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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秀问就近的宫人:“那是什么人?”
有宫人往前跑了一段儿,看了看又跑回来,与李成秀禀道:“好像是八风殿的红珠。”
“八风殿?”李成秀满心疑惑。
这时候宫人奔了过来,替红珠传话道:“太子妃八风殿的红珠求见。”
“让她进来!”李成秀吩咐说。
一转脸,就见得老娘妆花眼红,李成秀大窘,忙道:“我去洗个脸……娘您也一起来。”
李老娘也是大窘,忙与李成秀进了后殿,匆匆地洗了一把脸出来。
等李成秀洗了脸出来,红珠已经被带进殿中,一见李成秀便大呼:“太子妃娘娘救命啊!太子殿下,要杀了我们家良娣!”
“什么?”
众人皆是大吃一惊,李成秀更是惊得跳了起来,吃惊地问道:“怎么回事?”
红珠急急地说:“娘娘您还是别问了,快去救我家良娣吧。若是去得晚了,怕是我家良娣的命休矣!”说着便嗵嗵地在地上磕起头来,一边磕头一边苦求。
李成秀让红珠闹得心慌意乱,忙将她扶起:“好了,好了,我答应就是,你别磕了咱们去救你家良娣。”
“正好,老身正有话要请教太子。”李老娘将红珠一把扯起:“走,你前面带路。”
瞅老娘那副跟人撕x的模样,李成秀大惊失色,忙把老娘拉住,赶了众人出去,与老娘哀求道:“娘,娘,你这时候可不能乱来啊!”
“我不乱来。”李老娘说。
可你像是不乱来的样子吗?
李成秀满头大汗道:“娘我知道你替孩儿着急,可是这事儿它不能捅破的!让太极宫那边知道了,可不得了!”
“那怎么办?你这一辈子就这样过了?”李老娘说:“你甘心,我还不愿意呢?我三十几了才生得你,那真的是拼了命的啊!我生你到这个世上,就是要让你这么过一辈子吗?”
“当然不是。”李成秀急争地应道,突然地脑中灵光一闪,福灵心至,说道:“对,我和太子怎么会就这么过一辈子呢?我和太子一定会好好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相亲相爱一辈子的。”她给出理由道,“人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就像您和我爹一样,刚开始不也是一对欢喜冤家吗?您看我爹不顺眼,我爹也不耐烦搭理您,最后你们两个还不是处在了一起,相知、相爱、相守了一辈子?”
这可不是李成秀信口开河,李老爹和李老娘真的是这样的,他们是自由恋爱结成的夫妻,相识是以误会开始,误会化解便彼此相知、相爱了。两个人为了在一起,可真是吃了不少苦,这不,去年甄世明让李成秀给卖到花船上去,甄家表姑母上门不还拿李老娘家世不好的事怼老娘么!
一时间,李老娘说不出话来了。
既有先例可循,并且那个先例还是李老娘她自己,就算是李成秀平时嘴上再跑马,这会儿也多了几分可信度了。
当然,最关键的是李成秀那句话说得对,这事儿真的不能捅破。除了日久生情这一招,还真没有别的招儿可使。
虽然很不甘,可却又很无奈,李老娘抹着泪点了点头。
李成秀继续安慰老娘道:“所谓‘山穷水覆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娘我小的时候经历那几次生死时,您和我爹又何曾想过我会活下来呢?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直然直’,咱们一切顺其自然好不好?”
不好又能如何?
李老娘似乎除了点头应“好”,也别无他法了。
☆、第178章:
红珠已经急得不行了,扑着殿门大声哭求,让李成秀快去救他们良娣的性命。
抹了抹眼泪,整理了一下心绪,李老娘道:“好了,去八风殿吧,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既然找到你这个太子妃门上来,你这个太子妃不闻不问总是不好。”说罢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身在其位,就必须谋其政!”
