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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威远侯府乐见其成。
后来事情砸了,顾府狠狠地训斥了她,不但令她给江璃赔礼,还不许她上门。这本就有她的私心在里面,她也不埋怨,只恨自己时运不济。
可她对江仲平的恨却如何也压不下去。
当初看到许世暄炙手可热,江仲平为了讨好他就把所有的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漠视母女两人的处境,不闻不问。如今顾府不许自己上门了,江仲平更是将自己赶下了堂,若不是还有两个忠心的下人,只怕饿也要饿死了。
顾氏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当初江璃的母亲也是这样的心境吗,可惜自己不是她,不会就这样认命。
连日来陆远多方查问,已经了解了详细的事情经过,而别家的情况,他也都打问清楚了。其他车马行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一切如旧,也就是说这次是有人针对记远车马行。
远在常宁,是什么人要针对记远呢?
车马行到常宁关卡的时候是下午,按正常情况来说,下午盖上通关大印,第二日清早就可以正常上路了。偏偏管大印的文书没在,第二日关卡休整,第三日又说货单不对,就是再迟钝的人,也知道情况不对了。
来来回回折腾了六七天,送了重礼,才得以通关。而这份重礼送出去,生意就真的是赔本赚吆喝了。
鲁山的土匪,实力并不强,或者说比起车马行来说,并没有明显优势。而且,最后的事实也确实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车马行同镖局同是吃江湖饭,却远没有镖局凶险,车马行的货物并不珍贵,而且行的多是官道。因与官府常来常往,或多或少都会有官府的关系,所以土匪轻易不会对车马行下手,即便下手也会反复掂量,要是惹怒官府,引火烧身就不好了。
为什么鲁山土匪付出沉重代价都要硬吃下这批货呢?是认定记远车马行奈何不了他们吗?还是说土匪知道记远车马行的底细,或者说明面上的底细——没有官家撑腰。
前面的推断都可以说合情合理,但有一点陆远想不明白,为什么车马行的人都只是受了轻伤呢?
要说车马行中什么最重要,不是那些车,不是那些马,而是这些人手。要是损失了这些人手,对车马行的打击绝对是灾难性的。
为什么要留下这些人呢?
这些情况,车马行的人想到了。
连日来车队中充斥着各种情绪,愤懑、不甘、丧气、胆怯、忧心匆匆。
二娃子是老抽的徒弟,还不到二十岁。交战的时候,鲁山的土匪就是首先打败了他,才攻破车马行的防守。可能是自责过重,也可能是吓着了,这次回来后,就病倒了。吃了两副药才能下床,只是精神依然是蔫蔫的。
老抽的情绪也受到了影响,又给车马行蒙上了一层阴影。
另一方面,货主得到车马行出事的消息,找上门来了。按说出了这样的情况,应该按照当初的契约赔偿的,只是这次情况特殊,谁知道这货主会不会是同谋呢?
第六十三章 捡便宜
这个问题,陆远先前就考虑过,最后决定,为了记远的声誉不倒,正常赔付。若真的有问题,再加倍讨回就是了。
处理完货栈的事,已是夜色降临,陆远疲惫的走在街上。转过街角,一面熟悉的酒旗映入眼帘,这家酒馆虽小,店中的竹叶青酒却着实不错。
步入酒馆,找了个临街的位置坐下,要了两个下酒菜,一壶小酒,自饮自酌起来。
陆远坐下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进入酒馆,扫视一圈,眼睛一亮道:“哟!陆远兄弟,真是难得呀,今天咱哥俩可得喝一杯。”
陆远抬头一看,原来是张记货栈的掌柜张自忠,陆元拱手道:“哟,张老哥,你也好这口?”
“可不是咋的,就这个清香的味道,搁那么一阵就得来几口。”张自忠说着还吸吸鼻子,一副陶醉的样子。又叫过伙计道:“给我们来几个拿手好菜,再来十斤好酒,今我们兄弟得好好喝一回。”
“不用,不用,张老哥你太客气了。”无功不受禄,陆远和张自忠在这南市好几年了,要说交情还真没多少。更确切的说,张自忠是南市赫赫有名的大掌柜,陆远只是个牙人,陆远还进不了张自忠的眼。即便后来开了记远货栈,还是和张记货栈不能相提并论。
“陆兄弟你太客气了,咱兄弟这么多年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今日一定要喝个痛快!”
“那就叨扰老哥了。”推辞不过,陆远只好应下。
两人推杯换盏、天南海北的聊了一会儿,张自忠感慨的道:“说起来,陆远兄弟可是咱这南市土生土长的人呢,年岁不大,本事不小,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呀。”
“哪里,哪里,张老哥休要再夸,小弟差的还很多。”
“陆远兄弟不要妄自菲薄,做啥事没个沟沟坎坎的,多想想办法总能跨过去。”然后目光晦暗不明的打量陆远。
陆远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好像真的听不懂他的意思。
张自忠关心的道:“兄弟别放不下面子,这没什么,一定不要强撑着,说出来哥哥帮你。”又压低声音,轻轻道:“车马行哪有那么容易的?告诉你,一尊佛拜不到就得出事,没后台的,哪个敢做车马行?”
陆远一时无言。
张自忠拍拍陆远的肩,接着道:“兄弟,别怕,认怂不丢人,手里捞到钱才是硬道理。”
今日虽然已经喝了不少酒,但陆远依旧头脑清晰。帮,天下没有免费的晚餐,哪是说的那么轻巧?甭说他还有个见不得光的后台,就是没有后台,他也不会认怂的。张家这是什么意思,想捡便宜吗?
