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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断了?”李成秀两眼圆睁,声音又尖又细:“他娘的是哪个狗杂碎干的?是谁?不要命的给老子站出来,老子要扒了你的皮!”
他娘的狗杂碎?
还老子?
众文武的眼镜顿时掉落了一地,都不敢面前的暴龙竟是他们的太子妃,未来的国母。
武旦的心情亦是非常复杂,既有感动,又有一些欣慰,还有一点点的尴尬。
“成秀,成秀!”武旦生怕李成秀太激动引得犯病,不顾疼痛忙站起来安抚李成秀:“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可是哪里管得了用?
不仅不管用,反而还是火上加油!
“能没事吗?都断了!”李成秀暴走模式升级,撸着袖子地满殿找:“是谁?给老娘滚出来!是谁?”
众文武:又改老娘了!
看着李成秀似要失控的模样,武旦大急,忙给大妞使了个眼色,大妞会意飞快地蹿到李成秀的身后,正手起掌落时李成秀突地转过了身来,很不善地盯着大妞:“你想干嘛?”
“没,没想干嘛!”大妞干笑,默默地放下了手。
众文武看得一头雾水,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啊”了一声,一转头就见金瓜旁边的王铣清一溜烟地跑进了后殿。
这家伙居然跑了?
李成秀冷笑:“跑得了和尚他跑得了庙吗?不理他!”一顿,“不对,要理他!”一把拖过齐泰,逼问:“你舅舅是不是他打的?”
齐泰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急急地摇头道:“不是,不是。”
“那就好。”李成秀将齐泰松开了一些,又问:“那是谁?”
这回齐泰就没有那么干脆了,嘿嘿干笑着不开口,只敢用小眼神儿往旁边瞟。
顺着齐泰的眼神看去,目光正好落在了右仆射萧铎,李成秀知道了,伤了武旦的就是这个萧铎。
萧铎看到李成秀在看他,他很心虚地避开了眼,李成秀见了便是一声冷笑,啪地推开齐泰,踱步朝萧铎而去,萧铎知道她来者不善便连连后退。
“成秀,成秀!”武旦连忙过来拦李成秀:“你冷静点!”
“你叫他都打断手了,叫我怎么冷静?”被挡住去路的李成秀火大地吼道。
“他也不是故意的。”武旦替萧铎解释:“他是去拉架误伤到我的!”
李成秀听了气道:“他怎么不把他自己伤了,伤了你?”
话音一落,两行眼泪就从李成秀的眼眶中滚落出来,她哭了。
武旦感觉到心头一悸,似被这两行热泪给烫着了一般,心里也觉得暖烘烘的,也有些酸楚楚的感觉,他情不自禁地放柔了声音,唤了一声:“阿秀!”
这一声阿秀似那天外飘来的仙音,好听又带着魔力,李成秀暴走的情绪当即就得到了安抚,她怔愣愣地看着武旦,然后,一张俏脸慢慢地变成了一块绝世好看的红苹果。
红了脸,李成秀也回过神来,感觉好崩溃,她和武旦这是在干什么啊?
更重要的是,李成秀觉得自己是脑抽了,刚才她竟心跳加速了!她怎么可以对武旦小白脸子有那种加速心跳的感觉?
正在李成秀又快要暴走的时候,忽听得一声惊呼:“圣人!”
皇帝来了!
文武百官再不会有时间欣赏他们的“苏剧”,武旦也不会有功夫给她乱放电,她也不必要再胡思乱想……
啊,救星来了!
众文武已经去迎驾,李成秀也是对武旦一笑:“接驾去。”
然后在武旦灼热的目光中深吸了一口气,两行清泪便滚滚而出,一转眼她又是一副凄婉无助的小媳妇模样了。莲步快移,踮踮地到了殿外,皇帝和皇后已经到了台阶顶,正朝大殿走来,李成秀忙飞奔而去:“父皇、母后,太子的胳膊让人给打断了!”
看着李成秀泪奔而来皇帝皇后本就吃惊,再听了她的话说是武旦的胳膊让人打了,并且还被打断了胳膊,更是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皇帝奔了过来,武旦这时候也从殿里被大妞和六生扶着走了出来,众人都跪着就他一个人站着自然是显眼,皇帝一眼便看到了他耷拉着的胳膊,同时也看到了胳膊上淋漓的鲜血。皇帝只觉得一阵天眩地转,一个踉跄就朝前栽去,还好身边的老宦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
“是怎么回事?”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皇帝吸引住的时候,皇后也在问王铣奂这句话,王铣奂急急地将情况跟皇后说了,皇后震怒道:“你怎么就不拦一拦?”
王铣奂左右看了看,垂头叹道:“是臣之错,臣没有拦住。”
“没拦住,哼,怕是你也不想拦吧?”皇后冷哼,也左右看了看,见真没有人注意他们,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我给你们说过,不要找事,你们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这事儿,谁也没有想到啊!”王铣奂说。
皇后狠狠地瞪了王铣奂一眼,不再不理他,连忙朝皇帝走去。
☆、第218章:
进了殿,知道了事情原属,皇后又气又急嗷地叫了一嗓子就晕了过去,可把大家给吓坏了。
“宁娘,宁娘!”皇帝紧紧地抱着皇后嘶声喊着皇后的名字,急呼:“快传太医!”
