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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方先生”和许昌父女在了一处,而他们手底下人也是随即打成了一团。
那么,四皇子所要面对的就只有程英和二妞了,二妞他们只带了二三百人,他是不把他们看在眼里的,他所忌惮的是程英。
四皇子忌惮程英不是没有道理的,早在二十年前程英便得了一雅号,谓之“小咬金”,可以想见其勇猛如何了。可是,正是四皇子并不看在眼里的二妞却在这时候给四皇子了一记好看,她和柳杨带着人朝四皇子阵营拦腰打去,其战力却是出乎意料的强,眨眼的功夫就把四皇子的战阵截成了两半。
二妞他们也没有想过要吃掉被他们截断的这一半人马,他们所要做的便是让四皇子首尾不能相顾,是以,在截断战阵的时候他们便不顾自身安全地分兵两路,一路勉力抵挡被截住的人马的反扑,一路便去袭扰四皇子剩下的那一半人马。
依照二妞的脑容量,这等主意她肯定是想不出来的,至于柳杨么……恐怕也想不出来,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玩意出的这损招,这简直是以自杀式的方式在干阵啊!
看着二妞他们在中间左支右突,虽然作用起得极大却是损失也极为惨重,李成秀的心头不由得大急。
“田七,放箭,放箭!”李成秀着急地喊着。
其实田七等人早就做好了准备,只等着李成秀的一声令下,李成秀的命令一到便嗖嗖地将绷了许久的弓弦松开。
“他妈的,老子这几天光被人射了,今儿也射射别人!”听得那一声声啊啊的惨叫,看到那些被射翻在地的人,李成秀只觉得一阵痛快。
因占地利之势,李成秀他们这股人马很是起了大作用,几番箭矢射下去四皇子的人顿时倒下了一大片,没有倒下的也是束手束脚。
如此,四皇子便是以一敌三了,纵使他的人马多这会儿也有些吃不消。再才,四皇子本是以子犯父,以臣叛君,本就是倒行逆施,于大义上本就有缺,在程英喊出“乱臣贼子受死”时便从气势力将他们压了一头,更何况程英之名早盛,四皇子手底下许多将领都亦在他手底下当过差,多少对他还有几分畏惧。
如此种种,更助程英之威,再加上李成秀、二妞勇敢助阵,于是乎,转眼眼四皇子一方便见了败势,并且程英很快就打到了他的面前。程英很轻松地就救下了皇帝和皇后,然后毫不客气地就朝四皇子打去,他的目的是活捉死皇子。他觉得要办到这一点并非多难,并且很容易。
“宪王殿下莫慌,老夫前来助阵!”眼瞅着程继安的手都要揪住四皇子的衣领了,突地又从西面传来一声大吼,又一直人马冲了过来,领头的那人白面青须,宽大的道袍在山风中鼓起,颇有几分入世高人的模样。
这也是一个老熟人,李大老爷是也。
真可谓“群基会萃,萝卜开会”都到齐了。
见得李大老爷前来助阵,四皇子顿时眼冒热泪:“老师,您可算是来了!”
……
大山之中,茫茫夜色之下,再加上天公不作美乌云盖顶遮住了天空,连一颗星星都没有露,根本就不能辨别东西南北。在这样的环境中奔走,最是危险的,更何况身后还有重兵追击。虽然李成秀已经历经几次生死大逃亡了,但是今天还是不能适应。——这次比不得以往,以往李成秀都是混水摸鱼,都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今天她是真的栽了,她被人包了饺子。
许是河风大的缘故,又或是真的把追击的人甩脱了,李成秀心里松了一口气,强撑着的双腿不由得一软。
二妞和大妞一直紧贴着李成秀跑,眼见得李成秀身形一矮忙一左一右地将她捞起,大妞心疼地道:“你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下。”
“对,咱们差不多要到夏家集了,到那里就安全了。”二妞也是安慰李成秀道。
许昌在最前面探路,九生和六生一前一后满脸的警惕,时不时地瞟一眼护着皇帝、皇后、挟着四皇子的程氏父子。
一行人沿着河边疾奔,很快便来到了事先许昌所指的那个河湾里,许昌早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们了。
“小妹再坚持一下,咱们过了河就可以休息了。”看着李成秀张着嘴出气的可怜模样,许昌心疼坏了,忙上前将她扶住。在河湾里有两个木筏,也不知道是许昌带人现扎的还是原先就有的。
虽然木筏只有两个,不过他们一行人也就十来个人,倒也坐得下。
众人上了木筏,撑着蒿过了河,一下木筏到了岸上几乎全都倒在起不来了。
“现在你如意了?”李成秀斜眼看着四皇子笑道。
四皇子冷着一张脸,闻言便将头一别,正好与皇后的眼神对上,皇后也说他:“现在你满意了?”
“满意,当然满意。”比不得面对李成秀时的“理亏”,四皇子张嘴便朝皇后怼去:“不过满意的不仅是我一人吧?皇后娘娘您别忘了,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您也有莫大的功劳的。”
皇后被四皇子给怼了个哑口无言,习惯性地朝皇帝求助却是遭得皇帝一声冷哼,一记白眼。皇后只觉得悔恨交加,又恼又气,不由得掩面嘤嘤地哭了起来。
“你也不看看父皇他老人家的脸色,你这般矫揉造作会有用吗?”四皇子冷嘲热讽道。
“老四,你把话说清楚,为何要如此待本宫?”皇后朝四皇子问道:“本宫扪心自问从未亏待过你,你为何要如此待本宫?”
“是,你是不曾亏待过我,可你又何曾亏待过你自己?”四皇子冷笑道:“你待我好,难道就没有从待我好的事上捞到好处?”