“是。”李成秀忙应道。
一边开门,李老娘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就从今天晚上八风殿的事做起吧。”
“什么?”李成秀一愣。
“接管东宫内务!”李老娘说。
怔怔地看了老娘一会儿,李成秀喟然一叹:“是。”
一边往八风殿走,红珠一边跟李成秀说了情况。其实她也不知道太具体的,她是在外殿当差的,只见到武旦怒气冲冲地走进殿,与杨良娣说了几句话后就突然发了怒,扬言要杀了杨良娣。事实上武旦也确实这样做的,抢了宿卫的刀就朝杨良娣劈,杨良娣在众人的保护下惊惶地逃了出来,一路跑进了菩萨奴住的偏殿里躲了起来。
就在武旦向杨良娣动刀的时候,红珠被杨良娣身边的大宫女芸娘急派来向李成秀求助。
武旦向来自制,能让他发这么大的火必不是小事,却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李成秀揣着满肚的狐疑,让红珠领着一路奔进了八风殿,只见得八风殿已经乱成了一团,跪了一地的宫女和太监,都聚在西偏殿前。西偏殿大门洞外,从里头传来菩萨奴一阵阵地惊哭声,杨良娣的哭求也夹杂着传来。
冲进门,只见得郑侧妃和高侧妃等都在屋里,俱是一脸惊惧地不知所措的样子,一见李成秀便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乱地道:“太子妃可算是来了,快去劝劝太子吧!”
被众人拥着走进内殿,就见得武旦手上攥着把刀,满脸怒气地瞪着杨良娣,握住刀柄的手被田俸召紧紧地拽着,刘昭训也在另一边抱着他的腿又哭又劝。而杨良娣,却是缩在墙角将菩萨奴紧紧地抱在怀中,每每武旦拿剑向她比划的时候她便将菩萨奴往前一举!
拿亲闺女替自己挡刀,他娘的真不是人!
“够了!”李成秀大喝一声,三两步上前,一把压了武旦手中的长刀:“你们这是在唱大戏吗?”锵锒一声,李成秀将长刀扔在了地上,转头又看向杨良娣:“你把菩萨奴放开,没听到她哭吗?你把她抓疼了!”
“不,我不放,我死也不放!你有本事就连她一起杀死好了!”杨良娣紧张极了,死死地抱着菩萨奴,箍得菩萨奴哭得撕心裂肺,很显然,刚才武旦令她受了不小的委屈。但是,再大的委屈,也不能做出拿亲生女儿挡刀的事来!
菩萨奴的哇哇哭着声音嘶哑而绝望,听得人好生心酸。
“大妞!”李成秀实在是忍受不了菩萨奴的哭声,命令大妞出手将菩萨奴解救出来。
李成秀的话音刚落,就听得一声破空响过,大妞的身形便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杨良娣的面前,伸手就朝杨良娣拍去。只以为手到擒来,却不想扑了一个空。杨良娣身形一闪,竟躲过了大妞的袭击。
这个杨良娣竟然会武功,真是叫人跌破了眼镜。
更叫人震惊和不能接受的是,杨良娣在移动身形的时候,竟是将菩萨奴做了武器,故意送到了大妞的掌下,若不是大妞收掌及时,小菩萨奴这会儿怕是要畅游地府了。也正是因为杨良娣有了这不可思议的动作,所以唬住了大妞,让她的奸计得逞。
“你,你简上不是人!”李成秀又气又奴,指了杨良娣怒吼道:“大妞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拿下……别伤着了孩子!”
“是。”大妞得令,纵身飞跃而起,杨良娣顿时觉得如临大敌,一瞬不错地盯着大妞,如何预防一会儿的功夫她想了百把十种,却是突然感觉感觉到服后一痛,随即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浑身无力了。
在杨良娣倒在的那一刻,她到一个娇俏的小女子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等她翻着白眼看着她的时候,她也在看着她,且一边看她拍手,一边这说:“简直是笨死了,不知道什么叫做‘调虎离山’、‘避实就虚’、‘东声西击’吗?”
