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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
“有些累,”殷清流对着身边的颜牧叹息道,“我的那部《翱翔者》好像要上映了,这样,如果我能拿到影后,我就跟你求婚怎么样?”
颜牧猛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殷清流。
殷清流弯了弯唇角,做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但是在颜牧这种目光之下,她的满不在意并没能撑下来,她含笑道:“某个人自从我上车后就作出这么一副闷闷不乐凶/神/恶/煞的样子,唯恐不吓到我啊?”
颜牧眯了眯眼睛,扭过头去不打算理会他。
“没有跟你开玩笑,”殷清流弯了弯唇角,“当然,你不能插手,如果我真的拿到影后,我就在颁奖典礼上向你求婚怎么样?”
“把奖杯当做礼物送个你好了。”
“嗯,顺便退圈,到时候我们去环游世界怎么样?”
颜牧早已经扭过头来,一双深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殷清流,殷清流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又似乎没有,只自顾自地说道:“干脆不要举办婚礼了,我们领个证然后旅行结婚怎么样?”
“你最喜欢哪个国家?我们先从哪里开始?其实我比较喜欢国内的,国内这些地方还没去玩过呢,南方的特色小吃我都没有吃过呢,想想也很遗憾。”
“到时候都快冬天了吧?我们先去个温暖点的地方,等到夏天再去凉爽的地方,反正交通发达,就是我们今天从C国明天去D国后天去A国大后天返回C国也没有问题,你觉得呢?”
颜牧深深地凝视着她,嘴唇死死地抿在一起,不发一言。
真的生气了啊。
殷清流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有个规章有个线路的比较好,这样可以避免一些麻烦,你说是不是?”
颜牧依然没有回答,他甚至将眼睛都闭了起来,一言不发。
殷清流轻轻地叹了口气,半晌,她搂上颜牧的胳膊,脸颊微微有些发红,有些不大熟练道:“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想要与之结婚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不管经历了多少次轮回,不管走过多少世界与岁月,我也只会和一个人结婚。”
“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几分近乎讨好的意味,让他的心都一点一点地软了下来,他缓缓地睁开眼睛,一字一顿道:“我知道。”
“我没有生气。”
“吃醋,跟生气没有关系。”
“我知道你跟他毫无关系,我知道你们不会发生什么,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我知道。”
“但是我吃醋、不舒服、甚至难过,都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事情。”
“我并没有生气。”
“我只是……”
颜牧的耳根微微有些发红,他顿了顿,微微张开口,但是最后两个字依然没有说出口,而是被殷清流吞进了肚子,他们唇瓣相贴,以一种无比亲密的姿态,殷清流低低道:“我知道,我知道。”
“如果是我,我不会比你少吃醋半分。”
“是我的错。”
前面的司机一脸绝望,
他真的非常想非常非常非常想把后视镜弄掉啊!
为什么要有后视镜这么不科学的东西存在?!!
为什么?!?!!
为什么?!!!
殷清流又一次调整了计划,算起来这几乎是她第四次调整计划了,虽然现在的行动有一些冒险,但是她并不打算继续使用那个原始的保险的做法,
那样对颜牧,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殷清流自我代入一下,如果有一天,颜牧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要跟一个女子如此暧/昧,即使她知道他们毫无瓜葛,她也做不到心平气和。
吃醋这件事情,从来都跟理智冷静无关。
向来只跟感情深浅有关。
殷清流抛下一个又一个重/磅/炸/弹,将本来就十分混乱的局面又添了几分混乱,在她又一次回到那栋小小的公寓的时候,黎锦安似乎已经学会站起来了。
黎锦安十分兴奋,他缠着殷清流说了很久的话,他说:“我要回去帮助黎家。”
他说:“我不能再逃避了。”
他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黎家不会那么容易倒的。”
他说:“我会为了你拼一次。”
他说:“相信我,清流。”
黎锦安走了,背影看起来那般义无反顾,只有殷清流在他身后,露出浅浅的、冰冷的笑容。
曾经他给予她的,现在她统统还给他。
知道什么叫做噩梦吗?
梦醒所面对的现实,才是真正的噩梦。
殷清流从来不怕黎锦安恢复斗志,她怕的,是黎锦安不能恢复斗志。
如果黎锦安不能恢复斗志,那么她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用呢?
黎锦安让原主从最幸福的天堂瞬间跌落到地/狱,在跌落到地/狱之后,才知道她早已经深陷地/狱之中,那些美好那些甜蜜都是裹着砒/霜的甜果,看起来鲜艳美丽,实际上却是穿/肠/毒/药,她曾经所为之着迷的一切,不过都是恶/魔/引/诱她的手/段,
而现在,她不过是打算将一切都还给他,让他尝试尝试她曾经那般绝望与痛苦。
黎锦安为黎家打拼,殷清流每每装作不经意间为他提供一些思路,让黎锦安每每茅塞顿开,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早已经陷入她布好的美丽陷阱;
黎锦安回去后,黎先生黎夫人已经没有功夫再去纠结他突如其来的离开与回归,黎家和赵家都处于一个风雨飘摇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精力管那么多了,但是在黎锦安提出想要为黎家做贡献的时候,黎先生黎夫人都是一脸的冷笑,也是在殷清流的提示之下,黎锦安才找对了方向,几步就激的黎先生将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扔给了黎锦安,一开始黎锦安也为这些事情发愁,但是在殷清流若有若无的提示之下,他竟然真的找到了不少思路,挽回了一些事情!
