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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有人要去动秦女官,李成秀连忙大喊一声:“先别动她!”
“臣妾等见过太子妃娘娘!”众人一见李成秀当即便停了动作,齐齐地朝她蹲身行礼。
抬头扫了一眼,只见得人群之前站了一拨衣着华贵的妇人,李成秀知道这必是武旦的小老婆们了。
一个个的果真都空着手来的……
李成秀拒不见没礼数的人,更何况这时候也没那个功夫搭理她们,李成秀嫌弃地朝这些贵妇人赶道:“走走走,你们赶紧走,没瞧见乱着的吗?别在这里凑热闹,赶紧哪里来回哪里去!”
众妇人顿时委屈得不行,有那胆子大的就想上来找李成秀理论,却被人拦住了。
在六生的冷脸相请下,武旦的小老婆们悻悻地走了。
来到秦女官的身边,李成秀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扒开又要去扳秦女官的手:“她摔着头了,不能动她。快去叫个郎中来。”一边将秦女官的头轻轻地扶着小心翼翼的将她扳过来,一边又与大妞吩咐,“快去把我那条羔羊皮的毯子拿来。”大妞去了,飞快的拿了毯子回来,李成秀轻轻的包裹在秦安的身上,继续掐秦女官的人中,又让人弄了些雪过来包在秦女官的头上,好一阵子的折腾秦女官才悠悠的醒过来。李成秀长吁了一口气:“好了,好了,你总算是醒了。”又问秦女官可看得清人,可认得她,可觉得头晕等等……秦女官一一答了,听了她的回答李成秀又长吁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秦女官的神智还算清醒,不过神情恹恹的,可能是不舒服的原因。
被请来的是太医局的医师,这个医师长得粗粗黑黑的,圆嘟嘟的脸,圆嘟嘟的眼,圆嘟嘟的鼻和嘴,二十一二岁的样子……
当然他这么副长像确实很特别,但吸引李成秀不住看他是因为这是个熟人,不,准确的说是这身体的熟人。
“秀姑娘?”对方也一眼就认出了李成秀。
“孙铛。”李成秀哂的一笑:“好久不见啊。”一抬手,打断叙旧的节奏,“你先救人,咱们回头再叙旧。”
孙铛点了点头,赶紧为秦女官进行看诊,末了道:“没有大碍,回去的生躺两天就好了。”
“那就好。”李成秀放心了,顿了顿又道:“她脸上擦破了皮,你把你师父的‘舒痕膏’拿一瓶来给她,一个女孩子,脸上留了疤可不好。”
“回头便让人送来。”孙铛说,又与服侍秦女官的宫女交代了些注意事项。
秦女官就人抬了回去,李成秀叫了孙铛入殿说活。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将原主养大的那对江氏夫妇了,前面提过他们都是文武双全的入世高人,擅诗文,精阴阳,通歧黄……是那和无所不会,能会便精绝超于世人的那种高高高人!他们广收门徒,这些门徒操着从他们那里学来的各种本领,或是行侠仗义,或是教书育人,或是悬壶济世……
☆、第82章:
孙铛便是江氏夫妇的隔代传人,孙铛的师父钱庸是他们于医道上的嫡传弟子。——原主体弱多病,从小到大不知道喝了多少苦汤药,绝大多数就是出自这钱庸之手。
往事不堪回首,原主实在可伶。
李老爹和江氏夫妇是忘年交,虽然是两代人的年龄,却是以平辈相交彼此待之。是以原主是被江氏夫妇当女儿养大的,是江家的小姐,所以以辈分上论,李成秀是跟钱庸一辈的。
闲话家常,孙铛为李成秀成为了太子妃的事实惊叹不已,李成秀也为钱庸当上了太医正的事欣喜不已。
“好了,有你们我心头就有点安全感了。”李成秀拍了拍胸口,说道:“哼哼哼,若是有哪个想要用下毒来害我,那他就得考虑考虑了……”巴巴地望着孙铛,“你们会保护我的吧?一定会保护的对吧?”
李成秀让孙铛回去跟他师父商量一下,不如就东宫的药藏局来。
孙铛说:“哪里还需要商量,我师父肯定是愿意的。”
“可别这样,你还是回去跟你师傅商量一下吧。”李成秀说。
孙铛还得回去当差,不能久留,说了一会儿话就得走了。李成秀送他到门外,叮嘱他不要忘了给秦女官的舒痕膏,更不要忘了跟他师傅商量来东宫药藏局的师,孙当拍着胸脯的应了,说李成秀太把他当外人。
送走了孙铛,李成秀又闲了下来,闲着无聊李成秀想起她从甘露殿带回的宝贝来。
收礼的时候也没有仔细看,也不知道有没有混有假货!
招来六生一问,得知那些东西被收进了东宫内库。
东宫内库?
那是存放武旦财产的地方吧?
想到这里李成秀的心情顿时生出几分灰暗来,武旦这个人自觉性很差啊,说好的结了婚后就女人掌家呢?连财权都不交,还叫她掌个什么家?
李成秀感觉自己被欺辱了,愤恨地一挥手:“前面的开路,咱们去东宫干活!”
话说武旦可是一国太子,财产应该不少吧?
一转念,李成秀心头又生雀跃了。
到了东宫内库,李成秀顿时失望了。东宫内库很大,但摆放宝物的架子却多是空的,李成秀从家里带来的陪嫁,和她才从甘露殿带回来的礼物被摆放其间只占了小小的一角,看上去倍加可怜。
李成秀问了一个很关键,也很敏感的问题:“这个库房是公库还是私库?”怕人听不明白,她又补充了一句,“也就是说这些东西放到这里,到底算我的私人所有,还是算整个东宫所有?”
