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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园站到了旁边的水泥墩子,高处果然看得清楚。
远远看见军车亮着大灯,蜿蜒成线,一路开着,渐渐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田园园不由得又是泪如雨下。
春柳跟关军长夫人早听见李秀英跟田园园的对话,都忙出来看。
李秀英已经回了屋,而田园园也不见了。
春柳有些失望,此时正是看她的笑话的时候,没人见人,可真是有些可惜啊。
关军长夫人也有些失落。
自己家男人、两个儿子都不用战场,看着讨厌的人失落不高兴,可真是开心。
次听张素芝说,田园园这么贱骨头,关军长夫人心里,对田园园的意见也越来越大了。
跟春柳两个一前一后地进屋,关军长夫人嘀嘀咕咕地抱怨:“这个过年,本来想让田园园过来做几次菜,可好,别说几次了,是一次也没有来过。”
春柳自然顺着自己主人说话,一听便说:“是,不有个手艺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忙不来我们还不稀罕了呢。”
关军长夫人转眼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撇撇嘴,对春柳说:“现在男人走了,她闲着了,切,咱还不请她了。在家一个人,无聊死她!等她迷瞪过来,想过来巴着咱们,咱们还不要她了呢!”
☆、1147 发泄
1147 发泄
春柳点点头,小脸满是鄙夷:“是!”
关军长夫人一手挑开门帘,一手指着赵玉成家的方向,“小小年纪,两口子都如此桀骜不驯,等翅膀硬了,还得了?”
春柳一听,忙说:“可不是嘛。 您没听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口子一个德行,眼睛看人都能把人看透,我看着烦。”
关军长夫人“嗤”了一声,“看透?看透别人,没看透他们自己。两口子看着精明,其实傻到家了。”
春柳忙问:“我看见他俩的眼睛害怕。您说,他俩怎么傻了?”
关军长夫人干脆放下门帘子,拉着春柳的手,到了春柳住着的小房门前,低声说:“你咋看不明白?田园园跟赵玉成两口子,不巴着我这个军长夫人不说,连苗家这样的家族都敢得罪。”
“可见是不通事理、也没有什么眼力见儿的。田园园她有本事挣几个钱儿,又怎么了?部队啥都是国家供应,钱不钱的,用处不大。谁还会羡慕她有多少钱?”
春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忙拍马屁,“还是夫人看得透彻,我还把她当神仙一样供着呢。”
关军长夫人又鄙夷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曹政委家,“也是曹家贪钱,一个儿媳妇不好好在家看孩子,天天起早贪黑地去挣那四十块钱。你说说,跟你这个小保姆也不差啥,不是自贬身份、自甘低贱吗?”
这话不仅把曹家骂了,更把春柳这个小保姆给骂了。
春柳心里暗骂“老女人嘴贱不得好死,”嘴却说:“本来我还挺佩服她的呢,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切,是你。没有见识,她有什么?”关军长夫人鄙夷不屑地撇撇嘴,“我单等着看,男人走了、她还猖狂个啥?”
俩人不进屋,靠在春柳小房门口,等着看田园园失魂落魄、哭哭啼啼的样子。
田园园却在水泥墩子坐了下来。
冰冷的风吹过来,田园园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看着不远处大院里楼房下,三五成群的家属们低声说着话,心里十分难受。
想走过去看看,又害怕伤心人对伤心人,一时收不住泪,大家哭成一团,倒吓着孩子们。
再看看不远处黑黝黝地操场,此时万籁俱寂、没有一个人。
田园园跳下水泥墩子,裹紧了羽绒服,慢吞吞地往操场去了。
今夜月朗星稀、寒风凛冽,田园园的心像破了个大洞似的,呼呼地直灌寒风,浑身冰冷。很快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
田园园渐渐地越走越快,干脆直接慢跑起来;一圈后身体热了,渐渐加速、开始快跑。
直到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抬不动步子,才开始慢走。
田园园绕着操场,什么也不想,一圈又一圈,直到身的汗水都渐渐消散,才慢慢走回家。
大院楼的灯依然都亮着,此时已经凌晨,可见,家属们都没有休息,估计都还在伤心吧?
凤娟跟小华,不知道在干什么?或许,明天去找他们聊聊,混过一天也是好的。
要不,自己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实在是太空旷了些。
☆、1148 一个人的日子
1148 一个人的日子
到了前院儿,除了家里有男人出征的,屋里还亮着灯,大部分院子都已经黑了,包括关军长家。
路过关军长家门口的时候,田园园不由得扫了一眼。
院子自己家的院子大了不少,也精致得多。房子一二十间,粉刷得新崭崭地,看着跟别家不一样。
关军长夫人是个很会享受的人。
家里有权有势,每天恨不得都是高朋满座,家里收拾得不像样儿,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所以,十分讲究。
有时候看田园园弄了什么新的、稀罕玩意儿,想攀,田园园有些烦。
特别是关军长家的两个儿媳妇回来后,常常在院子里坐着逗孩子。看见田园园过来,几乎都要过来问,衣服啊、发型啊、丝巾啊、鞋子啊、背包啊,这些,田园园有些厌烦。
此时看他家也黑着灯,心里其实是有些不舒服的。
关军长是一军之长,已经过了事必躬亲的职位。但是,打仗这么大的事儿,他不去,审问豆子跟粉团儿这么芝麻蒜皮的小事儿,倒是怪积极的。
田园园有些看不。
想着赵玉成跟豆子没少被他骂,心里又有些心疼。
转念一想,都是他家小保姆春柳搞的鬼。要不是她扯皮条,哪里有这些龌龊事儿?害得豆子被关禁闭,赵玉成差一点儿要被记过了。
虽然最后没有记入档案,但是,在大会关军长还是狠狠地点名批了赵玉成。
对赵玉成来说,可是第一遭,窝囊了几天,心里才好过了。
哼,他怎么不批评他自己,春柳可是他的人!可见是个灯下黑!
