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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包子塞住他的嘴,“少白日做梦了,吃饱了就滚,别占着位置影响别人用餐。”
欧阳飞擦擦嘴,起身将手搭在我肩膀上,“说真的,我觉得咱们俩还挺适合的。”
我冷笑,“我觉得你跟夏多多比较适合,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
他立刻萎了,“算了吧,你大姐跟个女金钢似的,我这辈子跟人交手无数,还从来没输那么惨过。别说是看到她,想到她我都腿软……”
两个人说笑着出了门,站在旁边的许世唯似乎往我们这边瞟了一眼,却又好像只是我的错觉。
我到教室很早,里面并没有太多人,梁雪坐在位置上,一边拿笔写着作业,一边戴着耳机在听歌。
我走过去敲敲她的桌子,梁雪摘下耳机,漂亮的大眼睛直视着我,“有什么事吗?”
我说:“咱们能换换位置么?”
梁雪扫一眼旁边的同学,惊讶道:“你那位置不是挺好?”
我两手放在胸前,“最近视力下降的厉害,坐在那里看不太清黑板。你这么漂亮可爱,心底一定也很好,拜托拜托!”
她扬起嘴角,笑起来就像个可爱的天使,“没问题。”
远离了许世唯的我,终于回到最初属于自己的位置。周围同学当然没有用对待梁雪的那份热情来欢迎我,他们脸上挂着的除了冷漠,还有鄙夷和不屑。
我开始认真听课,把精力放到学业上。每天除了吃饭和睡觉,剩下的时间都拿来看书。以前学习对我来而言是负担,现在则是消耗时间的动力。
我甚至开始幻想,自己如果以后读个好点的大学,生活是不是会变得更不一样?
我成绩进步的很快,忘记了什么时候有人试探着我说:“夏三断,能不能借我看一下作业?”
等我借出了作业,他又会拿着本子说:“我看不太懂你的解法,能不能在有空的时候跟我讲讲?”
后来,交流则干脆变得更短,“夏三断,125页第六题。”
再后来,开始有人说:“夏三断,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饭?”
虽然跟这帮孩子的关系还是冷淡,无形中却似乎融洽了很多,他们开始邀请我参加一些小圈子的活动,甚至会偶尔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许世唯跟我隔了四排,我们却不再闲聊说话,偶尔碰上面,彼此也权当作没看到。
“夏三断,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
“谢谢。”
我们之间的交流仅存于此,他继续暗恋他的长发女生,我则逐渐淡出他的生活,一切基本上都已恢复到我重生前的模样。
☆、第12章 无名之火
江城的雨总是说来就来,不分时间,不分季节,而我总是嫌麻烦忘记带伞,所以放学后被困在教室里。
雨越下越大,并没有变小的趋势,想想回到宿舍也没什么事,无非是躺在床上听女生唱歌讲八卦,还不如呆在这里安静的看会儿书。
我捧着书,渐渐的入了迷,等再次抬起头,教室里已经空荡荡的,居然只剩下我跟许世唯两个人。
窗外的雨依旧哗哗哗哗的下,我将书塞进抽屉里起身,巧的是,许世唯竟然与我动作同步,我们两个在门口碰头。
我耸耸肩膀,“你来锁门吧。”
他点头,“好。”
我在走廊下站了一会儿,正要挽起裤脚冲进雨中,却被人一把拽住胳膊,“我送你。”
许世唯抽出一把蓝色雨伞,“天气这么冷,你从这里跑回宿舍,会被浇透的。”
我看着他,眨眨眼睛,“没事,我身体好的不得了。”
他迟疑了下,将伞递给我,“不想和我一把伞的话,那就给你用吧。你是女生,经不起冻。”
我提醒他,“你忘了,我跟梁雪可不一样。”
“你们当然不一样,”许世唯不无嘲讽的说:“正常女生都不会想要在冬天淋雨。”
“你说的对极了,我也觉得自己很不正常。”我将他的手拿开,义无反顾的冲进雨中。
雨水冰凉,我的心也热不到哪里去,最糟糕的是,逞强的后果是第二天我他妈又开始发烧了。
从小到大我身体都很好,从来没有生过什么大病,所以每次有个头疼脑热,都觉得格外痛苦难忍。
去医务室,医生看我的眼神都有些轻视,“体温正常,扁桃体有点肿,给你开点消炎药吃吃吧,回去多喝水,忌吃辣椒。”
“我头好疼啊。”
“感冒的正常症状。”
“有更快点的方法吗?打个针啊注射个点滴什么的……”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我悻悻道:“当然你是。”
医生瞟我一眼,毫无温度道:“药丸一天三次,一次两片,冲剂一天两次,一次一包。一共26块,前面结账,下一个!”
