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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里又觉得李清珮无论如何都要过了这一关,不然一个孤身女子,还是这般容貌,又如何立得起来?也只有她早点支撑起门庭来,他们这些跟随她的人也才会安心。
李妈妈心里做了无数的建树,结果抬头一瞧,却见李清珮面上毫无波澜,反而松了一口气对着李妈妈道,“我正是忧心,昨个儿刚积食,今日要是白大人接了拜帖,要我们明日就过去做客,少不得要陪着白大人吃酒,到时候吃少了显得不够诚意,吃多了这肚子又是不舒服,这样能错开时间最好不过了!”
李妈妈差点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真是瞎操心了,还记得昨天刚从王府里出来就派她买许多吃食,那望北楼的小二反复的问是不是要买两只,因为他们家的肘子特么大,价格也不便宜,除非是家里要办酒席,不然很少这般大手笔。
然后还吃到积食了!
这种时候还记得吃……,得,这样她也放心了,李妈妈忍不住摇头,道,“正是这样呢,夫人您说这礼要怎么送?”又道,“我瞧着她们家里有些药味,问了小丫鬟,说是白大人的婆婆一直病着。”
“李妈妈有心了,那就送一些温补的药材。”李清珮笑着说道,“上次不是把一些王爷赏赐的并一些收礼的药材都运到了别院里,你挑好一些的当归,山参包好,等我去拜访白大人的时候就带着。”
“哎,奴婢知晓了。”
李妈妈精明干练,管着府里的日常采买,等于府里的管事了,又跟李清珮谈起府中的琐事,“灶上的王婆子是从王府里跟来的,今日跟我说要买三十笼的母鸡,三十笼的鸭子,三十尾鲤鱼,还说要从库房里搬一些燕窝银耳过去。”
“奴婢就跟王婆子说道,那是以前王府里的做派,如今府邸里就是夫人一个主子,又为什么要备下那许多?别是吃不完糟蹋了,让她把三十笼改成了十笼,至于燕窝银耳,还是等着夫人要的时候再去库房里拿。”
李清珮听了甚是满意,道,“你做的很好,就是要这样才是。”
李妈妈又道,“夫人这几天把府里事情安置妥当了,还是要去庄里瞧一瞧,也要让那些耕农们知道谁才是东家。”
李清珮在这附近置办了五百亩的水田,二百亩的旱田,虽然卖不出几个钱,但是平日里吃的蔬菜瓜果,又粮食却是不用愁。
“妈妈说的是,这几日抽了控就过去。”李清珮对李妈妈很是满意,虽然她有时候颇有些自负固执,且容易僭越,甚至会管到她的事情,但是李妈妈是个能干实事的人,府里还是需要这样一个人。
李妈妈跟李清珮说完就起身离开了,结果走到了院子里又半路折了回来,满面笑容的说道,“夫人,隔壁的王管事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更新。:)
第5章
王管事穿着一件崭新的联珠团花纹短褐,头发却是半湿,单手拎着一只落汤鸡一般的肥猫嘟嘟,另一只手拿着匣子,里面有一只金色的锦鲤鱼,翻着白眼,肚子上有个明显的牙印。
“王管事,你这是……”
王管事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啪一声把嘟嘟丢在了地上,嘟嘟突然被这样对待,吓的尖叫一声,没有一点猫的灵巧机灵,像是傻狗一样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
“夫人,我瞧着您家也是有规矩的人,请一定管好贵府的猫!它又跑出来,咬死了我家老爷养的鲤鱼!”
李清珮目瞪口呆,不相信不过一天,嘟嘟就闯了两次货,指着藏在门口的秀儿道,“不是叫你看着?”