杨良娣昏了过去,这场闹剧才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又让芸娘把哭闹不休的菩萨奴带走,耳朵里却还是未得半分清静。人说三个女人能顶五百只鸭子,武旦的女人们齐聚一堂叽叽喳喳地说过不停,李成秀恍若生在一个超级大的养鸭场里。
“真是不像话!”李老娘轻哼着,伸手在李成秀的腰间悄悄地掐了一把。
“哎呀!”李成长有吃疼地惊呼一声,众人都惊奇地看向她,满室当即一片寂静。被千万只鸭子注视,李成秀颇尴尬两秒,随即展颜笑道:“哎呀,这就对了嘛,我这耳根子终于清静了,刚才闹哄哄的让我好像叫大妞揍人。”
众鸭子们顿时冷汗直冒,齐齐地瞥了大妞一眼,又齐齐地低下了头,然后紧紧地闭上了嘴,再不出一丝声音了。
这下子,总算是真正安静了。
李成秀这才得以问武旦:“是怎么回事啊,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武旦没有作答,只是给魏老宦使了一个眼色,魏老宦从袖中掏出一卷书来递给了李成秀。李成秀狐疑地接过来一看,是个账簿,上面写道:“尺高红泥小炉六百,价合三百贯;尺宽小铜铜六百,价合三千二百贯……
这是什么?
反过来看封面,只见得上面正中写着一行大字“东宫内库。支”,其下侧又写了一竖小字“天佑年甲辰巳卯”。
大字好懂,乃是东宫内库的支出账目。可是那竖小字……应该是指账本写成的年月日。
虽然已经来到这个已有一年,又有原主的记忆,还上了学,但李成秀对这里的计时方法还是有些不适应,费了老大的劲才想起来“甲辰巳卯”指的是春宴那天
☆、第179章:
这是春宴的账本,武旦这个时候拿它出来,必是与今晚的闹剧有关。
李成秀本不欲多管,然老娘在旁边虎视眈眈,她也只好勉为其难地认真管这一回了。
又再将帐本展开仔细看,一尺多高的红泥小炉买了六百个,花掉了三百贯……
这年头一文钱大概可以买两个胡饼,李成秀常用来哄九生开心的铁簪子也不过三文钱一支,偶尔给她买个银胎的珠钗花费也不过十四五文……
六百个炉子,三百贯,一贯九百文算,三百贯就得二十七万文整,一个炉子就得花掉四百五十文?
四百五十文能买些什么?
买得的胡饼可以堆满一整间屋子了……
买得的粟米可以让茬福寺的和尚给乞丐们施半个月的粥了……
半个月稀粥,至少可以救活百多条人命……
再说那铜锅,一尺大口径的铜锅顶多三斤重,六百个铜锅也就是一千八百斤,按照账目上的记载买这一千八百斤铜花了三千二百贯钱,换算成铜价是一千六百文。就算是把铜铸成锅花去的人工费,运费,还有损耗都算在里面,也足足比市价高出了七倍多。
后面的是蔬菜水果,以及各种肉类,其价格更是高离离谱,更让人无语的是其中许多都是循环往复登记。
毫无疑问,春宴被人中饱私囊了,而杨良娣涉案其中。——瞥了一声还深沉地埋头躺在地上的杨良娣,嗯,可以肯定她涉案应该比较深。
李成秀合上了账簿,抬头看了一眼武旦,说道:“昏得差不多就醒来吧,事情总得要解决的,难道你还能装昏一辈子?”
“装一辈子也行!”武旦冷声开口:“你既不开口,这事就是你一个人干的,我现在就让人抄查八风殿,再查你的那些旧账!”
闻言,杨良娣一个跟头爬了起来,跪倒在武旦的面前,哭求:“六郎饶了我吧,我也是身不由己的!”
“还不招来!”武旦