张自忠见陆远没有说话,也知道总要给陆远一个心理过程,又拍拍陆远的肩道:“陆远兄弟不妨想想,老哥说的有没有道理。”然后起身结账走了。
陆远张口要出的话,被卡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狠狠的灌了两口酒,心情突然狂躁起来。
说起来,陆远还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顶着各方压力,一直提着心,小心翼翼、思前想后的生怕着了别人的道,本来规矩、谨慎的情绪,经张自忠这样一撩拨,一下子崩溃了。
又独自呆了一会儿,收拾起烂糟糟的心情,缓步向家走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因开了记远货栈后,父母知道陆远辛苦,每日嘘寒问暖外,从不再提亲事,所以陆远回家时间也早了很多。
回到陆宅,母亲已经为他烧好了热水,给父母问过安后,陆远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直觉的全身舒畅了,才出来。又用了一碗母亲做的软糯的花生红枣粥,感觉从里到外都透着舒服,郁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这一番折腾,陆远是真的有了睡意,刚躺到床上,有人推门进来了。
哼!还以为你今日机谨,不来了呢?
陆远躺在床上没有起身,反正再狼狈的时候也被他看过了,这算什么?
乔装了的元广像回到自家一样,坐在桌旁喝起茶来,喝了两杯陆远都没有反应,他言道:“原来年少有为的陆掌柜还会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我今日也算有幸,还能亲身感受。”
因为初见时的那场乌龙,两人反而少了应有的客气,平时相处也随意很多。
陆远被元广这样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闷闷的道:“总比有些人藏头露尾的好!”
“原来是有意见了。”元广依旧不急不缓乐呵呵的说道。
“没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陆远怪声怪调的说完,又嘀咕了一句:“反正亏的也不是我的钱,大不了我还****的老本行。”
等陆远抱怨完了,元广顿了顿才道:“看来是我的差事没做好呀,有些规矩没说清楚。你今日的这些抱怨,我可以当作没听过,但若是做事不尽心,我可护不了你。”
哼!陆远不理睬。
元广接着说道:“这样的事你没做过,心里没底也情有可原。可若是这样就不耐烦了,那也就不值得主子栽培了。”
陆远刚要辩驳,元广又接着道:“看在我们相处这些日子的份上,我再提醒你一句,主子做事不是我们能质疑的。不出面,是因为这件事不值得主子出面,若主子出面这记远货栈还能轮到你?你尽心做事自不会亏待你,天塌下来自有主子护你周全。”
听了这话,陆远心中也着实了一些,就说面前这人衣着、举止、气势,一般人家的公子都及不上,却是为主子办事的,那主子的身份应该是不一般。
自己原来是有这样的猜测,只是今日被张自忠的事刺激的心里不舒服,还是想证实一下才踏实。
陆远来到桌前,为元广续满了茶,歉意的道:“我怎么会不尽心做事,只不过是今日被张自忠气糊涂了,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绝不会有下次。”
陆远又细细述说了今日酒馆的事,恨恨道:“张家这就跳出来想捡便宜了,要不是他走的快,我非得羞辱他一番,否则同行得怎么看我们记远货栈?”
第六十四章 恶趣味
元广沉思了片刻道:“还有其他情况吗?”
“其他倒是没有什么了。”
元广又恩威并施的敲打了陆远一番,才离去。
中秋节过后不几天,千品就送来了花畅为楚舒凰找的大总管,楚舒凰特意在望江楼的小院中,见了这位大总管。
雕栏玉砌、亭台楼阁的小院,富丽堂皇、华美精致的厅堂,再加上一队进退有度,教养有素的下人,直逼宫中的气派,无时无刻不昭示着皇家的威严!
陪着那位大总管进来的千品猛然间看到这威严的气势,也禁不住心中一惊,平日再温婉乖巧也不能忘了这天家的身份。
千品引荐,大总管见礼,又简洁的介绍一番后,千品就下去了。
姓丁,汾水城人氏,中年富态男子,双眼清冷,神情从容不迫,恭敬却不卑微。
楚舒凰看了忍不住暗暗点头,在她这个天家之女面前,在这样的气势下能做到这样,要么是脑子一根筋,要么就是内心绝对自信自尊的人。花畅找的人,楚舒凰还是信任的,绝不会是前者,那就是内心对自己能力完全认可,完全自信的人。在赵掌柜和严掌柜身上都不曾出现这样的气宇,或者是不够明显。
楚舒凰今日为了方便,还是换了男装的,只是开始为了试一试这个丁大总管,她坐在珠帘后并没出来。
此刻楚舒凰来到堂前,客气的请丁大总管落座,寒暄了几句后,问道:“丁大总管能得花世子推崇,必有大才,本宫这望江楼新开,不周全之处良多,请大总管指教。”
指教,也是考验。
说这望江楼不周全之处良多,那是楚舒凰谦虚。虽然她不是商业高才生,但前世那个商业繁荣的社会,见的多了,想的总比这个时代的人要透彻些。
而且,任何一家酒楼也是做出自己的特色就好,没有哪家是占全了的。所以楚舒凰很自信,也是要听听丁大总管的高于常人之处。
这些道理,丁大总管也明白。
他对楚舒凰一礼,恭敬的道:“公主赞誉,小老儿愧不敢当,不过是比其他人想的多一些,深一些罢了。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