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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就到了六月下旬了,关内道和河东道的灾民已经被安抚住,从两地接二连三地传来了捷报,好叫武旦松了一大口的气。只是他这口气还没有完全松出去,皇帝陛下又召见他了。
按照扶乩的结果,皇帝必须在七月之前离开长安,否则的话就会有大难!是以,皇帝陛下是真的坐不住了。
其实武旦被李成秀给说动了,他也认识到巡幸洛阳的种种不好,所以一直跟皇帝使“拖”字诀,找各种理由就拖到了六月下旬来。皇帝也知道朝廷艰难,武旦是实心朝务,也不忍为难他,但是,事关自己的生死,皇帝真的不能再体恤武旦了。皇帝连催了武旦好几次,又亲自召了相关官员前去询问,得到的结果都不如他的意,于是乎,皇帝陛下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他竟收拾了几个包袱,准备“亲装简行”带上皇后两个人自己上路!
李成秀大汗,武旦给气得肝疼,抄刀子又要去杀一衍,叫李成秀好说歹说地劝住了。
这下是真的拖不了了,武旦只好认命。
好在之前做的准备也都开始做了,只是准备好了一直没有动用,倒也不费什么事。
因为大部分的钱都用去赈灾,皇帝又新增了巡幸北都之事,所以游幸洛阳的程序和花费只能简而化之。好在皇帝并不走去洛阳的仪仗,他要先去北都。
这一天,养好伤势的冯英给李成秀和武旦带了一个极不好的消息,李成秀听了大吃一惊:“什么?皇上和我们分开走?我和太子去洛阳,他和皇后去北都?”
“是,这是皇后娘娘和皇上共同的意思,洛阳那边没人镇守不行,陛下和娘娘身边有七皇子就好。”冯英说。
冯英这分明是说这是皇后的主意,皇后要干什么?
武旦当然不干,北都之灾虽然已经平息,可还是留下了许多隐患未尽,皇帝此行必不会一帆风顺,若是途中有个什么好歹,武旦却不在身边,如若有人闹出一出“沙丘政变”怎么办?
瞧着皇后这架式,要是真有人闹“沙丘政变”她可能会唱主角!
皇后这是脑子坏掉了吗?或者是她和萧家,或是王家达成了某种协议?
真是让人头疼啊?
这些人就不能省些心吗?
绝不能坐以待毙,武旦忙去见皇帝,却是被冯英拦住了:“及子殿下别去了,去了也没用,反而闹得皇上不喜。”
“怎么办?”
“怎么办?”
李成秀和武旦同时看望彼此。
“去把一衍揍一顿!”
“去把一衍揍一顿!”
又是一次的异口同声,李成秀和武旦面面相觑,不由得噗滋一笑。
李成秀捧着肚子笑得直打迭:“要不要这么默契啊,真的是不需要的。”
“怎么不需要?我倒是觉得挺好。”武旦却是说。
☆、番外之:倒霉的表姑母
刺史府家的二少夫人给许家添了位小公子,全城前去道贺,李成秀不耐烦应付这样的场面,却经不住老娘的威逼利诱只得勉为其难地随老娘去了。
许刺史没有什么背景,与老爹乃是同科的进士,不同的是老爹是文武双榜状元,他是文榜二甲第十七名。上千人的大考试,能考到第十七真心的是不错了,却是因为和老爹交好仁政途受累,六十好几了才当上了这杭州刺史。
可能是因为这些年受的搓磨太多,这许刺史已经明确表示不想再升了,也不想辞官,他打算就在这杭州刺史任上一直耗下去,然后在这里终老。许家本不是杭州的人,不过却因为他在这里经营多年,也与家乡无异,许家的老家人早就被迁到了这里来,现在已经是西子湖泮的一大旺族。
许二少夫人生的这个儿子是许家四代中的第一个男丁,是以今天的百岁宴办得特别地隆重。
李成秀是要接掌李家家业的,所以不比一般的闺阁女子,那也是要跟着老爹去见人的。
跟着老爹身后,看着老爹和许刺史寒暄,李成秀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刺史不过比老爹年长十岁,如今人家都见第四辈人了,而老爹……李成秀瞅了一眼自己的肚皮,心道等她肚子里有货时怕是人家许刺史都要“五世同堂”了。
唉,希望老爹能够忍得住。
“这是成秀?”许刺史终于赖不住将目光投向了李成秀。
“正是小女。”老爹朝李成秀轻斥道:“还不过来见过你许伯父。”
李成秀只得上前,别别扭扭地屈膝向许刺史行了一个礼:“许伯父安!”