这次我整整病了一周,整天穿着宽大的棉袄,捂着口罩,偶尔发出几声压抑的咳嗽,自我感觉像个个移动的病毒库,全身上下包括喉咙里全都蠕动着病毒。
我很少开口说话,因为总是担心一张嘴病毒就会争相跑出去攻击对方。
这天来到教室,习以为常的打开抽屉,竟然在里面发现一个水杯,粉红色的麦兜,屁股上贴着一张卡片,弱弱的写着几个字:感冒要多喝水。
最先冒出来的想法竟然是谁在搞恶作剧,可是仔细看杯子精心包装的模样还有人畜无害的字体,又好像是我多虑了。
我打量了下教室,大家都在埋头看书,脑海里不禁浮出疑问,送杯子的到底是谁呢?反正不是许世唯,他的字我化成灰都认得,可是旁人,跟我又没什么亲密交际。
平时在教室很少喝水,也不觉得喝,可是想到抽屉里放着个新杯子,我竟然觉得该死的口干了……管它呢,与其放着浪费还不如物尽其用。
我拿着杯子,跑到走廊清洗,然后接回满满的一大杯水,浑身发冷的时候借着双手传递过来的些许温度,感觉果真舒服很多。
杯子的事情很快被我丢到脑后,没想到竟然是事情的开始而不是结束。
又一天,我从抽屉里抽出一个系着彩带的粉色发卡,还是怯弱的字体:我觉得你戴着它应该很好看。
粉色发卡?不足四寸来长的短发会戴着好看?我又开始觉得这是恶作剧了。
然后过了两天,我又发现了一盒巧克力,纸条上说:女生都喜欢的味道,我猜你也会喜欢。
之后又是彩色铅笔,卡通钥匙扣,水晶吊饰之类小女孩喜欢的东西……我有点怒了。
这人隔三差五的送礼物,可见与我相隔很近,这种被人随时监视偷偷观察的滋味实在太诡异了!是右边那个胖子?还是前边戴黑撒框眼镜的书呆?还是……后两排老是抄我桌业的青春痘脸?
不过不管是谁,我的答案都是紧绝不能接受!我已经三十岁了!除了许世唯,我可不想招惹任何一个还没长胡须的小毛头!看看他送的这些礼物吧,随便拿出来一件都让我觉得恶寒!
不行,不能再纵容这货了,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狠狠教训一番!
放学后,我提前收拾东西,然后在两分钟后悄悄折了回来。
我站在最后一个窗户边,静悄悄的注视着座位四周的一举一动。然而好像时机不对,男生很快走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个扎着马尾巴的女生。难道说对方是早上提前到的教室?看来我明天有必要早起一趟了。
然而就当我准备调头离开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女生居然动作飞快的朝我位置移去,然后将口袋里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我的抽屉。
呃,这个结果……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我现在是进去呢,还是转头走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开始在两个选择之间反复犹豫起来。
好在现实给我指明了方向,女生锁门的时候扭了下头,目光刚好跟我对上。
我的两只手臂还交叉在胸前,手指摸着下巴一幅‘活捉真凶’的架式。
她愣了会儿,又把锁上的教室门给打开了,像只受惊的兔子麻利的跳了进去。
我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你叫什么名字?”
“啊,熊楠楠。”她结结巴巴的说,她很瘦,宽大校服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露出来的两只手也是细细的没有一点肉,眉毛和头发的颜色都很淡,眼睛躲在镜片后面惊吓的闪烁着,嘴唇颜色很浅,周身都散发着不健康的孱弱气息。
要不是因为这次抓包,我竟然不知道班上还有这样一个女生存在!
熊楠楠?很可爱的名字,但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以后不要再送我那些东西了。”我挠了挠头说,没敢问她坚持送礼物的原因,万一她回答说喜欢我怎么办?!我还没有做好被同性表白的准备……而且看她柔弱的跟夏萌萌有的一拼,万一拒绝后又哭又闹我恐怕会头疼死!
“为什么,”她睁大了眼睛,着急道:“那些东西你都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喜欢女生。”犹豫再三还是直接一点比较好。
“可我喜欢你呀,”她也说出了让我担心的话语,她低下头,小声补充道:“那一次要不是因为你帮我,恐怕我就没办法在学校呆下去了……”
“等等,”我打断她,“你说哪一次?”
“就是两个月前,小树林的事,啊,你难道忘记了吗?”她有些难过的看着我。
两个月前?小树林?啊……我大概想起来了。
当时我强行拉了许世唯去散步,然后听到几个男生在嘻笑着聊天,大意是说设了一个恶作剧的局,打赌留字条约女生出来,看谁能真正的约出来。我们站在旁边等了会儿,居然当真看到一个女生畏畏缩缩的朝这边走过来。我就直接过去把人拦半路,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没想到,这女生竟然是和我一个班的。
她既然肯赴约,想必对那个留字条的男生也有点好感,也就是说……她对我的喜欢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喜欢?太好了!
我长长松口气,“小事而已,说一声谢谢就行了,犯不着买这么多东西。”
她捏着手指说:“可能对你来说只是小事,但是对我来说,可是大事。那天我如果真的被他们嘲笑,事情再传到班级上,我就更没法抬头做人了。”
我问她,“你平常是不是经常被人欺负?”
她沉默着不说话,其实不用问也猜得出,一个身体不好、性格孤僻外加相貌普通的女生,在学校很容易成为部分青春骚动坏学生的目标。
我叹气,“你心意我领了,但是你送我那些东西,我真用不着,这样吧,晚上回宿舍我拿给你。”
“啊,不不,”她飞快的挥着两手,“送给你的东西,我怎么能再要回来,你要是真不喜欢……丢了吧。”话虽这么说,声音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失落。
那我还是留着吧,我想了想,问她,“那天写条子约你出去的男生是谁?”
她咬了咬嘴唇,“张易之。”
“张易之?”我失笑,“哈,这家父母可真会起名字,那天回来他怎么说?”
“他指责我说我不守信用,让他很没面子,还说以后都不会再理我了。”
“熊……小熊,你当时怎么回答他的?”
熊楠楠懊恼道:“我跟他说对不起,我其实不想跟他说对不起的,我很生气,但是一看到他比我还生气,就不由自主的道起歉来,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