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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看着吧。”武旦冷笑一声。
果然如武旦所说,这事儿到此果真还没有完。又过了三日,外头传来了消息,说是三皇子和五皇子喜封王了,并且还要马上喜迁新居。
“二哥被封了泰王,封地于青州;五哥被封了宁王,封地在韶州,父皇命他们三日后就启程去就藩。”武旦笑盈盈地说道。
“怎么突然让他们去就藩呢?”李成秀一头雾水。
“因为他们这次在‘平宪案’上立了大功啊!”武旦笑着说。
☆、第119章:
李成秀的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明白了:“噢,原来你四哥倒霉全是拜他们所赐?”
武旦点了点头,叹道:“我也觉得很惊奇,二哥和五哥向来都不怎么和睦,却是没有想他们的表相,私底下他们竟是联盟。”
“快给我说说,具体到底是怎么样的。”李成秀心急道。
这次武旦不再卖关子,一五一十地跟李成秀说了。
原来四皇子看上了“聚宝坊”想要据为己有,找齐泰谈被齐泰拒绝,于是怀恨在心就将齐泰绑了。这事儿虽然干得挺隐密,却是叫一直关注着他的三皇子和五皇子发现了,于是二人一合计,便来了一个推波助澜,先是提前捅破了齐泰被绑架的事实,接着便将一条条的线索奉送到荥阳公主的面前,最后通过荥阳公主的手揭开了四皇子私采金银铜铁矿的事情。然后,二人又借着皇帝的手揭开了四皇子结党营私,私募军备的事。
本来四皇私采矿产就已经很令皇帝愤怒了,又查实了他结党营私皇帝更是恨不得杀了他,更何况私募军备的事了,那简直与造反无异啊!
帝王一怒血流漂杵,无数人头落地,皇帝何等英明?三皇子和五皇子自认为做得隐密,又哪里真瞒得过皇帝?皇帝派人一查,便查出了三皇子和五皇子所做的“贡献”。
“真是皇上英明?”李成秀又犯了多疑的毛病。
“我只是抓住了事态的一个小尾巴。”武旦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用手指比了比:“我只是让慕轩悄悄地给上官清透了一点儿小线索。”一顿,又自辩道:“其实二哥和五哥他们做得那么明显,就算是没有我们透消息,父皇也会查到是他们的。”
“既是如此,那你何要多此一举呢?”李成秀看着武旦问。
“因为……”武旦突然望向虚空,惆然一声长叹:“因为我必须让父皇试剑。”
“试剑?”李成秀一怔。
武旦点了点头,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父皇曾跟我们说过,一个纯好人,是做不好一个君王的,我必须要让父皇看到我的锋芒。”
“哦。”李成秀明白了,这就好比前世公司老板搞的“竞争上岗”,只是这方式也太激烈了些。这就是皇家的父子亲情,原本只应该害怕的李成秀此刻心头却尽是替武旦的委屈。
太极宫,两仪殿,李成秀和武旦静静地矗立在殿前阶下。
嫁到皇宫已经一个多月了,李成秀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两仪殿,本来在一个月前她就该来了。
虽然已经迟到一个多月,但她总算是来了,并且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通禀的内侍进去五分钟后,皇后款款地从殿中走出,近了,看到她憔悴的形容,还有通红的眼眶,似乎为了遮盖那满脸的憔悴她今天的妆容一改上次见她的清淡,丹青描的长眉直入鬓角,本来温婉的卧蚕眼也多了一些清冷,鲜红的口脂不显妖艳,添的是一种不可靠近的威严。
“随我来。”
就连声音也变得清冷无波。
李成秀和武旦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出一点声音,步调一致地踏上台阶,缓缓地跟在皇后的身后。
穿过两仪殿的正殿,直接从正殿后门而出,进了后殿,又上了后殿的台阶,进了东侧殿。皇帝正躺在东侧殿后面的寝房的榻上,双眼闭合,花白的头发略显零乱,满脸的病容憔悴。
看着这样的皇帝李成秀的心不由得一紧,被武旦握住的左手猛地一疼,一抬头,就见得武旦的面颊微微的抽搐,他红了眼眶。看着武旦红了眼眶,李成秀的心里也升出几分伤心来,眼眶也跟着泛酸发热。
“皇上,老六和他媳妇来了。”皇后走到榻前,微微躬着身体,轻轻地朝皇帝唤道。
闭合着的双眼动了两动,那两对眼睑却终是没有睁开,声音中也透着几分冷漠:“来了?”