田园园气呼呼地走过关军长家的小院儿,直接回自己家了。
现在赵玉成不在,田园园把屋门都管得严严实实。虽然没有什么事儿,还是小心些好。世事难料,谁知道谁会安什么心?
家里一下子感觉十分冷清,被窝里更是冷得厉害。抱着热水袋还是感觉浑身冰冷,要是有暖气好了。
田园园嘀嘀咕咕地翻了个身儿,把赵玉成的枕头抱在怀里,把热水袋放在腰,数着绵羊,天快亮了才勉强睡着。
军号准时吹响了。
军营里没有出征的战士,又开始了每日的操练,田园园也陡然被惊醒了。习惯性地嘟囔了一句:“赵玉成”,不见回音儿,才陡然清明,赵玉成不在。
田园园懒懒地躺着,嘀咕了一句:“臭小子不知道到哪儿了”翻身又想睡,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看看表也有8点多了,干脆翻身起床,田园园穿好衣服,来到厨房,弄好热水洗漱。
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眼睛,田园园有些无语。昨天哭得是不是太厉害了,要说明知道是会胜利的战争,为什么还要那么提心吊胆、夜不能寐呢?可见,自己还不是个心大的人啊。
田园园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地,洗漱完,看着厨房里的碗筷、冰箱,突然没了做饭的力气。
自己一个人、一张嘴,还做什么饭啊?一做剩,谁耐烦吃剩的!干脆,出去转转,午饭早点儿吃算了。
☆、1149 干嘛把我当仇人
1149 干嘛把我当仇人
田园园慢吞吞地出了院门,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匆匆忙忙、风风火火,日子休闲而无聊。
路过曹政委家的时候,见曹家院子里静悄悄地,有些怪。
这个时候,正是小孩子吃完饭出来疯跑的时候,怎么家里没人呢?
春柳收拾好了厨房,端着垃圾篓正好出来倒垃圾,看着田园园站在曹政委家门口发呆,乐了。
看看吧,没了男人,这个女人蔫了。
“园园嫂子,你这是吃完饭了?”春柳笑吟吟地看着田园园,亲亲热热地打招呼。
“出来转转。”田园园淡淡地说,抬步离开曹家门口,朝着关军长家方向走过来。
春柳转眼看了一眼曹政委家,笑着说:“园园嫂子,你出来得晚,梦雪嫂子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呢。她说昨天太忙,没回。这不,刚走。”
“哦。这样啊。”田园园不以为意,慢慢地从关军长家门口走了过去。
春柳忙追在身后说:“园园嫂子,你要是无聊,等我忙完了,过去陪你说话。去哪儿了,喊我也行。”
田园园头也没回,摆摆手,“不用。我随便走走。”
春柳撇嘴,看着田园园拐弯儿消失了身影儿,转身回厨房去了。
田园园来到大院儿,看着楼下没有凤娟跟小华,便跟楼下的几个家属打听。
几个女人争先恐后地说:“凤娟嫂子,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呢。说正月十六才回来。一大早的火车,没吃早饭走了。”
田园园有些失落。
都回娘家了啊,自己要不要也走呢?
田园园坐在楼下连椅,微笑着看孩子们大呼小叫地玩耍、放炮,心情舒服了一些。
孩子们哪里知道大人的愁,有吃有玩儿高兴了。
田园园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走了。出了大院儿,沿着小路慢慢地朝外走,其实没有目的。
村里走亲戚的人正往外走,不少在村里见过田园园的,都忙打招呼,“出来转转?”
“嗯。走亲戚啊?”田园园认不得他们,却也知道是村里的人,笑笑跟他们招呼两句。看着大家挎着篮子、脚下尘土飞扬地走了过去。
远处老树枯枝随着寒风摇摆,有轻微的呼啸声,听得人心里发慌。
天气阴沉得厉害,天气预报说这两天会有雪,也不知道会不会下。这会儿的天气预报差得太远,一半的预报是不准的。
田园园慢慢绕着村子旁边的小河走着,看着光秃秃地河岸,回想着夏天跟赵玉成他们在这里喝啤酒、吃烧烤的事儿,好像在昨天,而此时,赵玉成他们应该已经出省了吧?
不远处岸树下坐着的两个姑娘,见田园园慢慢走过来,都忙站了起来。
田园园定睛一看,其一个竟然是那个叫粉团儿的姑娘,也是两眼红肿得厉害,很明显哭过。
粉团儿看见田园园,有些不喜,白了田园园一眼,拉着身边的女孩一屁股又坐到了石头。
田园园有些无语,“干嘛把我当仇人?”
说实话,在回事儿里,自己完全无辜,赵玉成被关军长骂了,自己两口子也是受害人啊。
这个姑娘,看着自己简直要把自己当仇人了。真是冤枉。
☆、1150 是真爱吗?
1150 是真爱吗?
粉团儿气呼呼地道:“你跟赵团长要是说句话,豆子他至于不理我吗?现在好了,昨天晚他们开拔了是不是?”
田园园诧异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粉团儿一翻白眼儿,“汽车轰轰隆隆地过了半夜,谁还不知道?早知道他们昨天半夜走,我下午该过来给豆子道个别。这下好了,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见一面呢。”
田园园一听这丫头对豆子还挺一往情深,不由得消气了,“你又不是家属,告别也不允许啊。你跟豆子我看是不可能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