不断,任凭纪萍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
第七十章 意外来访
纪萍进了家门随便吃了口饭便倒在了床上,感冒还没好利索,觉得浑身酸懒,而面对已经开始的两天假期,一种发自内心的轻松让人生了睡意。怎料竟一觉到黄昏。被妈妈喊起时已是晚饭时间。
临睡前又服了一顿康泰克,便蒙蒙睡去。这是怎样的一个夜晚啊?趟过一条河又陷入了一重山,雾散尽又霰迷离。没有方向的行进没有尽头的跋涉,灌了铅的腿啊却停不下来。到底是在哪里,怎么连个人影都不见?找个支靠也好,空濛得却似坠入无底深渊。纪萍几次翻身而起,明知是在梦里,只要一躺下又是相似的场景。浑身已湿透,却又不能掀开被子,妈妈说了,如果发一宿汗,明天肯定就会全好。第一次感觉睡觉竟成了一种磨难。
再睁开眼时已是1月1日的早晨9点钟,被窗帘滤过的阳光依然刺眼。纪萍动动身子,感觉仿佛卸去了一身重担般的轻松。妈妈推门而进:“你这一觉跨了一个年度,感觉好些了吗?”
纪萍点点头。洗漱的工夫,妈妈撤换下了纪萍的被物。
门铃声。正在厅中看报的爸爸还以为是才出门的哥哥忘记带什么东西了呢,自言自语地开了门。却传来张海的声音。纪萍陷入一阵停顿:新年头一天,他来干什么?那么沈歆也不远处?不可能因为张海的出现就一切都如什么也没发生过,不可能!纪萍放慢了速度。传来妈妈的声音:“快坐!纪萍感冒刚好些,这会儿正洗漱呢。”话音刚落,妈妈已到门口,催促道:“你快些,你同学来了。”纪萍头也没回不带好气地说:“知道。”
实在没了洗漱事宜,纪萍到了客厅,勉强笑笑:“来了。你先坐会儿,我去吃早点。”转身又进了厨房。身后是妈妈的声音:“要是没吃,一块吃点吧。”张海谦让着。
纪萍知道了细嚼慢咽的真正好处便是在这个时候,竟然品尝到从未感受过的面食的香甜。虽然背对客厅而坐,厅中的对话却听得一清二楚:
爸爸:“看报。纪萍这孩子从小体质就弱,哪场感冒都落不下。”
纪萍干生气:跟他说得着这些吗?
张海:“我们之前定好了今天去给一个同学过生日,一会儿出去时让纪萍多穿点。今天天气还挺好。”
纪萍:谎话连篇,你就编吧!一丘之貉!谁答应跟你一块儿出去了?
爸爸:“这个同学的生日可好记,新年头一天。”
张海:“是。所以我们都记着呢。”
纪萍慢腾腾地收拾着碗筷,惹得妈妈过来复又催道:“你甭管了。人家来了这半天了,你快陪人家说话去吧。”
纪萍毫不情愿地出现在客厅中。
趁身边没有,张海压低了声音:“我说,咱什么时候下楼,我真的有事,不会占用你太长时间。”
“总得避避口吧,刚吃完饭。你再喝杯水。”纪萍一脸严肃状。
“我再喝,就三杯了。”张海无辜的样子。
纪萍想笑,终究把持住了:“替我搬车吧,我去穿衣服。”边给他开门,又嘱咐了两句,才回卧室。
冬日中难得的艳阳高照。
纪萍一出楼门口便见张海瑟瑟地抖着身子,心说:“活该冻你一回。”接过车子,问道:“去哪?我说,如果又是沈歆让你来的,你趁早哪来的回哪,我可没功夫陪你们逗闷子。”
“多日不见,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温柔点不行吗?”张海乞求的口吻。
“是被人琢磨得麻木了,只怪我以前太傻啦。”纪萍看也不看他。
“走吧,到海河边遛遛,这么好的天闷在家太对不起自个儿了。”张海做了个请的姿势。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纪萍直视着他的眼睛。
张海摇摇头:“我来没受任何人指派,是我自己愿意来的,我发誓:要是再骗你,不得好死!”