“好,好,好,快免礼。”许刺史看了李成秀笑道:“听说你大好了,也不曾见你到府上来玩。”又与老爹说,“不要让孩子跟我们这里受约束了,让她去后面找她的姐妹们玩吧。”
“去吧。”李老爹只好应道。
李成秀如蒙大敕,赶紧逃离现场。
有人说杭州是一分地,两分山,七分水,是以杭州是山多水多,就是地少。所以,杭州的豪宅也都多是依山就势而建。许家的这个宅子,更是如此。
原主以前倒也回过杭州几次,却因为性格的问题也没有个朋友,所以,这会儿李成秀还真不知道找谁玩。
大妞百无聊赖地跟在李成秀的身后,一会儿折了柳枝乱打,一会儿纵身飞跃去捉了蝴蝶在手把玩。
“人家自由自在的多好,你干吧非要把人家捉起来?”李成秀实在是可怜那只蝴蝶,说起了大妞。
……
主仆两个就这么漫无目的地闲逛着,越走人烟越少,似乎是进了李家内宅?
只见得前面有一座长桥,桥上有一楼阁,微风徐徐倒正是一个纳凉消暑的好地方。于是,主仆两个就一起上了长桥,朝那楼阁走去。
桥下侍立了下人,楼阁里有女子巧笑的声音,李成秀问了桥下守着的下人,才知道是几位小姐在楼阁上联诗。
“联诗?”大妞摩拳擦掌:“小姐咱们去大杀四方?”
“杀你个头啊!”李成秀没好气地骂:“你当这里是斗赛场?”
病刚好那一会儿李成秀耐不住寂寞,和大妞乔装了一番跑上了街,正巧碰到杭州府的仕子们在文斗,因李成秀一身书生的打扮给“抓了壮丁”。李成秀初来乍道打定主意低调做人,虽被逼着上了斗赛场却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她本想低调,有的人却非让她高调,用各种言语和行为刺激她,逼着她大杀四方一回。
——原主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看书只会看武功秘籍,而李成秀自己前世的专业虽语言文学,可那是自考的专业啊!并且,她的古汉语那门儿是擦着边儿地及了格……
往事不堪回首,应付眼前重要。
就在李成秀心急如焚时,突然灵窍一开,她的脑中迸出了许许多多的古诗词来,全都是她考自考的时候背过的!
这,难道就是穿越女主自带的神技?
一首《最忆是杭州》,夺得全场彩,白居易老大人的功底力压杭州所有的学子。让李成秀万没有以的是,比诗比赢了还有奖,而且奖金还不少。大妞捧着那三块金饼,笑得见牙不见眼,说尽各种好话哄了李成秀带她大吃大喝好玩了一番。许是那日太幸福了,所以大妞一直念念不忘,一听有人联诗顿时两眼放光,想要再大发横财。
那日本就是被迫,今天李成秀肯定是不愿意。
“你想要让天天陪着我关在屋子里读书吗?”李成秀吓唬大妞:“你知道我爹现在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吧?他现在最大的遗憾就是我没有继承他的读书基因,要是让他知道我会作诗,而且作得还不错,肯定会天天把我看着让我读书,不停地读书。你是我的贴身大丫环兼贴身大保镖,到时候肯定会整天陪着我,你想过每天每时都被关着的日子吗?”
