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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抬起另一只肥猪手,对着季子智再次给了两耳刮子。
季子智被打得嗷嗷怪叫着,两条腿悬空使劲地蹬着。无奈胖子太有劲,一只手拎着他,竟然还没什么感觉。
季子灵早就被吓傻了,这会儿干脆低着头,揉着自己的脚踝,装死。
至于藏在油菜地里的张梓芯,虽然在胖子报出杏花三霸四个字的时候,想要大笑出声。但是碍于原主记忆里对这杏花三霸的忌惮,只得大气不敢喘。
杏花三八!嘿嘿,张梓芯在心里不厚道的猜测,估计当初这三个毛孩子也没有考虑到,三霸和三八是谐音吧。
原主记忆里是有关于杏花三霸的传言,他们三个人中的头叫做陈大生,自小被他叔父拉扯大,跟着退伍后的叔父学了些拳脚功夫。
那个吨位很胖的大块头,叫做庞海奎。天生神力,别看还未及弱冠,但是却能够同时和四五个壮汉周旋不落下风。
说是三霸,其实加上他们的小跟班一共有五个人。只是其中一人几乎没有和他们一起出现过,那就是在平原县的平原书院念书的刘一鸣。
刘一鸣是杏花村里正兼村长刘从旺的儿子,自幼和陈大生情同手足。所以这三霸,其实是庞海奎与其余几个小跟班为了讨好陈大生,特意把刘一鸣加进去。
“嘿嘿,瞧他那怂样!”跟在两人身后的三个人,立刻一脸的鄙夷,对季子智开始了语言攻击。
“我就好奇,这三只手胆子这么怂,怎么敢偷东西?”
“还不是村子里叔、婶子们心善,不乐意和他这个脓包计较!”
“不是,我看是三只手那个悍妇老娘太厉害,婶子们不敢招惹吧!”
……
“行了海奎,给他点教训就行。”陈大生一脸嫌弃看着季子智,就这么一会,便被吓得痛哭流涕,没有丝毫的男子汉气概。
他叔父自小教育他,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该有骨气的时候就要铮铮傲骨到底。
因此陈大生最是瞧不上眼季子智这种欺软怕硬,碰到比自己硬茬之人,便怂了胆的没出息行径。
“噗通——”庞海奎听到陈大生的话,立刻松开手,任凭季子智摔了个狗啃泥。
“小子,记得海爷我,以后见着了最好绕道走。”庞海奎蹲下身,抬起肥硕的手拍了拍季子智的脑门,嚣张地说:“还有啊,以后若是再敢偷哥几个的猎物,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对不起!我……我再也不敢了!”季子智抬手擦了一把眼泪和鼻涕,脸上的泪水混合着鼻涕,外加尘土,立刻成了个脏兮兮的乞丐。
“知道错了,还死拎着哥们的猎物做什么?”跟班一号抬腿踹了过去,将季子智手里的野鸡、野兔子夺过去,狠狠地对着他吐了口唾沫。
季子智吓得浑身抖成了筛子,低着头不敢作声。
“咦,海奎哥,你看那丫头。”一个跟班忽然指着抱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季子灵,恶意地走过去,抬脚踹了踹说:“抬起头来,让小爷我看看,长得怎么样。”
张梓芯眯着眼睛,不善地看向那个跟班。
说实话她对庞海奎和陈大生倒是没什么不好的印象,倒是那三个小跟班,张梓芯没来由的厌恶。
季子智是罪有应得,但是季子灵却是无辜。哪怕她是帮凶,但是她是女孩子,那小跟班这么轻佻,已经算是调戏了。
“滚开!”季子灵被那小跟班恶心的手摸到了小手,登时抬起头,惊慌失措地挥舞着两只手。
“嘶——”小跟班原本带着侥幸心里,想要占点手头便宜,却想不到,被季子灵挠到了脸。
季子灵被爹娘捧在掌心一样,当成富贵人家娇小姐养着。长长的指甲,这会儿发挥了作用。
“贱丫头!”那小跟班恼羞成怒,抬起手就准备打过去。
“住手!”出声的是陈大生,他阴沉着脸,脸色不善地说:“欺负女孩子,算什么好汉?”
