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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换下了昨天的衬衫长裤),两个人皆是垂头不语,两杯清茶被放在他们两身前,飘出幽幽的白雾,因为他们的沉默,也可能是因为他们的坐姿,总之房间里充满了一种压抑的氛围。
我站在门口,刚才拉门的动作一点也不轻,发出响亮的抽拉声,也没有掩饰自己的存在,但是屋子里的两个人像被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既没有抬头朝我看一眼,也没有说话。我不得不开口打破这种沉默,以此试图打破空气中莫名的沉重:“父亲,你回来了。”
“唔,”他似乎这才注意到我来了,抬起头望了我一眼,随即又扫了一眼我二哥。
我心跳一停,从这个细节里似乎看出了什么……
“来的正好,你也进来坐下。”父亲落在二哥身上的视线一触即离,他很快又重新看向我,招呼我落座并用眼神示意我关上门,“这件事你也知道比较好。净土,你没有意见吧?”
二哥摇了摇头,同样瞥了我一眼:“我也想听听镜的建议。”
我莫名其妙,同时感觉到隐隐不安:“什么事?”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我父亲开口道:“镜,你知道的,我这次出门是想要同漩涡一族达成盟友关系。因为先前你和他们在火之国东南沿线的地方一起对抗水之国忍者,双方合作很愉快,从前线扯下来的族人都对漩涡一族的封印术赞不绝口,而漩涡一族也认识到我们宇智波并非传闻中那般阴险狠毒……总而言之,他们的族长有意与宇智波结交,并向我传信表达了这份愿望。”
这些我都是知道的,还有一些事父亲没有说,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漩涡一族作为千手一族的远亲,长久以来和他们关系非常好,好到两族经常进行联姻。或许正因为如此,漩涡一族和千手一族一样都拥有非常强的生命力。特别有趣的是,我们宇智波作为千手的死敌,虽然拥有强悍的攻击力,但是在身体和查克拉的强度上的确比不上他们,这也是一众忍者们达成的共识:千手一族查克拉量巨大,生命力强,而宇智波查克拉量较少,攻击力强。我知道长久以来,历任族长都很想弥补族人查克拉较少的缺点,只是这是天生的很难改变,除非……有外来的血脉进行改善……
父亲注意到我的表情,点点头肯定了我的猜想:“是的,作为这次结交的诚意,漩涡族长想要将他的长女,漩涡樱嫁给我们宇智波下一任族长。”
我立刻将目光转向二哥,却见他年轻俊朗的脸孔上面无表情,漆黑的瞳孔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父亲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哥哥和族里的樱子互相有好感,只是这次联姻之事实在事关重大,便没有当场回绝漩涡族长的提议,而是回来和你二哥商量。”
“商量什么?商量为了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去牺牲掉他吗?”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克制住自己,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
我蹭地站起来,握紧拳头提高了音量大声质问道:“牺牲二哥一生的幸福去换一个虚无缥缈的机会?值得吗!”
第50章 喜欢却可能不在一起
相比我的激动,二哥作为当事人却冷静得出奇,他本来一直垂着头思索着什么,听到的质问转头看过来:“镜,坐下。”
我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去又咽不下,咬着牙看他冷冽的眉眼固执地站着不肯服输,只是看着看着我回想起昨日宴会前他温和平静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软,慢慢坐了下去。
二哥见我坐下,这才转向父亲:“看来镜不同意我迎娶漩涡樱。”
“当然不同意了。”我咕哝了一句,不过面前这两人已经不再理我,自顾自地讨论起来。
“那你自己的意见呢?”我父亲问道。
“父亲呢?””二哥反问。
“我自然是希望你能答应这桩联姻的,一来可以有机会改变族人查克量少生命力不如千手的问题,二来也能缔结一个可靠的盟友,三来能让千手对漩涡一族产生隔阂,一旦我们两族成为盟友,漩涡一族再想站到千手一族身后就很难了。”
父亲脸上的笑容充满了呼之欲出的恶意,二哥沉默了,我也沉默了,哪个宇智波都不想千手好过,想起我那个早夭的四弟,我对千手的仇恨就日复一日地增加着。
见二哥不说话,父亲明白了叹了口气:“唉,我知道这个选择对你来说很艰难,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无论你是答应还是拒绝。你好好想想吧,决定好了再来告诉我。”他摆摆手,示意我和二哥都可以走了。这个曾经叱咤战场挥舞着宇智波团扇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男人,现在已经老了,眼角嘴角出现皱纹,眉宇间更是有很深的刻痕,似乎是因为长久以来皱着眉头所致,注意到他斑白的两鬓我意识到父亲真的老了。这个在我小时候能轻松挥手杀掉五个敌人的男人,正在被时间慢慢侵蚀着。
我和二哥向他低头行礼,默默退出房间。
在我说话之前,二哥向我比了个手势:“让我一个人静静。”说完便独自离开。
我站在走廊上注视着他的背影不知所措,他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走廊的转角。这条被他留在身后的长长回廊到处布满时光的印迹:
左手第二根柱子上刻着几道划痕,那是斑的身高线,小时候有几年我们热衷于记录他的身高。右手的墙上有一块熏黑的斑驳,那是有一次我逗斑气的他用了火遁烧的,我赤脚踩着的地板很光滑,上面布满木头自然的纹路,经过不知道几代人的走动,到如今变成这番反着自然光的模样。外面的阳光照射着院子里的灌木丛和干涸池塘,却照不亮屋檐下的阴影处。
“三哥。”一个小脑袋从二哥消失的拐角处探出,泉奈小心翼翼喊我。
我走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怎么了?”
