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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清流都没有缓过神来;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那颗属于颜牧的毛茸茸的脑袋,指尖传来阵阵湿热的触感; 直到颜牧有些不满地开口道:“你受伤了。”
那低沉的、带着丝丝不满的声音在耳边静静响起; 这才唤醒了殷清流的神智。
她的耳根微微红了起来,速度飞快地将手指撤走; 深深吸了一口气; 作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哪有?”
“指尖; ”颜牧蹙眉,将殷清流的手抓了回来; 指着她左手的食指; 低沉道; “你自己看。”
殷清流闻声看了过去,仔细看了半晌,才看到一个小小的点; 通红,像是肿了起来一般; 不由摇头笑道:“颜少的洞察力可真是敏锐啊。”
“就是……总结概括不大好,”殷清流满是温柔地拍了拍颜牧的肩膀,含笑道; “这能叫伤口吗?”
“你早上离开的时候,是没有这一点的。”颜牧牢牢地看着殷清流的指尖,眉心又皱了一些,语气里有些许不满; “从她家里才弄出来的。”
殷清流失笑,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这里,于是便不在意道:“又不疼!”
“不疼也不行!”颜牧皱紧了眉头,似乎有些不悦,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将那几个字咽了下去,神情有些郁郁。
殷清流静静地看着他,眼眸一点一点地柔和下来,她突然不想看到颜牧这般郁郁的神情,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软软道:“我不疼,你替我疼,好不好?”
“我最怕疼了,”殷清流的语气更软了一些,曾经最初的时候,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怕疼的小女儿,可是后来,枪/林/弹/雨都走了过来,再也没有人担心她受伤,担心她疼不疼。
颜牧的表情微怔,耳根又一次热了起来,那两根细细嫩嫩的手指掐着他的耳朵,温热的手指几乎要点燃了他的耳朵!
“我怕疼,你替我疼,好不好?”
那语气柔软的近乎撒娇,再加上那两根细嫩的手指,颜牧只觉得那热度已经从耳朵上蔓延到脸上,他不想开口,却感受到那来自殷清流的温柔目光,刹那间坐立难安,仿佛有人在他心底炸了一把烟花,快要把他整个人都炸飞了!
“好。”
这个字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天知道颜牧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让他自己说出这个字!
女孩子满意地笑了起来,略带喜悦的笑声蔓延在车内,让颜牧那颗冷硬成石头一般的心都化成了水。
他的目光,不由得更加柔和。
“可是我也怕你疼,”女孩子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畔,他听见女孩子含笑的柔声,“我怎么舍得……让你疼呢?”
“所以,我不会受伤的,这样,我不会疼,你也不会替我疼,我们都不会疼,好不好?”
“可是,如果你受伤了,我也会疼的,我疼了,你也要疼的。”
“所以,你也不用受伤好不好?这样我就不会疼了,我不疼,你也不会疼了。”
“我们一直开开心心的,谁也不需要难受疼痛,好不好?”
那柔柔的声音宛若春风吹进他的心口,又仿佛一朵娇嫩的鲜花在他心中猝然绽放,他的耳边满是烟花炸裂的声音,那般欢欣喜悦;
女孩子的眼睛满是柔软的温情,仿佛蕴含满天星空,盛放千万星光,美丽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从在殷家见到她,他就知道,他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的人,终于来到他的面前。
殷清流。
连名字都无比熟悉。
那种来自灵魂的吸引力、那个刻在灵魂上的名字,颜牧一直觉得,自己的灵魂破了一个洞,他在寻找一个人,寻找一个可以将他的灵魂补全的人;
那一天,在殷家,当殷清流冲他淡淡笑出来的时候,颜牧就知道,能补全他灵魂的人,出现了。
他注定是属于她的。
颜牧伸出手,一把将殷清流搂在怀里,然后静静地看着殷清流,目光停留在那娇嫩的唇瓣之上;
殷清流仿佛毫无察觉,又仿佛什么都懂,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缓缓微笑,
“你的脸好红啊。”
“害羞吗?”
他静静地看着她,然后轻轻地吻上她娇嫩的唇瓣,
温柔地、虔诚地、小心翼翼地吻上她的唇;
他的脸红的更厉害,耳朵仿佛炭烧一般,五官在那一瞬间呈现出一种别样的艳/丽,
他们的唇相贴,他轻轻道:“是啊,我害羞。”
他的脸,艳红如夕阳。
**
殷清流很早之前就定好了专业和学校,自然也不需要向其他学生一般去思考,颜牧倒是问了一句,殷清流便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他,颜牧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又道:“为什么不去华大?”
“花大允许我通校,”殷清流轻轻笑道,“我觉得被张阿姨养大了的胃,一定接受不了食堂,所以我还是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颜牧目不转睛地看着殷清流,在心里默默地将学做菜这种事情提到了第一位,恰好这时候张阿姨从厨房走过,听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殷清流这么说,顿时大喜,在心里过了一下晚饭单子,删掉了几个少爷喜欢吃的,多加了几个小姐喜欢吃的菜。
张阿姨在心里振振有词,少爷一个大男人,吃什么不是吃啊?小姐那么瘦小,又要上学,天天动脑子,当然要多吃点补补身子!
更何况小姐喜欢吃,少爷不会不喜欢吃的。
如果少爷真的不喜欢吃,
小姐总有办法会让少爷吃下去的。
“那为什么选择生物医学?”颜牧又道,顿了顿,还是中肯道,“这个专业偏冷,而且很难学。”
“你是在怀疑我吗?”殷清流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惊诧道,“你是在怀疑我的眼光,还是在怀疑我的智商,还是我的眼光和智商都被你怀疑?”