“父皇。”李成秀和武旦双双在榻前跪下,眼泪禁不住掉落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你们哭什么?”皇帝问他们。
抬起头,只见一双深邃眼睛看着自己,李成秀便是一怔愣,嗯,这双龙目好锐利,威严满满。
武旦满是自责地道:“都是儿子们的错,是儿子们的不孝,累父皇伤心了。”
这个理由倒颇合时宜,皇帝转头看向李成秀,问她:“那你呢?”
眨巴眨巴眼睛,李成秀悲伤地回答:“父皇您看上去好憔悴,儿臣看着心里着实难受。”
这倒不是作戏,李成秀是真的觉得难受,因为看到这样的皇帝她想到了老爹,想当初圣旨到家里的时候老爹便是这么一副样子。想着想着,李成秀越发地伤心难过了,一抽一抽地哭,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落,在鼻子两翼形成了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
饶是皇后和武旦是有非凡见识的,此刻也禁不住看呆了,心里很清楚李成秀是在作秀,可却不得不为李成秀喝声彩。
不是为李成秀的演技,而是为李成秀的厚脸皮!
她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她知道面对的是什么人物吗?
她知道什么叫作君前失仪之罪吗?
不过很显然,李成秀应该是不知道的,因为抹着眼泪的她现在是越哭越汹涌了,似乎大有向奥斯卡金像奖冲击的气势。
只有皇帝眼明心亮,一眼看穿了李成秀哭得伤心的本质:“可是想家了?”
一句话勾得李成秀越发地伤心难过了,好容易才忍住没有放声大哭起来,用哽咽的声音答了一声:“嗯。”
似乎被李成秀的真情流露所感动,一直冷着脸的皇帝神色稍缓,撑着胳膊坐了起来,语气温和地问李成秀:“在宫里住得不习惯?”
“倒也不是住得不习惯,只是离家日久,有些想爹爹和娘亲了。”李成秀毫无心防地回答。
“哦。”皇帝点了点头,似乎很理解李成秀的心情,言道:“既是想家了,那便回家去看看嘛,或是接你父母进宫里住些日子也可以。”
☆、第120章:
“什么?”李成秀大吃一惊,嗖地抬头看着皇帝,一脸的不敢置信。“您说,我可以回家看爹娘,还有我爹娘可以到宫里来看我?”
实在是太激动了,李成秀连该自称“儿臣”都忘了。
看着面前这个稚嫩的小丫头,那又惊又喜的模样,皇帝的心头像是划过一抹春阳,笑容不自觉地就爬上了他那沧桑的老脸,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是啊。”
“您不骗我?”李成秀惊喜莫明。
怎么问出了这么一句?
“成秀!”武旦大吃一惊,连忙扯了扯李成秀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太过火,已经有些超出尺寸了。
叫武旦这么一扯,又一声低喝,李成秀清醒了过来,顿时心头一惊,暗道坏了。
“儿臣失仪了,望父皇恕罪。”李成秀连忙请罪,心头默默祈祷,不过是见第二次面她就能对皇帝陛下如此真情流露,可想皇帝陛下的人品有多好……人品好的人一般都不会是坏脾气的……好吧,这些都是她的胡思乱想。
多希望时光可以倒流,让一切重新来过,她李成秀发誓再来她一定会忍住的。
“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并不报多大希望地胡思乱想,却让李成秀给蒙到了,皇帝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失仪而生气。
这老头儿的人品果然好!
