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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从未有幸见过这位上神的尊颜。依照西岳不喜见外人呃脾性,皆是将请帖置于太华虚的结界之外待他亲自去取,有时需有交待的应会两声,最多也便如此了。
不得不说神仙的想象力也是惊人的!
这样的谣言碎语,这位上神当事人并不是不知晓。刚开始听闻的时候,从容不迫的俊容之上居然难得的眉骨一挑,表现出很是有趣的样子,却也没有太多的表情,更未将那些传谣放于心上一星半点,仿佛那谣传的主角儿是别人,于他毫无半点边边的干系!到底是上古神袛,以神之身在世间过活了天地等龄的年岁,能激起其一点情绪的事物,世间还有否?
谁说神仙绝情六欲,未知的事物谁都有好奇的欲望。更何况,神仙为何?老而不死曰仙。即不死,那亿万年的时日岂不无聊,一点点的小事也会让这些仙人茶余饭后谈资打发良久!谁说仙人不愁,这无穷无尽的时间能不烧人!
用此上神本人的话讲,在众仙人眼中,他就是尊‘活化石’。何为活化石?稀少的,活着的,年代久远的罕见珍贵物,听得人多,见得人少,多得是人想要参观,但他并不想被‘参观’!
虽然他并不想去参加那论会,也甚感无聊,这些人真真吃饱了无事找事做,还不如在自己的太华虚散散闲步赏个花草树木或历游个别个名山福祉的。总之三界之大,少不了他的去处。
只是那论会之中,每次都会有些稀奇好笑的片段让人捧腹不已!
犹记得上一轮论仙道会,也就是一百年前,他当然没去。
只不过,那样盛大的道会,聚集万数千人,又是这样的笑话,想不传到他耳里都难!何况他有意于这样的活段子,专捡着听,自是没逃过他耳。
话说,那次论会之上就何为道这一高深的而富有内涵和价值的话题展开论述,各仙派可谓座无虚席,异常各抒己见,沸腾的揭不开锅。
其中千山和崂山两派以友邻,增加两排感情为由请双方抒己见解顿悟增长见识。
所谓万事切记闭门造车,相互吸取才能共进。
于是,两派按照规矩由自派掌门指任弟子发表己见。由于大家都谦逊的紧,相互推让,导致无人出使的惨局,最后出任的都是两派中自告奋勇的两人。
这厢崂山出任的那位小道长眉清目秀,骨骼清奇,言语更是含义深刻接近客观真理:“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世间万物皆为道”
此话不仅正中要意,字字句间皆有道义,还颇有几分禅意。说的又甚为巧妙且简洁不拖泥带水,这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四下皆是颔首称赞!言辞完毕,却久久不见对方有所言语的意思,四下交耳处处骚动按捺不住的形容。
千山派掌门见自家徒孙闭目养神,一派气定神闲不慌不忙的样子,未有接话未的意思,有点着急。
久久,那小徒孙终于慢慢睁眼,不慌不忙着:“道友刚刚可是说,世间万物皆为道?”平静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大抵修道之人都是如此静然淡泊的,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那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士闻言礼貌温和一笑:“是的,不知师兄能否将你的见解与师弟略述一二,倒是刚才师弟拙见了,能否请师兄指点指点”言辞令色说不出的恭敬有礼认真请教。
小徒孙不急不缓道非也非也,成竹在胸,不改面色。
四下皆闭息敛气只待下文,却又没了言语。
待得人热汗冷滴心中似有万千白蚁抓挠无法!
“嗝!”毛焦火辣之际,一个硕大的饱嗝声飘入众人耳中。
侧目,那吊人胃口,惹人热汗的罪魁祸首不知何时又闭上了眼睛,说不出的惬意养神,下巴尤自大大掉着,打嗝的姿势完全未有收势,似在炫耀感叹那个嗝如何舒爽好在!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惊讶中,小徒孙终于言语:“你说道生万物,师兄刚才打了个嗝,也就是说,其实那是个道……”
还未说完,尤自又放了个屁。皱眉,似乎这个屁的到来未受控制,他也很是意外!又随即补充着:“世界万物都是道,这位师弟好见解,好见解!”
这厢小道长端神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哪料到他会如此言语还有如此形容!一时没招架住,脖子耳根红得似要滴下血来,令人扼腕,那厢挨刀背的!
话到此,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战友,真真是天理!但猪一样的对手其实也无不恐怖,更令人绝望啊!
崂山派这位眉清目秀骨骼清奇的小道长他哪里有错了,他只是想好好的论次道而已,好好安静地论次道!
不想去却又不想错过这样片段自然只能找人替去。西岳望了望对面的人,漫不经心道:“以往皆由伊巫神君出席。如今他老人家出行未归,伊巫出席论会乃众望所待”循循善诱,说不出的诱惑,只待有人往里踏:“你果真不去?”
活了那么大岁数,实在活得无聊,得找些乐趣才能打发那烧人的时间!神也是会无聊的!
男子置若罔闻,良久,似笑而非道:“歪理邪说,无趣!”
“……”西岳被他用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反将一军也不恼。珉了珉盏中的液体,余温早已散去。
青玉矮案上只剩下几折残枝,遗落的花瓣于青案之上独自散着缕香,浅浅的,微风轻拂,随着飘散于风中……。
第二十三章 论仙道会
橙色的阳光洒到雪白的梨花之上,泛起莹莹金辉。
风缭过千层花浪,洋洋洒落花雪。
雪色轻跌于那素净皎洁的额上,浅尝胤止,然后无声滑落,打个滚儿,落到风中,拂过眼睑,惹得轻颤,划过耳际,带起如瀑青丝,缕缕幽香……
落花飞雪随风行,执素青黛静安然!
