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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夫人正在后花园乘凉,听到下人的禀报,赶紧让人把赵昕引了过去。赵昕本来还有些紧张,看到老夫人和气的样子,也渐渐放松下来,一边为老夫人按摩一边闲聊起来。
赵昕虽然不是太爱说话,但经过秦嬷嬷这些日子的教导,已经能做到应对自如,乖巧讨喜,徐老夫人非常高兴。
不多会儿,徐夫人带着女儿也过来了,也就是老夫人的大儿媳和孙女。赵昕要告退,徐老夫人却没有同意,道不是外人见见也无妨,赵昕只好留了下来。
徐夫人和徐小姐都没什么架子,客气的同赵昕寒暄了几句就把话题引到了老夫人身上,哄的老夫人呵呵的笑,赵昕只需在旁边时不时的附和两句就可以了。
这样终于熬到傍晚时分,赵昕找了个说话的空档再次提出告辞,徐老夫人和徐夫人交换了个眼神,让人端出一对红梅金丝镂空珠花要送给她。
赵家家业小,赵昕的首饰不多,但她还是能看出那对珠花的贵重,就那金丝镂空的制艺,栩栩如生的做工,鲜艳却不失庄重,就知道价值不菲。
赵昕福了一礼道:“能得老夫人抬爱,是小女的荣幸,只是这对珠花太贵重了,小女不能收。”
徐夫人在旁边笑着道:“既然能哄得老夫人高兴,说明赵姑娘的功劳不小,老夫人愿意送给你,你就收下好了。”
徐老妇人也不住的点头。
赵昕坚持道:“老夫人身体康健,又有夫人尽心孝顺,自然是福寿绵延,小女能得老夫人欢心沾沾光就是天大的好事了,怎么能再要老夫人的东西?这万万不能要。”
徐老夫人随着赵昕的话,渐渐沉下了脸色。
徐夫人听了却看赵昕顺眼起来,这对珠花少说也要五十两银子,赵家不能说没有,但绝对是笔大数目。而且,这样上品的首饰,赵昕恐怕摸都没摸过。
以后两人免不得要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见重礼而不动心,总比那眼皮子浅的好多了。
徐夫人赶紧道:“母亲最喜欢这样有志气的女子了,母亲的眼光果然是最好的。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要勉强赵姑娘了,以后来日方长。”
老夫人听了不置可否,派人送赵昕离开了徐府。
徐夫人也把女儿打发走,安慰老夫人道:“母亲稍安勿躁,赵家不过是个医者,这天大的福气掉到他们身上,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其他心思?”
徐老夫人哼了一声道:“我送的东西,居然还有人敢不要?”
徐夫人哈哈笑道:“母亲,您选的是儿媳,是要为小叔绵延子嗣,管理后院的,难道您喜欢那些见财眼开的?这赵姑娘有志气,教养好,将来的孩儿也不会差,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徐老夫人听了,脸色稍霁,却还是不快的道:“要不是那个不省心的看上了,就她那家世,想都不要想!”
这也是徐夫人考虑的,赵昕没有家世,而且心思单纯,即便丈夫再宠爱,也翻不出大浪来。
徐夫人顺着老夫人的话道:“是呀,最重要的是小叔喜欢,这样小两口过日子才能和和美美。而且您看赵姑娘的教养,虽然不是特别出众,但比那家世好的女子也不差。等他们成了亲,您就等着抱孙子吧!”
最主要的是儿子那……
这赵家的姑娘进了门,不怕她不上心。
他爹的医术在乐州都是叫的响的,为了这宝贝女儿的幸福,能不掏心掏肺?
想到这里,徐老夫人也面色和缓下来:“你们再找人打问打问,若是没什么的话,就找人给赵家递个话吧。二郎也不小了,争取年底前把事办了,有个一子半女的我也能向你们父亲交代了。”
“是,儿媳这就派人去办,您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赵昕进后花园不久,就又有了那种不安的感觉,离开时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重了。直到在二门上了马车,才觉得好些,待走出徐府,车外传来大街上百姓的喧哗,才松口气。
秦嬷嬷察觉到赵昕的紧张,拍了拍她的手,失意她稍安勿躁。赵昕看到秦嬷嬷镇定的样子,心里踏实了些,疲惫的靠在了车壁上。
回到赵家梳洗一番后,赵昕把身边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下秦嬷嬷道:“嬷嬷,你觉得今日这事怎样?”
“今日这事是不对劲,姑娘有什么想法?”
“说是请我过府陪老夫人解闷,可我觉得老夫人说的每句话都有深意,每个问题都像是考验。徐夫人虽然是在哄老夫人开心,却……”却也像是在观察她。这句话赵昕说不出来,她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但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让她无法忽视。
“姑娘说的对,徐老夫人根本就不是无聊解闷的人。这件事应该跟老爷商量下,再派人去打听下徐府的情况,我们才能知道她们想做什么,然后再想对策。”
徐家没有让她们猜测太久,过了几日就托了府衙的师爷向赵老先生递了话,赵老先生以乡野之人粗鄙,不敢高攀府尹老爷家为托词,拒绝了。
徐家当然不会死心,听了师爷的回话火冒三丈不说,又派人到秋家跑了一趟,请秋家出面施加下压力。
可是这时,赵老先生却听人说临阳城府尹徐老爷的幼弟宠妾灭妻、眠花宿柳、风流成性,已是个身子被掏空的半病子,无论如何不答应这门亲事。
赵老先生毕竟是宝芝堂的大夫,秋家也不好做的太过分,否则岂不是让追随的人心寒?(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不速之客
徐家和赵家的事便僵持了下来。
徐家除了憎恶赵家人不知好歹,对秋家的态度也有些不满,府尹老爷的亲弟弟娶一个医者的女儿,难道还委屈她了?