“呵呵,大生哥教训的是,我……我错了!”那小跟班是杏花村有名的小混混,只是他没什么家世背景,仗着陈大生和庞海奎跟班的唬头,才能威胁恐吓一些胆小之人,让他们给自己吃得和银钱。
陈大生厌恶地别开脸,看向庞海奎说:“海奎,以后别什么人都收成小弟。弄不好出去败坏了我们的名声,犯下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波及到我们。”
庞海奎闻言赞同地点头,走过去抬起肥猪手狠狠地给了那小跟班一巴掌,怒斥着说:“狗娃子,以后你甭和我奎爷我出来了!”
狗娃子闻言面色一变,忙哀求地说:“我错了奎爷、大生哥,求求你们,原谅我这一次吧!”
张梓芯看了一眼天色,心里暗暗焦急。她出来这么长时间,说了只是挖野菜,这会儿还不回去,万一季子墨担心,出来寻她怎么办?
“大生哥、奎爷,我%我能走了吗?”季子智在心里恨毒了几人,尤其是庞海奎,但是面上却不敢显露,而是卑微地说:“我出来这么久,我担心我爹和娘一会出来寻我。”
“瞧你那怂包样,滚吧!”庞海奎被狗娃子连哭带跪哀求的举动弄得烦躁,立刻迁怒到季子智身上,狠狠地骂了一通。
“哎,这就滚!”季子智忙不迭爬起来,低头哈腰的,也不去管已经吓得小声抽泣的妹子,擦了一把鼻涕,一瘸一拐往出口那边跑去。
“二哥,你等等我——”季子灵原本被那狗娃子调戏的正委屈和嫌恶,想自己这样的花容月貌,就应该嫁进大户人家做太太、夫人享福,却被个小瘪三调戏,正悲春伤秋呢。
冷不防看到季子智不管自己开溜,登时顾不得脚疼,爬起来就追了上去。
庞海奎皱着眉头,嘟囔着来了一句说:“什么玩意啊?丑人多作怪!”
“嗬!”陈大生忍不住笑出了声,声音充满了狂野的磁性。
季子灵大着胆子转头看了一眼,正看到陈大生忍俊不禁,长身玉立在一棵桑葚树下,邪魅无比。
俏脸一红,季子灵顿时觉得自己芳心乱动,抿着唇,福了福身说:“那个大生哥,我,我先回去了!”语毕,扭捏着衣角,小心翼翼地看着陈大生的反应。
“哟呵,大生哥,三只手的妹子似乎瞧上了你!”庞海奎见状,哈哈大笑。
第26章 丑人多作怪
“海奎,休得胡说!”陈大生狠狠地瞪了一眼庞海奎,他立刻挠了挠头,一副茫然地样子说:“哈哈,是我嘴贱,说错了话!大生哥,你可千万不要生我的气啊!”
陈大生没有再言语,转身往林子深处走去。
“快,跟上大生哥!”庞海奎见陈大生没有继续追究狗娃子的事情,一脚踹过去,隐晦地给他一个眼神。
狗娃子立刻感恩戴德,把自己拾掇干净,拎着猎物追了上去。
另外两个跟班各自看了一眼,一人继续一脸的讨好小心翼翼作态,高声喊道:“大生哥、海奎哥,等等我呐——”
另一个人四下看了一眼,三两步追上还沉浸在陈大生出色俊脸中,有点儿飘忽,心不在焉的季子灵。
“臭丫头,给你那个三只手的二哥带句话。”此人叫雷有余,是行钱雷霸的独子。
“啊!你要做什么?”季子灵惊惧地看着雷有余阴柔的脸,警惕地说:“你们大生哥不是说放了我吗?你敢违逆他的意思?”
“嘁——”雷有余一副瞧不上眼的审视瞅了瞅季子灵,呸了一声说:“长得尖嘴猴腮的,真以为小爷和狗娃子一样重口味,是个雌的就挪不动眼?”