大妞脸色大变,使劲地摇头。
李成秀使出最后绝招:“身为大才子身边的最得力的,最忠诚的属下,又怎么能不通文墨呢?到时候我爹肯定还会逼着你也读,还要读好!”
“啊,不要啊!”大妞被吓得当即落跑!
大妞一口气跑出了好远,李成秀看了哈哈大笑。
突地从前面传来“啊!”地一声,表姑母那令人讨厌的声音响起:“鬼丫头,做什么呢?”
“跑步,锻炼身体!”是大妞在回答。
“没规矩,给我跪下!”表姑母接着又斥道。
“不!”大妞非常干脆地拒绝:“凭什么?”
“凭什么?”表姑母尖细着嗓音吼道:“就凭我是你们姑奶奶!”
二妞却是不惊不怵,反驳道:“表的!”
表姑母:“什么?”
“我说你是呼们家的表姑奶奶!”大妞一字一顿地告诉她。
李成秀:“……”
表姑母肯定是给气坏了。
虽说气死表姑母李成秀是没有意见的,可是现在到底是在别人家,多少还是要顾及一些才对。于是,李成秀不紧不慢地朝那丛灌木走去。
“你还敢躲?”表姑母又尖叫了,也不知道大妞干了什么!表姑母气极败坏地道:“我是你主子!”
“不是!”大妞明确地回答。
表姑母一滞,随即改口:“我是你主子的长辈,你家主子见着我都得毕恭毕恭的!”
这下子大妞没招了,只得引颈就戮。
“跪下!”表姑母喝斥道,没见大妞的声音。
李成秀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忙脚下一点,飞身朝前纵去。几个纵身间,李成秀就来到了那个灌木前,踮起脚一看,大妞不情不愿地跪在地上。
看着大妞那样子,李成秀一阵鬼火起,想要冲进去,突然又止住动作了。现在出去表姑母肯定会跟她理论,倒不是辩不过她而是懒得跟她费那个唇舌!大妞,你就再受一会儿苦吧,回头我一定替你报仇!
李成秀悄悄地退开,耳边听着表姑母训斥大妞的声音,眼睛四处乱转,在想如何才能救下大妞。不经意间,李成秀看到了旁边水池里有一条通体碧绿的蛇,她有主意了。
正好旁边树下就有一个兜网子,长生正好,李成秀捉了网竿子在手,飞快地朝那蛇捞去。这原主是练家子,所以李成秀的手头很准,一下子就将那蛇捞在了网兜里。举着兜网子,李成秀悄悄地回到了大妞被罚跪的地方。
“嘘!”李成秀给大妞做了一个禁声的口形,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兜网子里的蛇给她看,大妞顿时明白了,咧起嘴巴就是一笑。
“笑什么笑?说你呢,你记住了没有?”表姑母对大妞的这一笑很不满意。
“你说了什么?”大妞回答,非常打脸。
表姑母气结,抬手就要打大妞,却突然感觉臂弯里一沉,一转头就见一条通体碧绿的蛇挂在她的臂弯里!
“啊!”表姑母给吓得一声尖叫,使劲地甩着胳膊,把蛇甩了出去。蛇虽是被甩开了,可她心里的害怕却没有减少,这里她一刻也不敢待了,于是她一边尖叫着,一边飞快地跑开了。
表姑母就这样跑了,李成秀表示很遗憾,只以为她会被吓晕过去呢,没有想到只是想得暴走。可以想见,这位表姑母还是蛮强大的。
扶了大妞起来,李成秀朝大妞眨眼睛:“想不想要亲手报仇血恨?”
“还可以再报仇?”大妞兴奋得不行,她以为李成秀拿蛇吓呼表姑母是替她出气报仇呢!
“刚才那是我的那一份。”李成秀解释说:“你可是我的人,她动你就是犯了我的规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