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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嫂……”李成秀她突然意识到说这个不合适,所以一顿,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武旦却是追问着,非要李成秀把后面的话讲完:“怎么了?”
于是,李成秀只好改说:“她很漂亮,也很多愁善感。”咧嘴一笑,“好像长得漂亮的人都挺多愁善感的。”
“那你怎么就像个皮猴儿呢?”武旦开玩笑道。
被人说成猴儿,李成秀不仅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哈哈大笑夸张道:“啊,你是在夸我长得漂亮吗?天哪,我被武大美人夸了耶!”
武大美人……
一瞬间,武旦的脸色又变成了锅底。
两个人一路走着,一路玩笑着,离‘凝碧挽玉’越来越远,两边的景物在李成秀的眼中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呜呜……”
忽地听到一阵哭声,是从旁边假山后头传出来的。
明月,黑夜,深森的宫苑,假山,女人的哭声……
李成秀的脑中生出一些不太美妙的联想,只觉得毛骨悚然。
武旦是一个武大胆,他不害怕。
“是谁在那里?”武旦高声喝问,那哭声一止,他斥道:“出来!”
不一会儿从假山后面走出来了一个人,看不太清面容,约摸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那女子从假山后出来,抬头一见是武旦,顿时眼睛就是一亮,喜不自胜地上前了两步,但是突然又停住了脚步,眼中的神光变得黯淡了。
“太子,太子妃。”那女子规矩地给武旦和李成秀行了礼。
听上去,似乎很正常的样子。
李成秀从武旦的身后闪了出来,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为何在这里哭?是受了谁欺负吗?”
那女子似乎有些意外李成秀能问出这样的话来,忙答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是八风殿的西红,奴婢没有受谁欺负,奴婢,奴婢只是思念家人,一时忍不住才在这里哭。”
原来是想家了,人之常情。李成让武旦恕了西红的犯夜之罪,又问了她几句关切的话语,比如说家乡何处,家里还有几口人等,西红一一地答了。又再说了几句闲话,西红告辞,李成秀放了她离去。
“我怎么觉得她好像有事呢?”李成秀喃喃道,一转头只见武旦神色黯然,想到刚才那个西红是八风殿的人,估计是勾起武旦的思女之情了,便说道:“说来许久未见菩萨奴了,要不咱去看看她?”
不想武旦却是摇头,说:“不了。”
听得武旦说“不”李成秀心头说不出的滋味,刚才那么浓情地思念大哥,一转眼又对自己的妻子女儿这么地无情……她好不喜欢。
李成秀:“哦,那就算了。”
武旦突然变得沉默起来,他缓缓地挪动着步子,摆着一副“我有心事,我好烦”的模样。
“皇上让你监国了,你应该高兴啊,我怎么感觉不到你不是这样的呢?”李成秀笑道。
冲李成秀笑了笑,武旦说:“怎么会不高兴?我,只是觉得压力好大。”
武旦的这个心情李成秀觉得自己很理解,就像当年公司人事大动荡,她临危受命坐上部门主管一样……天哪,本来离她十万里的位置,突然之间就是她的了!
只是,李成秀那时接管的是一个公司的一个部门,而武旦现在接手的是一个国家。
第230章:
“也是哦,现在朝廷就是一个大烂摊子,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哈?我看你现在该发愁才对。”李成秀故意说道,然后问武旦:“你有什么打算?打算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
武旦苦笑道:“还能怎么打算?自然是要全力以赴了。至少现在父皇是站在我这面的,他把王家剔除了,算是为我扫开了道路。”
看样子武旦对皇帝的五道圣旨很满意,李成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皇帝的意志不会以她为改变,她真的尽力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然后他们开始往回走,比起来时的热闹,回去的时候多了一些沉默。
不知不觉地,又回到了那株栀子花树的地方,武旦停下了脚步,李成秀也只好跟着停下来。
看着那株蓝叶红花的栀子花,武旦用他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的语气,说:“我会全力以赴,哪怕是为了大哥。”
李成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她感觉武旦的这个心态很不好,一个人做事怎么能他人作意志?她很想告诉武旦他这样是不对的,他应该有自己的理想!可是将这话在心头过了一遍,李成秀就打消了要劝武旦的念头。
“你看看你自己,你不也是为了武皓才勉为其难的吗?”李成秀这样嘲笑自己。
是啊,她和武旦不过是同窗、朋友她尚且愿意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安适而个劳碌的权斗者,更何况懿怀太子是他的亲哥哥,真正的亲兄热弟,他又怎么能不让自己为他而努力奋斗呢?