秀儿吓的扑通跪了下来,白着脸道,“夫人,奴婢刚才去宫房,就走开那么一会儿,还把它锁在屋内,结果回来就找不见了。”
王管事也是讲理之人,虽然怒不可遏,但只是要求李清珮管束好嘟嘟,说如果再有下次,那真就只能拿嘟嘟抵过了,倒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还留下了烤鹿肉和一盒消食的药丸子才走。
李清珮瞧着红漆海棠花纹的食盒,很是内疚,想了一会儿,打开了盖子,马上就有烤鹿肉的香味扑鼻而来,想来也是刚做的,顿时就觉得胃口大开。
她早上和中午都吃的极为清淡,且量少,这会儿看到这般可口的鹿肉当真是馋了,只是强忍着,对着彩蝶道,“我们倒是遇到了好心人,要是旁人,恐怕早就闹起来了,嘟嘟也不可能安然回来。”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感激之情。
李清珮又想到路上那男子不声不响,但是十分内敛沉稳的行事做派,不免生出几分好感来,道,“看来,我要找个机会亲自登门赔罪去了。”
“夫人,您瞧,这不是太医署的药吗?”彩蝶把洗好澡的嘟嘟放在了卧榻上,让秀儿给它擦拭,走了过来,结果看到旁边还有个盒子,便是打开来,里面却是放了一排,一共六粒的药丸。
药丸的是用蜜蜡封起来的,上面写了个太医署的专用的太字,还在下角盖了一个李昌荣的私章来。
“李昌荣?”李清珮也看到了字,道,“这不是太医署的太医署令吗?这位赵老爷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得到李昌荣的药丸。”
李昌荣虽然是太医署令,但今年已经是七十岁的高龄了,除了皇帝和皇后娘娘等贵人,已经没有人可以惊动他了,更不要说这样亲手秘制的药丸子,那就是更难得了。
李清珮很是疑惑,想着这位赵老爷到底是什么人。
嘟嘟擦好了毛,姿态优雅的甩了甩,顿时那些湿毛一撮一撮的立了起来,它朝着李清珮发出很是献媚的喵喵声,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极为漂亮。
李清珮头也不抬的说道,“没有鹿肉,别想吃了。”
嘟嘟虽然不知道李青梅说什么,但是它听得出李清珮语气里的冷漠,吓的瑟缩了下身子,但还是委屈的喵喵喵叫了起来,围着李清珮四周打转,肉肉的小脚印在地毯上,悄无声息,轻上轻下的,时而观察者四周,时而偏着脑袋注视着美味的鹿肉,像一只高雅的公主,似乎在等着仆从的伺候。
彩蝶有些心软,说道,“夫人,要不喂它一块?反正您今天也不能多吃。”
“给它?我没把这惹祸精给炖了就不错了!”转过头对着秀儿说道,“秀儿,这次看好它,要是再把它弄丢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秀儿点头如蒜,道,“夫人放心,这次奴婢会不错眼的盯着嘟嘟,再也不会犯那样的错。”
嘟嘟见李清珮不理它,有些委屈,费了一番力气跳上了凳子上。
它走到李清珮的跟前,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她的手心,蹭一蹭就撒娇一般的喵喵叫,然后睁着一双无辜的琥珀色眼睛望着李清珮,那毛茸茸的手感,咩咩的叫声,让李清珮心都软了。
伸手把嘟嘟抱到了怀里,嘟嘟高兴的发出呼噜声,李钦佩忍不住笑了出来,摸了摸它软软的耳朵,说道,“你这个小坏蛋!”