颜牧:“……”
颜牧张口结舌地解释,但是他本就沉默寡言,是那种被人误会到死都不会开口解释一句的人,性子又闷骚,是那种爱在心口难说的标准人物,现在让他解释,简直是困难重重,颜牧都组织不好语言,眼看就要结巴了。
他真的只是想要找个话题与殷清流多说说话而已。
颜牧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懊悔,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自己不会说话,干什么那么多话呢!
是不是欠的?
老老实实保持安静多好!
颜牧简直想抽死刚刚的自己!
少说多听才不会错啊。
看到颜牧眼睛里越来越多的自责和懊悔,他的神情中都带出了几分焦急,殷清流突然凑近了他,他的唇与她的唇相隔不过几厘米,她呼吸的热气,都可以打在他的脸上;
颜牧在刹那间就闭了嘴,近乎不知所措地看着殷清流。
“颜牧,”殷清流突然叫道,颜牧应了一声,心中竟然有几分等待审/判般的忐忑与不安,“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殷清流心中突然一片柔软。
不知道是为那个被自己调侃一句就急急忙忙解释的颜牧,还是为了此时突然感觉一切都很美好的自己。
“你这么可爱,当心被我吃掉哟。”殷清流低低地笑出声,突然抬手搂住了颜牧的脖子,眼眸中带着柔软的笑意,“怎么办,我忍不住想要吻你呢,怎么办?”
颜牧身体力行地告诉她应该怎么办。
他用力地将殷清流搂在自己的怀里,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的耳根既然泛着暗红,连脸颊都有几分淡淡的红,但是吻过来的力道,却那么重,
这是他们之间第二个吻,
却比第一个吻重了很多。
第一个吻是由颜牧主动,第二个吻,却是由殷清流主动。
他的舌头在她的口腔内舔/舐/掠/夺,与她的唇舌嬉/戏/玩/闹,最后,他抵着她的额头,目光沉沉,声音很轻,“我喜欢你。”
“我只是想要,跟你说说话而已。”
颜牧漆黑的眸子宛若荡漾着一汪湖水,柔软的波动在其中温软细流,“我不大会说话。”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只是,”颜牧的声音又软了许多,他静静地看着殷清流,似乎有些犹豫,又似乎妥协,“不知道能跟你说些什么。”
“但是我想跟你说话。”
“清流,我想要更你说话,”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动人的神采,他仿佛在将他的整颗心刨开给殷清流看,他轻轻道,“跟你说话,我就会很开心。”
“我知道,”殷清流打断了他,她轻声道,“我知道。”
“我很开心,”她对着他笑,目光中有一点点小小的羞怯,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到那一微小的情绪,但是颜牧却将它收归眼底。
她的眼睛太过坦荡清澈,让他心神向往。
“我也想跟你,多说说话的。”她笑了起来,两只眼睛都笑弯了,眉眼弯弯天真无邪的样子,“跟你说话,我也很开心。”
“颜牧,”她轻轻唤他,他温和地看着她,
然后,她对他笑。
千言万语,却都在这一视一笑之中。
**
离晚饭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厨房准备的饭菜都快凉了,但是依然没有上菜,在厨房忙活的田阿姨打算出来看看,却被张阿姨一把摁在了走廊拐角。
田阿姨一脸懵逼。
张阿姨悄无声息地看看客厅沙发上的两个人,见没有打扰到自家少爷和小姐才松了口气,扯着田阿姨悄无声息地退回了厨房。
田阿姨懵逼更甚。
“这都七点半了,少爷和小姐不吃饭吗?”田阿姨疑惑道。
颜家的晚饭向来是晚上七点准时开饭,少爷对这个规定更是遵守,她来颜家两三年了,这一次是跟着张阿姨一起调到这边来的,对颜牧的性子还有几分了解,这两三年中,颜牧可没有一次是不按时吃晚饭的!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张阿姨摇头叹了口气,这田阿姨是她老乡,还是她介绍进来的,手脚勤快人也老实,就是太老实了些,让她总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田阿姨茫然地看着张阿姨,张阿姨无奈地拍了拍田阿姨的肩膀,恨铁不成钢道:“你也不看看少爷和小姐们干什么呢,这个时候打扰什么!”
田阿姨憨厚地笑笑,又道:“……可是菜都凉了。”
“凉了再热啊!”张阿姨咬牙道,“总之,我不说话,谁也别去客厅!”
“可是……”田阿姨犹豫道,“再热一次,就不如现在这么好吃了。”
张阿姨:“……”
“老田啊,”沉默半晌,张阿姨和颜悦色道,“去厨房热菜,好不好?”
估计是张阿姨的气势实在太过恐怖,田阿姨赶忙应了,又急急忙忙地去准备热菜。
张阿姨心满意足地回到走廊拐角处偷/窥。
沙发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殷清流脆生生地叫道:“张阿姨,今天还不开饭吗?”
注意到自己暴露了的张阿姨略带尴尬地笑笑,朗声道:“这就来了!”
“今天都是小姐爱吃的菜呢!”
在推迟了四十分钟之后,颜家的晚饭终于开始了。
张阿姨略带尴尬,连忙去煮了小碗千丝万盏金香面,还特意煮了两个荷包蛋,都给了殷清流那碗,颜牧一个没有。
殷清流看看自己碗里的两个荷包蛋,又看看颜牧空荡荡的面碗,笑眯眯地夹起一个荷包蛋,道:“吃吗?”
颜牧摇摇头,道:“你吃。”
“你太瘦了,多补一点。”
“你也很瘦,你也需要多补,”殷清流一本正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