好处,自然是有的。不说别的,皇后这十几年的贤德名声有大半便是从此而来。
只是,这不是很正常的么?行宽仁之事,得贤德名声,这有什么错?更何况,她也绝非只为了得那贤德的名声而娇作造捏做假样子,她是真真正正地待四皇子好的。
“因为我的母亲是为了你的儿子死的!”四皇子说。
关于这个,皇后却是无从反驳了,当初懿怀太子被金蛇咬伤,是四皇子的生母陆昭仪及时地将蛇毒吸出,所以才保住了懿怀太子的性命,陆昭仪却因不慎将蛇毒吞咽进腹而身亡。对陆昭仪皇后一直心怀感激,对四皇子皇后一直心怀愧疚,所以她一直将四皇子带在身边鞠养,待他如亲子一般。
“待我如亲子一般……”四皇子呵呵笑道:“只是一般,到底不是亲子。”
“你还要本宫怎样待您?”皇后恨声问道,她说:“你大哥去后,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我的亲儿子了,我一心为你谋划,你都是知道的,你还要本宫怎样待你?”
“你扪心自问,你是怎么待老大的?又是怎么对待我的?”四皇子说:“老大一个病秧子,都说活不久了,你却一心要保他的命,一心要保他登上皇位……他那么副身子,你说他当上皇帝又能做什么?他又生不出子嗣来,当上皇帝又能怎么样?”
“所以你便想着不如你来当那个太子,你来当那个皇帝,毕竟你已经有子嗣了,回头可以父传子子传孙,孙孙传孙孙,然后千秋万代?”李成秀戏谑道。
“难道不该是这样吗?”四皇子反问道。
李成秀嗤地一笑,追问道:“那你又做了什么呢?”
听得李成秀的问话,四皇的面颊抽抽了两下,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突然狰狞地笑了起来:“所以,我就把那个碍事的家伙一脚给踢开了!哈哈哈……”
什么意思?
李成秀隐隐觉得自己好似捅出了什么大秘密!
四皇子笑得前仰后翻,眼泪横流,恣意畅快。
可是皇后却是两眼圆睁,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你说什么?老四,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什么?”四皇子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一边笑一边说:“我说我把老大一脚踢……到阎王殿了。”
“啊?”众人齐声惊呼,李成秀万没有想到她不过是随口一问,便问出如此天大的事情来。还有,四皇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在这个时候抖出这事儿?回头一想李成秀也就释然了,如今四皇子已是孤家寡人,想来是绝了活着的希望,所以才将此事说出,也叫让他不平一生的皇帝、皇后怄上一怄。
四皇子,疯了!
听得四皇子的话,皇后一怔,随即撕心裂肺地惊呼道:“老大,老大胸口的那块乌青,是你踢的?”
“是!”四皇子笑着承认道。
原来懿怀太子去年秋旧病复发,最后不治身亡,在敛尸的时候有人发现他的胸口有一记乌青。因懿怀太子之前有过数次摔倒的经历,是以,大家也都没有太往心里去,只道那乌青是他摔的,却不想是四皇子踢的。听得四皇子的话,怕是懿怀太子咽气,还得拜他这一脚所踢。
“畜牲!”皇帝突然暴起,挥拳就朝四皇子打来。
四皇子就地一滚,堪堪地让过了皇帝这一拳。皇帝的身体早就被丹药给坏透了,再加上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又是风吹日晒雨淋的,身体情况更加恶化,到了这会儿体能都已经快到干涸的地步了。刚才那一击,不过是暴怒之下激发的最后之力,一击不同,再如一瘫软泥般缩在地上。可即便是这样,皇帝还是爬到了四皇子的身边,吃力地举起他那绵软软的拳头,朝四皇子捶去。
李成秀怕疯了的四皇子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一巴掌把皇帝拍死算了,忙要上前,却是被许昌一把拉住了。李成秀一怔,却见许昌眉梢一挑,再朝皇帝和四皇子看去,只见得皇一记一记地拳头打在四皇子的身上,四皇子却并没有要反击的意思,就那么斜卧在地上,由着皇帝打。
皇帝一边打四皇子,一边数落他,说太子如何如何对四皇子好,四皇子却弑兄是如何如何地大逆不道,是如何如何地丧尽天良。
四皇子却是不服,反驳道:“他待我好?他若真待我好,为何不让我做他的接位人?从小到大我唯他马首是瞻,他却只待老六好!临死了还要坏我的好事,要老六接他的位置!”
“所以你因此怀恨在心,就杀了他?”皇帝痛心疾首的道。
“当然……”
“当然不只是这样!”忽地有人接言道,这声音并非是他们中间的人。寻声望去,只见得前方飘来一抹黑影,待那身影飘近方才看清,此人穿了一身黑袍,面上罩着一个黑色的面具,不正是在扶风岭下想要抓李成秀的那个神秘人吗?
“先生?”见得此人,四皇子面上便是一喜,可是一想到他刚才接的话不由得心生警惕。“你,你到底是,是谁?”
“殿下这话说得可有意思,您唤了我一年多的先生,却问我是谁!”神秘人笑道:“殿下莫怕,我没有要害你之心……”
“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吗?”四皇子抢白道。
“殿下言重了。”那人笑道:“不过是些许陈年旧事,你不是已经看透放下了吗?怎么老夫一提,你又紧张起来了?”说罢便一挥袍袖,四皇子便嘣地一声向后一滚,然后就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了。看来是不耐烦与四皇子费唇舌了,所以才将他弄昏过去……应该是昏了,不是死了吧?
自打这个神秘人一出现,大妞便如临大敌,见状许昌便问其缘故她便将扶风岭下的事说了。听得大妞所言,许昌不由得糊涂了,依照大妞所言这个黑袍该是四皇子的人,但是看眼前的情景……当时他抓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