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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那人说啥是啥。
那人就建议道,与其这样干巴巴的不如让许世暄娶了苏小姐苏箐,有了这层姻亲的关系,对两方都有保证。
靖远候想想也是,这样对自己也算是一层保障,威远侯府总不会坑自家的女儿吧。
可是这事他不敢告诉老靖远候,就想偷偷的拿了许世暄的庚帖去交换,到时亲事定下来,老靖远候也就是责骂一顿罢了。
随着老管家的话,靖远候的头更低了,他也不想委屈这个侄儿,可一笔写不出两个许字,事情真弄出来,他能不受牵连吗?
许世暄按捺了下暴怒的情绪,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庚帖是不是还在?”
“庚帖还在,还没有定亲。”老靖远候明白他的意思,无奈的说道:“这事不只是向皇上解释那么简单,你大哥冒犯贵女的事传出去会引起众怒的。”
女子最重名节,事情传开许世康就成了众矢之的,到时即便皇上相信了他们,靖远侯府又如何在京城立足呢?
难道就这样认了?
许世暄不甘心。
老靖远候也不甘心。
抛开三皇子夺嫡的几率大小不说,被威远侯府一而再的算计,就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何况是戎马一生的老靖远候?
可是英雄气短,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普宁寺中,第三日上午的时候沉睡的皇后有了反应,手指微微动了动就睁开了双眼。
楚舒凰惊喜的叫了起来,“母后!母后!”
楚皇处理完政事之后,也会来陪着皇后,见此也连忙喊道:“曼儿,曼儿?”
但是皇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滞的看着帐顶。
“母后!母后!我是凰儿呀?”她又急急的唤道。
“快传御医!”
本来御医就守在外面,听到声音后连忙抬步进来,先是梁御医上前诊脉,然后是另一个陈御医,两人诊完脉后对视一番道:“回禀皇上,从脉象上来看是中毒所致的蒙蔽清窍,神志不清,微臣才疏学浅,需要查一查古籍再行用药。”
楚国上下都知帝后情坚,这可不是抢功劳的时候,谁知会治出个什么结果来,到时受了迁怒就不好了,既然那个赵先生行,那就让他来吧。
楚皇岂会不明白他们的心思,但他们既这样说就是没有把握,他也不愿看着他们在皇后身上胡乱尝试,摆摆手让两人下去。
派了人去请赵先生过来,赵先生诊完脉后言道:“回禀皇上,娘娘这是受了毒素的侵袭,导致蒙蔽清窍,神志不清,需要长期的细细调理才能回复。”
“能治好?”楚舒凰听了惊喜的问道。
“回盛平公主的话,小民有七成的把握可以康复,也许会有些小小的不适,但不会影响娘娘行动。”
“会有什么样的不适?”楚皇追问道。
“烟香是一种很霸道的毒药,即便治好,娘娘的体质也会不如从前,可能会精神不济,虚弱乏力,气喘,嗜睡等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诬陷
那也已经很好了,“好,好,赵先生就留下来专门为娘娘诊治吧。”
楚舒凰令人准备了笔墨,赵老先生开始写药方。
花畅听到消息后,也赶了过来,“曼姨!曼姨?”
“表哥,你别急,母后受了毒素的损伤,再调整一段时间就好了。”楚舒凰笑着给他解释道。
花畅听了也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
“畅儿,赵先生会留下来给皇后诊治,他的安全你可要负责好了。”楚皇此时的心情也很好,看着这一对小儿女不由又想起了皇后的担忧,转而问赵先生道:“什么时候可以动身回宫?”
“如今娘娘的情况已经稳定了,随时可以回宫。”赵先生回道。
“那我们今日午后回宫。”
“臣遵旨。”花畅立即躬身相应,大家都笑了起来。
赵先生的药方很长,写了长长的一串药材还没完,楚皇和花畅对看一眼,又到床前看看了皇后,走了出去。花畅拍了拍楚舒凰的肩,示意她不用担心,跟着出去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刑部全面排查,却没有查到任何线索,不能不让人忧心。
也是,京城方圆千里之内,花畅早已搜索遍了,大规模的奸细势力已然扫灭。剩下潜伏的奸细和那些不明势力,确实不好甄辨。
两人回到楚皇临时处理政事的屋子,楚皇担忧的问道:“你想以寻药为由,把贼人引出来?”
“是,这是个契机。不论是谁对曼姨下的手,听到曼姨可以康复的消息都会阻止的,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这也太冒险了?”
“虽然冒险却值得,这样才能有效的消灭他们的势力。”
楚皇不否认这是个好方法,可花畅是安国公府的独苗,如何能让他去冒这个险,就是皇后醒了也不会答应。
可是,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楚皇对花畅也很喜爱,这孩子虽然有些狂妄,却不失本性。这几年不论是在军中历练,还是剿灭奸细都有勇有谋,机敏果断,心思细腻。
说起来他和凰儿也算是一起长大,若不是他那绵延子嗣的重任,给凰儿做驸马是再合适不过了。
楚舒凰看着赵老先生写出的药方有些呆怔,这写的是药方吗,是药铺购药的清单吧,得多大的锅才能熬的下?
而且,如此繁杂,有几味药材就是药堂也不见得有,寺里根本就不可能齐全。
好在马上就要回宫了。照抄了一遍后,楚舒凰把云方叫了出来,让他立马回宫把药方交给林嬷嬷,让她在宫里先准备着。
许世康带了两个随从在街上晃晃荡荡的走着,看见迎面来了一个人,“哟,宁先生,今日我请客,咱俩喝一杯去?”