就是说嘛,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她李成秀的人品都这么好,周围的人品怎么会差嘛!
不过不好意思还是有的,毕竟刚才真情流露得太自如了些。
李成秀冲皇帝赧赧然地笑了笑,表达了自己的不好意思。
李成秀俏皮的模样让皇帝倍感亲切,手一抬,叫了李成秀和武旦起来坐。
武旦和李成秀谢了恩,忙坐于旁边的垫子上,皇帝笑眯眯地看了看他们,言道:“果真是一对壁人。皇后咱们年轻的时候大概就像他们这样吧?”
闻言,皇后的脸一红,娇嗔地斜了皇帝一眼,嘴唇动了动,估计是在骂皇帝老不羞。
皇帝呵呵一笑,转头又看着李成秀,笑着跟她说:“你这个年纪正该是好动疯玩的时候,难为你整天闷在宫里。要是觉得闷了就出宫去走走,回你娘家也好,或是去交几个手帕之交也好,不必老拘在宫里。”
“真的吗?”李成秀大为惊喜,两眼亮晶晶地望着皇帝。
“当然是真的。”皇帝微笑着点头:“君无戏言。”
“君是无戏言的,可是当父亲的不是总把子女当乐子逗吗?”李成秀却是另有说道。
“朕不会把你们当乐子逗。”皇帝闷笑着回答,说着一顿,看着李成秀问:“怎么?你爹他就很爱把你当乐子逗吗?”
“才不是呢。”李成秀摇了摇头,认真无比地说:“儿臣的父亲特别地方正,对儿臣也十分地爱护,从不拿儿臣寻开心的。”
“是吗?”皇帝表示怀疑。
“是的。”李成秀肯定地回答。
闻言,皇帝点了点头,开口却是:“可是,朕怎么听说他整天撵得你满山跑呢?”
……
顿时李成秀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皇帝,莹润白皙的面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爬上了一成红雾。
“是谁说的?”好半晌李成秀才反应过来,勃然大怒道:“他娘的是哪个王八蛋在那里造老子的谣?”
居然在皇帝面前自称老子!
这死丫头不想活了?
皇后瞠目结舌,武旦给吓得胆都颇了,跳起来一把捂住李成秀的嘴:“你疯了?知道这是哪里吗?”
实在是太急太吓人了,武旦捂住的不仅是李成秀的嘴,还有李成秀的鼻子,扳着李成秀肩头的手上劲也使得老大。
既疼且缺痒,李成秀顿时从愤怒中清醒过来,顿时不寒而栗,惶恐地望着皇帝,眼泪涮涮地就又流了起来。
“你要把她捂死吗?还不快点把手放开!”皇帝看着李成秀给憋得都翻白眼了,忙出声喊道。
武旦胆战心惊地将手松开,李成秀当即就像一瘫烂泥似地缩到了地上:“父皇恕罪,儿臣又失仪了。儿臣,儿臣实在是太气愤了,谁这么缺德啊造我的谣。儿臣和儿臣的爹爹那是相当地父慈子教,他完全不可能打我!绝对没有这么回事情的!”
不亏是李成秀,吓得都瘫在地上了,还想着为自己辩解。
李成秀说得情真意切,皇帝却是不信,不过他倒是看得很欢乐,大笑道:“哈哈哈……,是吗?可是据朕所知却不是你说得那样,事实上你特别地招打,你爹每天必打你三顿,有时候晚上还给你加一次宵夜。不仅你招你爹打你,还招得你的两个老师总是揍你!”
见皇帝没有生气,李成秀的胆子又大了,继续为自己辩解:“不,绝对没有这么回事!您肯定听差了,我在泮西书院里表现得可好了,敬老师,爱同学,那是绝对的‘三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