黎先生黎夫人终于认可了他的实力,把一些关系重大但是无法解决而十分棘手的事情也尝试扔给了他,在黎锦安奋斗之下,黎家的颓势似乎有所挽回,这一度让黎锦安非常得意并且有些飘飘然。
黎先生黎夫人再厉害又如何?最后还得靠他来挽回黎家的颓势!
而黎锦安仿佛被上苍眷顾一般,凡是他经手的事情,最后总能收到不错的答卷,很多事情都在他“力挽狂澜”之下得到解决,黎锦安这三个字在商场打响了名号,甚至黎氏的股票都在他们的努力之下有所上升!
黎锦安激动不已,当天晚上就拉着殷清流出去进行一顿烛光晚餐,他对殷清流的感激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觉得他的一切都是来自于殷清流,如果没有殷清流那些点子开阔了他的思路,如果没有殷清流为他提供金钱和人脉,黎家的事情根本不可能这么顺利!
一切都要归功于殷清流!
那一天晚上,黎锦安喝了不少酒,他快乐得像个孩子,拉着殷清流的手颠三倒四说着感激的话,他赞美殷清流是他的救星是他的女神是他的天使,他用尽一切来赞美她,言语那么真挚而热烈,
而殷清流,就如同以往一般,静静地看着他微笑,温温柔柔,轻轻浅浅,没有任何侵/略/性,满满的都是让人放松的气质,
那一天,黎锦安难得放纵自己,他喝了一个烂醉,却高兴极了。
但是第二天一早,整个世界都变了。
原本跟黎家说好的那些家族和个人都已经纷纷与黎家断绝往来,而早上九点,黎锦安醒来开始,黎家的股票就以一种非常可怕的速度在往下跌!
直到跌到停板。
黎锦安那一刻只觉得整个大脑都要炸了,怎么会这样?!
一点先兆都没有,昨天还是一副和乐美满的样子,今天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而不仅仅是黎家,孟家和一些小型家族的股票都以一种非常可怕的速度飞速下跌,直到一个一个地跌到停板!
在黎锦安眼里,这件事对于整个华国,都是一个非常动荡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国家不可能坐视不管啊!
可是不仅仅是黎家这些从商的家族,黄家、赵家、李家等等从/政/从/军的家族,家族内部主要成员也都面对了一场非常可/怕的大/清/洗!
黎锦安都不知道这些事情怎么发生了,这就像是一场噩梦一般,以一种无法抵挡的速度飞速蔓延,然后……整个世界都变了。
原先不过是胶着一般的失态,现在直接飞速下滑,所有的事态都在一夕之间一发而不可收拾,而仿佛早有预谋一般,有无数立起来的其他家族和企业,渐渐接手了那些员工以及别的什么。
黎锦安那一瞬间迷茫极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等他从迷茫不安中缓过神来,已经有一些工作人员找上了黎氏,先后有黎家的人被带走,那一段时间黎锦安过的浑浑噩噩,他都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的,他只知道他拽着殷清流的衣袖嚎啕大哭,然后又一次逃回了那个避风港。
而比起上一次,这一次的他,仿佛一个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只敢瑟瑟发抖地躲在最阴暗的角落里,连窗帘都不敢拉开,连灯都不敢开,唯恐有什么人发现他的存在,然后将他从这个安全的地方带走。
而这时候,殷清流就成了他的唯一。
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光明、唯一可以信任的人,殷清流是他的信仰,是他的光,是他的救赎,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他可以信任又不需要担心背叛的人。
他只有殷清流了。
他惶惶不可终日,他躲在卧室里,什么都不敢看,一个开门声都可以把他吓个半死,他躲在被子里面瑟瑟发抖,唯一照料他的,只有殷清流。
这么一周之后,他似乎是觉得安全,也可以渐渐从那个阴暗的卧室出来,但是在殷清流不在的时候,他依然会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不开灯不拉窗帘,伪装成根本没有人的样子,
只有殷清流回家,只有殷清流叫他,他才会从那个阴暗的小房间内跑出来,一周的时间,他瘦了不少,脸色又格外惨白,看起来非常可怕。
但是殷清流并没有嫌弃他。
黎锦安苦中作乐一般想到,只要殷清流不嫌弃他,那么一切都无所谓,反正殷清流不嫌弃他,他丑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
清流足够漂亮就可以了啊。
第八天,黎锦安像往常一样躲在那阴暗的小卧室里,将自己缩在被子里,伪装成自己不在的样子,他听见门被钥匙打开的声音,眼眸中不由带出几分亮色,他知道,是他的清流回来了。
很快,客厅的灯光被打开,那中亮色透过门缝传进来,让黎锦安有些兴奋,很快,他听到了那一声熟悉的温柔女声,“锦安。”
随后,他的卧室门响了起来。
三长一短,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暗/号,黎锦安高兴地从床上下来,猛地打开了门,他的兴奋和喜悦还停留在脸上,手/铐就已经铐住了他,他甚至连惊愕都没有来得及!
他看着手上的手/铐,听着耳边那近乎庄/严/无/畏的宣/判,愣愣地扭头看着殷清流,殷清流唇角上还是那温柔动人的弧度,在注意到他的目光之后,她柔柔地对他一笑,轻声道:“锦安。”
那一瞬间,黎锦安的大脑都要/炸/了!
他的唇哆嗦着,他的手都在哆嗦,他的整个身体都在颤,他想问是不是他们威/胁你了,他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