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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春霄秘戏》,是大白天好么,分明应该叫白日宣那个啥才对。
然后罗教授居然没有歇斯底里,只是把胖子请出了教室,站到太阳底下罚站去。——看着将小黄书举在胸前,与秋老虎相爱相杀的胖子,李成秀只觉得“穿生”无望了。怎么办?连体罚学生都像极了“罗大魔王”呢!
李成秀不由得偷瞄罗教授,真是虽然怎么看怎么像“罗大魔王”,可是怎么看又觉得不是“罗大魔王”。好想要朝他喊出“天王盖地虎”、“消灭法西斯”的暗语来,看他到底是个什么反应,没准儿还能给她对出“宝塔镇河妖”、“解放全人类”呢。然后便是师生相认,大团结he了。
可是,又没有那个狗胆……
人生之中肿么会有这么多痛苦的事呢?
不过好在罗教授也没有在李成秀身边太多逗留,只是叫她打开书,一边跟着同学们学舌,一边通过学舌识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李成秀发现漫漫的读书声瞬间化为一片嘈杂,原来罗教授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放学了。
有书童陆陆续续的进来,走到了一个个书生的面前,或是殷勤备至的嘘寒问暖,或是端茶倒水,或是手脚麻利的为书生整理笔墨纸砚,甚至还有给捏腿捶背的……
不多一会儿六生也提着个篮子进来了,先是奉上一盏清茶:“小……”李成秀一眼就瞪了过去,六生一愣,连忙接道,“公子累了吧?您先喝口茶歇歇。”
李成秀接过了茶,揭开盖来一股幽香扑鼻而来,直沁心脾,浑浑噩噩了一上午的头脑顿生清明。
“好香的茶啊!”一声惊呼在耳边响起,侧目一看,原来是坐在前排左侧的同学寻香而来。
看着对方小狗讨食的模样,李成秀只好叫六生给他倒了一杯茶。
“好茶!”对方接过茶尝了一口大赞,然后彼此互相介绍了一番。
这小子姓柳名扬,字怀漾,是浙西青田人,所以还有一个号叫“青田”,人称柳青田。
在这个年头可不是随便个人都有字号的,这家伙不仅有字还有号……可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他也不像是个“高人”啊!不仅气质上不像,就连身高都完全与高人不搭边。
更叫得李成秀心里不是滋味的是,字多是由授业恩师所赐的,这个家伙居然能得“罗大魔王”赐字……一时之间,李成秀都不知道是该崇拜这个柳青田呢,还是该羡慕嫉妒恨他了!
“看来柳兄很得罗教授的看重了。”一不小心,李成秀的话音儿里就露出了几分酸溜溜的味道。
不成想柳扬却说:“啥啊,那字是我自己取的。”
吓?居然这样也可以?
“号也是我自己随便叫叫的。”
……
闲聊着,又围上来了两个人,柳扬指了二人一一替李成秀介绍:“这位是冯兄,这位是龚兄。”
“冯有才。”
“龚四五。”
新来的两个抱拳以礼,自道了名姓。
“在下李成秀。”李成秀笑着回礼。
“李兄,你没有什么要问龚兄的吗?”柳扬莫名其妙地问。
问什么?大家还不熟好么?不,连真正的认识都还谈不上好么?一上来就朝人家刨根儿问底,也太不礼貌了吧?
难道这是“泮西书院”的特色文化?
既是文化,李成秀也只好入乡随俗了:“哦,我听二位兄台的口音,倒不像是我们江南人。不知两位兄台仙乡何处啊?”
“不是叫你问这个。”柳扬却是急了。
“那问什么?”李成秀不解,更叫她一头雾水的是三个人此时的表情,柳扬一脸急切的坏笑,冯有才一副坐等看戏的架式,龚同学却是一脸的无奈。
“嗬,你居然问问什么?”柳扬问李成秀:“你就不觉得龚兄的名字很特别么?龚四五呢,四五呢!”挤眉弄眼,“有故事哦。”
“好吧,龚兄的名字好特别,可有何典故?”李成秀翻了个白眼,转头问龚四五。
“柳兄你就不能饶小弟一回么?”龚回五好生无奈,却也配合,摇着头唉声叹气地把他的伤心事说了。
果然是有故事的!
原来龚四五本来是叫“龚肆毋”的,只因他们族长在写他进族谱的时候一耳朵听岔了,就将他写成了“龚肆伍”,这位族长大人素有威望,龚四五的爹也不敢说叔公错了,于是,龚四五就只有成了“龚四五”。
☆、第11章:三宝楼
大家一气大笑,气氛好极了,彼此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似乎已经是相交多年的朋友。
这时候,龚四五小心地朝左右前后看了看,然后小声地对李成秀说说:“你以后可得小心着点了。”
这种话特别招李成秀的讨厌,她微微皱起眉头,问:“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龚四五惊呼,又立即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与李成秀说:“你得罪了齐大爷,你还问怎么了!”
“齐大,那个,是谁?”那个“爷”字李成秀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总觉得一说那字自己就被人占便宜了。
李成秀一脸的茫然无知,引得龚四五感慨:“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了!”