他望着我,眼里似懂非懂:“刚才我碰见二哥了,他好像很不开心。”
那是当然的了,一边是爱人,一边是家族,两者只能取其一,这份选择对于谁来说都过分艰难,更何况他还那么年轻,今年才二十一岁。
我蹲下身,和泉奈对视很认真地告诉他:“泉奈,我们要变得更强才行。”
“啊?”
“当我们有一天强到可以为所欲为,任何人都无法阻拦我们的时候,到那个时候我们才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不会不开心了。”
泉奈的表情难以言喻,望着我好像在说你说的是废话。
我这才想起来,这个世界和上一世不同,忍者从小就被教育要变强,变得比谁都强,一开始是为了生存,后来是为了站到力量巅峰,我都有感而发对于一直被灌输这种思想的人来说理所当然。
我笑了,嘲笑自己还没一个孩子明白得早。
“发生什么了?二哥不开心,三哥你也怪怪地。”泉奈问。
我拍了拍他的脑袋,直起身放下手还是没告诉他:“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过几天如果什么消息都没有说明二哥选择了爱人,如果父亲宣布了要和漩涡一族结盟到那时候……
“斑呢?”不想再设想下去,我转而提起另一个弟弟。
泉奈想了想:“应该在母亲那儿吧。”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找父亲是来干什么来的了,是来告诉他我喜欢上森川焰!可惜刚才我已经退出房间,现在再进去……而且还是在这么敏感的时间……我决定再等等,等二哥这件事完结。不过,母亲那边儿我倒是先可以跟她通通气。
想到这儿,我对泉奈说:“我也要去见母亲,你来吗?”
宇智波辉冲进来的时候,母亲正拉着我问森川焰长得什么样,性格好不好,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泉奈和斑在旁边听得兴高采烈,连后者都抛弃了平时的矜持傲娇,满眼的八卦的光芒。
我正对母亲详细描述森川焰如何如何可爱,她用的火遁(姑且这样称呼好了,而且我现在隐约怀疑她口中的狐神大人是传说中的九尾)如何如何厉害,辉的大嗓门就远远传过来:“宇智波镜!你给我出来!”
母亲靠在坐垫上,原本含笑听我描述,听到辉的嗓子笑容扩大了几分。她这几天身体变好了许多,人看起来也有精神了,眼下披散着头发素着脸,黑发白肤笑容缱绻,看上去无比温柔,几可入画的模样让我顿时明白她当年宇智波第一美人的名头是怎么来的。
在这样娴静之美的对比下,就愈发显得辉毛毛糙糙的。他敲了敲门没等回答就迫不及待拉开了,一看里面是我们兄弟三和我母亲顿时就很尴尬,僵在门口,手不上不下地悬在空中:“伯母……”
母亲朝他笑了笑:“来找镜吗?”
辉很含糊地应了,我看他早没了刚才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便让斑和泉奈照顾好母亲,起身拽着辉的衣领把他拖开,顺手带上纸门。
关上门,我示意跟着我往外走,边走边斜眼看他:“你难道不知道我母亲正生病着吗?打扰到病人静养可是死罪。”
他嘟嘟哝哝几句,我没听清:“什么?”
“咳咳我说,”他清了清喉咙,“那不是你的房间吗?”
他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来我家的次数还挺多,久而久之倒是熟门熟路跟在自己家一样自在,没想到现在闹出了这么一个笑话。
“母亲身体不好,我那个房间见到的阳光最多,便让给她住了。”
老房子就是这点不好,一些朝向不好的房间很是阴冷,那种冷如跗骨之蛆,寒气硬生生地往人五脏内腑里钻,对病情只会雪上加霜。
宇智波辉哦哦几声,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尴尬中缓过来。不过等我两穿好鞋,走出我家大门的时候,他又恢复了精神,拽着我嚷嚷我真不够意思。
我假装没听懂:“什么不够意思?”
“你还装!昨天是不是你把我扔给那群酒鬼的!”他指着我鼻子大叫。
我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我以为你刚回来,很希望和族人叙叙旧。”
“放屁!你就是把我当成替罪羊是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么,那群酒鬼本来要抓的是你!结果你倒好,直接就把我扔出去了。我们两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啊,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这句话你听过没有,哪有你这样转手就把兄弟卖掉的!还不带犹豫!”
扒拉扒拉扒拉,扒拉扒拉扒拉。
我掏了掏耳朵,自动屏蔽掉宇智波辉对我的控诉。
他说了一大堆,停下来喘口气的空档发现我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压根没在听他说话,顿时怒从中来,大叫一声就朝我扑了过来。
我虽然没听他说话,但是注意力还是放在他身上的,而且就像这小子说的一样,我们两从小玩到大,说句不好听的他抬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他放什么屁,一看到他动作不对,立刻闪身躲开。
宇智波辉扑了个空,更加横眉冷对,卷起袖子:“好哇,你还敢躲。今天不揍得你满地找牙我就跟你姓!”
我打了个呵欠:“你跟我姓也是姓宇智波。”
“我是认真的!”辉怒吼一声,再次朝我扑过来。
“……你们两在干什么?”冷静的,毫无起伏的声音在我和辉的头顶响起,我们两同时抬头,看见父亲黑如锅底的脸色,以及他身后的几个族人。
我默默地放开手,从辉身上起身,他也默默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跟我一起做鹌鹑样垂着头站在我父亲面前。
凛冽得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