菩提靠在千藤上浅眠。她及踝的瀑发轻垂而泻,缀着几片雪色,面容清瘦的近乎透白。始终紧蹙的眉,显露藏不住的不安。
繁繁花雪之中白光莹莹。明盈中,一个雪色的身影似踏着轻纱,缓缓而出。雪白的身影立于一片素净之中,那雪梨花一样的少年于清风飞雪中默默凝着蔓藤上的人。
沉睡的人动了动,睡得并不安稳。
少年温润稚嫩的面容微动,嘴边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静静地凝着她,眸色透明清亮。
想了想,微抬右手,袂袖在风中划出道道清雅,浅浅的雪梨花幽香,自他雪袖中飘出。
他动作轻轻的,欲覆上那沉睡的容颜。如玉温颜上,有忐忑之色。
似乎是怕惊扰了沉睡的人,又似怕自己的行径被人知晓,温润清雅的面上浸了一层紧张的薄汗,雪白的面容微红。
就快要覆上那熟悉的容颜时,察觉到什么,少年手指轻顿,随即白光一闪,无数雪色梨花掩映而来,俊雅清朗的雪影化作漫天花雨随风散落,浅浅幽香在风中翻扬,留下一丝温润,清雅的雪梨花味……。
同时,另一个白色盺长的身影现于二米开外,长发如水,飞扬五尺,为他疏离淡漠的俊容添了几分柔和的颜色,眸潭幽黑深邃,淡若秋水,冰似冷玉,无不透着若有似无的冷漠,唯有在看着对面的人时才盈满柔情。
舞倾凰举步靠近。
望着她熟睡却依旧紧蹙的清眉,舞倾凰微微皱眉。
她并不若他想象中的那般快乐。
待走近瞧见那光露的脚背时,他俊容微沉。蹲下身,手掌凝力,一股暖暖的力量聚集掌心,朝她心口,轻轻注入。
感觉到温暖,菩提向他的方向靠了靠,安睡的更好。
舞倾凰容颜微动,手指触着那令他辗转的素颜,带着浓浓的怜爱和疼惜,指尖轻抚,流露不舍。
一片花瓣擦过指尖,飘到她的唇边。舞倾凰抬手轻轻拈下,拂掉她襟袖上的花瓣,不让清风,打扰她分毫!
凝她姣好素净的睡颜,他轻轻俯身,颜色浅薄的唇印在她侧颜上……
……
菩提惊得从千藤上起来张望着四处寻找,待看清四周的物景,除了自己,再无他人。
虚脱的无力感瞬间侵袭四肢百骸,无力地跌坐于雪梨树脚,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点点的力气!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梦中的窒息感铺天盖地而来。
又做那个梦了。黑暗笼的人呼吸困难,悬崖之下是万丈深渊,火红灼烈的焰红似一条条潜伏于深渊地狱的火龙,欲趁人不备之时,破焰而上,将人食果入腹。
悬崖上空九链锁着的红色身影,锥得她心口疼。
长睡醒来之后总是徘徊于这个梦中,为什么?那个红色的身影又是谁,为什么每次看到的时候心便会痛的不能自已!那到底是谁?
吸了口气,风中浅浅的清冽让好受了许多。
缓缓神,环顾了一下四周,此时太阳已是西斜,虽说伊巫没有昼夜之分,但也可以根据太阳的方向来分别时辰,看来,真是睡得太久了。
举首,头顶一片雪白, 透过数十丈的雪梨树枝和花层隐约可以看到天上五彩祥云聚集,一片瑞气袅袅。
前几日便是如此了,只是如今仙气更为浓厚,无不昭显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那就是三清天宫了,百年一轮的论仙道会,很多仙道门派聚集在那里,自是非比寻常。虽然论会还有数日的时间,但那日曾的祥云瑞气便知道三清天宫是如何热闹非凡的形容。
往些年,三清天上的请帖早早便有仙童送到,如今却迟迟不见,按理说,实不应该。
太多事太过反常,心里隐隐空空的,总觉得有事在慢慢改变,莫名紧张不安,又抓不住什么。直觉有事要发生。
兀自想着,直到有人唤她。
乐清走近,与她并肩坐下。
乐清顺着她刚才凝望出神的地方看了看道:“过几日便是论仙道会了……”握着她的手,一脸担心。
“如果你害怕的话,我陪你去。没关系,只是论道而已,”
“你是怕我被人看不起么?”菩提心里一阵感动。
她虽是伊巫神君的徒弟,但到底没有父母疼爱,也有师父他老人家顾及不到的地方。仙人也是混杂类多良莠不齐的。乐清以龙女的身份陪在自己的身边便是北海一方水族,那样那些人多少有些顾及!
乐清总是那么为自己考虑的细致,事事关心着,怎叫她不感动!“我不怕,也不会出席论会”
“……”乐清讶异。
菩提微微一笑,解释道:“人本来就该是问心无愧的,别人的目光看法又有什么关系呢!不去是因为不想因为师父不在而出席走一个过场,那又有什么作用”
“真的不去吗?”乐清还是不确定的问着
她笑着点点头,说出感谢的话。
乐清还是不放心:“如果改变主意想去,一定告诉我”
三界灵山福地各门各派有一定仙资的修行之人皆往三清天上而去,仙界之中一直忧患并防御的,这无疑给了有心之人一个很大的机会。如今,就连上古神兽血麒麟都早早进入了神山灵脉寸步不离护着伊巫脉陨。
这时,伊巫迎来一位三清天宫的小仙童,待他走近一看菩提才认出他是三清君座下的灵童。
灵童左掌立前还礼,娓娓道来自己的来意。
原来众仙多数已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