这边李清珮因为嘟嘟这只淘气的猫鸡飞狗跳,秦王府却是张灯结彩,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等着夜色寂静,宾客散去,秦王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缂丝喜服踏入了洞房内,长几上点着龙凤喜烛,将屋内都侵染上喜气的红,他看到床上端坐一身影纤细的女子,盖着红色的盖头,下面的流苏随着从半开的窗棂吹进来的夜风,微微晃动,根根都挑动着他的心神。
一个年约四旬,打扮很是得体的婆子上前,笑着说道,“王爷,奴婢是王妃的奶母,夫家姓康。”
秦王点头,道,“康嬷嬷,王妃初来乍到,想来多有恐慌,有劳康嬷嬷照顾着,这是一点心意。”这话说完看到身后跟随的丫鬟递了给荷包给康嬷嬷。
康嬷嬷自然看不上这一点银子,但是这是秦王给她和王妃的体面,欢天喜地的拿了道,“多谢王爷,祝王爷和王妃早生贵子。”说完走到王妃冯婉贞跟前,悄声叮咛道,“王妃,您可是要伺候好王爷,不可意气用事,奴婢先退下了。”
冯婉贞显然有些紧张,但还是温声应道,“奶母,我晓得了。”
等着洞房内只剩下秦王和冯婉贞,他掀开了红盖头,看到娇羞的新嫁娘羞涩的朝着他笑了笑,灯下女子气质婉约,眉眼动人,简直无可挑剔,可是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心里刚才那一点的激动一点点的散去,只余下沙漠中的荒芜来一般的空冷来。
冯婉贞早就听说秦王性情内敛,有些冷漠,但是她想着那是因为旁人没有走到他身边去,如今他们是最亲密的夫妻,以后也会是他孩子的母亲,他早晚也会把她放到心里去的。
努力忽略掉秦王毫无波澜的目光,道,“王爷,要不要妾身伺候王爷漱洗。”
两个人都出身显贵,自然不会自己亲手做这种事,这不过是冯婉贞想要贴近彼此而说的客套话。
但是显然奏效了,冯婉贞见到秦王温和的道,“这种事还是让下人去做吧,想来王妃今日也是累了,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进宫谢恩。”
这婚事是太后亲点的,少不得要进宫应酬,要是换做李清珮,恐怕就会歪着脑袋问秦王,“妾身穿什么合适?早上会还来得及吃早膳吗,要不要藏一些糕点在衣袖里,皇帝陛下凶不凶……”问的问题显得很是愚蠢,可是她目光明亮,带着少女似的坦诚,让你觉得心里怜爱的不行。
“妾身知晓了。”冯婉贞恭敬的说道。
秦王别过头,掩饰自己渐冷的目光,冯婉贞怎么会和李清珮一样,她出身魏国公府,什么世面没见过,对于她来说,这种入宫面圣的事情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有丫鬟进来伺候秦王和新王妃漱洗,散了发,换上里衣就上了床。
这一夜的缠绵自是不必说,冯婉贞婉约端庄,行事大方得体,让太后娘娘很是满意,之后接了王府中馈,也是十分老练稳妥,不日就在秦王府站稳了脚跟,那贤惠的名声也传播了出去。
冯婉贞上面没有婆婆需要伺候,正经的婆婆在宫里,是太后娘娘,自然有皇后娘娘服伺着,她只需要一个月进宫一次问安就好,秦王府里的侍妾也都送走了,独有她一人,秦王虽然公务繁忙,但是每次回来必然会她同房,很是敬重着她,说起来没有比她嫁的更好了……
只是人往往越是顺遂,反而越是在意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冯婉贞总觉得秦王对她太冷漠了些,虽然他们这些夫妻相敬如宾的多,但她想要更亲近秦王一些,只是每一次都会碰到软钉子。
不过这些都和远在通州的李清珮无关。
如今的李清珮几乎是马上就喜欢上了现在的日子,每天早上在窗外小鸟的叫声中醒来,然后漱洗之后用早饭,再也不用为了配合秦王不能吃辣的口味避开辛辣之物,早上喝一碗酸辣甜的胡辣汤,几个小鲜肉包,出一身汗,然后去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个花瓣澡。
早上彩蝶会拿了不同的花瓣,今日芍药开的好了,那就摘芍药的,明日去早上的集市发现有新鲜的漂亮的玫瑰,又会用玫瑰的花瓣来。
泡澡之后就穿着她最喜欢的衣服,再也不用为了配合秦王的喜好穿一些素净的衣服,她想着大红就是大红色,石榴红就是石榴红,亮眼的橘色就是橘色……,不需要任何的忌讳。
就好像是身上的束缚被剪断,完全放飞了自我。
不过几日,李清珮就养的水灵清透,原本就是十足的倾城美人,如今一举一动越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