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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坐在自己的院子门口空洞,已经很久了。
阿才把雪从悬崖上面倒了下去问九思:“尊上,这是怎么了。”
九思叹了口气,望着天空中的一片蔚蓝叹了口气。
“事情总是稍微控制了点局面。”
阿才摸不着头脑,扛着铁锹走了。九思望着阿才的方向,蹙着眉沉思着。
之楠跟着初元来到渊岐峰,再次在九神山见到木槿的她显得有些歇斯底里,甚至在初元面前也没有兜的住火!
“为什么那个魔女又回来了!初元尊上就是这样一直骄纵她吗?!”
初元也是头大,叫一旁的小弟子:“小风,把她带出去!”
叫做小风的小弟子立刻去拉之楠:“之楠,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之楠心中愤愤不平!但也不能做什么,便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既然所有人都无法制衡那个叫做木槿的家伙,那这件事情就由她来完成吧。
木槿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事情有一段是没有说得通的,既然现在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那么,爹呢?
总不能有娘没爹吧。
“师傅,你说我是你三师姐的孩子,那我的爹又是谁呢?”
九思一愣,转过脸去:“我也不知道,三师姐的事情我也没有问过那么多,我刚到九神山的时候,你便已经出生了,那时候的我总是带着你修行剑法,务佃长老给你的那剑谱便是三师姐创造,你从小的时候便修炼这套剑法。”
木槿听了赶紧摸出虚空中放的好好的剑法看着,之前看着倒没有什么,现在看着这本旧书,越看越亲切。
“这是我娘的字迹吗?”
“不错。”
木槿抱着剑谱又问:“可是师傅,我娘如今在何处,为何这么多年也不寻我?”
九思的眼中有着万千情绪,思虑过后,只化作了一句:“三千年前的神魔大战,三师姐战死沙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木槿,三师姐最希望你能够在九神山好好修炼。”
“那我又为何会到了无界?”
“因为当年的战事,尸体遍地,天帝下令把这些尸体都投入无界以免污染三界水源。”
木槿回忆无界,里面确实有一个大坑,白骨森森,是无界那种不毛之地更为叫人止步的地方。
“当年战乱,在九神山没有人照顾你,机缘巧合之下,你被当做了一个尸体丢入了无界,是九神山的疏忽。是为师对不起你。”九思看着木槿又道:“木槿,我想要带你远走高飞,奈何身份加身,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你可愿陪着我在九神山?”
“师傅”不知为何,木槿竟然在九思的这般话里面听出了一些悲伤之意,他说的是我,没有自称为师。
“师傅,我很想要回魔界,问个清楚,可我却一次次的舍不得你,您到底是给我吃了什么迷魂药了?”
九思淡漠笑了笑宠溺道:“胡说八道!”
木槿也喜笑颜开的回应,“那师傅可要答应我,我以后要是想美姨了,你可不能不让我回魔界。”
九思点了点头:“当然,美之恋对你有救命养育之恩,师傅一直教你要尊师重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想要回去当然可以。可现在不行,你身上有四成的弑神之力,此邪恶的力量,为师恐你掌握不好,被带走心智走火入魔,所以在最近一段时间,为师教授你克制此力的心法,你得用心学下去。”
“知道了,师傅!”
第一百九十二章放手吧
之楠一气之下回了斯勤那处,对外宣称再也不回九神山,九思听阿才说了只笑笑,正好他也乐得清闲。
有件事,或许要提上日程了。
九思手中的水杯握紧,低头看着杯中的水,阿才问:“尊上,您怎么了?”
水杯平静的被握在九思的手上,可杯中的水却起伏不一,阿才并没有注意到。只听得九思低声的问了一句:“阿才,九神山可有三界共主千汲的记载书籍?”
“有啊,许多呢,那种圣人当然要用书来记载了!不过,尊上您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你把所有关于他的书都拿来。”
阿才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九思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但依旧乖乖的去把九神山所有的书籍都搬到了九思的屋子里。
木槿则是把九思交给她的心法认真的看了起来。
终于明白了美姨为何要拼尽全力从无界救她出来,可她却不想插进神魔两界的纷争之中。
“也许师傅是对的,我的确是应该学会控制这股力量。”
木槿对九思的话深信不疑,她努力的摒弃所有的杂念,只为了能够控制住心中的这邪恶之力。
时间过了几个月,又到了凡间的新年,今夜是除夕之夜,木槿默念一遍心法之后便趁着夜色回忆剑谱上的剑法,算算日子,九神山的三年一次弟子比试又快要到了。
这场比试可是她盼望了许久的一天,也是九神山这般无聊枯燥日子给她唯一的希望。
今夜湛蓝发黑的空中明月满盆,木槿拿出铁木枝化作了一把银剑在月下起舞,母亲的剑谱已经刻画进了心里,不知为何,越舞弄着剑,她的心就越是难过。
是因为掉下无界的原因吗?为何她一点也想不起来母亲的模样?
想到这里,木槿手中的剑慢了下来,脚步也停了。
呆呆的看着月亮,依稀记得人间的说书人说过,死去的人会变成星星挂在天上,这漫天的繁星,哪一颗是她的母亲?
九思端着食盒走了过来,见木槿的背影苍凉,自从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便总是不开心。
九思明白,他骗了木槿是不对的,可那身世太过于坎坷,木槿体内的弑神之力又不稳定,如果知道了真相,难不成要用三界的安危作为赌注吗?
