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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杀,你死我亡的,他二人好得太多了。
但,命运一向没什么原则,喜欢将人翻弄于鼓掌之间以显它的彪悍和不可侵犯,不耻得很!
好戏总在后头,俗称压轴。
时隔三年,泪弦比以前更沉默话少。她还习惯穿红衣,人清瘦许多,越加性冷孤僻,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世上,能救赎她的人,唯有他!
那天,泪弦站在白鹄山顶上遥望罗浮沉川,虽然每次都是失落,然她每天如此,从未放弃。
莫邪,三年了,你都没出过罗浮沉川,今日,你可会出来?
正是白雪纷飞的深冬。大朵大朵的雪花从天上洋洋落下。她站在山颠之上,白色的发与雪花融为一体,越加添了她的单薄,清瘦。
雪花落在她身上,慢慢融化,化成一点点暗色,将她的红衣点缀的暗沉,犹如锦绣花纹。
莫邪,你在里面还好吗?这三年,你有没有偶尔想起过那只当年被你救回来的狐狸。
我很想你啊,想的心都疼了。
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息,泪弦眼色一凌,转过身去,看到一个不曾料想到的人!这个人,她是认识的。
不,不是一个,两个。
雪花遮挡视线,只是那人,即便化成灰,她也认识。面无表情看着对面的人,目光冰冷,半响,还是那人先开了口。
“泪弦,三年不见,别来无恙!”砚槿遥遥望着她,开口,声音平静温和,仿佛故人相知,眉目轻柔。
若不是知道他曾经的模样,真是要被他温柔的眉眼,神色麻痹掉!
他来做什么?
他这样子,也不像路过,倒像是刻意来的。泪弦不记得自己和他有甚交情。
冷冷注视着砚槿和他身旁的岚风,三年前一十二重天上的一切,她至今记忆犹新!
见她不说话,砚槿也不觉得有它。挑挑眉:“你,还在等他啊?”虽是问,其中肯定意味,仔细听,还有一丝轻快,幸灾乐祸。
泪弦眯了眯眼,他到底要做什么?似乎对她的一切了若指掌。
看出她心中的疑惑,砚槿轻笑:“对于在意的人,自然是费尽心思都要知道的”语气温柔轻巧,带一抹浪子轻浮,有些暧昧。定定看着她,目光如炬爱慕之意,毫不掩饰。
泪弦转过头,不去看他。真是可惜了一幅好皮囊!
他如今,面色比三年前看上去差了不少。想来,那一身仙骨,踢的他神清气爽!
瞧见她的厌恶,砚槿脸色一僵,随即恢复柔和。脸带笑意,甚至比之前更甚,只是笑容瞬间不达眼底。
泪弦忍住厌烦,冷冷不欢迎得紧:“你天孤太子来这儿做什么?”他若尚有自知之明,不会听不出来。不过,泪弦低谷了他的忍耐力脸皮之厚的程度。
他即把自己了解的一清二楚,来这白鹄山,也不会没有来由。泪弦猜不出他为何事而来。
不管他为何,都与她没有关系。
思量许久,砚槿试探着开口:“泪弦,你可还记得三年前十二天宫的事情?”一向温柔翩翩的他面色微红,有些不自在。
不提还好,一提,泪弦越加面冷如霜。砚槿知她想到的和自己说的必然不是同一个事情。忆起当年强行调戏她一事,他微微有些不自在。显然,她是想起那个事情了。
想了想,他开口解释说明今日来意:“我曾今说过,想带你回天孤族。那时候没有做到,是你不愿意。如今,你已不在罗浮沉川,如果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愿意跟我去。岚风说,让你去当奴隶,那些话都是胡说的,不做数。你跟我去天孤,一定比在罗浮沉川自在,另外,我也会对你很好,很好…………你可愿意?”他掂量着语气,说的小心翼翼。心机城府深他沉如他,竟然也会如此。他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说出这这话。说完屏住呼吸,耳朵尖起,生怕错过她每一句话。
“我不愿意。”在他尾音刚落泪弦冷冷突出四个字,干脆,迫不及待。
砚槿来不及隐藏的紧张突然僵在脸上,面色由红转白,由白转灰,最后化成一片冰冷,雾在眼底。嘴角露出轻蔑的笑,要藏不藏。
良久砚槿似感叹,似嘲讽:“你还真是执着啊!”
泪弦看着他,不置一言,目光冷若冰霜。
你终于肯正眼看我了吗。真是难得!
他看着泪弦的目光有些纠结,似在挣扎什么
几番徘徊,心中拿定主意,良久,他再次开口,小心之中有些引诱的意味:“泪弦,你跟我去天孤族,我会让你成为太子妃,从此不再受辱,你相信我”
泪弦冷笑定定望看着他,要将他看出个洞,目光讥诮,轻蔑探究,像在看一个怪物。在她如炬的探究中,砚槿羞红了脸。尤其是她嘴角噙着的那抹笑,让他又羞又愤。
他用尽全力鼓出勇气说出来的爱慕之意,她是怎样看他的,一清二楚。其中轻蔑嘲讽的眼神和笑意,不用言语,已说明一切。莫大的屈辱和愤恨袭上心头,他所有的爱慕之意,像被加了剧毒,燃成滚滚恨意。
我的爱,就让你如此瞧不起,难以入眼?你一心一意爱着的那个人,你又了解多少,他就真的比我好?
砚槿咬牙:“你就那么在意他,他到底哪里好,让你这般?”