“初生牛犊不畏虎。无知者而无畏!”冯有才说。
“明明是两句话好吧!”柳扬鄙夷。
“重点,重点。”李成秀拍了拍桌子,“到底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柳扬撅着嘴往外一歪。
此刻的百草园院门外,胖子正举着小黄书站在太阳底下,身边已经被许多人围上了,那些人对他指指点点嘻笑评论,弄得胖子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胖子一个劲儿地往下低头,无奈的是他脖子上的肥肉总跟他的胖脑袋作对,卡在那里让他想要把头低得更低一些都做不到。
龚四五说:“齐泰,咱们百草堂的霸王,他被你害成这样,你岂会有好?听说他的背景那是相当地深。”
“怕他个鸟!”李成秀毫不在意,她也不是个叫人随便由人欺负的。
“好样的!”李成秀的气场彻底地让柳杨等人折服了,纷纷地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想来这些家伙是饱受齐胖子的欺压,难得地遇到一个敢跟他作对的人,虽然李成秀这是无心插柳,可也算是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了。
久郁胸中的憋屈有多么地难受,今日吐出后的畅快劲就有多高的h点,巨大的对比愈加显得李成秀高大而正义。佩服的话语如滔滔江水般从柳扬他们的嘴里奔涌而出,像比赛似地赞扬着李成秀,好似不如此便不能宣泄他们心中的快意。
目前尚且还不知道这些家伙书读得到底如何,但李成秀就现在的感受可以肯定,这些家伙的马屁功夫那是世间罕有。
在他们不停地变着花样的赞美声中,李成秀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形象在一点一点地变得愈发高大而神圣,到后面似乎都有点儿无所不能了,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可能是惹到了一个大麻烦。
出了恶气,还交了新的朋友,这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于是柳扬跟大家伙儿提议:“能结李贤弟此乃我等一大幸事,当浮一大白,该是要好好庆祝一下才子。”刚刚还激昂正直的青年模样,转脸就成了一副猥琐样的痞子,“我知道一个极好的去处,定不负此情此景。”
瞧着柳扬那一脸下流样,大家就是想要不知道那“极好的去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都难。
都是些纨绔子,活的就是走马章台恣意风流,自然是无不欢喜了。至于李成秀,她也是极愿意去happy的,只是害怕罗大魔王啊,真心地没有狗胆逃课。
“罗夫子不会管么?”李成秀问。
“下午是曾夫子的课。”龚四五说,想起李成秀是第一天来,便又多说了几句:“你是第一天来还不知道,咱们‘百草园’一天只上两堂课,每天上午固定的是罗夫子教我们四书五经,下午或是骑射,或是作画,或是音律等等。按照排好的日子,今天下午该是音律。不过咱们的曾夫子说了,学音律不能拘泥于室,应该走出去,去博广纳众,汇万家之长。所以,咱们今天就在外面去学音律。”
“去,外面学?”李成说,“去那个好去处也没问题吗?”
按照前世的规矩,别说是上学期间去不正经的场所了,就是成年人正常去happy也要注意分寸的,卡啦ok、迪斯科的可以,但三陪的不行!
柳扬哈哈大笑:“这个贤弟就不知道了,咱们曾夫子还说了,这世间之至美之乐,莫过于青乐。”
“青乐?”这个词儿,李成秀似懂非懂,不太敢相信。
“就是青楼楚馆之乐曲啊!”冯有才摇头晃脑拉长声调地道。
晕死,果然让她猜中了!
音乐课去青楼上!那个曾夫子定是一个老流氓!
不过吐槽归槽,但happy还是要happy的,更何况是一大帮子人一起去happy。——人多逃帐比较容易啊。
只是带个“监视器”上却是多有不美,得打发了她才行。于是李成秀试着与六生说:“一群纨绔子弟,去的怕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多有不便,快去换了你爹来。”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六生迭声地应着,转身就跑。
“……我先跟他们去,让你爹快些来……”看着六生如逃出生天般的背影,李成秀好生地想念大妞。——“就这样把我丢给一群猥琐男,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儿担心么?”
当然,这一分失落与即将要去happy的喜悦比还是微不足道的。
千年扬州城,十里秦淮河。
在扬州,与其山明水秀、人杰辈出齐名的自然是秦淮河的青楼楚馆了,其中最闻名遐迩的就是那秦淮河上荡荡悠悠的花船,那上面飘渺的红影,妖娆的绿纱,袅袅的清歌真是勾魂摄魄,令人神不归属。柳扬所看中的这条名叫“三宝楼”的花船,更是其中之翘楚!
“三宝楼”由其花魁娘子苏三宝而得名,楼高三层,长一百二十步,宽五十余步,一、二层都分有“混堂”和“雅房”,一楼还有一座戏台,除房间外还有花园。此时临近中秋,正该是开蟹赏菊品月之时,是以满楼上下摆满了各种品相的菊花,红的,黄的,紫的,绿的……争奇斗妍,开得那叫一个热闹。更妙的是花虽然多却并不会让人有一丝的烦腻,整个三宝楼上下,花与景,花与屋,花与人达到了极为巧妙的融合。
☆、第12章:神技
这真是一个极妙之处,柳扬果然不负“资深公子哥儿”的美名。
第三层是花魁娘子苏三宝专属,柳扬带着李成秀他们直接就往上闯,不仅没人拦着苏三宝闻讯反而还远远的接了过来。
苏三宝长得还真不错,不过李成秀觉得以她的姿色做这么大规模花船的花魁还是有些夸张了。
听到李成秀的嘀咕,龚四五小声说道:“贤弟有所不知,这苏三宝虽然长相算不上顶尖,但她这花魁之名却也不是枉得虚名的。”
“哦?”李成秀好奇:“怎么说?”
龚四五说:“因为她有三宝啊。”
“哪三宝?”李成秀又问。
“一歌,二舞,三嘿嘿。”龚四五贼兮兮的笑道。
“嘿嘿,是什么?”李成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龚四五笑得更加猥琐了:“嘿嘿就是嘿嘿呀。”
“噢!”李成秀恍然大悟。
说话间苏三宝就到了近前,二人只好停住话头。
“柳郎您来了?”一群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