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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当真想明白了?奴才倒是不以为然,奴才觉得,牺牲一人,来赢取百姓的信赖,反倒来的更值一些。”
“混帐!”皇上的手忽然重重地砸向龙椅的边缘,旁边的茶碗都微微抖动了两下。
李公公赶紧几步上前,跪在皇上的脚下,“皇上请不要动怒,奴才也只是提提罢了,若是皇上不同意,奴才不提就是了,千万不要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
皇上的气息缓了缓,脸色仍然不太好,目光放到地上的李公公身上,带着些许失望的语气说道:“李公公,朕不明白,为何你会赞同这种想法。虽然郧西国现如今由朕当政,朕还年轻,传位之事考虑尚早。可是要朕牺牲自己最出色的皇子,朕怎么可能答应嘛!”说完,皇上又是一阵粗重的喘气声。
李公公听了皇上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瞬间明白皇上搞错了一件事情。灏凛想要的是幕雪逝,而皇上脑中所想的,却是三皇子。
“你退下吧,要朕好好想一想。”皇上挥挥手。
李公公瞧这形势,赶紧补充说道:“皇上且慢,听臣把最后一句话说完。”
“朕有些不舒服,你还是退下吧。”皇上把头靠在龙椅之上,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满脸的不耐烦。
“凛王所指的那个人,并不是三殿下。”
皇上神情一怔,刚才阴沉的面孔,瞬间缓和了几分。大概是刚才自己反应有些激烈,皇上意识到自己的慌乱和冲动,忽然觉得有些丢了面子,所以没有把自己的情绪很快转换过来,只是稍有不解地问道:“难道还有别的人,可以顶替这几百个娈童?”
李公公淡淡一笑,“是的,而且这个人,对于郧西国来说,没没有一丝用途,甚至还有些碍眼。”
“哦?”
皇上顾自沉思了片刻,还是想不出到底是谁。毕竟这些日子,灏凛所见之人并不多,而且据他所观察,灏凛似乎只对三皇子感兴趣。别的人,几乎没有入过他的眼。
皇上一想到幕雪逝,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幕太师。虽然幕雪逝已经为自己洗冤,但是皇上对幕雪逝的印象,始终不是太好,而且上次因为幕雪逝,三皇子还和皇上在刑审室发生了冲突,这事情一直被皇上记在心中。
“灏凛有见过这个人么?”皇上语气中呆着疑惑。
李公公听到皇上的话,也稍加思索了一番。的确,灏凛是没有机会见到幕雪逝,自从灏凛来到这里,并没有听闻他去了三皇子的小院。那他是如何相中幕雪逝的呢?
李公公本来挺清楚这件事情,这会儿被皇上一提醒,也变得有些糊涂了……
“况且就算凛王见过,幕雪逝虽属上等之色,但是比起幕太师,比起侓珏,还是算不得什么吧。别所几百个男宠,就是几个貌美的,怕是就把他顶替了。倘若你见,他没有别的目的么?”
李公公接口道:“难道皇上还是觉得,凛王之所以要带走幕雪逝,是为了和三殿下对峙么?毕竟这皇宫里面的人都知道,三殿下对这幕雪逝,也是用情颇深。最近一段时间,很少见到殿下出来,况且听闻前段时间,小院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提起三皇子很长时间没有来太和殿,皇上就是一阵怒气加心寒,本以为三皇子只是不愿意见到灏凛才不来给自己请安,没想到另有隐情。
李公公把灏凛前两天和自己说的那些话,挑挑拣拣说给了皇上听。
“前段时日殿下小院里一直禁闭,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后来奴才听闻是幕雪逝生了什么怪病,让三殿下无心再管别的事情。那段时间殿下把雯阳公主仍在春暖阁,自己终日陪着幕雪逝,白天带他出去游玩,晚上很晚才回来,其他事情一律不予料理。”
皇上一听三皇子如此痴情于幕雪逝,心中更是一阵烦躁,“又是怪病,上次就搞什么失忆,这次又是什么名堂?”
“这……据说这次仍然是失去记忆,不过是前一阵子地事情又记不得了……”
李公公知道自己说完这番话,皇上必然会大怒,于是赶紧上前帮皇上顺气,又说了一些安抚之话。
“这个幕雪逝,花样简直太多了。他爹的清高耿直,他怎么就一点没学到?不仅样貌不出众毁了他爹的名声,连做出的事情都是这般让人气愤。”
“皇上,您看这个事……”
李公公说完,皇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让自己平和下来。确实,这样一个人留在三皇子的身边,实在是不让他放心。况且皇上只见过幕雪逝一面,那一面虽然印象不差,却也没觉得好到哪般。怎么就是这么一个人,会让三皇子和灏凛一个死死守着,一个要往怀里夺呢?但是皇上真的将幕雪逝交予灏凛,三皇子那里,该则么交代呢?……
皇上正在心急之时,外面一阵禀报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原来是凛王,快快请进。”
皇上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李公公紧跟在皇上的身后。
第194章
灏凛大步走了进来,一脸和气的笑容,身后跟着上川鸿,两个人没进门之前不知道一起聊着什么,这会儿都是眉角带笑,看上去心情像是不错的样子。
皇上也稍稍将心里的那些想法收好,面上掩饰得不漏一丝痕迹。
“凛王看起来精神不错,是有什么喜事么?”
李公公很自觉地为皇上和灏凛端来两碗冒着热气的茶,表面上一副平静的样子站在皇上身后,其实则是时不时瞟了上川鸿一眼,想起他私下和自己交涉时说的那些话,总觉得有些心虚。
“哦,我听闻临寒宫……不,现在应该叫雯阳宫马上就要建成了。心中自然是高兴,我这不懂事地王妹,也终于要有个归宿了。”
灏凛笑了两声,皇上也陪着示意性地笑了两声,但是心里是一点儿都笑不出来。三皇子那里始终没有带话过来,雯阳公主倒是一直在那里住着,也不知道两个人相处到何般程度。虽然三皇子并没有把雯阳公主赶出来,但是听刚才李公公的那一段话,也知道三皇子的心思大多不在她的身上。
“皇上又什么心事么?”