泪弦无视他的压抑的嫉妒看着罗浮沉川的方向,顾自沉湎:“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一样可以和他相提并论!”那样云淡风轻的语气,包含太多的意义。
是太过重要,不足为外人道也!提及,都是折辱。
妒意和怒意交织,缠成一跟毒蛇,蛰伏在他的眼睛里。
“你如此心念于他,想必,对他亦是极了解的。可是,你对他,真正知道的又有多少呢,嗯,泪弦?”情绪转变只在瞬息之间,敛去将才的妒怒,一如三年前的翩翩温润模样。泪弦心一紧,小心防备。
砚槿轻轻浅浅一笑,轻巧道破她的心事:“被他赶出来,都不离去。反而择就近的白鹄山落居下来,不就是想隔他近一些,时刻守在他身边么”满意看到她变色的面容,他心中大快,勾唇冷笑,眼里妒意难平。
“这三年,你从来都没有见到他吧”
泪弦惊悚,他,还知道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眼里的毒蛇蜿蜒游走蠢蠢欲动,一动不动看着她,吐出的话语,轻轻温柔,带有蛊惑人心的味道:“你还不知道吧………………三个月前,他就彻底沉睡不起…………”
“什……你说什么?”泪弦退了两步,差点没站稳。
“我说,他自食其言,爱上你,违背自己当初发下的誓言,天道反噬,长眠不起!”
“我不信!”泪弦强自镇定,稳住神:“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砚槿,你在骗我对不对……”
砚槿一定在说谎。莫邪怎么可能爱上她?即爱她,又怎会狠心到赶自己出罗浮沉川,甚至三年不曾出来。
他是厌极了她的啊。
一定是砚槿在骗她,一定是这样的。
“你不信,还是不敢相信?泪弦,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去罗浮沉川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他好笑:“怎么,不敢?”
没理会他的嘲讽,泪弦快要站不稳,身子虚脱,心口疼的要死。
他不是厌恶自己才将她赶出罗浮沉川的吗。突然告诉她,其实是爱她的。即然如此,怎么能忍心将她放逐,他怎么忍心?
天地间仿佛只有她自己一人,她弯下腰疼的肝肠断裂。
砚槿冷冰冰看着她泪流,眼里报复快意。
疼吗?你好歹还有所爱之人!我呢,我的爱,谁来回应?
她的痛,哪抵得过他得不到的痛!
泪弦飞身朝罗浮沉川去,身子不稳,跌跌撞撞,几次,险些从空中落下来,看的人心惊胆颤,捏把汗。
“你就这样让她走了?”岚风不解。
为了这小狐狸,十叔连仙骨都踢了,此番,不就是为了她么,就这样让她走了?这是什么道理?
“不然呢”砚槿反问,岚风被他问的哑然。
“至少,至少你也不用告诉她莫邪其实对她情深的事实。你这难道是在成全她不成!”踢去仙骨,禁令千年不得踏足十二天宫,这些都是因那地狐而起。竟然要成全她,连他这个做侄子的都觉得憋屈!
“成全?”砚槿冷笑。眼里可笑嘲弄。他长了一幅好人的模样吗!
那一声冷哼,震的岚风背脊一颤,几乎怀疑自己说错了什么。当看见自家叔叔面上的表情时,自己都吓了一跳。
砚槿望着罗浮沉川的方向,问身边的人:“岚风,你知道,这世上什么样的痛最能让人生不如死吗?”
岚风“…………”
久久,砚槿用深沉的语气狠狠吐出:“是用最爱的人做剑,狠狠插在心口上”眼里深不见底。
砚槿冷笑,一字一句道:“若是不爱,一切伤害都无可厚非。明明爱,却要伤害,那就不可原谅!”莫邪这把刀,够快,插在她心上,好得不能再好!
岚风目瞪口呆“我还以为…………”
砚槿打断他:“你以为什么?”一声冷笑:“你以为,我爱上她,便会心软,大发慈悲成全他们。呵呵,岚风,你似乎忘记了,我说过,即得不到,便只能毁!”定定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他目光如火般明亮。里面是带了剧毒的咒怨,裹缠着求而不得的爱,将人腐蚀的丑陋无遗!
泪弦,我砚槿得不到你的爱,别人,也不能得到你。我要你,永生永世在痛苦中,和我一样,求而不得!
第一百六十八章 莫邪泪弦22
泪弦是在罗浮沉川的虚空界里面找到莫邪的。虚空界是罗浮沉川结界和入口的交接口,那里面长了一棵很大很大的数,上不见顶,下不见根,枝繁叶茂,碧绿犹如翡翠,很壮观。莫邪曾将打开此界的咒语和方法告诉过她。那时她经常跑里面乘凉。
他果然在里面。
泪弦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那个熟悉的面容,不曾丝毫改变,他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颤抖着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那是她日思夜想的样子。
“莫邪,莫邪……”
靠在他身上,哭的昏天地暗。他的身子,一点温度都没有,全然一个活死人。这个人,在她的心尖尖上!
他曾经是那样见不得她哭的。总是说:“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怕”
她如今在他面前,眼泪成殇,然他已无知无觉,倘若他醒着,必然也是无动于衷的!
三年前离开罗浮沉川,她哭的肝肠寸断,他亦没有丝毫动容。那些伤人心的话,每每想起就全身发抖,冷汗涔涔。他说:“你如果要死,烦请你死远一点,眼不见心不烦。我虽活了那么多年,见过不少世面,这血腥味却是从未习惯过,着实厌烦。扰我清静!”
眼不见心不烦,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如此搅他清静!心疼的发抖。曾经有多疼爱照顾她。离去时,都化成利箭,反噬得她千疮百孔!
这人世间,没有比所爱的人更能给人伤害。
他住在她心口,离她生命最近,不伤则已,一伤夺命!他是那把利刀,狠狠插在心口上,她像被人活剥了心的小动物,鲜血淋漓!
他竟然是爱自己的!
这个真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