“啊?”内库大总管邹平一愣,有些不明白李成秀的意思。
“这东宫是不是风水不好哇,这里的人怎么都爱‘啊来啊去’的?”李成秀抱怨,也不等邹老宦的回答了,指挥大妞:“不行,快收起来,咱们不能把东西放在这里,连同我的陪嫁一起,全都收拾起来,另外找个库房存放。”
“那选哪里做库房呢?”大妞问。
“不行啊!”邹老宦喊。
两个人两句不同的话,却是一起喊了出来。
抬了抬手,李成秀示意大妞等会儿再说,转头问邹老宦:“为什么不行?”
邹老宦说:“这些东西都造了册了。”
“意思就是说现在它们是公物了?”李成秀沉着脸问。
邹老宦被李成秀的黑脸吓得心头一慌,回答道:“是。”
“真是欺人太盛,平头百姓家也没有贪媳妇嫁妆的呢!”李成秀大怒,一把夺过邹老宦手头的册子,唰唰地几下就将其撕了个粉碎:“拿个破册子记上两笔东西就成了别人的了?哼,做梦!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就是记十本册子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搬……”大妞一滞:“但是搬哪儿去?”
这是个问题,李成秀沉吟半晌,道:“按照规矩,将这个月住满,我就不会长住丽正殿了。以后我的正经寝殿是锦华殿,锦华殿是不是有个小楼?就是修到两个水渠中间的,我记得是个小楼。”
“是。”大妞说:“**华楼。”
“就把那里作库房。”李成秀说:“那里够大,上下两殿东西也好分类存放,如若有个什么状况,咱们也好照应,施救也方便。”
“好。”大妞应了,领着人便收拾东西。
看着大妞像土匪搬赃的样子,邹老宦急了:“那些东西你们不能拿,那不是太子妃的东西。”
“你咋证明?”大妞气鼓鼓的看看邹老宦,小手儿一伸:“你说是别人的,就把证据拿来!”
证据……证据不是让太子妃给撕了么!
大妞得意洋洋的朝邹老宦一哼,又风风火火地投入到抢东西的活动中去了:“那个瓶子怎么不收起来?快收起来,那也是咱们的。还有那画,那书,那张琴,那前棋……”
大妞身为李成秀的贴身大丫环,那是很有身份的,若是在平时也是被人捧着,奉承着,侍候着的主儿,此时此刻她却一不怕苦,二不怕脏,三更不怕累,任劳任怨、敬职敬业地做着一个清洁工的工作,如风卷残云一般将东宫内库的东西一一扫走。
邹老宦又气又急,找李成秀说理:“太子妃娘娘,您倒是说一个话啊!”
“本宫说什么?”李成秀一愣反问,邹老宦一滞,李成秀叹道:“本宫虽然是太子妃,可也得以理服人不是?”
以理服人……这话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东宫内库里的东西被大妞一扫而光,就连陈放东西的架子她都没有放过……
看看任性的一脱而光,空有四壁,就差水洗一遍了的东宫内库,邹老宦欲哭无泪!
李成秀是一个心软的人,拍了拍被欺负狠了的邹老宦:“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嘛?就算有一些东西不是我的又怎么了?你们太子现在都是我的人了,他的东西还不也是我的?我们两口子的事,用得着你这个外人在这里一边倒吗?”
说罢,李成秀扬长而去。
☆、第83章:
大妞带着人就像一群勤劳的小蚂蚁,来来回回地奔走于东宫内库和春华楼之间,武旦很快便得到了消息。
“是了,我应该早就想到的!”武旦扶额,真是悔不当初,恨声问道:“是谁让她把嫁妆抬到内库里去的?”
邹老宦说:“杨良娣。”
杨良娣,就当初在长安城外,堵着李成秀施下马威的阴夫人的那个内侄女,原来本是没有名份的,这次武旦和李成秀大婚大封东宫女眷,她捞到了第三把交椅的位置。
前太子死得太突然,谁都没有准备,武旦又很快被立了太子,接着又大婚,前太子妃很是有些不能适应,所以杨良娣安排李成秀的嫁妆搬到内库也是事出有因的,这个武旦也知道,是以也怪不到杨良娣什么。
武旦想到了他和李成秀一起同窗的那几个月,两个人一起出去玩,可不管是逛花楼,还是吃路边摊的小食,那家伙都不愿意掏一文的钱,有时候还找着各种借口向他“借取”,有时候甚至还行“敲诈”之事!
那就是一个既爱财如命,又臭不要脸的家伙!
“算了吧,她抬去便抬去吧。”武旦挥了挥手说,依着他对李成秀的了解,东西既然到了她的手里,那必定是要不回来了。
“啊?就这样算了?”邹老宦很是不敢相信,又惊又急地望着武旦:“可是,咱们要用钱怎么办?”
不得不说邹老宦的眼光很毒辣,第一次交锋,他便深窥李成秀的为人,以后武旦若是要用钱,是必定从李成秀那里要不出来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办法吧。”武旦无力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啊?”邹老宦一愣,随即老腰便颓废地一塌:“就这么算了?可是那里头还有许多丽娘娘留下的东西呢……是老奴没用,老奴没有把东西守住。”
武旦倒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他说:“太子妃是本宫的妻,母妃留下来的东西给她保管也并无什么不妥。”说着一顿,又与邹老宦说:“对了,以后你可要记住了,若是再有东西进来,你们一定要事先分清楚,不要把太子妃的东西和其他人的放在一起……不,在太子妃知道有东西进来之前,你们就要把不是她的那些都藏起来。”
……
春寒风烈,白雪飘飘,满眼的冰天雪地。
此刻本该是万籁俱寂才是,可魏老宦一跨进院内看到的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魏老宦不由得愣了愣,心道这是在干什么?
“公公。”魏老宦是东宫的内侍总管,也是将武旦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