“原来是世子爷,多谢世子爷的美意,我今日还有事,改日再回请世子爷。”
“有事?你不会又是找我爹吧?”说完凑到宁先生耳边放低声音道:“我告诉你,二弟昨晚回来了,不知为了什么爷爷把我爹找了过去,发了好大的火,现在还没散场。”说完许世康看着宁先生得意的笑着。
宁先生听了有些担忧,“老靖远候都动怒了,那肯定不是小事。”
“嗯,是呀,所以你也不用等我爹了,他还不知道有空没空呢?”
“那可不行,我这可是急事,依世子爷看老侯爷那里什么时候能忙完呢?”虽说他们掐住了靖远侯府的软肋,可老靖远候要真的发起狠来,舍了这支单保许世暄呢?
宁先生也是经人引荐投到威远候麾下时间不长,难得侯爷看重,给了他这样的机会,自然是不想生出什么变故来。
许世康道:“那我可不知道。既然你忙,那就算了吧,我玩我的去了。”
“别介世子爷,您家里的事您怎会不知道呢,这帮人帮到底,您再跟我说说侯爷什么时候能有时间?”
“得得得,上次跟你说了之后,我爹回去就没给我好脸色。你的事还是你自己想招吧,你的钱我可消受不起。”说完许世康就迈步要走。
宁先生赶紧道:“世子爷,这可不是我连累您的,这其实也是您自己的事。”
“我的事?我有什么事?”
宁先生看看这条街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周围也没人听他们说话,道:“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忘了您在普宁寺了?”
“这怎么又扯出普宁寺了?你可别说那没用的,我这还忙着呢。”许世康有些不耐烦的道。
“别急,别急。您忘了您两年前,在普宁寺后山找到了……”说着宁先生用两手比出“口”的样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香莲姑娘还等着我呢?”许世暄抬步就走。
宁先生赶紧道:“您不是挖了个口子吗?”
“你可别诓我,我平白无故的挖什么口子?”许世暄瞪大眼睛责问道。
宁先生心里也有气了,叫个世子爷,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事甭管怎么样,你是跑不了的,横什么横?
“这事可不是我编出来的,您挖口子不就是为了偷看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吗?”
“姓宁的,别给你几分颜色就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拿这种没边的事来诬赖我。”许世康嘴里说着,神情却有些闪烁。
宁先生得意了,“用得着我诬赖你吗?你这偷窥贵女可不是小事?”
许世康轻蔑的一笑,“姓宁的,说话要讲证据,你今日要不说个清楚明白,我跟你没完。”不知什么时候起,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世子爷是想让我在大街上给您说说吗?这事您还是回去问问侯爷的好,免的您办了错事又要受责罚。”
许世康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道:“惩治你还用不着我爹出面,咱们就去衙门里说道说道这诬陷朝廷命官是个什么罪?”
说完许世康把他一推,转身往衙门走去,两个随从赶紧上前扭住宁先生,跟了上去。
宁先生还喋喋不休的道:“世子爷,这可是大事,您最好是问问侯爷再决定怎么做……”(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对簿公堂
待他们走出一段之后,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了几个衙役,把看热闹的百姓也带往了衙门。
许世康虽然不成器,却也在礼部顶了个七品的闲职的,于是,他以诬陷朝廷命官为由把宁先生告到了官府。
京城的府尹姓古,是个刚正耿直的人,办案从不手软,不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朝廷大员,一律不看官面,只讲证据。
曾经有多少官员想把他拉下马,都反被弹劾了下去,渐渐的大家就知道这古府尹的“后台”有多硬了,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出了事能不见官就不见官。
古府尹接到诉状后立马就升了堂,许世康做为原告站在下首,宁先生是威远侯府的幕僚,没有功名,跪在下首。
宁先生此时也回过味来了,甭管许世康偷窥贵女的事是真是假,他都拿不出证据来,按照楚国的律例,诬陷朝廷命官可是要流放三千里的。
而且这件事也不能指望威远侯府,更不能把威远侯府扯出来。
“宁松,许世子状告你诬陷朝廷命官,你有何话说?”
宁先生名叫宁松,赶紧言道:“回大人,都是误会,小民不过是和许世子说几句玩笑话,怎么会那样诬陷许世子?”
“许世子,你有何话说?”
许世康言道:“在下不认为宁松说的是玩笑话。偷窥贵女,那是多大的事,在下有几个胆子敢那样做?如今告到了大人这里,他就言是玩笑话,刚才在街上的时候,可是很嚣张的,还以此要挟在下。请大人为在下做主。”
古府尹转而又对宁松言道:“宁松,你做何解释?”
“大人,冤枉呀,小民怎么会跟世子爷开那样的玩笑呢?”又转头对许世康言道:“世子爷,咱们不是聊的好好的要去喝酒吗?您一定是听错了,我没有说那样的话。”
“你有没有说那样的话,不光我听见了,还有过往的百姓也听见了,请大人查证。”许世康对古府尹拱手道。
古府尹挥挥手,不一会儿,衙役们带了几个百姓上堂,纷纷指证宁松在街上以偷窥贵女为名要挟许世子。
宁松本想来个口说无凭,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