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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殷清流才抽出时间去看齐凌炀,那三千精兵和齐凌炀已经被关了三天,也饿了近三天,一开始“生龙活虎”到现在的“奄奄一息”,也不过三天时间,
西南方向本来就相对贫瘠,又是古代,粮食并不算多,那些精兵本就是囚/犯,哪需要吃饱?吃饱造/反吗?干脆一天一顿,闹腾起来连一顿都没有,饿了三天,谁都老实了。
而这其中,齐凌炀是最愤怒最窝火的那一个。
本来十拿九稳的事情,却出了这么大的变数!
殷清流不仅没死,还直接带人将他和那三千精兵生俘,齐凌炀原本志得意满,却迎来这样的结局,这简直就是拿一个巴掌挥在了齐凌炀脸上!
齐凌炀素来心高气傲,哪里容忍得了这么彻头彻尾的失败,看着殷清流脸上那刺眼的笑容,想想自己阶/下/囚的身份,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他从起/义开始,就没有像今天这么失败过!
还败在了他一向瞧不起的殷清流身上!
耻/辱!赤/裸/裸/的/耻/辱!
这还不算,殷清流竟然将他囚/禁于这阴/森/可/怖的地牢之中,甚至连饭菜都不给送,第一天只给他送了一个脏馒头一些乱糟糟的菜叶,他哪里吃得下?而接下来的这两天,甚至都没有人再给他送过饭菜!
齐凌炀在心里几乎恨不得将殷清流扒/皮/削/骨、五/马/分/尸,他败于殷清流手下已经是耻/辱至极,殷清流竟然还敢这么羞/辱于他!
他绝对不会放过殷清流的!
地牢中有阵阵响动。
齐凌炀近乎狰狞地看了过去,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太过难看,又强制把自己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只露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殷清流走到他面前,齐凌炀眼睛里飞速地闪过一丝惊喜,恰到好处得让殷清流将这抹惊喜捕捉到,他有些虚弱道:“清流……”
“你没事,真好……”他近乎贪婪地看着殷清流的面容,眉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放松,他低低唤道,“清流……”
“齐将军,”殷清流微微一笑,“齐将军的演技真让人叹为观止啊。”
殷清流并没有带任何一个女兵,她甚至连地牢的门都没有打开,齐凌炀近乎无措茫然地看着她,最后哀求道:“……清流,你听我说……”
“我听,”殷清流含笑点点头,目光温柔,“你知道的,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齐凌炀心里闪过一丝暗喜,他就知道殷清流不会放弃他的!
这个女人爱他爱到失去灵魂,又怎么会这么心甘情愿地放弃他?
“我不知道……我那天没有约你……是文氏……是文氏……她……”齐凌炀欲言又止,满目难过,“我本来是打算为你报仇的,无论是文氏还是钦帝,文氏害你,我便用她家人血肉偿还,钦帝杀你,我就要攻破都城,让他国/破/家/亡……”
“清流……清流……”齐凌炀低低地叫道,他的眼角似乎有泪光闪过,他的手拼命地从牢笼里钻出,似乎想要碰触殷清流,“幸好你没事。”
他的声音里,满是欣慰和喟叹,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眼眸中满是殷清流的倒影,
——说不出的深情与温柔。
如果是原主,说不定会再次被这个人蛊惑。
殷清流漫不经心地想道,平静地看着齐凌炀,在他的注视之下,缓缓露出一丝笑意,柔和道:“你爱我吗,凌炀?”
“你到现在,还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吗?”齐凌炀沉沉叹息,“清流,我的心中,一直都只有你一个。”
“文氏,只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齐凌炀深深地凝视着殷清流,眉宇间一片温柔与深情,“我与你之间,从未有任何人。”
“那你爱我,是不是应该让我开心?”殷清流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天真无邪,仿佛回到了那年七夕节上,漫天星光之下,只有她眉眼弯弯的笑容。
“是这样没错,”齐凌炀轻轻叹息,“但是清流,我们的身份,没办法让我们那么做……”
“没关系啊~”殷清流笑笑道,“既然你爱我,那我就勉强把你留在我身边当个男宠好了,但是我实在不愿意看见你的脸,更不想看到你出现在我的床上,既然你愿意让我开心,那你就留在这里吧。”
齐凌炀愕然地看着殷清流,他想象中的结局,绝不是这样的啊!
殷清流不应该感到十分激动喜悦然后把他放出去送回平城吗?!!
“蠢/货,”殷清流近乎轻蔑地看着齐凌炀,眼眸中是不容错辨的冷意,她怜悯地看着齐凌炀,讥笑道,“一个阶/下/囚而已,也就配做个男宠了。”
那冷意和轻蔑重重地砸在齐凌炀心中,他在刹那间便暴怒起来,“——你耍我?!”
“哈哈哈!”殷清流大笑三声,目光讥讽,“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我去耍?”
“我只不过,配合你说几句话而已。”
“殷清流——!!”
愤怒和羞耻交织形成一股滔天的怒火,齐凌炀怒吼出声。
“齐将军,”殷清流可惜地摇了摇头,她缓缓在这周遭走动,轻笑道,“这些日子不见,你越加自大起来了啊。”
“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
“几年前,你还是个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那一副皮囊还可以骗骗人;半年前,东南方还在你手里,为了挥兵北上,我还得跟你虚与委蛇;而现在,你不过是一个阶下囚,这副皮囊早已经比不上以前,更何况我早已经看腻,看到你那副深情的模样,我都忍不住想吐,”殷清流抬了抬下巴,看着齐凌炀因为愤怒羞耻而涨红的脸庞,讥笑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殷清流——!!”