“你……”季子灵气得脸色涨红,指着雷有余半天蹦不出第二个字。
“少给小爷废话!你去告诉你二哥,就说这次的事情办砸了,小爷很生气,让他最好逼近嘴巴不要胡言乱语,否则休怪小爷废了他那只惹人嫌的手!”撂下这句狠话,雷有余也不去管季子灵听不听得懂,转身小跑着追着其余四个人而去。
“混蛋!没眼光的臭崽子——”季子灵见雷有余跑得不见踪影了,气得尖叫一声,跺着脚,狠狠地痛骂起来。
孰料她本就摔伤了脚踝,经过适才一系列的变故,脚踝的伤更是加重。因着惊惧暂时忽略了疼痛,这会儿被她自己跺了两下,就感觉剧痛传来,痛得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
“呜呜……”季子灵自小被娇养,这会儿眼看着没有了威胁,绷紧的弦松开来。
想到因着娘摔伤了腿,嫂子带着侄女回了娘家,家里头的活计没有人愿意做,全部丢给了她,禁不住悲从心来放声大哭。
张梓芯皱着眉头,面色不愉看着嚎啕大哭的季子灵。
这死妮子真不讨喜,不赶紧地滚回家,堵在半山路上咧嘴嚎哭,真是晦气!
正琢磨着有没有近路避开季子灵,又能快点下山回去的张梓芯,焦急地四处环顾,猛地看到季子墨背着竹筐,一手拄着竹棍出现在眼帘中。
“墨哥。”张梓芯无声地吐出这两个字,看着季子墨身上的灰尘,还有膝盖处破损的衣料下,若隐若现的红血丝,面色沉下来。
几乎不用猜,张梓芯就可以笃定,肯定是季子墨上山寻她,刚刚好碰到了狼狈不堪的季子智。
季子智在陈大生他们几人那里受到了羞辱,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刚好看到季子墨,便迁怒到他这个堂弟身上!
“季子墨!”季子灵听到脚步声,吓得浑身哆嗦着,惊慌不安地抬头看过去。
当看到来人是季子墨之后,登时尖叫声,刻薄地说:“怎么是你这个瘸子?哼,我腿摔伤了,你给我下山叫人来背我!”
这句话说的是理直气壮,气得张梓芯直接从油菜地里走出来,气呼呼地说:“没教养的死丫头!你才是瘸子,你全家都是瘸子!摔伤了就是报应!怎么就没直接摔死你!”
季子灵被张梓芯连珠炮一样的怒骂震得懵了,心道这小叔家里捡来的童养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泼辣了?
“墨哥,你怎么样?”张梓芯骂完了季子灵,忙迎上去,扶着季子墨,上下检查后发现只是膝盖处有点破皮,渗出了血丝,其余地方没有受伤,方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季子墨见她这么紧张自己,眉眼里溢出一抹暖意,反握住她的小手,安抚地捏了捏说:“不早了,我们回吧。”
“好。”张梓芯乖顺地点头,任凭他牵着自己,转身往泥土台阶而去。
“喂——”季子灵眼看着两人自顾自说话,当自己不存在,这会儿竟然不理她要离开,登时着急地喊道:“我说野丫头,你过来背着我下山!快点!”
张梓芯真的是又气又乐,停住脚步,就看到季子墨皱着眉头,摇着头说:“甭搭理她。”
虽然张梓芯没打算理会季子灵,但是听到季子墨的话,心里头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暖意。
“放心,我就是回她两句话,不会傻得委屈自己的背。”张梓芯微笑着说完,转眸看向颐指气使的季子灵,冷冷地讥讽道:“当你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呢?”
“我想你并没有认知到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难怪刚才雷有余说你丑人多作怪,我看这话形容你还真贴切。”张梓芯故意提起雷有余,本意就是敲打她。
别以为除了他们几个人,刚刚她那番扭捏勾搭陈大生的无耻行径,就没有人看到了。
果然,季子灵在听到她提到雷有余的时候,面色唰变白了!那眼神里的羞愤无地自容,还有惊慌,一览无遗。
“你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