灏凛的一句话让皇上有些惊愕,自己本以为掩饰得很好,不想就分了这么一会儿神就被灏凛看出来了。心里正琢磨着怎么接应灏凛的话,这会儿被他问起来,便顺口说道:“心事自然是有,虽然朕的两个儿子都已经纳了妃。可是我最担心的还是三儿,他年轻气盛,为人清高孤傲,雯阳公主何等尊贵之人,真怕受不了他这个脾气,到最后还委屈了你这个宝贝妹妹。”
“皇上大可放心。”灏凛的手轻轻敲着桌子,一副轻慢的语气说道:“皇上是不了解我这个妹妹,她虽然自小娇生惯养,专横霸道,很少有东西入得了她的眼。但是一旦相中了某个物件,就会极其珍视,对人也是如此。”
“我倒不是担心她对朕的三儿的问题,朕是担心三儿……”
“皇上真是多心了。”灏凛一阵轻笑,“倘若皇上担心,为何不去小院里探个究竟。想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有阵子没去看自己的妹妹了,皇上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些想她了。”
灏凛的这一句话,倒是把皇上逼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皇上若是答应,万一李公公所说的那种情况被灏凛撞到了,岂不太过尴尬了。皇上若是不答应,岂不太说不过去了,自己堂堂一个皇上,每次进自己儿子的寝宫还要畏畏缩缩的,岂不让人笑话。
况且关于李公公说得那些,皇上正想去证实一下,若真的有此等事情,岂不又添了一个心病?
“皇上,奴才有话想对您说。”李公公俯下身子,把嘴贴到皇上的耳边。
皇上瞧了瞧灏凛,见他正侧过头和上川鸿聊得欢,便点点头,示意李公公照说无妨。
“我觉得,凛王这次去的目的,不光是为了见他的妹妹。很有可能是有别的目的,皇上忘了我和您说得了么!”
皇上眼神微微发直,但很快便转为了正常,眼神朝向灏凛,当即一脸体谅之色。
“那再好不过了,我也正有此意,那凛王先稍事休息,我们一会人便出发。”
“殿下,这是我很早就起来,去后山那里采摘了新鲜的露珠,为你泡好的一碗茶,殿下可要赏脸哦。”
三皇子抬起头,看到一张俏丽艳美的小脸,这会二让对着三皇子,满脸的体贴和关系。雯阳公主的身边站着清韵,清韵似乎还未来得及换衣服,身上还有被晨露打湿的痕迹,额头上也尽是汗水,而雯阳公主,倒是一丝疲倦的意思都没有。
这露水说是雯阳公主采的,不如说是她指挥下人采的。一大清早,雯阳公主就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去了后山,后山上那一片及膝高的花丛,都被那些人踩得杂乱不堪。雯阳公主倒是没什么顾忌,每片叶子上的露水就那么一丁点少,不叫来那么多人,哪能采到一碗的分量了。
三皇子眉角处松动了一下,颔首示意清韵先把那碗茶放到一旁的桌案上,眼睛依旧盯着手上的书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雯阳公主瞬间有限沮丧,看着三皇子没有露出自己想象中地神情,心里一委屈,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都弄出很大的声响。
这个声响倒是触动了三皇子那根敏感的神经,他抬起头看了雯阳公主一眼,说不清是警告还是询问。总之等他再低下头,雯阳公主是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发出了。
“殿下,苏侍卫回来了。”泰安公公的声音传入屋中。
三皇子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表情,手上的书卷被放下,欣长的身子从座椅上离开,从雯阳公主身边走过时,如同一阵风吹起了平静的湖面,那一层层的涟漪很久都未曾消散。等雯阳公主回过神来之时,三皇子已经走了出去。
两个人一起踱步到高望亭,周围一片紫竹林,下面的一切都显得有些模糊。暖暖的阳光打在三皇子的侧脸上,那本是犀利的线条被柔和了几分,苏入翰竟有些错觉,觉得三皇子不是叫自己过来兴师问罪的。
“岳凌钗经常在临寒宫出没,你是一早就知道,还是临寒宫被毁的那一天才知道?”
苏入翰老实回答,:“被毁的那一天才知道。”
三皇子问完这个问题,两个人又陷入一阵沉默。关于苏入翰的身份问题,三皇子早些日子就叫苏入翰过来坦明,结果苏入翰等了几天,都没听三皇子再提起来。这会儿叫自己过来,想必就是为了这件事。
“殿下应该很早就已经察觉到了吧?”苏入翰主动问道。
三皇子点头,“是的,很早就有所察觉。”
“那当日我在这里自废武功,殿下为何还要留我一条性命?殿下这等身份之人,最忌讳的莫过于身边留有隐患。殿下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不但没有除掉我,反而将我带回了清韵宫,继续做你的贴身侍卫。”
“还需要我解释么?你心中自有答案吧。”
三皇子终于将脸转了过来,正视着苏入翰的那一张脸。苏入翰已经收回了平日里那一副尽忠职守的表情,换做一脸的沉稳和坦然。三皇子觉得,现如今他眼里的苏入翰,如同一座岿然不动的冰山。融化时,你看到的是光秃秃的山顶,任人踩踏;等到冰冻时,你看到的便是那些肆无忌惮的脚连同那些身体,从山顶上跌落,摔在某一处尖削的冰川上,被活活贯穿而死。
“殿下,我与你不同。你是亲身体验了自己的悲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