齐凌炀愤怒地撞上那地牢的门,那目光如果能化成实质,估计早就把殷清流活/剐/了。
“你这副模样真好看,”殷清流赞叹道,“忘了说,我把那几位使臣送回平城了,那几位使臣似乎都与文家沾亲带故,文氏是你的妻子,现在文家是不是让你感到威/胁了?”
齐凌炀的眼睛通红,恨不得直接将殷清流吃了!
他辛辛苦苦布下的局,明明十拿九稳的局面,只要成功,西南收复,大兵北上,文家衰败,大权集中握于他手中!
明明只差那么一点点!
现在这一切,都被殷清流毁了!
都被殷清流毁了!!
不仅如此,她竟然还把那些使臣送回去了!
在他把文钰啸杀了之后,她把文钰凉及那些使臣送回去了!!
殷清流——殷清流——
齐凌炀双目赤红,如果此时没有地牢的阻碍的话,他能活活把殷清流掐死!
但是他身处地牢,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殷清流潇洒自在地在外边走动,笑得轻松自在,暗藏得意,
心里的气血阵阵上涌,齐凌炀的手指牢牢地摁住木头,几乎都要掐进木头里面去了!
“齐将军用兵如神、爱民如子、体贴部下、敬重女子的名声,即使在我殷家军,也是有所耳闻的,”殷清流完全不顾齐凌炀那想要杀人的表情,含笑刺激齐凌炀,“不过很快,我相信齐将军的名声就会变成残/暴/弑/杀、虚/伪/无/情,到时候我一定会把坊间的传闻一一告诉齐将军的。”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齐将军还需要问?”殷清流诧异地看着齐凌炀,那目光仿佛齐凌炀是个傻子,“我要打下东南、统一南方、挥师北上、成就大业。”
齐凌炀再也忍不住,一口血直接就喷了出来。
“狼子野心——”他嘶哑道,那目光仿佛带了毒!
“哈哈哈!”殷清流笑得更加温柔,“齐将军这就受不了了?那我接下来说的事情,齐将军岂不是更受不了?”
“齐将军可别被气死啊,那我还有什么玩头?”
殷清流微微摇头,怜悯地看着齐凌炀。
齐凌炀差点又吐出一口血。
“我知道你有野心,有抱负,想要坐上那九五至尊的宝座,”殷清流含笑看着他,“所以我会让你看到我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青史留名。”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利用我,一开始不过是为了那三千女兵,而攻打西南,你是想要让我死的,”殷清流的笑容更加柔和,“可是这西南,却是我的福地,是我兴盛之地。”
“我知道你想要杀了我,这半年来也不过是为了降低我的警惕,但是你不知道,我早就与钦帝有了联系,”殷清流突然凑近木门,笑道,“然后布了这个局,引你入局,这东南一带,迟早会落入我的手里。”
“而你自以为是在我的地盘中收买人心,却让我的声望更高一层,现在连男兵那边都视我为神,这一点,我还得感谢你呢。”殷清流笑意盈盈道。
“你自以为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殊不知,都是在我的计划之下,”殷清流怜悯道,“你不过是一个深陷局中的棋子,一个可怜虫而已。”
齐凌炀一口鲜血喷出,险些喷到殷清流的脸上。
“放心,我不会杀你,”殷清流微笑道,“你做了我那么多年的棋子,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我怎么忍心让你这么简单的死呢?”
“带我攻破都城,黄袍加身那一刻,便用你来祭天好了。”
他所计划的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下!
他所做的一切都给别人做了嫁衣!
他明明最看不起殷清流、最看不起女子,却被一个女子从头到尾玩弄在鼓掌之下!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虚的、都是假的、假的!!
“你——你——”齐凌炀整个人都在抖,又是一口血喷出,他的身子软软倒下,发出不小的动静。
竟是活活被气晕了过去!
殷清流哈哈大笑,原主与齐凌炀相处那么久,最是了解他不过,而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更是知道齐凌炀的死/穴在那里,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在往齐凌炀的死/穴上扎,那些话里有半真半假真假参半,都是用着最能刺痛齐凌炀的方式说得,齐凌炀被活活气晕过去,也是正常。
殷清流现在并不打算杀齐凌炀,一是现在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如果不是自己穿过来,这些女兵的命运可想而知,最后可能连/妓/都不如,明明都是为他上阵杀敌的兵,杀死齐凌炀,太便宜他了!
二是齐凌炀在她手上,东南方向乱成一团,就是新选主将,也不得不在意着还在她手上的齐凌炀,再等着那些使臣抹坏齐凌炀的名声,东南陷入内乱之时,带着齐凌炀让他们投/鼠/忌/器,整个东南拿下去不费半分力气,还能利用齐凌炀再收买一波人心。
三是齐凌炀这个人心性高傲,看不起的人很多,尤其是女子,人人皆为他手中棋子,最是孤傲不过,这种人被她囚在这里,能看见的只有来自他不屑的女子的鄙夷不屑,这比让他死了还要让他难受百倍,更何况齐凌炀绝对不会自尽,所以这种折磨能无限后移,待到她黄袍加身之时,齐凌炀说不定能活生生气死!
他害了原主一身、害了那么多女兵,她总会对他有半点客气?
想死?做梦!
齐凌炀被俘的消息由那几个使臣带回东南平城,文氏当场就晕了,整个东南都乱成了一锅粥,齐凌炀虽名义上称为“将军”,但实际上就是东南的“皇帝”,他这一去,群龙无首,手下的几个将军各有各的心思,整个东南都乱成一团。
这和当初曦城的混乱还不一样,整个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