万般衡量,九思还是选择说一半留了一半。
“瑾儿。”
木槿转身,这几个月以来她已经习惯了九思总是这样叫她。
“师傅。”
借着月色,木槿看着九思手上端着的,原来是一碗面条。
“今日是面吗?”
之前都是粥啊,九思说了,晚上不能吃主食,总是熬些粥来给木槿。
“除夕之夜其实就是你的生辰。今日又是一年除夕,瑾儿,生辰快乐。”
木槿木讷的看着九思,接过了那碗面,却迟迟不动筷子。
“怎么了?不吃吗?”
“师傅,你以后别为我过生辰了。”
九思不解,蹙眉望着木槿,木槿道:“生辰顾名思义,就是出生的日子,可我都没了娘,也就不用过这伤心的日子了。”
木槿把筷子担在面碗上,又道:“谢谢师傅证明了我和小鬼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如今小鬼一直被我养在幻境瓶内,我的心事也算是解决了一半,可我总是觉得对不起他!”
“这不是你的错。”
“娘叫我照顾好他,可是自从两年前他的腿伤了,身子越来越差,我知道师傅一直用续命的汤药尽力的延续他的生命。这也便是我心中的执念,明明知道小鬼已经死了,却还不承认的,不放手,把他的魂魄束缚在这副身躯里面。我不是一个好姐姐,我没有履行娘交给我的使命。”
九思温润的眼里复杂的如同望海深不可测的海水,他的瑾儿精通药理,早该想到,她已经能闻出每日的汤药里有着什么药材。
“我只是不想让你伤心骗了你”
木槿笑着摇摇头,眼眶子里却已经盛满了泪水:“我没有怪师傅,我只是觉得我不该总是这样,三界轮回,小鬼应该去他该去的地方了,汤药就从今天开始断了吧。”
说完,木槿便站起来脚步加快的走进了屋子里。
只留下九思一人坐在石桌上,看着那碗面条发呆。
脑海中闪现这些天看过的书籍。
千汲,三界共主。
九思叹了口气,“只有这样。”
木槿抱着枕头坐在床上,吞咽着心中的苦涩,把幻境瓶打开,小鬼现在软榻上,小龙依旧缠绕在他的脖子上,是怎么也解不下来。
“对不起小鬼,姐姐耽误你这么久。好弟弟,是姐姐做错了,我该放手了。”木槿说着,眼泪便不受控制的决堤漫了一脸:“好弟弟,就算你轮回了,变作了旁人,也一定要记得我,我叫木槿,我在九神山等着你。”
小鬼脖子上的小龙突然身散金光,小鬼面上苍白中藏着的唯一一点红晕消失了。
而木槿则是趴在小鬼的身边放声痛哭着,没有发现小龙突然抬起了头,三角眼珠子充满机灵的望着自己。
小龙的嘴巴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只是“丝丝丝”的吐着蛇信。
小龙爬到木槿的身上,钻进了木槿的臂弯来到了木槿的面前,小小的舌头为木槿舔弄着眼泪,木槿感受到一阵温暖,总觉得哪里不对,小龙变作了小蛇之后,身子一向是冰凉的。
“小龙?你醒了?”木槿把小龙捧在手上,发现小龙正张着那金豆子般的眼睛望着自己,那嘴角似乎扬起了笑容,木槿在望小鬼,却发现小鬼早已闭了气。
木槿不由自主的扔了小龙,小龙摔了个狗吃屎!
“小鬼!”
九思这时候也走了进来,见到这一幕并不感到意外。
而木槿则是接受不了这一切,心中虽然早已做好了准备,但是真的发生了之后,她还是无法控制情绪。
“小鬼!”
九思把小龙捡起来捧在手上,安抚木槿道:“瑾儿,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为何不叫小鬼痛痛快快的走呢?”
木槿抱住九思,呜咽着道:“师傅小鬼走了我在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亲人了”
“我就是你的亲人,别哭了。”
“师傅”
月光之下,师徒二人抱在一起,九思心疼,而木槿则是哭的像是一滩软泥,瘫在了九思的怀里。
九思手中的小龙呜呜呜的悲鸣
或者,可以说,是在无奈的悲鸣?
第一百九十三章不让我参赛我就走!
木槿还是舍不得把小鬼的躯体埋进土里被虫子咬,也舍不得用火烧成灰烬。想来想去,决定先把小鬼的躯体先放在幻境瓶里,之后在找一个冰棺之类的保存。
九思也随便她。
今日之楠突然再次出现在九神山,出现在木槿的面前,木槿正在为小鬼的离去伤心的毫无精神,之楠却一次次的拦着她的路。
本来想去问一问务佃长老那里有没有保存躯体千年不腐的方法,但奈何有人拦路,木槿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去。
她实在是没有精力与之楠斗嘴。
而之楠却不依不饶的又追了上来!
木槿叹了口气:“之楠郡主,你到底要做什么?”
之楠望着木槿,冷哼一声道:“没做什么,只是师姐我好心提醒你!离弟子比试的日子是越来越近了,你跟随九尊上这么多年,不知剑法长进如何?上次我未能与你畅快比试一场,你还记得当时你说过什么吗?”
木槿想了想,记忆模糊,但也就是那几句自大的话,要与她比试的话罢了。
“哦,记得,到时候我不会留情。”
之楠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留情?”围着木槿绕了一圈道:“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能够打的过我吧?你这个样子,或许九尊上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