“我发现你对财目整理很有一套!”武旦突然说,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也算不得啦!”李成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不过是为了偷懒想得一些辙,你是知道的,懒人一般都比较聪明。”
“我从哪里知道这个?”武旦失笑。
“当然是从我这里知道的啊!”李成秀大笑道。
“真是啊!”武旦也跟着李成秀笑起来。
武旦最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他发现李成秀很神奇,她总是能随时随地欢乐着,就算是生气和伤心的时候也透着一股子的轻松劲儿。跟她在一起,就算是再难心头也感觉不到苦楚,就算是有那么一点点,也是一滑而过,不留下半点痕迹。
武旦还觉得李成秀很多用,当他需要安静思考的时候,李成秀会是一个很好的陪伴,她会让他知道她的存在,但又绝不会让你感觉到烦;当他情绪低落难过的时候,又会被她的无厘头的搞怪笑闹弄得生不出半分苦楚来,低落和难过统统的都他娘的滚蛋了!而他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又会是一个最慷慨的朋友。不过,她可是一个“刀子嘴”的朋友哦!她会一边尖叫着各种生气和不耐烦、不开心,一边给你最准确的帮助。又当他在迷茫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说,只那么站在他身边朝他淡淡地笑着,他就会很快地找到方向。
——就像是现在。
“父皇撤了王家的人,是为了我监国扫平道路,也是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对我严把财务关是支持的,所以,我现在缺一个帮手。”武旦说。
“你是说让我来管大周朝的财政?”李成秀指了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地道。
“对。”武旦笑着点头。
“不行,不行,不行……”李成秀将她的脑瓜子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迭声说着不行,她给出的理由是:“真的不行,我就一纸上谈兵的,实际操作能力很低的。你别看东宫弄得挺有模有样的,其实所有的事我都没有亲自上阵,都是我在一旁动嘴皮子,六生带着大家一起干……嗯,就是这样的!真的是这样的!”
武旦就那么微笑着看着李成秀尖叫摇头,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微笑着。
“大周的财政大权……”李成秀的眼睁瞪得老大:“你别吓我!我胆子很小的!”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李成秀把她的震惊表达完,武旦轻轻地唤了她一声:“阿秀……”
听得这一声“阿秀”李成秀顿时呆若木鸡,看着武旦的双唇一开一合,好听的声音悠悠的传进她的耳朵,听上去好像来自九天之际:“你知道吗?你是一个天生的上位者,我没有一丝怀疑,你会干得很好的,比任何人好。”
一低头才发现手不知道何时被武旦握在了掌心,他的温度传导了过来,一股暖意一直暖到了李成秀的心底。她眼瞅着它穿过层层的重甲,眼瞅着它就要碰解到了那块最柔软的地方,李成秀禁不住的一阵心慌意乱。
“太子殿下!”突如其来的声音令李成秀的意乱慌乱戛然而止,刚才遇到的那个西红跌跌撞撞地追了上来,扑嗵一声跪到了武旦的面前,痛哭疾呼道:“太子殿下,您救救小帝姬吧!”
“菩萨奴怎么了?”李成秀一惊,再顾不得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忙问。
西红哭着将事情说了,原来杨良娣,哦不,她现在已经不是良娣了,她现在被贬为昭训了,现在得叫她杨昭训。原来杨昭训自打被贬勒令闭门幽居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武旦的面,武旦也不是对她们不问不闻,毕竟菩萨奴是他唯一的子嗣,她是菩萨奴的母亲。武旦每日派身边人去看望菩萨奴,听着下面的人的汇报说菩萨奴好他也没有什么可操心的,也就没有任何理由要去那令他讨厌的八风殿,去见那令他讨厌的那个杨氏!
在以前杨氏就总拿菩萨奴争宠,那个时候武旦也不愿与她计较,加上她大权大握就算是有人明知她是拿菩萨奴当借口也无力拆穿她。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杨氏她现在失势了,武旦不再理会她找的各种理由,口头上称菩萨奴生气不好已经不管用了。于是,杨氏开始动真格的了!
据西红所说的,大从半个多月前杨氏就开始在菩萨奴身上动手脚,刚开始只是不按时给她吃饭,然后开始给她吃冷食,喝生水,还有晚上不给她盖被子。
第231章:
杨氏变着法儿地折腾菩萨奴,却是也奇怪,不管她怎么折腾菩萨奴就是不生病,就是不能让她如意,气得杨氏暴跳如雷,都快疯了……不,杨氏她已经疯了!她天天折磨着菩萨奴其实也是在天天地折磨着她自己,菩萨奴没有被她折磨病,她却将自己折磨疯了……或者说,她一直都是疯的!
丧心病狂的杨氏今天晚上放大招了,她把菩萨奴扔到了装满冷水的木桶里,到这会儿已经泡了小半个时辰了。
问了西红,她刚才躲在假山后面哭果然是因为这个,她太为菩萨奴感到可怜了。
在假山那会儿西红就想要向武旦求告,却又因各种顾虑退缩了,不过回头她念通了,于是就追了上来。
难得的一个有良知的姑娘,在这深宫之中,她这一点良心真的是太难得了。
“求太子殿下救救小帝姬吧!”西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是武旦却是不惊不怒,一派风清云淡的唤了一声:“伴伴!”
“老奴在。”魏老宦像幽灵一样冒了出来,飞快地来到了武旦的面前。
武旦吩咐他:“跟她去看看。”
“是。”魏老宦应了一声,然后招呼西红在前面带路。
“你不去看看吗?”李成秀不可思议地看着武旦问。
武旦回答说:“不用,魏伴伴会处理好的!”
只听得咔嚓一声,武旦的话就像是一把冰刀插在了李成秀的心底,无情地斩断了那丝温暖的细线。
“她是你的女儿啊,你是她的爹啊!”李成秀语重心肠地说。
听得李成秀说的这话武旦转过头看向她,眼里竟是不解的模样:“怎么了?”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李成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那么小,受了那么久的折磨,现在又被人扔到了冷水里,你就不替她担心吗?”
“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武旦说:“杨氏心中有数,不会真把她怎么样。”
武旦竟说出这样的话来,李成秀失望透了,她只觉得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冒着极冷的寒气,迅速地将那丝本就不多的暖意迅速冰结。那咔嚓咔嚓的声音又再响起,并且是不停地响起,刚刚才打开的重甲又重新上阵,并且很快全部聚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