“得得得,我讨厌听人说死啊活的,怪也只能怪你平时说谎说顺嘴儿了。”纪萍推起车子。张海紧跟了过来。
转过街角便是海河东路。那白花花耀眼的冷面上成了人们休闲的好地方,不时传来大人孩子的嬉笑声。即便在这冬日之中依然透出阵阵暖意。
二人下了车子,推车沿河而行。
“唉,昨天沈歆从学校回来就直奔我家,我们一块喝酒去了。酒后吐真言,他一五一十都跟我说了,关于你们之间的。我当时就说要找你谈谈,感觉他做的太过分了,整个事件中你是受伤害最大的。说实话,他不让我来,他还以为我来是向你兴师问罪来了,他想嘛了。朋友之间再要好,判断是非的能力,我还是有的——”张海终于开了腔。
“不管你来是何目的,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告诉你,不要再提沈歆这两个字。我之所以陪你下楼是冲你,跟别人没关系。”纪萍始终盯着冰面上的人们。
“你放心,这点要求我还是能做到的。我现在正式向你道歉,为我过去在你跟前撒的谎。”张海一本正经状。
“嗨,那都是玩笑,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谁还总记着。”
“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觉得挺佩服的,不是每个女孩身上都有这股坚强劲儿。”
“我也讨厌听人说‘佩服’这两个字,再说了,我有什么可让人佩服的?”纪萍不屑地笑笑。
“我有一种感觉,必须对你说:沈歆跟龚秋妍不会太长久,咱们可以拭目以待。”张海从来没这么严肃地说什么事情。
“你怎么这么说,从我的角度讲,你是在安慰我;从他的角度讲,你在背叛他。”
张海摇摇头:“你也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忘了你的。希望你也拿我当朋友,即使没有沈歆这层关系。”
“朋友?那我问你,说话有一个月了,你去包车站接沈歆,分明看到我了,装着没看见就过去了,对吗?”纪萍的目光盯着张海,不放过他此刻一丝表情。
“我——当时喊你了,也许你没听到吧。”
“我的眼睛不好使,耳朵可没毛病。”其实纪萍的视力很好。
“那我向你道歉,下回注意!”张海这回是彻底服了纪萍,曾经一直被自己视为秀外慧中的纪萍竟然也有言词犀利的时候。
“哼,再也没有下回了。张海,我可以告诉你,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让我一辈都忘不了三个日子:12月2日,我的好朋友韩芳的生日,沈歆跟我提出了分手;12月24日,我的生日,在我心情刚刚好转的时候,他又写信,再次狠狠伤了我一回;第三个日子就是今天——1992年1月1日,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会来我家,我其实挺高兴你来,刚才的态度是心存戒备,真以为是沈歆让你来的。感谢你对我的关心。”纪萍深深舒了口气。
“这三个日子是很好记,我希望你忘记前两个,记住今天就可以。我们现在这个年龄应该天天快乐才对,你说呢。”
“说是这么说,处处都顺心不可能的。我该吃药了,要是没别的事儿,我们也该回家了。”纪萍抬头看了他一眼。
张海没再说什么,默默地送了她一程。
第七十一章 折翅天使
带着连续几天内收到的信件以及还未修改完毕的稿件,班亮回到了家中。三天的假期中,明知道改不了太多的文字,而元旦后便进入紧张的复习阶段,已没有时间在学校中分散精力,所以此次回家已开始捎回一些不便于在学校中存放的物品。修改时刻在进行中,而最为漫长的是接下来的再次誊写,计划在今年5月份左右完成所有的工作,也是一直在向这个目标奋进。
巧的是,在离校前同时收到了春晖与初中女同桌的来信。春晖哥似乎早已忘记了曾经的混乱存在,倒是给人一种表面上投入学习之中的感觉。他寄来的一张钟馗图像的卡片上写着意味深长的文字:“致我的福难共存者:无论我们身在何处都不要忘记对方。我能做到,你能吗?兄:春晖”在当时的晚自习课上把玩了好一会儿这张卡片。属于青春的记忆,谁都不会忘记,只是不提而已。而女同桌的信令班亮哭笑不得:“你好:我本不想写这封信,只想寄去一张卡片问候一下,却实在憋不住话。前些日子我无意中听到同班同学说,他的女同学现在是你的同班同学,而且他早就知道你们一直关系很好,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总也收不到你的来信。就像卡片上那只已经远去的蝴蝶,我不会再打扰你了,放心吧。总爱受伤的女孩”他们是否还有联系,班亮无从知晓。他们的明信片此刻在班亮手中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被自己一直称为大姐并引为知己的李娅,竟然被曾经的女同桌误会成了女友!解释?不解释?班亮思前想后决定先放一放再说。两年多来,与女同桌有过可数的几次在公交车上偶遇的机会,早已没了当日的感觉,更何况当初是不欢之散。而竟然也没有初中同学的聚会讯息。是啊,人家还在一块苦读高中呢,远离的只有班亮及女同桌两人吧。那么接下来半年的时间还能再见吗?与春晖哥?他的高考已进入倒计时,尽量不去打扰他。而此刻你该在家中吧?
如此安静的氛围,班亮便又回忆起全校大联欢之前自己拿着班费账目本向谢老师陈述时的激动瞬间。真的是太过冲动,根本就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班长还是班长,书记还是书记。你还是你。如果杜婧的主持以欢笑收场,便可让一切烟消云散,偏偏落个清冷的开始与结束,不是大家不关心班里的事情,也只有如此无声地旁观是对杜婧最礼貌的提醒。
而再次听到陈映虹的心声时,是在全校联欢前的晚自习后。她说,她已经跟谢老师再次谈过话,到这学期结束便退出班委会,自己坚持至今已尽了最大努力,现在的的确确感到学习有些吃力了。偏偏谢老师又是那种缓慢的口气:如果你的考试成绩真的不理想再说,好吗?我相信你,就不要有思想包袱,更不要理会别的班委怎么说。同学们还是支持你的工作的。陈映虹去意已定,未在谢老师面前说什么,却面对着班亮自言自语地叙说着。班亮当时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调侃道:“你此刻的样子跟舞台上判若两人,你是舞台上的天使,到了教室中就像天使折断了翅膀。”陈映虹勉强笑笑:“人家跟你说正事,你可倒好,还有心思开玩笑,可恶!”班亮说:“这样吧,元旦回来后,我每天晚自习腾出半小时给你,只当我是替谢老师分忧了,怎么样?”陈映虹杏眼含怨:“晚自习,你身边总有人围着,轮得上我吗?再说了,你自己不也得复习吗?真像你说的,你的一堂课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