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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进房间到现在,没有移开过分毫。
室内的气氛已经有些怪异了,周围的内侍都不敢抬明目张胆地看,但借着低头或者侧头的机会,视线若有若无地往她身上跑。
丁小六立在桌前,手上握着筷子,不知是夹菜,还是不夹。
李贞背靠着椅子,双手搭在两侧的扶手,歪着头,目光在丁小六身上转来转去。
殿下不动,丁小六也不能动,周围的内侍更不敢动,周遭的空气都似凝固了一般。
终于,丁小六忍不住了。她放下碗筷,鼓足勇气转向李贞。
只是身体转向了,头却低着,不敢抬起。
她问:“殿下,您为何一直看奴才?”
“当然是六儿好看,我才看。”他道。
哄——
空气似炸了一般。丁小六目光震惊,呆望李贞。
她怎么也想不到齐王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说。
赵德福也呆了,若不是他肥胖的身躯底座稳,差一点就摔在地上。
两个试菜内侍已经成僵尸状,僵硬地转头看向赵德福,向他求助。
赵德福恨恨地瞪二人一眼,无声嘶吼:看我干什么?别看我,我什么都没听见。
两个试菜内侍接收到信号:哦哦,明白,我们也啥都没听见。
这一瞬间,明厅的内侍仿佛受了点化一般,齐齐装聋作哑。
丁小六还立在桌前,她有点呆,有些羞,更多是不知所措。
这样直白的,毫无遮掩的喜爱朝她迎面而来,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李贞抬头,静静看着手足无措地丁小六,看着她白嫩的脸蛋逐渐染上粉晕,像是小小的樱花瓣,香香的,软软的,让他忍不住想凑近去闻。
他不舍得看她局促,挥挥手,示意众人下去。
内侍们都很有眼色,在赵德福的带领下,嗖嗖嗖,片刻就撤了个干净。到门口,有两个呆内侍还要守门,被赵德福连拉带踹给扯走。
真是操碎了他的心,赵德福心累,谁让他手底下都是一帮呆货呢,这点眼色都没有。
这回室内只有两个人了。
丁小六单独面度李贞时,胆子会大一些。
她抬头,瞄了李贞一眼,眸光带怨,然后咬着下唇:“殿下,您这么能这样说?”
听到问话,李贞从椅子上站起,往前走了几步,逼近丁小六。
他靠得那样近,脚尖都快碰到她的。
丁小六几乎是强忍着才没有后退。
不后退是在撑气势。
李贞俯身,凑近她耳侧,呼出的热气打在她脖颈,激起一群细小的疙瘩。
丁小六捏了捏手指,克制从心底涌上的酥麻,就在她极力克制时,耳边传来他清冽的声音:“六儿觉得我英武,我亦觉得六儿好看。”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六儿最好看,比红绫好看,比花儿好看,比云彩好看,比露珠好看,比世间的一切都好看,在我心里,六儿最好看。”
丁小六难以置信地抬头。
李贞又靠近一步,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声音很低,却眷恋缠绵:“其实我在骗你,我不喜欢红绫,不喜欢你带来的女子,我只喜欢你,想看你,想亲六儿,想和六儿……睡在一张床。”
安静的室内,话语伴随着他的呼吸一点一点慢慢钻进丁小六而耳蜗,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像是细细密密的网,将丁小六缠绕其中。初时不察,等到她察觉时,网线已经结成茧将她困在其中,挣脱不得。
丁小六大脑当机,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头顶。
“殿下,您、您说……”她声音弱小凌乱,因为思绪被李贞扰乱,所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逃离,“您不是要喜欢女子,您答应过奴才。”
“你说什么?”李贞身子压下来,胸膛紧挨着她,耳朵贴在她唇上,“大声点,我听不见。”
他仗着人高马大,几乎将丁小六都包在怀里。
丁小六挣脱不开,也不敢挣,只喏喏出声:“您让我帮助您,监督您的。”
“哦,这样啊。”李贞直起身,表情思索,眼里却带着坏,“六儿觉得我喜欢男子不对?”
“嗯。”丁小六点头。
李贞叹气:“唉,我原来是不喜欢男子的,这都要怪你,若不是你引、诱我,我也不会喜欢男子。”
好像一切都是丁小六的错。
“我……怎么能怪我?”丁小六涨红了脸,而且她什么时候引、诱殿下了。
李贞一条条指出,有理有据:“你给我做番梨肉,还为我吸红疹。赵德福就没为我做过番梨,更没有吸过红疹。而且当时我是不愿意的,是你非要吸。”
说到这,李贞凑近,脖颈贴到她嘴边,忍不住轻喘:“你就是这样吸的,嘴唇贴在上面,舌尖还打着旋……”
什么叫颠倒黑白?
这一瞬间,丁小六体会到了六月飞雪窦娥的冤屈。
她鼓着脸不说话,倔强抗拒。
李贞低头,手指在她脸颊上一戳:“你居然还不承认?”
丁小六不说话,她也没什么好说的,遇见一个指鹿为马的主子,她说什么也没用。
李贞也不说话了,他又开始看她。
之前那股令人慌张和羞耻的气氛又来了,丁小六心脏抽紧,她想把贴在自己身上的齐王推开,但是又不敢,只能转移话题:“殿下,再不用膳,菜就凉了。”
李贞低头瞧她,没有继续纠缠之前的话题,而是从善如流地回到座位上:“布膳吧。”
丁小六心里松了口气,也不敢耽搁,赶紧布菜。先把将殿下碗中那块凉了的羊肉夹出来,然后再夹一块热的羊肉。
李贞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夹起羊肉咬了一口,还没等咽下,眉心就蹙了起来。
丁小六正关注他,见他神色不对,赶忙询问:“怎么了?”