做出这个样子来,到底是谁高攀谁?
这么大的事,楚舒凰不会不知道,但她认为这不是她应该管的事。
应该是秋嘉论来处理这件事,尽管他人在京城,但若真有心的话,自会有所安排。
花畅当初给千品留下了不少人手,总之临阳城周围的一切大事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线。其中有一件事,千品单独禀报给了楚舒凰,那就是故意向赵老先生恶意中伤徐家二爷的人,是顾文驰安排的。
并不是说这个徐二爷多好,而是没有赵老先生听到的那样夸张罢了。
顾文驰是顾明轩的幼子,也是独子。当初因为江璃的事,苏家为了向许世暄表姿态,将顾明轩调任乐州转运使。若不是顾文驰跳了出来,楚舒凰都忘了这个茬儿了。
细察之下,才知道了其中的原委。
顾明轩是苏家的人,到了乐州任转运使,大皇子党的人怎么会不妨?故而在两方人马的多重作用下,乐州盘查严厉,很难通行。
临阳城虽然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城池,却处在松阳山山脉的边缘,占据着特殊的地理位置。
在临阳城的西北方向,有个小隘口,通过这个隘口可以进入松阳山脉内,沿着山脉的边缘接着向东走五六日的路程,就能绕过乐州关卡,到达启沱河岸边,乘船而行。
于是,一些不便被官方查验的货物,又有实力,不惧山中盗匪的,便把主意打到临阳城来了。
这里毕竟是秋家的地盘,徐家同秋家又多年交好,故而行事也偏向大皇子党。顾家即便费心费力的去换个府尹,到了秋家的地盘也不一定会向谁。与其如此不如把心思动在徐家身上,破坏秋徐两家的关系。
楚舒凰让千品盯紧顾文驰等人,必须不让顾家得逞。
日子就这样流逝着,楚舒凰依旧疯狂的习武,却在一个宁静的黄昏,迎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其实暗卫和千品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踪影,为了给他们个机会,楚舒凰故意带了两个护卫来山上转了一圈,这些人果然跳了出来。
七八个江湖人打扮的汉子,为首的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子,面容白皙,模样俊俏,更有一种磨练过后的成熟气息。两个人守在远处望风,剩下的五六个人,把楚舒凰三人围了起来。
那个年轻男子,把楚舒凰三人打量了一遍,大马横刀的坐在了路边一块石头上道:“活了二十多年了,才听说这儿还有我一个亲弟弟,今特意过来看看。哈!还不错,这模样、气度,没给咱丢人。”
待这男子说完,跟随的那五六个人都痞痞的笑了起来,像观看笼中的猎物一样,放肆的打量着楚舒凰三人。
楚舒凰不慌不忙的上前两步,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哟!感情兄弟还不认识咱呢?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兄弟们,报报咱的名号!”
立马有一个目露精光的男子走了出来道:“听好了,这是我们松阳山的大公子冯佩,这位二公子冯岚,怎么能不认识自家大哥呢?”山匪们又是一阵哄笑。
原来是松阳山的山匪找来了,看来真不能背后说人。
楚舒凰抱拳道:“原来是松阳山的大公子及诸位英雄,失敬失敬。前些日子,行事有些不便,冒用了贵山的名讳,还请大公子见谅。”
冯佩看楚舒凰事到如今还如此淡然,不由的暗暗嘀咕,这个少年敢用山匪的名头吓唬别人,就是知道通匪的罪名的。此刻自己都找上门来认亲了,他还能毫无惧色?
不是傻,就是底气够,显然应该是后者。
只是底气够硬的话,还冒用山匪的名号作甚?
冯佩依旧面色不变,阴阳怪气的继续道:“见谅?这是说的哪里话,既然是兄弟这么客气做什么?冯岚贤弟,你说是不是?”
楚舒凰了然的笑了笑道:“多谢大公子宽宏大量,以后少不得还要有不便的时候,那我就不客气了。”
那几个跟随的山匪一听楚舒凰故意歪解,脸色立马就变了,双手搓的啪啪作响,一步步围上前来。两个护卫见情况不妙,闪身拦在楚舒凰面前,山匪们一看护卫的身手互相对视一眼,神色凝重起来。
冯佩也被楚舒凰逗乐了,在一旁哈哈大笑着道:“不用客气,一家人客气什么?兄弟们今日远道而来,贤弟打算怎么招待我们呢?”
听到大公子这样说,山匪们收起狰狞的面容,略松散了些。
“诸位都是英雄好汉,自然是好酒好肉招待了,大公子以为如何?”
“好!够痛快,以后兄弟们在临阳城也多了个落脚点。”冯佩和跟随的几个人对看一眼,得意的道。
楚舒凰像是没有察觉道他们的意思,随冯佩点了一个临阳城外僻静的酒家,设宴款待了他们。尽管这样,山匪们也不敢放松警惕,留了四个人在外望风,匆忙的用了一番酒肉,就提出了告辞。
楚舒凰依旧淡然的让伙计打包了一大份,道:“既然诸位好汉有急事,我也就不挽留了,这些吃食是给外面几位兄弟的,请一并带上。”
气度非凡、眼神清明,到了这般时候,都淡然不惧,冯佩信了八九分。
底气足,靠山硬,能拉上这么个兄弟也不错。
当下也不客气,让人把酒肉带上,拱手道:“贤弟够义气,以后这松阳山二公子的名号就是你的了。后悔有期!”那些跟随的也忙跟着见礼。
面对冯佩等人郑重的神色,楚舒凰依旧面色不变的拱手道:“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