顿时,太极殿里又是喊人,又是找水拿东西的,跑进跑出的又乱成了一团。
李成秀与被六生扶着的武旦对视了一眼,武旦眼中满是惊愕,她心头也有些失措。
婆婆病倒了,身为儿媳妇的李成秀当然不能袖手旁观,李成秀忙拉了大妞跟她一起去看一看。——大妞懂得一些急救之法,或许能够派得上用场。
然,去路却是被人挡住了。
“太子妃你和太子先回东宫吧。”王铣奂挡在前面不让李成秀他们过去,说:“皇后娘娘成了这样朝会肯定是开不下去了,太子也受了伤,虽然已经做了处理,但也该让太医好好地给看看才对。”
“本宫无事,本宫自己知道。”武旦说,可是王铣奂却是一再坚持,武旦只好接受了他的意见,与李成秀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你留下来,随时给我消息。”
“用不着。”王铣奂说:“太子妃用不着在这里,还是跟你回去吧,你也伤得不轻身边没个知心人怎么行?有什么消息我会派人告诉你的,你就放心的回去吧。”
“大舅父!”武旦冷了脸,沉声说道:“躺着的那位是你的姐姐,可也是本宫的母亲,是太子妃的婆母!你与其在这里与本宫耍心眼,不如多花点心思好好地想一想,怎么跟侯家人交待吧!”
王铣奂一怔,随即恼羞成怒:“嘿,为你好却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了是吧?爱走不走,爱留不留!”说罢一甩袖子转过了身,然后就是一声长嚎:“宁娘!大妹!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哥哥啊!你可不能有事啊!大妹,大妹……”
皇后突然病倒皇帝本就心慌意乱,被王铣奂这么一嚎更是心乱如麻,一边疾呼着:“御医呢?御医怎么还没来?”一边又斥着众人,“不相干的都给朕滚!”
“对,不相干的都滚!”王铣奂附和,有意无意地瞥了武旦一眼。
透过人群的缝隙,李成秀看到了皇后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还算尚好,胸口起伏也是平稳……双睫好像还动了几下……原来是一出活闹剧?
太医急匆匆地赶来了一群,在皇帝的疾呼声中给皇后把了脉,一个个的都摇头叹气,如丧考妣的模样。
“怎么样?”一瞧太医们的神色,皇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其中一个最长年的太医替大家答皇帝话:“陛下,皇后娘娘是因为气疾攻心才引发的旧疾,有些不太好。”
“不太好?不太好是什么意思?”皇帝眦目俱裂地嘶声喝问。
“皇后娘娘的这个病,您是知道的……”太医为难地看着皇帝道。
皇帝一下子就怔住了,是啊,皇后的病他是知道的,狠病的凶险他也是知道的。
皇后所谓的旧疾便是心口疼,李成秀估计可能是心脏病。
前几十年里皇后的病很是犯了好些次,好几回都是死里逃生,皇帝的胆早就给吓破了。
“什么?”皇帝两眼圆瞪,突然“啊!”地大喊了一声,然后就见他双手抱住了头,脸色霎时变得煞白,只消几秒钟的时间豆大的汗珠就从他的额角上滚落下来。
这是皇帝的头风病又犯了!
武旦家有家族性遗传的“头风”病,据说是从唐朝的李家那边遗传过来的,遗传因子很顽强,皇帝自小就有这毛病。不过,好像武旦并没有。
本就乱得不行的太极殿里越发地混乱不堪了,武旦和李成秀试图维持一下秩序,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听他们的,反而还嫌他们碍事。没办法,李成秀和武旦只好干看着,干着急。
通过好一场的忙乱,皇帝的头疼才止住,一抬头看到了武旦吊着胳膊,李成秀扶着他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皇帝的神情怔了怔,然后朝他们招了招手:“来,到父皇这里来。”
李成秀和武旦来到了皇后的面前,皇帝仔细地看了武旦的伤势,与他说了几句关怀的话语,最后道了一声:“也是为难你们了。”
没头没尾的,也不说清楚,更不说结果……既然是知道为难了,那你就这样看着吗?
皇后始终没有醒,不过太医们说病情已经得到控制,人可以搬动了。再加上皇帝的头疼时有时无地折磨着他,他也无心再理侯尚书被杀的事,不耐烦地宣布了散场,然后带着皇后去了甘露殿。王铣奂和几个亲近的大臣交待了几句,然后跟着皇帝的御驾后也去了甘露殿,其余大臣们也都三三两两地散去。武旦看着他们的背影,神情颇为寥落。
有一个太医匆匆忙忙地从武旦的身边走过,武旦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拖到了跟前,然后就那么沉着脸一昏不错地盯着他。
“太,太子……”那太医可怜巴巴地看着武旦。
武旦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说。”
那太医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一个劲儿地说:“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老臣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说!”武旦抓着太医不松手,定定地看着他。
那太医被武旦看得吃不消了,别过了头哀叹道:“太子殿下,您又何必为难老臣啊?”
“就当你还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了。”武旦说。
看了看武旦,那太医左顾右盼了一番,飞快地朝武旦做了一个口型。
武旦失魂落魄地撒开了手,任由那太医逃命似地跑远。
太医没有出声,但那口型李成秀却看了个清楚,分明是“装的”二字。不由得一叹,她果然是没有看错,真的是一出活闹剧。只是,不知道只一个人在装呢?还是说两个人都在装?若是两个人都是装的,那么武旦也太……该早做打算了。
——李成秀也该做打算了,迟恐不及。
☆、第219章:
东宫,武旦两眼放空地望着前方:“成秀,你说我们大周还有救吗?”
“为什么这么问?”李成秀明知故问。
武旦没有回答李成长有的问话,他又发出了新的感慨:“成秀,我好累。”
“我看出来了。”李成秀点了点头说。
武旦又说:“我终于知道了,终于知道大哥是怎么死的了。”
“他就是给累死的!”
“他就是给急死的!”
“什么旧疾折磨!什么有人暗害!全都是屁!他就是被这个朝廷,被那满朝尸位素餐,胆大包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