“咸。”李贞将剩下的半块递给丁小六,“你尝尝?”
为何要她尝?丁小六狐疑地看李贞一眼,到底没敢拒绝,拿碗将羊肉接了,放到嘴中小心翼翼地尝了尝。
不咸啊?
她觉得羊肉很好吃。
李贞还在看她,等着她的评价。
丁小六一时不知道是该说真话,还是顺着殿下的话。
“是不是很咸?”李贞问她。
丁小六犹豫片刻:“奴才觉得还好。”
“怎么可能?”李贞的眉心已经拧成一个大疙瘩,“明明很咸,特别咸,不信你尝尝?”
还怎么尝?丁小六懵懵哒,刚才不是已经尝过了。
就在她迷惑之时,一道身影迅速压过来,胸膛紧贴着她,而后唇上就覆盖一处柔软。
李贞低头,细细啃噬那两片柔软香滑的唇瓣,这样啃噬还不够,舌尖强势地撬开檀口,闯入其中,肆虐勾缠。
丁小六的舌尖被大舌卷住,死命的吸吮。
李贞尝到蜜汁香滑,脊背过电般的酥麻,喘息不由得加重,像是要做坏事一般。
许久,李贞才松开她,意犹未尽地舔舔下唇,好整以暇地问她:“是不是很咸?”
丁小六:(╬ ̄皿 ̄)咸你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们的支持,(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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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外事
四个美人被赵德福送出了昭阳殿,跟来时的风光不同,走的时候悄无声息。
安静得仿佛不曾在存在过。
丁小六心里有愧,嘱咐左女官和翁女官好好照顾四人。
两位女官应下,她才安心。
——
针线房来人找丁小六,问齐王的尺寸,想要裁制新年衣服。
外面出了事,齐王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甚至接连宿在皇宫三四日,府里找不到人,没法子量尺寸,就求到赵德福这边。
赵德福无语:他哪里知道殿下的尺寸?问他还不如问丁小六。
丁公公肯定知道!
胖坨坨的赵德福有着一颗猥琐心。
是以,针线房的掌事就来问丁小六。
丁小六很是惊讶:“我哪里知道殿下的尺寸?”她都没给殿下量过,更没有动过针线,对针线方面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丁小六惊讶迷惑的样子不似作伪,针线房掌事一下子就愣在那,下意识看向赵德福。
是赵公公推荐她来的,还信誓旦旦,丁公公一定清楚。
赵德福反应快,立刻叫人送来一件齐王常穿的常服,递给丁小六,让她瞧瞧尺寸。
丁小六接过常服,一展开就发现衣服短了。
她伸手比量出一个指节的长度,给掌事看:“衣服小了,殿下长了个子,大约这么高。”
掌事赶紧记下。
丁小六又看看肩宽,也有些小,她拇指和食指比量出2CM的距离,展示给掌事看:“这里也小。”
得了尺寸,掌事连连道谢:“麻烦两位公公,我这就下去了,眼瞅着就要到年根,衣服得快点做出来。”
丁小六不会在这等小事上为难人,点点头:“姑姑快去。”
掌事走后,赵德福得意,下巴上的肉一颠一颠:“我就说小六你知道,殿下的尺寸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我怎么会知道?我……”丁小六下意识反驳,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赵德福语气里的揶揄,瞬间羞红了脸。
不再吭声。
赵德福就是嘴快,说完就意识到坏菜了。
这种事都是心照不宣,没法明说。
他只能厚着老脸,假装话语里没歧义,坐不了一会,屁股就跟起茧子一般,颠颠跑了。
留下丁小六一人,捏着袖口,又羞又气。
羞是因为赵德福的话,气却是为自己。
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对齐王那般熟悉,熟悉到,连他长高了几厘米都清楚。
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这样关注他。
心头滋味莫名,丁小六抬抬眼,觉得今日的阳光有点大,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齐王是真的忙,听说外面出了事,具体丁小六不清楚,只看到齐王每日早出晚归。每天天不亮就去前院,到夜里才回来,有些时候甚至留宿皇宫,几天不见人影。
因为齐王的态度变了,丁小六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结果老天就给了安排,让他忙起来,也给她些时间仔细整理思绪。
苗旺跑过来,悄悄告诉丁小六:太子抢夺臣妻,被御史告到御前,三皇子郑王趁机打压太子,在大臣中鼓吹废太子。
丁小六狐疑:“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知道?”
苗旺滞了片刻,解释:“就是因为大,我才清楚,现在外面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本来抢夺臣妻就不是什么好事,若是圣人早点知道,还能帮着太子掩盖,毕竟关乎皇室脸面。
可惜,被郑王的人逮住,使劲往大里闹,如今街头巷尾,布衣平民都在议论,说太子寡廉鲜耻。”
这事确实挺丢人。
丁小六也很无语,天下女子那么多,太子为何要抢夺臣下的妻子。
苗旺继续:“圣人下令让太子送那妇人归家,太子居然不愿意,称病,好几日没去上朝。朝堂上,郑王咄咄逼人,几次提出废太子。圣人又急又怒,已经病了好几日。
咱们王爷一边上朝处理政务,一边还要恃疾,恨不能分成两个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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